我怎么就成反派了 第207章

作者:灵乌路穹

但也是这次试验,让白宫看到了远程轰炸机的战略价值,空军因此诞生。同时对是否继续维持庞大的海军,特别是航母群产生了分歧。自那之后,针对海军的全面军备削减开始了。

这也导致军种之间愈演愈烈的对抗,造成的余波到现在都没缓过来。

四年多的时间过去了,那里的环境看起来并未遭到重大的破坏,大自然的降解能力真的如此惊人吗?还是说它只是表面上看起来没事,实际上已经留下了难以愈合的暗伤呢?

【你曾跟我说提起过,你从这次行动中拯救了萨拉托加。】齐柏林对这个观点是深信不疑的。

在当时参与行动的舰船当中,美国自己的军舰数量就占了大半,若不是格里芬未雨绸缪,作为二战老舰的萨拉托加很难逃过这份死亡名单。

寻常船只未曾出现舰灵,但若是把已经具有自我意识的船送去实验,那可就不仅仅只是杀死一只舰灵那么简单了。

幸好到最后这种事情也没有发生。

【可千万别这么说,至少别当着她的面这么说。】格里芬忍不住纠正道。

企业作为功勋卓著的战舰作为博物馆保存下来合乎情理,但跑遍全场,几乎没赶上什么像样战役,留下值得称道的功勋的萨拉托加就真的只是海军为还她的人情特别同意的添头而已。

以当时海军的环境看,萨拉托加的确有如原历史中即将经历那一场危机的可能。这点她自己也知道的,不然人家怎么会在那次之后对自己的态度这么好?

只是还有些心虚的女孩不敢让太太误会什么,所以极力撇清任何可能造成的误会。

拯救了小姨子什么的,万一人家因此看上自己,产生以身相许的念头了呢?

灵魂的交融是如此舒爽,要是再加一个,我恐怕会意识模糊,彻底沦为快乐的傀儡吧。人类是有极限的,就算为了不猝死,我也不能再多收一个舰灵了。

【为什么?】齐柏林疑惑道。

她是个正经的舰灵,想不到格里芬的担忧,而是恍悟道:【你说的确实有道理,师父还是很骄傲的,这么说确实不太好。】

【嗯,你知道就好了。】格里芬也不点破。她一本正经地接着说道:【再说回这片被核试验爆破后的舰冢,其他国家的船暂且不提,单说日本联合舰队的主力舰,作为唯一一艘战后还存活的主力舰,我想在长门身上还残存着极端化的深渊碎片。我们这次的主要任务就是去净化它。】

【一艘战列舰?】齐柏林略感犯难。【我对治愈战列舰可没什么心得呢。】

【我也没有。放心吧亲爱的,只要是深渊物质,我们就能处理,这和它们附着在什么类型的物体上没有区别。】

格里芬也有点紧张,一个是躲在后方的远程一个是正面硬刚的肉,彼此分工不同实力也不完全一样的,两者之间到底还是有些差异。之所以说无差别也是为了安抚有些紧张的太太。

没看到人家环抱自己的触角都变得僵硬了吗?

【不过你也别担心,想想遍布船舷的12跟150大根,怎么说你也是半个炮船,如果一会儿长门敢拒绝,咱们就用侧舷炮狠狠打回去。】

一个翻转沉没的战列舰,炮塔都脱离基座了,格里芬才不怕它。

不仅不怕你,我还要当面登上你的船,摸你的肚皮,而长门你只能沉在水底,拿我无可奈何,气不气?

注意到女孩愉悦地心情,齐柏林也暂时放下初体验的紧张,并在心中再次希望一切能都能按照计划那般顺利进行。

靠近十字路口行动区域边缘地带后,格里芬下令停止前进。照例给船员放了半天假,她只身进入可能仍然残存核辐射的爆破场。

“咔咔咔咔咔咔……”

盖革计数器上显示,辐射暂在可接受范围内。这还只是在边缘地带的读数,越往中心去,面对那些受到污染的庞大舰体,上面的辐射就会更严重些。

但这些都难不到格里芬。有防辐射装置的她有恃无恐,找到长门的位置后,大摇大摆地传送到了人家顶上。

超视觉下隐约可见长眠海底的长门的轮廓。它的本体正散发着熟悉的气息,那种感觉与来自四艘航母身上的混乱与无序如出一辙。且由于曾担任了日本联合舰队总旗舰的缘故,深渊在它身上的腐蚀程度要更为浓烈。

现在的长门成为了一个不仅本体很危险,还附上了名为核辐射污染的魔的选手。

要对付这样一个难缠的感染源,得特别的小心才行。

非要用一个实际画面来形容的话,大概就是被某位不善做饭的厨师端上餐桌,正散发着用粗大线条表示气味和形象的失败作。

这就是来自战列舰的威压么……

齐柏林抱着女孩的触角缠得更紧了。

她本可以不用害怕一艘已经死去多时的战舰,但身为航母的本体基因却在警告她远离这个危险的大家伙。

PS:啊,谷歌地球又不能用了。可恶,我还想欣赏一下长门和欧根的白肚皮和jio呢。

第一卷 : 251.7只是摸了脚而已

因为对方绝对可以一炮把她打爆衣。

即使是当年路过俾斯麦的舰冢的时候,对方也没有带给她这么大的压力。

【别害怕,这只是一个舰冢。】格里芬安慰她道。

因为沉没姿势,长门相当于把它最柔软的肚皮这个弱点暴露给了对手。只要她们俩能揪住对方肚皮上的软肉,那么它一身被核辐射加持过的变异能力就相当于废了大半。

如此,长门岂不是像只狐狸那样任自己撸?还有啥好害怕的?

【但它给我的感觉仍然很危险。】也许有一部分原因是它的残骸距离水面比较近,所以感受的比较清晰吗?齐柏林沉吟着,神色难得的严肃。【对了,你有什么计划?】

【很简单,趁它还没有发现我们的时候,从背后悄悄地靠近,然后我会揪住它的肚腩,然后你帮我压制住它的行动……】

听完格里芬的作战计划,齐柏林难得不抖了,她露出了复杂的微妙眼神。【有一说一,亲爱的你这个形容多少带着点……嗯,让我感觉怪怪的。】

你说的揪住肚腩,是不是指我们玩的时候掐住赤道区并呈现上勾拳的动作?那种招式,对极端化的污染源真的有用吗?

齐柏林觉得,这招未必会让对方瞬间缴械投降,相反还容易激起凶性。

女孩则对此信心满满,战列舰的确危险,但又有火箭又有副炮的太太也不是吃素的。二打一,怎么可能会输。【放心,我一定会把最全身心投入实战的部分留给你。】

合着你拿人家当检测手法的试验田是吗?

【行吧,你尽管做你的,我会替你看好它的。】最终,齐柏林决定助纣为虐。

谁让对方散发着不好惹的气息,反而引来了她的警惕呢。恐惧到极致容易适得其反。

格里芬也想快点搞定这只总旗舰然后去某个涩涩的环礁逛逛,分配好任务,她立刻着手开始。

沉没的长门在不深的海底呈现出倒扣状,四年的时间让它全身覆盖上了一层当地活跃的海洋生物,但因为有核辐射的原因,这些海洋生物也产生了一些变异,除了它们体内的剂量超标外,还体现在外表上。

在辐射的侵袭下,原本温和的生物无法生存,能活下来的都不是善茬,格里芬刚把手摸上长门的螺旋桨,船体就发生了剧烈的抖动,来自舰船本身强行催化的极端情绪就铺天盖地地涌了过来。

幸运的是,长门并不是在战争中被击沉的,它并没有船员为它陪葬,因此也就失去了因长时间服役而被污染,最后成为舰冢一部分,同时也是放射源的攻击手段。

长门不得不依赖于自身的力量选择抗衡净化。

得到勾玉强行开光,极端化本身也是一种被催生的舰灵,只是它们完全无法沟通。作为一种灵体或是意识,它同样能感受到最简单的情感。

它正在感受到死亡。

来自船艉那个摸自己脚的讨厌的人类正在威胁着它的生命,她看起来是那么不起眼,却有着能够吸收它全部攻击的实力。无论自己如何迅猛地发起进攻,却始终不能给对方造成一丝损伤。

连正常的女性都不会允许自己的私密部位被这般把玩,更别说自诞生起就充斥着暴躁和破坏欲望,纯粹作恶的极端意志了。

作为随随便便靠近自己,不知死活的凡人,长门混乱的意识本可以用最粗暴的手段解决掉这个胆大妄为的狂徒,然而当它发现自己的反抗丝毫不能起到威慑作用后,它便彻底陷入了癫狂。仅有的那点理智也随着一次又一次剧烈的抵抗消失在汹涌的意识海洋之中。

但即便它彻底陷入疯狂,甚至不惜动用远远超过饱和攻击的状态去对付一个人类,收到的结果仍然不尽人意。

那个女孩什么事都没有,仿佛自己的一切努力都无法从她那里得到一点反馈。相反,长门自己的力量却在一次次攻击中被抽干,剥离出本体。

这个人类想要吸干自己!

在长门意识到这点的时候,一切已经太晚了。

附着在这艘战舰上的深渊意志,连同着辐射变异的思维一起,被一滴不剩地吸进一个看不见尽头的空间内,彻底封装起来。

【很好,我们又成功了一个。】格里芬吐出口气,脸上满是事后的舒畅。

为了不断挑逗污染源进攻自己,她已经快要把长门的螺旋桨摸出原本的金属光泽了。对方大概是很生气的吧,自下水服役以来,还没有哪个外人摸它的脚摸了这么长时间。

被深渊催生的舰灵到底还是笨了点,只知道一味的猛攻蛮干,完全不懂策略和迂回,这让格里芬只需要开一个口子,就能把感染源轻易地打包带走。

【这对我们之后处理铁底湾的联合舰队舰冢很有用。】女孩又道。【在联合舰队那么多战舰中,航母按照埋葬的船员人数分出难易度,战列舰又何尝不是如此呢?长门应该算是所有战列舰里面,最容易处理的一个吧?因为它没有人为其陪葬。】

极端化没有了精神食粮,实力自然不如那些有船员同葬的舰冢。但它依旧实力强劲,基本和赤诚持平了。

原本以为核辐射会让深渊意志发生不可控的变异,结果证明自己还是小看深渊的包容性了。这点辐射对它而言完全没有任何影响。

【如此说来,它的确是最好的练手素材。】齐柏林也十分赞同。【我现在理解你为什么来这里了。】

先易后难本该是稳妥之见。

老实讲,我最开始的时候还以为你只是顺路过来调查的呢,之后听你的那一番说辞,甚至以为你的癖好已经发展到了对情绪和感染源都不放过的地步了。

现在证明确实是我多想了。

人类的性癖再怎么奇怪,对船这种非生命体起邪念也是顶天了。不可能会对没有形态的思维兴奋的。通过想象某种情绪最后嗨翻天,这种行为太怪了,才不是齐柏林认识的女孩会做出来的。

第一卷 : 251.8涩涩的环礁上躺了一只白毛吃手手……的本体

【那当然了。】女孩骄傲地挺起胸。【我做任何事之前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除了残存的核辐射,此刻的长门就是一座人造岛礁,海洋生物的乐园。其实辐射也是能吸收的,异空间就像个无底洞,能装下很多东西,但这次来的目的不是为了这个。

【好了,现在我们该去下一个地点了。】随手捡起一根长门身上的缆线,格里芬道。

作为一艘土生土长的日本船,联合舰队的总旗舰,每次出行必前呼后拥,那牌面自然是极尽隆重和肃穆的。然而就是这样一艘充满着骄傲和高阶位的存在,如今却只能躺在辐射遍地的污浊海底,不仅成为海洋生物繁殖的乐园,还是一种肚皮朝天,极其羞耻的姿态。

甚至连长埋于水下,从不轻易显露的螺旋桨也被格里芬这个不明人士抓住肆意把玩,带来的耻辱和愤怒是难以想象的。

这就好比一个人人敬仰的豪门千金,一个宗门纯洁高贵的圣女,最后沦落到被当成宠物一样玩耍的处境。这份从高高在上坠落到凡尘的落差感,个中苦涩岂是能简单用三言两语说得清的?

即使从出生起就被深渊的意志污染,但长门的意识仍然属于舰灵的一种,哪怕充斥着杀戮和破坏。

至于现在,格里芬不认为在净化了之后,长门会因此重新诞生出属于它的新的舰灵。但面对自己使尽全身解数也无法反抗的无力感,想必将成为伴随它被净化的过程中,永远无法忘却的回忆。

前后净化了五个极端舰灵,给它们留下了深深的印记。这么一想,自己好像还真的像一个龙骑士的反派一样,爽完了就跑,真是坏透了呢。

原本只是一场普普通通的净化法事,却因为掺入了对人情和拟人化的调料,整个画风都变得奇怪起来了。

但只要彼此都不尴尬,那就不存在尴尬,只要长门别总想着自己从中受到的羞辱,把这一切当成是和日常维护一样的经历,自然能大大方方地接受。

全看它怎么理解咯。

一旁的齐柏林完全不知道女孩的内心经历了怎样复杂的心理运动,听到她的话后立刻调出了海图,细细的触角开始比划起来。

【下一站是……所罗门群岛。】

哪知女孩却连连摇头。

【不不不,在那之前我们还要再去一个地方。】她伸手往一个位置一指。【那艘曾经与我们并肩作战的船,如今就在那里。】

位于马绍尔群岛的一座环形岛礁内,正静静躺着一艘船腹朝天的战舰。它大半的身体被浅水淹没,只留下船艉螺旋桨和舵机,倔强地探出水面。数年来,它一直以这样的姿态度过每一个风吹雨打的日夜。

如果它存在舰灵,那也一定是一个爱美的舰灵,它为自己选择的是一处何等风景美丽的长眠之所。

【欧根亲王……】

齐柏林对双方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再见到彼此感叹不已。

【我不敢想象我们竟会以这样的方式再见到。】

当初她们在战争彻底失败的前夕一起战斗,并最终取得了最后一场胜利,让德意志没有在英国人一意孤行下继续滑向深渊。

但战后她们的待遇却是天差地别,自己得以保全,摇身一变加入美国海军,成为了中途岛级中不存在的四号舰,而欧根亲王尽管也被美国抽中,但幸运又不幸的是,它最终没能逃过沉没的命运,成为了十字路口行动的试验品,在这片环礁当中一躺就是四年。

如果对方存在舰灵,自己又该如何面对它的疑问呢?

欧根亲王有着属于自己的骄傲,即使最终难逃沉没的命运,它也要通过这样的方式表明自己的与众不同。

它依然浮在水面上,哪怕只有一部分。

远处就是齐柏林本体所在,在经过此地时,格里芬说服了副舰长,改道来此。

这也是她的战友,尽管没有舰灵,但她总要过来看一眼,并告诉对方,自己能保下齐柏林就已经是运气了。以当时她和美国海军的关系,实在没有充足的面子和底蕴再保下这艘重巡。

要说遗憾那自然是有的,她本可以像收藏帕赛瓦尔那样把欧根亲王也收藏起来,但最后她并没有这么做。这其中自然有一些当时的想法和原因在,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它没有舰灵,它只是人类的造物。

这个世界非生命体多了,她总不能全部保存起来吧。当时的自己对于空间的利用还不够娴熟,这也是经过多方考虑后作出的决定。

尽管很可惜,她最终也只能放弃了这个想法,但结果就是欧根亲王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静静地伫立在水面上,注视着高高翘起,指向天空的巨大的螺旋桨叶,和在图片中看到的不同,近距离带给她的压迫感依旧强烈。

【这是每一艘船都有可能经历的一种结局。】格里芬环抱着齐柏林轻轻说道。【至少它还没有完全沉没。这和德意志在这半个世界以来所经历的一切多么相似啊。】

【我是如此幸运,能在最后遇见了你。】太太的舰灵软软地趴在女孩的身侧,思绪飘到了很远的地方。她对格里芬的出现充满了感激,如今看到欧根亲王的模样后,更是坚定了这种想法。

如果没有她,自己的下场多半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吧。所以,格里芬就是自己命中的贵人,难道不是这样吗?

【这是你的幸运,又何尝不是我的幸运呢?】亲吻舰灵的额头,女孩说道。【即使是空间原石带给我的帮助,也没有你对我的帮助大。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可能拿得到原石。所以,是我们互相成就了彼此。】

随后,她取出由蓝色的矢车菊和紫色的鸢尾花编成的花环,挂在欧根亲王螺旋桨叶附近的一块凸起上。

迎面是微暖的海风,脚下是起伏的浪花,女孩抓着桨叶的边缘,声音时隐时现默念道:“为曾经帝国忠诚的骑士送上花环,愿你在远离故国的彼岸依然能感受到来自家乡的温暖。”

第一卷 : 252.1寻找列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