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新九
“不会是挨个试一遍吧？”
长光有些不好意思，反而是爱因斯坦很坦诚的点头，“不愧是天命的铁壁，他就非常有灵性，在没有百分之百确定找到特殊稳定地点的情况下，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就是把排除法换成穷举法，你说的这么自信干什么。”
识之律者第一次看见比自己还要自信的人，整个人都不好了。
“空之律者的长处就在于探索虚数空间，而我们有两位，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拜托她们加班加点”，长光完全是理所当然的样子。
“黑心压榨员工一向是天命的传统，辛苦你了琪亚娜”，丽塔毫不犹豫的落井下石。
“没事的，能帮上大家我很开心”，琪亚娜反而是看上去最能理解穷举法的那个。
这家伙好像被pua了一样，得想办法帮帮她干掉奥托。
琪亚娜理所当然的反应得到了大家的同情，总感觉这个傻孩子正在被科学家们骗。
136.看看你们大声密谋的样子
既然决定帮助琪亚娜，就要在三分钟热度消退前做到最好，虽然之前可能还有些偷懒的心思，但面对坚定到仿佛在发光一样的琪亚娜，每个人都不好意思继续摸鱼，折腾半晌后还真的找到点新的思路。
“这样可以跨过约束的权能吗？”
丽塔从头到尾看完，作为在情报工作上拥有独到眼光的存在，她有点不确定。
“谁知道呢？现在连约束权能可以做到什么地步都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到时候得让主教大人把他孙女的武器借过来，多展开几次测试，总会得出结果的。”
长光也不着急，一开始只是测试如何利用信道重新连接虚树，但随着实验越做越多，新的问题也源源不断的冒出来，这种状态下反而处于一种债多了不愁的莫名信心中。
反正犹大的誓约也不会跑，新的问题就留到明天去解决吧。
在实验继续前，琪亚娜又不死心的多测试了几次宁鸿卓的攻击。和专业的科学家们相比，宁鸿卓帮助琪亚娜的方法只能是对练，在琪亚娜只做抵抗的情况下重复几次交手后，在场的人终于确定这种隔山打牛一样的效果是宁鸿卓本人产生，和圣剑无关。
同样兴致勃勃想要劈上两剑，最后被摁住的识之律者也承认，这完全不是什么足够高端的技巧，最多算做现象。
“所以原理是什么？”
涉及到替身能力，哪怕嘴上永远不饶人的特斯拉博士也很难理解。从物理层面上来说碰到就是碰到，碰不到就是碰不到，怎么会同时出现两个混沌的状态，实在是过于唯心。
“也许是我的能力进步了，反正在场每个人都有独一无二的能力，也许只是我的表现形式比较特殊”，宁鸿卓比其他人更乐观，他可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能伤到琪亚娜，好歹是多核律者，哪怕对方只做防御也算是种特殊成就。
和识之律者在世界泡内聊天的时候，宁鸿卓也确定一件事，如果换她来对抗虚树神骸只会更加容易，自己拥有圣剑只是拿到了踏入战场的门票，接下来还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虽然世界毁灭这种后果听起来很遥远，但一想到不能愉快的摸鱼，度过欢脱的每一天，宁鸿卓就感觉自己拳头硬了。
虽然用力拍着自己胸口，表示我会永远罩你的识之律者也很可爱，但谁不想变得更强一点呢。
“任何能力的提升都要付出代价，如果不是内部变化，就是外部环境发生了改变，这几天有什么让你改变的情况吗？”
爱因斯坦博士见过各种稀奇古怪的能力，但碰上感兴趣的还是想问到底。
“我猜是圣剑带来身体素质的加成，说到底身体的状态会影响精神的质量，肉体越是强健的人意志也会正相关的变强”，宁鸿卓说出自己的猜测，替身确实会越锻炼越强，这是很合理的设定。
“反正是件好事，也不用搞得太清楚，在德丽莎把犹大送回来之前只能猜测，有这时间你们不如帮琪亚娜分析她的能力”，几个人商量一下，最后决定把重点还是放在琪亚娜身上，要知道她们可是放弃了参加新的大型活动，几乎人人心中都憋着一股气。
眼看想要帮助自己的人越来越多，可把琪亚娜感动坏了。
“你们都是善良的人，嘴上说着会压榨员工，实际上每个人都在自己的道路上拼命努力，而且愿意帮助我，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们。”
从萤火虫嘴里说出来的话让人倍感羞耻，哪怕识之律者都不好意思地转着手指，虽然不是第一次被人感谢，但是从一个深信不疑的人嘴里说出来又是全新的感觉。
她已经能预知到琪亚娜迟早会抱着膝盖，坐在地上满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好像还有点期待，我可真是个坏女人，识之律者感觉到了久违的良心。
现在的琪亚娜确实充满动力，她想着在面对奥托之前，休伯利安上的大家也深陷危险之中，大姨妈展开神恩结界中和掉了光幕，幽兰黛尔为我开辟了道路。在对抗崩坏的道路上，哪怕多拯救一个人都要付出加倍的努力，但是有这么多人站在自己这边，我就一定什么都可以做到。
到现在也没有看清真相的琪亚娜感动的连剑都拿不稳，用超大的声音讲述自己的决心，“请不要爱惜我，这种事情帮你们就等于帮我自己，从今天起，我会把所有时间都用在寻找稳定区域上！”
除了长光之外，其他人都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盯着她，还没见过主动要要求加班的。
“就算你再努力，泉水精灵也不可能因为一点零食就做到和你相同的事情，她是天生的懒”，宁鸿卓想要尽可能委婉的提醒琪亚娜，但琪亚娜只是将大剑往地上一竖，完全是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是我教泉水精灵如何使用空之律者的权能，我自然要走在她之前！拜托了，只要我能帮上忙，我绝对不会推辞！”
你们都看到了，这可不是我逼她的，长光心安理得的准备搞事情。
“哎嘿，那感情好啊，琪亚娜，现在就进行第八次试验吧！”
每当长光的语气变得不正经，就必定有一个人要倒霉，显然琪亚娜是撞在了枪口上。很快她就会感到后悔，还是说被自我牺牲一直感动，总之是天命不当人啊，和我长光有什么关系。
宁鸿卓的眼神带上几分怜悯。
“对了，琪亚娜，别担心”，长光终于良心发现多安慰了一句，“不论你说的约束权能有多么厉害，说到底都需要某种运作机制来消解能量，只要有运作机制，就存在承受阈值，到时候无非是比谁的能量更大。”
这个世界泡最不缺的就是高纯度的崩坏能量结晶，只要把奥托拖到自己擅长的领域，就能利用在自己领域丰富的经验打败对方。
长光的解释让琪亚娜稍微安心，于是新的一轮实验照常进行。
“特斯拉博士，进度如何？”
宁鸿卓勉强能看懂实验内容，圣剑带来敏锐的空间感知能力，因此他比其他人能更直观地观察琪亚娜是如何操纵虚数空间的。
说不定多看几眼我也能学会？
“问题不大，接下来只是熟练度的问题”，特斯拉博士更加乐观，“现在的难点在于要尽可能压缩时间，就只能靠琪亚娜反复进行练习。”
“没有什么额外能帮助她的仪器之类的吗？”
“当然有，你可不要把我看扁了”，特斯拉博士叉着腰，“只是那些都算备用手段，主要依靠的还是琪亚娜本人。”
既然几位博士都表示乐观，那大概就是真的不会出现什么岔子，宁鸿卓决定相信专业人士，但出于对这群人不靠谱的谨慎，他又完整的观看了一次实验。
琪亚娜重建连接的速度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不过指望在两次实验之间就有什么突破本就不科学，琪亚娜也不见什么灰心，反而自信心随着决心越来越高，也不需要什么额外的鼓励，反而是几位身体素质和常人一样的科学家多少有些疲倦。
“宁宁，这里好无聊”，本身就是跟过来防止丽塔偷家，识之律者强迫自己看完实验，很快就对枯燥的重复过程失去兴趣。
“所以没有必要一直跟着我，不如去看看奥托现在怎么样了，万一打起来还需要你施加援手”，宁鸿卓拉起识之律者的手，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对丽塔做一个歉意的手势。
丽塔微微抬起肩膀，表示自己不在意。
两个人没有做更多交流，识之律者依旧在撒娇，“现在去看奥托怎么样了吧？”
一想到能搞事，识之律者的兴致高了一些。
“喂，你们几个不要在一旁大声密谋，真是打扰老娘做实验的心情，你们是小孩子吗？”
特斯拉博士对此非常不满，不过在宁鸿卓暗示下次大型活动可以偷偷给她放水后，特斯拉博士又在原地哈哈大笑起来，“哎呀，实验什么的每天都能做，但是享受人生的机会可不是每天都有，你们快去吧。”
“龙虾博士，你们大声密谋的样子每个人都听见了。”
“怎么鸡窝头，你是嫉妒我吗？下次我把金牌拿回来可以让你咬两口，坐在观战席上的人没有权利指责选手。”
爱因斯坦博士很无奈的将手指插入头发之中，“有没有一种可能，每次你失败的原因都不是因为裁判的偏向，而是你自己研究出来的机器在最后关头失灵，说不定你有研发爆炸物的天赋，只是你一直没有察觉到。”
“*＊＊＊＊＊＊”，特斯拉博士又在原地发电报。
“快去吧，我们还要做实验，时间可不能浪费”，长光的表现就像个纯粹的黑心老板，烧着别人的钱，做着别人的实验，有什么赞誉都会落到自己头上，太爽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爽的事情。
“我会留在这里继续练习，下次见面绝对让你们大吃一惊。”琪亚娜明明是所有人里信最清楚自己要面对什么麻烦的人，但这一刻她表现的比谁都充满信心。
萤火虫确实比草履虫要靠谱多了，虽然谁跟草履虫比都会显得很靠谱。
“要不我也留在这吧”，宁鸿卓主动选择留下，“反正接下来是重复实验，也不需要占用太多资源，我想提前准备好融合侵蚀之律者，反正我不会受伤，哪怕当琪亚娜的陪练也很有价值。”
不需要的律者核心可以送给别人，比如送给我。宁鸿卓忍不住畅想了一下，据说律者诞生的时候会有伴生的崩坏兽，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的脑海里想到的总是带着墨镜的赤鸢。
“你们这样很无趣哎”，识之律者有些不满，“这样吧，我继续练习太虚剑气，看看能不能御剑飞行，咱们就来打个赌，看看谁先完成自己的目标，赢的人就能无条件命令输的人做一件事情怎么样？”
“我不要和你打赌，肯定会输的”，琪亚娜嘀咕着，“我们那个世界识之律者本身就会飞，如果小识能完全掌握自己的力量，飞行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难事。”
“可是你完全没办法给我帮助呀，只靠自己探索要探索到什么时候？”识之律者甚至忽视了自己又被叫做小识，她感觉琪亚娜真没用。
“哎嘿，太虚剑气也是很好的替代方案嘛，没有了班长过去的记忆，小识你还是拥有相同的能力，伟大厉害绝对聪明的识之律者肯定能靠自己走出一条路来的！”
“就算你夸我，我也不会赞同你”，识之律者猛地点头，“那我就先试试，琪亚娜你也好好努力，到时候要打架绝对要把我叫上，我已经手痒了！”
果然不论是那位识之律者都是一样的好哄，琪亚娜保持笑容。
眼看识之律者已经充满动力，主动向练习室跑去，琪亚娜最后对宁鸿卓表示感谢，又重新投身到实验之中。
碰上自己感兴趣的事情，连嘲讽奥托都能错过，这姑娘太可怕了。
宁鸿卓回头，还站在原地的只剩下丽塔。
“我没有什么事情哦，如果有什么邀请丽塔会答应的。”
“还真有一件事需要你，有件礼物上次忘了送给你”，在丽塔期待的目光中，宁鸿卓在口袋中翻来覆去的寻找，最后拽出一顶华丽到浮夸的皇冠，“就是这个，送你的，因为上次去的那个世界泡整个欧洲大陆都被轰飞了，上面的东西自然也全都不翼而飞。为了留作纪念，我就顺手拿了一些，据说这是皇室的王冠，上面的宝石好像是世界上最大的几颗。”
丽塔捂着嘴巴，眼波流转间故意询问，“是她也有，还是只送给我呢？我是不是问了一个多余的问题？”
“识宝对这些不感兴趣，真感兴趣她自己就拿走了”，宁鸿卓回答的倒是很坦然。
“是吗？你们的关系还真亲密，都不分彼此了吗？”
“这真的只是送给我的？”
虽然听上去是在埋怨，但宁鸿卓看到丽塔头上的颜文字已经乱成一团，粉色的泡泡明显开始攻陷其余部分。
丽塔低下头，本想稍微叹了一口气，但是宁鸿卓已经抢先一步将皇冠戴在了她的头上，还不忘将丽塔的刘海揽到一边，以求皇冠的位置尽可能的摆正。
“很好看嘛，也许除了完美女仆，意外的适合当女皇？”
丽塔感觉自己有些脸红。
不对，我是来诱惑他的，自己先脸红是怎么回事？
总不能在这里放弃吧，虽然只是几天没见，已经作出突破性举动食髓之味的丽塔确实体验到度日如年的感觉。
所以丽塔决定多迈出一步。
“我很喜欢这个礼物”，丽塔已经想好自己一定要搭配大红的长袍，只有这样才配得上这顶皇冠，不过目前有更重要的事情。
“你是需要丽塔给你一点奖励，还是想要给丽塔一些小小的惩罚呢？”
虽然说出这种话还是很羞耻，但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丽塔感觉自己到达了新的境界。
“我对你的感情发乎于情止乎于礼，没有任何不和谐的想法，而且这里是天命总部，拜托你想起来自己是女武神”，宁鸿卓吓得连连摆手，就算科学家们已经开始做实验没空把目光看向这边，但他们可还在实验室里。
“我有”，丽塔回答的速度超越了光速，甚至让宁鸿卓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啊？”
“你有没有想法不重要，我有。”
丽塔又重复了一遍，抬高的大腿已经贴上宁鸿卓的小腹。
“额，嗯，要不先离开这里……”
那还能怎么样呢？
就每一天都当做最后一天来活，然后就也不要怕被识宝发现。
137.幽兰黛尔的建议
“很好，这次实验做的不错，琪亚娜你也多休息会，休息好了才能保持更好的状态。”
“龙虾博士可是难得夸人，希望是出于她自己的本心，而不是因为她也想要休息。”
逆熵的两位博士感情真是让人羡慕，几乎抓紧一切时间展开互怼，采取除动手以外的一切对抗手段，对此周围的人已经熟视无睹。
“不过这次确实做得不错，如果能继续保持这种进步幅度，已经可以按照日历算最终实战的日子”，长光也在夸奖琪亚娜，即使累到气喘吁吁，琪亚娜也不忘了发出嘿嘿的笑声。
“因为大家都在努力嘛，我当然不能落后。”
“真会说话，看来微机才是驱使人进步的动力”，长光手里端着一杯颜色可疑的药水递给琪亚娜，琪亚娜就当没看见水面上炸起的泡泡。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大家都平平安安的”，琪亚娜很认真的将药水一饮而尽。
“美好的祝愿，也正是因为这个目标，所有人才会聚集在这里，有多少年没看见火力全开的科学部了”，长光也很感慨，“琥珀私下里和我说，她有一个梦想是把所有平行世界的奥托都揍一顿，我觉得这个梦想很容易吸引到人才帮她实现。”
“琥珀大人现在还在加班吗？”
琪亚娜也学会了开一些职场玩笑，甚至因为天命对自己的优待，连带着也和这群科学家一样称呼琥珀为琥珀大人。
“八九成的概率吧，不过我猜现在他们在看主教大人和卡莲的八卦，你没发现宁鸿卓和丽塔都不见了吗？”
“哎嘿，我也有点想看，可是现在不能分心。”
“没关系，到时候让他们录下来，天命这里到处都是摄像头，说不定到时候你还可以看见多机位转播”，长光不以为然，主教大人不靠谱的次数太多，她早就习惯了。
“那我可得去拜托琥珀大人”，琪亚娜有些神往。
“直接找丽塔就好，她也有同样的权限，被打扰工作的琥珀大人太可怕了，反而丽塔很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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