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请让我单推吧! 第118章

作者:人类的本质

“所以,你们确认现在的训练成果足够上台吗?”

众人沉默认同。

即使要假赛,进行假赛的两个队伍,也需要在舞台上呈现出不差的表演。

假赛对败方而言,在非极端情况下,是一个弊大于利的行为。

粉丝固然不会责怪你的败北或弱势,但长此以往却会给你贴上没实力的标签,降低大众对你的影响,进而影响路人缘。

当然,也不排除有人想要故意装弱,降低粉丝期待值,在二次公演上展现出极端精彩的舞台,刻意制造出强烈反差感,自己捏出逆袭剧本。

可就连完成这个计划,都得将假赛演的逼真一些,否则等于把观众当猴耍,势必会迎来反噬。

而这就会导致一个结果。

即——时间成本拉高,假赛的收益降低,临时联盟的纽带变松。

现在这批人聚集在这里,与其说是要照本宣科的继续假赛,不如说各个都心怀鬼胎,盘算着如何利用这一局面,最大程度地攫取到自己的利益。

简单来说,这已经是现实版本的高端狼人杀,最先被淘汰出局的绝对是那些真指望继续依靠假赛出头的蠢货。

一样的戏码玩一遍就够了。

再者,也唯有最初一轮的晋级,诸人还能具备一样的利益链条和诉求,第二轮的假赛成本更高不说,还有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那就是——谁去演败者组?

要知道,败者不仅要背负非正面的舆论,更要重新回到C1区域,再找到一位队友,为了演得逼真,又要再次重新学习新的舞曲。

哪怕按照最理想的分配计算,所有人都能得到近乎完美的配对,可充当败者组就代表,后续的分配链条有一个失误,就会满盘皆输,沦为胜者组的垫脚石。

这又是一场人性的游戏。

织梦兔放纵了假赛联盟的成立,却又早就预见到了这个联盟崩溃的局面。

次日,舞台PK接二连三的展开。

背刺、内卷、欺诈、演戏、违约……种种丑陋又有趣,充斥反转的戏码,在舞台PK的细节中尽情展现。

其中,甚至不乏觉醒了【心流】的低评级选手,主动对人发起饱含恶意的疯狂复仇!

阮梧桐,这位评级为D级的练习生,被同公司的朋友欺诈背叛,在准备不足的前提下,登上初次的舞台PK,被丢弃到了待定区。

现在,她与同样待遇的练习生形成了复仇联盟,在一天内接连对三组假赛联盟的队伍,发起了舞台PK,依靠【心流】的增幅和能力,跨越了原本的阶级,达成了全战全胜的恐怖战绩。

这支队伍就如徘徊在B1区域的恶鬼,挑战胜利后硬是一位队友不选,让败者全部被迫重新抽取舞曲,以实力霸道的撕碎了假赛联盟浮于纸面的约定,对海都赛区的选手,宣告了【心流】的强大!

阮梧桐的【心流】显然比齐雨双更适合PK,她的觉醒能力被归类到舞台气场里,就算面对双B组合的高难度副本,也一样能跨阶战胜,铸就了一路无敌的典型逆袭形象。

当然,这也和她复仇欲望过于魔怔有关,正常人早在击溃背叛者后,就直接选择晋级了,不会冒着风险继续挑战强队。

这个做派可谓高风险高回报,现在第三期的节目里少不了她的戏份。

可阮梧桐如此疯魔的做派,却成功吸引来了另一位纯度更恐怖的复仇恶鬼,她化作阮梧桐的拦路虎,将这位持续飞升的逆袭之路,硬生生霸道锤断,赐予了堪称凄惨的败北。

——陈亦凝。

这位曾经落落大方,骄傲优雅的大小姐,在迎来败北的瞬间,被否定了所坚守的一切,她心中的友谊、爱恋、执着、希冀、期待,全在顷刻崩塌,进而铸就出了病态且唯我的真物。

所以,依靠伪物才能跨阶而战的D级选手,自然不可能是她的一合之敌。

阮梧桐折戟沉沙,却又被陈亦凝挑走,加入了自己的队伍。

这位会被挑走,其实在观战者的眼中并不意外。

陈亦凝的队伍里,除开同为复仇者的阮梧桐,和B级主唱林宝儿外,最令人无法理解的,是她在C1区域里夺走的那位队友。

——梁笑笑。

虽然梁笑笑的队友是C级主唱,等于林宝儿的下位替代,的确没有选择的必要,但以陈亦凝的队伍配置来讲,去选择挑战梁笑笑这一队,本身就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然而,这个问题的答案,在某位大小姐的心中很是明晰。

“梁笑笑,你很不甘心对吧。”

“我看到了,你潜藏在心底的欲望,绮念、恶意、怨怼、绝望、愤怒,以及……将这所有都吞没的,正在竭力故作平静的贪婪。”

“我想要利用这些,这就是你所能给予我的价值,而作为对等的回馈,只要你继续在我的队伍里,你迟早能见到,你所想要见到的那个人。”

梁笑笑答应了。

或者说,她没有拒绝的理由。

无论是1A1B的强队配置,还是陈亦凝仿佛看穿了人心的诱导话术,都是出乎她意料的收获。

陈亦凝想利用她,这很好。

至少这证明自己还有着被利用的价墛值。

况且,比起什么友情与羁绊,互相利用的关系,才更符合她自幼培育出的价值观。

至此,这支抛却林宝儿外,纯度高到没边的复仇队伍,以第一梯队的速度,登临至了A1区域,准备着4V4的最终掠夺战。

而在这样微妙的氛围中,楚元卿这边的队伍,依旧处于两耳不闻窗外事,只专注于个人训练的阶段。

姬书竹用毛巾擦了把脸,看向两人说道:

“你们已经将新编舞的《ACUTE》练的差不多了,雏形结构和我预想的效果一样,再修正一些动作处理的细节,就能带上那套设备,进行加深肌肉记忆。”

楚元卿认真点头,由于两位队友都是舞担定位里的高手,她的进度最少拖慢了团队两天,借助外力加速学习效率自然是一件好事。

谢清玹也没有意见。

不如说,队伍里有无A级选手,差距最大的就在于这些共享设备的效果上,若没有高科技的按摩舱、立即见效的能量饮料、加深睡眠质量的休眠舱,想每天保持12小时的高强度训练,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能利用的就要利用,以滚雪球的优势让强者一直领先,正是《闪舞》赛制基调的主旋律。

三小时后,晚间的训练结束。

谢清玹先去练习室的浴室洗澡。

楚元卿趁机补了一次软开训练。

女孩的后背挺直,肩膀放正,她修长的双腿拉开,在地面摆出标准的竖叉姿态,努力将膝盖拉直,使得脚跟搭在几块瑜伽砖上,借此绷起脚背,看起来曲线优美,格外柔软。

此刻,若有阳光落入,足以道尽青春。

姬书竹注视着这一幕,恍神之余,有些心不在焉。

陈亦凝的动向被她收入眼底,无论是那效果未知的【心流】,还是挑选队友的奇异标准,都不由令作为青梅的她感到浮想联翩。

如果……小凝是因为自己的离开才悟透了【心流】,那是否证明之前的想法没错,自己一直是束缚住对方的网?

大抵是最近闪耀吃多了缘故,借由事实确认了这一猜想后,释然、喟叹、自嘲、哀伤、喜悦,糅杂着一阵绵延的痛,化作了胸腔中的五味杂陈。

姬书竹怔怔发呆了一会儿,才轻抬眼眸,瞥向刚结束软开,正在喝水的漂亮女孩,鬼使神差地问道:

“楚元卿,你觉得自顾自的为别人好,替别人决定一件很重要的事,是正确?还是错误?”

楚元卿怔了一下,她几乎立即意识到这和陈亦凝有关。

而比起这个,更让女孩恍神的,是这种微妙的既视感。

这句话说的是现在的姬书竹,却又何尝不是在说曾经的自己?

哪怕父女关系疏离,有九成是因为三天一次的诅咒侵蚀和幻觉加重,但归根结底还是她自己做出的选择。

楚元青傲慢的、自我满足的、又或者说希望能依靠疏远的手段,斩断和女儿的联系,让自己注定的离世少一些悲伤。

这在外人眼中很愚蠢,可往往当局者迷,难以看透最本质的问题。

“是错误。”

楚元卿放下水杯,她的眼眸澄澈,神情认真,轻声答道:

“因为就算是相处十多年的亲人,也会有彼此不了解的一面。”

“而如果没办法100%的理解对方的一切,就自顾自的为对方决定一件重要的事情,自然会得出错误的结果。”

“姬书竹,不要让你自己后悔。”

话音落尽,室内一时无声。

姬书竹沉默了一会儿,她没回答这句话,只是说了声谢谢,转身离开。

楚元卿或许说得是对的,但没确认病症有治愈的可能之前,她依旧只能一意孤行地朝着不归路走去。

...

...

两天后,清晨。

谢清玹睡醒时,睫绒眨动,有晶莹的泪珠滚落。

那场绮丽又绝望的梦境,仍在意识里演出着舞台剧般,跌宕起伏的史诗,可神智恢复清醒后,纵使是以【坐禅】挖掘潜意识,也难以拽到半分痕迹。

只能记起杂乱无章的画面,如打捞不出的井水月。

谢清玹用指尖拂过枕边的泪痕,心中那份丰富绵密的情感,都随着泪水的涌出,蒸发消失。

“好奇怪。”

谢清玹喃喃自语,由于【坐禅】的效果,她的睡眠质量极高,像是干扰大脑休息的梦,几乎很少会在自己身上出现。

而倏地,楚元卿昨夜印在唇瓣上的柔软和芬芳,如潮汐般在脑海中反复涌现。

金毛狗狗抿了抿嘴,有些恍然,她通过这个微妙的细节,得出了一个不算猜测的猜测,轻声低语:

“每次和小卿舌吻后,好像都会做梦?”

所以……

如果做更过分的事,是不是就能记得清梦里的画面?

121.谢清玹搭A特A,无法预测得命运舞台. 5K不

谢清玹刚睡醒时想出的点子,充满了天马行空的抽象感。

所以问题就在于,什么才是更过分的事?

接吻、深吻、舌吻、交换体液、依偎呼吸。

这些已经足够亲近了,到底还有什么行为能比接吻还要更加接近对方?

如果在外面,金毛狗狗会选择聪明的进行千度,或者用微博小号问问万能的网友,可惜在全封闭的《闪舞》基地里,她只能进行自我探索。

此前,她为了解答之前的疑惑,已经在洗澡时,认真探索了一遍自己的身躯,将形状大小都完美熟透,质感内在却都青涩稚嫩的瓜果,认真用手盈满了好几次。

虽然感觉到一些躁动和奇怪,但比起接吻还是差上太多。

难道……要和小卿互相摸那里才有用吗?

可不能摸小卿,肯定会被她凶的!

金毛狗狗神情不变,内心却有些畏畏缩缩,害怕被楚元卿用陌生疏离的眼神注视。

而另一方面,她却本能的明白梦境蕴含的信息极为重要,不能随意放弃。

谢清玹思考片刻,用聪明的脑袋瓜,悟透了不会被凶,也能完成目标的好办法,她觉得自己的计划很具备可行性,准备进行落实。

现在是凌晨五点半。

谢清玹先去浴室刷牙洗脸,再用蜜桃味的漱口水仔细清洗口腔,给嘴唇贴上唇膜,褪去亵衣,万事俱备后,才在清晨六点时,如小媳妇坐到了楚元卿的床前。

金毛狗狗想了好一会儿,牵住女孩的皓腕,将那只白皙的手掌,慢慢贴在距离心脏最近的地方,她的琼鼻微皱,发出闷哼,睫绒眨动,瞳底染上水雾,有些迷茫懵懂。

好奇怪,和自己动手的时候不一样,小卿的手只是刚刚贴住,就令触及的肌肤一阵滚烫,如电流蔓延般让全身酥麻。

谢清玹的身体发软,脸蛋上的表情却愈发认真,她觉得有必要搞明白这个哲学的问题,用进一步的实践,来进行辩证的思考。

于是,力道随之缓慢加重,仅存一层的织物泛起惑人的褶皱,五指如箍住浑圆的气球,略微用力时微微陷入,指尖的温度嵌进弹软的绵绵当中,每每多进一分,身体的温度就愈发滚烫。

谢清玹仿佛回到了幼时,正在和老师学习如何弹钢琴,用纤巧修长的十指在黑白琴键上折跃翻飞,弹奏出悦耳舒畅的音符,胸腔中随之复现出对音乐原始的感动和渴求。

而越是想要追逐艺术,演奏的力道就越是慷慨激昂。

三分钟后,形状被束缚的颤巍如果冻摇曳,细腻的织物被弄得一团糟,不容易起皱的真丝睡衣,如时而破碎起伏,时而冻结光滑的冰面,在波浪荡漾中持续改变形态。

少女的瞳底焦距涣散,烧心的焦躁感蔓延全身,正青涩又迷茫地双腿摩挲夹动。

楚元卿的意识缓缓复苏,她在迷迷糊糊中,只觉得整个人在棉花糖的柔软中持续下陷,仿佛进入了什么恐怖的棉花糖地狱,睫绒微微颤栗,随时都会醒来。

金毛狗狗粉嫩的唇瓣中,吐出的呼吸愈发炙热绵密,她的眼眸微眯,水雾欲滴,而随着床上的人儿眼眸睁开,和自己完成对视的瞬间,心脏仿佛被猛然一拽,所有的感受升华,大脑宕机空白。

霎时间,多余的思绪消弭在白茫茫中,新世界的大门如泄洪轰然开启,神圣的歌声在耳畔中悠扬,梵蒂冈的圣彼得教堂出现在眼前,天上正飘落金色的大雨,仿佛天使的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