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少女都想嫁给我 第139章

作者:恶意写书人

马修心中涌上一阵厌恶,拿安德烈和莱斯特对比,就是对安德烈的侮辱。

他的心情不太好,但并没有任性,而是抬手一剑斩断了莱斯特身上的绳索。

“莱斯特伯爵,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克莱尔帝国的伯爵了!”

171章 你来的很准时

莱斯特伯爵的归降,让那些还在观望的人瞬间放心。

如果找一个和帝国仇恨最深的人,肯定是这位莱斯特伯爵。

他在战场上杀死了不少帝国将领,手刃了数百名帝国士兵,说是血海深仇也不为过。

按照大家的想法,马修很可能会将莱斯特伯爵绞死在广场上,让所有人知道和帝国作对是什么下场。

然而马修不但宽恕了莱斯特伯爵,还称赞他实力不俗,甚至赐予了他一件魔法武器。

这份赏赐也是马修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虽然莱斯特伯爵的投降有很好的示范作用,但并不能因此给他加官进爵。

马修麾下的官员和将领要想晋升必须立下大功才行,若是随便什么人来了就可以轻易升官,让那些早就跟随马修的人怎么想?

他们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个小丑?

虽然碍于马修的面子他们不会闹事,但心里肯定不舒服。

在用人方面,不管用什么标准,都得坚决执行,决不能凭个人喜好胡来。

马修麾下女仆长和秘书长这两个职位虽然经常变动,但这两个职位都是直接向他服务,属于内部职务,他喜欢用谁别人都不会说什么。

但他领地内的官员任命都严格遵循一套用人法则,大家都知道怎样做事才能晋升,才有做事的动力。

莱斯特伯爵冒着生命危险来投奔他,必须奖励,而且奖励必须十分丰厚,才能让其他人知道跟着马修可以吃肉。

但奖励又不能出格,出格了会让原本跟着他的官员难受。

权衡之下,魔法武器是最佳选择。

莱斯特伯爵是珀斯王国著名的勇士,实力不俗,是个典型的武痴。

送他魔法武器对他本人来说可谓是如虎添翼,让其他人看到也会觉得马修是诚心奖励。

不随意升爵,也是让其他人知晓,在他这边做事,别想整那些有的没的。

这差不多相当于一支球队引进新球员的时候,给出不超过老队员的薪资待遇,然后用高额奖金作为超额回报。

这样一来,薪资结构不会失衡,更衣室的氛围也不会爆炸。

准超阶魔法武器虽然珍贵,但马修麾下的契约者和德布雷等人都有品级更高的装备,自然不会因为莱斯特伯爵的奖励而眼红。

对于莱斯特伯爵这个武痴来说,准超阶的趁手武器对他的提升巨大,而这件武器更可以作为传家宝一直传承给子孙。

这份奖励虽然没有提升爵位那般荣耀,但对他来说十分实用。

和魔法武器一起赠送的还有马修炼金工坊出品的祭品魔光铠甲一副。

有了这套铠甲,莱斯特伯爵在战场上的生存能力也会大幅度提升。

除此之外,马修还将莱斯特伯爵任命为新组建的珀斯方面军的副统帅。

可以说除了爵位外简直就是大丰收。

爵位不能滥发,否则这东西就不值钱了。

重赏莱斯特伯爵的示范效应十分明显,在他归降后,短短五天内大部分贵族都来了。只有极少数偏远地区的贵族和死硬派没来报道。

看着贵族们在签到册上的签名,马修长出一口气,嘴角也多了几分笑意。

再过几天,新珀斯王国第一次贵族全体会议就要在冈比尼召开。

整个珀斯王国境内伯爵以上爵位的贵族和有领地的子爵、男爵全体参加会议。

这次会议的顺利召开,也代表着珀斯王国走向灭亡的开端。

这个国家的全体贵族和新国王凑在一起开会,旧国王是什么下场可想而知。

就在马修春风得意的时候,龟缩在曼图城不敢出来的珀斯国王查理斯还蒙在鼓里。

他甚至还天真的以为马修迟早撑不下去,最多到冬季就会滚蛋。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来越惊慌。

因为马修的军队根本没有离开的意思。

不但不想离开,这些该死的入侵者甚至在城外建造了坚固营地,准备长期驻守。

查理斯国王想不通,他们到底拿什么支撑到现在?

他天真的以为各地的军政长官和贵族们还在向家族效忠,浑然不知外边早已变了天。

在之前的一次军事行动中,他麾下的禁卫军损失了一半,现在城内只有五万禁卫军和四万多城卫军。

除此之外还有数万临时征召的民兵,但这些人的战斗力和组织程度就算是在封建时代都是弟中弟,谁也不会将命运寄托在这种乌合之众身上。

查理斯国王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马修粮尽撤退,贵族武装勤王以及教廷武装干涉等方面。

他本人早已丧失了战斗的勇气。

尽管麾下有十几万大军,但他很清楚,这些人龟缩在城里还能勉强维持,一旦出城下场和之前的五万禁卫军差不多。

打是肯定打不过的,跑也没的跑。

守在王都曼图,他还是大家的国王,如果像丧家之犬一般落荒而逃,他就是前朝余孽,随便来个村长就能把他拿下。

只是这样守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就在查理斯发愁时,王宫内的宦官头领匆匆赶来,向他报告了一个好消息。

“陛下,之前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终于回来了。”

查理斯大喜过望,激动的说到:“快,快让他过来!”

很快,一名身材瘦小的情报人员出现在王宫内。他的身上沾满了尘土和血迹,一看就是从前线拼杀出来的。

看到这名情报员的扮相,查理斯对他多了几分信任。

他的双眸中写满了期待,大声询问外边的情况。

情报人员跪在他面前,颤声汇报着情报。

在情报员的口中,王国各地的贵族忠君爱国,正在组织大军和马修战斗,虽然现在暂时没有分出胜负,但马修麾下已经有多名将领阵亡。

不仅如此,地精联合商会也再次发动部队,准备北上和帝国开战。

“好,很好!”

这几个月查理斯听到的都是坏消息,那些让他血压飙升的消息也让他的脾气越来越差,他甚至亲手鞭死了几个【谎报军情】的混蛋。

今天总算从情报员口中听到了他想听到的消息。

在给情报员赏赐了一小袋银币后,查理斯开心的回到后宫,和自己的妃子们享受去了。

看到皇帝消失,宦官头领长出一口气,蹑手蹑脚的取出一袋金币,塞给情报员。

这名情报员并不是真正的情报员,而是王都剧院的演员。

随着围城的持续,查理斯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也越来越听不进去逆耳之言。

就在上个月,左相和右相这两个斗了一辈子的政敌被双双拿下,丢了脑袋。

他们丢掉脑袋的原因甚至有些滑稽。

左相是之前主张进攻珀斯王国的主战派,扎兰丁和地精联合商会都是他拉来的外援。

仗打成现在这个样子,就算再怎么把脑袋埋在土里也知道前线败了。

打了败仗,主战派不出来献头,说的过去吗?

于是,左相就这样被送上了断头台。

右相在开战前坚决反对战争,是主和派的领袖。因为主和派的观点和国王想要的并不一致,所以他的意见被华丽的无视了。

因为劝谏时顶撞国王,年高德劭的右相甚至一度被勒令在家停职反省。

在战争开始后,战争的进程和右相预测的差不多,珀斯王国初期在战场上占尽优势,趁着帝国没有缓过劲来将帝国军赶出了格洛宁根行省。

接下来的发展也和右相预测的如出一辙,在帝国缓过来之后,双方的综合国力差距决定了战争的走向。

右相是个聪明的家伙,他当然知道这种时候不能让国王下不了台,所以从来不提此事,只是想办法为国王擦屁股。

然而他还是过高的估计了查理斯的格局与器量。

在顺风顺水时,查理斯心情很好,自然愿意做个能听进去劝谏的君主。

现在到了大逆风局,查理斯狭隘、暴躁的一面暴露无遗。

尽管右相在说话做事时谨小慎微,没有给被人半点把柄,但他还是被送上了断头台。

他被杀的理由很简单,劝谏不力。

“明明知道开战是错误的,却不肯拼死力谏,最终导致战争失败,其心可诛!”

面对国王的指责,右相哑口无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没有力谏吗?他甚至拔出佩剑想在大殿上自杀死谏,他的脖子上现在还留着一道刀疤。

他尽力了,但国王在决策时刚愎自用,事后又不肯面对现实,而是想找人背锅。

如此君主,迟早将珀斯王国带进深渊。

准确来说,现在珀斯王国已经在深渊了。

右相惨笑一声,拔剑自尽,倒是省了刽子手准备断头台的麻烦。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谁都知道右相无罪,查理斯只是为了遮掩自己的丢人才杀了这位忠臣。

朝堂之上,有道德品质败坏的家伙,但很少有真正的蠢货。

大臣们知道,查理斯国王已经魔怔了。

对王国来说,现在的最佳选择是趁着还有反抗之力赶紧和帝国谈判,哪怕是割地赔款丧权辱国也好过身死国灭。

按照右相之前的构想,只要做好宣传工作将马修的声望捧上去,捧的比帝国皇帝还高,帝国内部肯定会出问题。

等帝国内部出了问题,王国再卧薪尝胆一二十年,未必没有翻盘的机会。

平心而论,右相的想法没有任何问题,甚至有几分越王勾践式的隐忍和狠辣。

只可惜他错估了几个人,导致他的谋划成了笑话。

他第一个低估的是马修,他以为马修是少年成名,性格肯定张狂跋扈,却不知道马修是见过太多纷争的穿越者,并没有得意忘形。

第二个低估的是帝国皇帝温莎·希米伦。

温莎皇帝虽然在治国理政和行军打仗等方面都不太行,但好就好在他知道自己不行。

右相做梦都没想到马修和皇帝居然成了盟友,他更想不到他们结盟的祭品就是珀斯王国。

而他第三个低估的就是查理斯。

他低估了查理斯的愚蠢和狭隘,这也是他上断头台的真实原因。

右相死亡后,所有的大臣都沉默了。

不管是右相的政治敌人还是盟友,他们都认为右相是王国肱股之臣,这位历经三位国王的老臣拥有极高的政治智慧,能镇得住国内各方政治派别。

他什么都算到了,却唯独没有算到自己会以这种可悲的方式谢幕。

在右相死后,大臣们想通了一件事,国王陛下现在不喜欢听某些让他不快的话语,即便这些话是事实。

再也没有人敢说真话,再也没有人敢劝说国王陛下和帝国谈判求和。

所有人都变成了演员,而这出滑稽剧的舞台就是王宫。

查理斯以为自己是国王,实际上他只是个小丑,被所有人蒙在鼓里的小丑。

这也是珀斯王国历史上内臣和外臣们最团结的一次。

不管是内臣还是外臣,没有人愿意被暴躁无能的国王随意处死。

于是,他们在新任右相的带领下,十分默契的开始了一场荒诞的喜剧表演,这场表演唯一的观众就是已经魔怔的查理斯国王。

就在王城内表演现实主义荒诞剧时,城外马修主持的第一届贵族全会也开始了。

来自全国各地的贵族汇聚一堂,带着期待而忐忑的心情来见国家的新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