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四重今天不做饭
听着属下的报告，特雷西斯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正如报告所言，今天整个伦蒂尼姆，不，甚至可能整个维多利亚都下起了一场极为异常的大雨，从雨水开始下的时候，所有使用源石的系统都出现了供能过低的情况，就好像是被这场雨给抑制住了什么。
直觉告诉特雷西斯，这场雨一定远比看上去的还要更不简单，索性它只持续了半个小时，并没有对人们的生活产生多么大的影响，至少没有让泰拉的工业倒退到千年之前，也并无太多意外。
但这场雨的出现依旧让人不得不提起警惕心，它对于如今的泰拉是否意味着什么将要到来的灾难呢？
而且这样大的范围，已经不可能用单纯的天灾来解释了，天灾也不会表现出这样异常的状况，要知道源石本身就是伴随天灾而生，天灾对源石是不会有这种抑制效果的。
“目前还是先确认这场雨的波及范围，不要让人随意解除那些突然出现的植物，凡是淋到雨的全都做一遍身体检查，尤其是感染者。”
另一头的大炎，作为反应最迅速的国家，大炎几乎在第一时间发布了避难指令，尽管目前来看除了抑制住源石同时催长出一些奇怪的植物之外这场雨没有别的作用，但光是抑制源石的这一点就足够让人担忧不已了。
正如水月之前所说，泰拉的工业和科学发展过于依赖源石，确实作为一种常见且好用的能源来说采用源石的成本更低收益更高，但是也造成了矿石病患者这一群体被普遍歧视。
不同于乌萨斯那种不当人，大炎对感染者虽然严格管理，但也保证了一定的福利待遇，这次的雨如果能抑制住源石的活性，那么说不定也能让感染者的情况有所好转。
乌萨斯方面就不用说了，在意识到这场雨对于源石工业体系的影响以及感染者的作用之后，乌萨斯最担心的就是，如果从此感染者不再成为一个威胁，那他们绝对会被人反手算旧当初迫害感染者的旧账，整合运动趁机起事的话就算没办法让这个千年的古老帝国崩溃，也一定会动摇乌萨斯的根基。
各国各有各的反应，但这些都与水月无关，他现在只想回头该如何跟博士和能天使等人解释一下自己这次闹出来的这个动静，以博士和能天使对他的了解那肯定瞒不过去的。
而且还有这个新的凯尔希的事情，他肯定不能对博士等人撒谎的，解释对方的来历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博士必然能够理解，但是以能天使的世界观，想要了解可能多少有点难。
“我知道。”凯尔希瞥了一眼水月，“不用担心，我会换一个名字和身份的，毕竟严格来说我也确实不是凯尔希。”
真要说起来，这具身体和凯尔希只是长得像，以及身体当中的意识一般都来自于另一个世界的凯尔希而已，她确实和真正的凯尔希相差不少。
“看得出来。”
水月下意识的瞄了一眼对方的胸口，那个地方相对凯尔希来说确实要小不少，如果说凯尔希至少也有C，那么眼前这个也就是和曾经的能天使一个水准，大概是因为水月给她重新修补身体的时候出了点问题吧，他把对方体内的那些金属物件和杂七杂八的生物细胞都给吃掉了，该不会真的和博士说的一样……是垫起来的吧。
“你很想看吗？”
凯尔希回给水月一个有些冷的眼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身材有些缩水，衣服现在有些松垮，而且淋湿之后显得有点透明，这就导致她现在看上去至少在姿色上很诱人。
“不想，不过你确实需要换一个身份。”
水月倒是不至于盯着人家瞧，家里老婆多了他都没堕落，何况又不是没看过凯尔希的。
“阿玛什，我就叫这个名字了，身份上……就说是凯尔希的妹妹。”
除开胸口的起伏，阿玛什和凯尔希长得基本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说成姐妹完全没问题，知晓凯尔希身份的人本身也不多，回头水月跟凯尔希那边交流沟通一下，身份上的问题也就解决了。
“那行，走吧，你应该也很想念罗德岛的生活才是。”
这话说到了阿玛什的心里，就算不是完整的凯尔希，她也有着凯尔希的外表，思维还有记忆，她怀念着罗德岛的生活，渴望见到那些熟悉的面孔，她不想再失去一次阿米娅了。
K先生逃的本来也不远，水月和阿玛什离罗德岛也不过几公里的路程，两人并肩走，阿玛什发现那些雨水都已经蒸发，或者渗入了更深的泥土，野花青草使得荒野充满生机，却又恰好的没有生长在移动城市和车队的航道上面。
道路并不泥泞，甚至看不出有下过雨的痕迹，因为那些雨水都是遵循着水月的意识而行动的，阿玛什不知道它们去了什么地方，但她很庆幸自己身边这个纯白色的水月有着和他外表相符的心。
哪怕能在一天之内杀死这片大地上所有的生物，立于进化的顶点，水月依旧保持着自己最开始的人格，安稳于这样的生活，他不会想去成为泰拉的统治者，只是想要保护好自己珍视的人。
从前是这样，以后大概也是如此，阿玛什回想起自己在平行世界见到过的每一个水月，发现他们总是表现出惊人的相似性，眼前这个要更特别一点，但无疑也是水月。
“到了罗德岛之后，我会解释一下你的身份，到时候你记得配合一下。”
“好。”
阿玛什点了点头，她不是那种没什么眼力见的人，自然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
只不过她也很想知道如果这个世界的凯尔希见到了自己之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在那之前还是先看看罗德岛上的众人会是什么表情吧，这么说起来以博士的性格，说不定还可以稍微的捉弄一下水月。
另一头的哥伦比亚地下，在确定外面的雨停了之后，弗里斯顿果不其然的收到了来自哥伦比亚各地的报告，基本都是描述奇异的植物生长，以及各种源石动力系统的突然低能。
“果然，尽管比我们预计的都要早，但是至少泰拉的文明还没有因此毁灭。”
弗里斯顿脸上的表情多少有些无奈，万幸在这半个小时里什么都没有发生，不过这样看来水月那边可能出现了什么意外，弗里斯顿和凯尔希都知道他虽然一向随性而为，但不会胡来。
这样大范围的降下生命之海的雨水，如果有一点失误，那么都很有可能造成源石提前苏醒暴走，届时泰拉所有生命都将被源石吞噬同化纳入无序的内宇宙，就算是水月也不可能那么快反应过来。
“在半小时之前，泰拉周围的所有维度都出现了一次震荡，看来观察者依旧存在。”
弗里斯顿的声音似乎有些惋惜，又有些释然，如今确认了观察者依旧注视着这颗星球，十万同胞并没有贸然苏醒前往地面是正确的选择，他们的死亡是无可奈何之下的利益最大化决定，这多少缓解了弗里斯顿的负罪感。
但他也同样的不可避免对泰拉的未来感到担忧，水月的成长速度不可谓不快，可是这样的成长建立在无数个水月的死亡，无数个世界的毁灭之上，泰拉依旧不能放松警惕，然而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泰拉人都不知道自己生活在怎样危险的世界。
“泰拉的文明倘若不毁灭于内斗，那么早晚会离开文明的摇篮，走入星空。
“凯尔希，尽管我上万年的呼喊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我也希望你们能找到其他发芽的种子，正如水月所说的，生命的本身就是伟大的奇迹。”
对于自己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弗里斯顿并不觉得绝望，因为例如泰拉这样的文明就算接收到了他的信号也不可能给出任何的回应，一万三千多年，泰拉这样的被源石推动进化的文明也不知道有多少。
只是无论如何，在将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泰拉文明都将是孤独的旅行者，但值得庆幸的是水月将成为泰拉的护航人，从现在的反应来说观察者虽然朝着这边无心一瞥，但并没有看到泰拉，多半也是水月的功劳吧。
“感谢您，保存者弗里斯顿，我的疑问已经大多数得到了解答。”
特雷弗已经将凯尔希能够知道的全都告诉了她，至于剩下的那一部分，要么对现在的局势没有任何的影响，要么就是不能让凯尔希知道，例如某个只要提到存在都会引来关注的亚空间之物。
“不必向我道谢，我所做的正如最开始所说，将所有血液供给一颗新鲜的心脏，总好过守着一盏降熄的灯，我的文明已经远去，我的家人都已不在，我们各自踏上了遥远的旅途，唯一能做的就是看着自己洒下的种子发芽成长。”
宇宙已成荒漠，星空不再闪烁，哪怕泰拉可能是唯一发芽的种子，那也好过让这片宇宙彻底的死去。
凯尔希深知对方的想法，正想离开，突然又想起了之前一直都很好奇的一件事情。
“您为什么要与克里斯滕达成合作？”
“说来这是一个感情上的因素，她和我的女儿长得很像。”弗里斯顿并没有回绝这个问题，“她向我询问过很多问题，每一个我都尽量在以不引发危险的前提下回答。”
不是出于利益，只是单纯的有一种当年抱着女儿，回答她关于世界的每一个疑问，解开她的好奇心的亲切感，在分别的时候女儿还没有结婚。
“当然，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确实本来有阻止许多事情的能力，但我却不能那么做，我不能过分的干涉这个次生文明的发展，只是尽量的让他们不要过早将自己置身危险。”
这是弗里斯顿的选择，经过计算之后的最好路线，他是前文明的亡灵，却不能给予现在的泰拉太多的支持，他只能做一个引导者而不是支配者，这也是为什么如今哥伦比亚的总统是马克.麦克斯而非他弗里斯顿。
“水月，你的道路早已明细，它并不坎坷，只是你总需要慎重的选择。”
凯尔希手心当中的那一滴水并没有逃过弗里斯顿的捕捉，他从最开始说的那些，本来也就是挑着水月可能感兴趣想知道的来说。
真相有时候枯燥无趣，在人们猜想了种种可能，最后知道真相的时候反而只会感慨一声，原来只不过是这样而已。
“祝你们一路顺风。”
随着最后的一句话，保存者的系统陷入了短暂的沉寂，他将自己的能源供给到了别处，不出意外的话这大概是最后一次的苏醒。
而另一头的罗德岛舰桥上，水月中断了和那一滴水的联系，让它变成了最单纯的水珠，又让无数的雨水朝着更深处的地下涌去，他要将地下的那扇“门”也给关上，结束杜林一族长久以来的抗争。
如弗里斯顿所说，泰拉面临诸多威胁，水月如今能做的也不过是让源石陷入沉睡，将门堵上而非摧毁它，以及星空之上的观察者，那是泰拉在文明的发展当中一定会面对的敌人，水月不确定自己将来能否胜过对方，但他一定会努力去做，因为这是博士的希望。
“水月！你刚才怎么了，下了好大的雨啊。”
博士小姐在凯尔希的办公室除了一滩水之外什么都没能找到，K先生和水月之间的争斗并没有多么激烈，身躯的死亡也不会留下血迹，她这个脑回路当时还以为是水月和凯尔希大战留下的痕迹的，但是也不见水母酱。
但还没等跑到水月边上，博士小姐就发现了一个问题。
他身边的那个凯尔希……是不是胸小了？
第203章 博士以后没啥好日子了
对于博士来说，她其实很少有对水月之外的人报以多少的关注，有时候她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唯独的对水月情有独钟，只是第一眼就觉得很熟悉，是因为上辈子也最喜欢这只小水母吗？
总之，博士对于水月的一切都有着一种超乎常人所能理解的敏感和直觉，就现在来说她都能感觉到水月和之前有了相当大的变化，只是看外表来说完全看不出来。
因此她看向了站在水月身边的那个看上去只是胸比凯尔希要小不少的女人，下意识的认为水月身上的变化可能和对方有关。
只是心里生出了捉弄水月的心思，博士小姐忍不住瞪大了双眼，故作惊讶的样子。
“哇，水月，你和凯尔希的女儿都长这么大了，叫啥啊，能天使的闺女呢？”
未曾设想过的展开，水月感觉自己对于博士小姐的脑回路可能还是缺乏足够清醒的认知，这家伙是怎么能往这方面去想的的？
水月看向了阿玛什，希望后者做一下解释，阿玛什稍微低犹豫了一下，然后看向水月。
“爸爸？”
肉眼可见的，水月的身子都瞬间僵硬住了，他可从来都没想到过居然会被人这样的称呼，话说这种时候阿玛什不是应该和博士解释清楚的吗，虽然她不是凯尔希，但是性格上也不至于……妈耶，忘记了她的意识也有一部分是缝合了能天使的！
（小乐的感染能力就这么强大吗？）
水月再次感慨于自家女朋友的强大，然后终于意识到了不能把眼前的这个人当作凯尔希来看，哪怕她们长得确实很像，性格上也还是有着不少差异，至少凯尔希不会管他叫爸爸，就算是上头了也不会。
“平行世界来的。”
很快就恢复了冷静，水月指了指自己边上湿漉漉的阿玛什了，聪明伶俐的博士小姐自然立刻就反应了过来，就算没有前文明的知识，上辈子小说看的也不少，忍不住的咂舌。
“这平行世界宇宙的凯尔希是发育不良还是普瑞塞斯有啥恶趣味啊，瞧瞧给人孩子饿的，胸这么小。”
“嗯？！？！？！”
在水月都没反应过来之前，阿玛什已经冲到了博士的面前，伸出手去掐住了博士的脖子直接给她提了起来。
“这……这熟悉的力道……是凯尔希没错……嘎……”
虽然看着很痛苦，但除了上不来气之外水月倒是没发现有啥问题，他只是突然反应过来，以后博士小姐被吊挂在罗德岛舰桥上的频率可能要往上直线飙升了，阿玛什不是凯尔希，但对待博士的时候是和凯尔希一样的态度。
“把博士放下吧。”
“好。”
阿玛什松开手，她虽然还是那么的不喜欢博士，但是却很听水月的话，毕竟严格来说是水月让她再次活了下来，待会儿她还需要做个检查，看看这具身体当中是否还残留有可能存在的隐患。
当然，她也不会将自己视作无辜者，她是K先生的起点，是扭曲的开始，有许多世界因她灭亡，直到被生命之海的雨水冲刷了内外，洗去了因为污染导致的认知错误之后她才明白自己犯下的错误是多么严重。
可她并不能选择单纯的以死谢罪，那是对责任和过错的逃避，她也不想死，她的世界已经毁灭了，她是那个世界存在并且在灾难面前挣扎反抗过的唯一证明。
“唉，博士你还真的就是坚持不懈的发挥作死精神啊。”
无奈戳了戳博士的脸蛋，水月轻轻吻上她的嘴唇，用人工呼吸的方式把博士叫醒，当然他也知道博士压根就没晕过去，只是现在继承了“文明的存续”并且完全与生命之海达成同步，他已经能在直觉上就明白别人的想法了，博士就想着占他便宜。
“唔！”
果不其然的，刚亲上去没多久博士就醒了，分开之后还乐呵呵的挠着头，朝着阿玛什做了个鬼脸。
“所以你从哪儿把人拐来的，你该不会穿越了吧？”
“那倒没有，我是不能随便穿越到其他世界的，生命之海能捕捉的所有平行世界不是已经毁灭就是大限将至，去了也是毫无意义，是她自己来的，从亚空间的那扇门，多半是我当初的无心之举。”
水月将博士从地上抱起来，然后向她同时也向阿玛什讲述了自己当年受到特雷弗.弗里斯顿的邀请，将十万余人的精神作为助力推动着自己的意识连接生命之海，随后前往切尔诺伯格为了博士的苏醒做准备。
前往了伊比利亚完成自己的最终进化，走向萨米用一次死亡换来生命之海与这个世界勾连，同时封锁了那扇门。
最后是遇到能天使等人，不过今天发生的事情他稍微修饰了一下，他知道瞒不过博士小姐，但博士也不会刻意追问，他们之间的默契是这样的。
“所以咱们的凯尔希还在哥伦比亚，眼前这个是穿越来的……有意思，待会儿让闪灵给她做个检查好了。”
博士小姐摸着下巴，收敛了此前的那一份不正经，利用亚空间来穿越平行世界，这样的想法倒是闻所未闻，但又确实的存在可行性，虽然水月的生命之海和亚空间都是不属于现实的维度，但生命之海的存在形式除了水月之外没人能够理解，光靠语言也解释不清楚，亚空间的话前文明倒是研究了很长时间，博士小姐的脑袋里有印象。
毕竟相对于光速引擎和会造成空间震荡的曲率引擎，亚空间旅行要安全的多，速度也更快，前文明的科学技术还是不用怀疑的。
但是依靠亚空间来穿越世界，这怕是在前文明看来都有些匪夷所思，可惜按找水月的说法弗里斯顿已经将自己的能源全部供给到了别处陷入休眠，否则还能多问问他这方面的成功率。
“不惊讶？”
“当然有些惊讶，但比起我和你来说，她的存在还不值得让我面露异色。”
博士小姐很随意的摆了摆手，水月有水月不愿说的事情，她也有她自己的秘密，她是穿越者，并非来自于泰拉的任何一个平行世界，而是来自更久远的世界，她不知道那是过去还是未来，只是很远。
“所以刚才的那场雨你下在了全泰拉？”
“嗯，刚好萨米北方出现了一些意外，我让海妖们去帮忙了，顺便改造一下泰拉的生态，它有太多地方荒芜，生命是有必要的。”
出于保守考虑，水月只让三十多万的海妖支援萨米，保存一些力量以免源石暴走之后他无法及时镇压，同时也是不想让对方摸清楚这边的战斗力，邪魔虽然坍缩，没有知识也没有智慧，但依旧存在本能，如果敌人太多它们也会选择退守。
三十万的海妖纠缠了半个小时，靠着不死性和不会被污染的特质硬生生的把亚空间邪魔给顶了回去，尽管有些姑娘空降的时候一头撞在了阻隔层上，有的提前复活导致几千米坠落砸成一滩水，但战绩还是比较喜人的。
“在TA来到之前，邪魔暂时都不会威胁到我们，博士，我们接下来有足够的时间处理私人事务了。”
水月要做的只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不断的提升自己，不断的扩张生命之海然后将那些毁灭的世界线统合，不是以将来可能到来的亚空间作为目标，而是要以星空背后的观察者作为终点，他要成为那个层次。
“私人事务？”
“嗯，我刚刚感觉到，罗德岛上有一些……不，该说是一个客人吗，毕竟生命的反应都是一致的，像是某种聚合体，和我有些相似。”
轻轻咬着手指，水月闭上眼似乎沉思了一瞬，随后睁开眼。
“嗯，很多，它在泰拉的很多地方，不过维多利亚那边最多。”
生命之海的雨水并非下起来的时候最危险，而是在于雨停了之后的蒸发过程才最危险，空气当中的水蒸气依旧能为水月所用，他只需要一个念头就能让它们变成这个世界上最致命的毒，也能让它们成为自己的眼和耳的延申。
“博士，能够随意的聚合分散，且每一个个体都是独立的，却又能合为一个，有这样的萨卡兹吗？”
“……大变老师！”
博士小姐一拍手，脑子里顿时冒出来这个名字，没办法，实在是印象太深了，上辈子打游戏的时候被这个boss血虐啊，抄人家攻略打了三个小时才过。
“萨卡兹一族的变形者集群，确实和你很像，整个变形者一族都是一个人，却又能分裂成无数子体，有着相同的意识和思考模式，彼此之间相互共享记忆和感官。”
阿玛什好歹还有作为凯尔希的一部分记忆，这些还是记得的，结合特雷西斯如今在维多利亚有所动静，也只能是变形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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