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斯诺
塔露拉耳朵上被施加的力量突然变得更重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 我们即是那迫近的风暴!
切尔诺伯格城暴动结束次日救灾现场
异教比比安阿撒兹勒诊所赫拉格
“您好啊，赫拉格先生对吗？”
嘈杂且忙碌的救灾现场里，到处都有人在呼和着，搬走碎石，运出伤员或者遗体，医生和护士在附近的临时救治点中忙碌着，运输碎石残骸的卡车在道路中穿梭着。
看着整合运动以及那些褪下制服，化身为良好市民，参与救助行动的天启教会成员，异教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是她和那位塔露拉女士谋划的一部分，以这些教会的成员为引子，吸引或者说让那些真正的普通的切尔诺伯格市民习惯，和接触整合运动乃至感染者。
关于纠正感染者歧视的法令已经颁布，只需要有人展现自己的态度。
“我是，这位小姐你是？”
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的中年黎博利回过了头，有些疑惑的看着面前这个黑紫发的女性——嗯，没有什么明显的兽类特征，或许是一位阿戈尔人？
“我是比比安——当然，你也可以称呼我为异教，乌萨斯的将军阁下。”
女性伸出了手，似乎是对着面前这个黎博利男人主动示好。
“.....”
而赫拉格并没有伸出手，这个中年男人眯起了眼睛，谨慎的打量着面前这个女人。
“你是之前引发切尔诺伯格动乱另一方势力的首领——对嘛？”
赫拉格清楚的记得那些穿着统一的袍子行进在街道上对乌萨斯军警和唤心之日成员发动进攻的部队，他们的前线指挥官经常会提到一个名字——“异教”
不过至少天启教会并未给这位曾经的乌萨斯将军留下什么极其不好的印象，他们不攻击平民，也不攻击感染者，护送平民的乌萨斯军警也是象征性的驱赶——
“没错，就是我。”
比比安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似乎并没有任何遮掩的打算——
“这并不是一个名字的决定，比比安小姐——就算那位塔露拉公爵默认了你的行动，并不打算追究你。”
男人皱起了眉毛，看着面前这个似乎一脸无所畏惧的女性，发出了自己的警告。
“我不并不是一个失败主义者，比比安女士——但是你最好记住....”
“任何一个政治实体都不应该和乌萨斯发生正面冲突。即使它的腐败和狂怒最终一定会摧毁它。”
“但是在那风暴到来之前，它依然是这片大地上最恐怖的东西。”
男人看着面前表情逐渐严肃起来的异教，等待着她的答复或者一场争论——
"不，不....将军，你不明白，你在这座城市困的太久了——就如同笼中之鸟一般，你早已经忘记了天空是多么的广阔，又是多么的无常。"
“我们——天启教会的进取派，厄普西隆。那位大公麾下的感染者军事组织，整合运动...还有那些隐秘在历史之中现身的巨人。”
黑发的少女张开了双臂，仿佛在和面前的黎博利宣讲一般，她的紫色的瞳孔看向了面前的将军，带着自信与骄傲——
“将军——我们就是那股迫近的风暴。”
“那些忌惮者、那些畏惧者——他们或许会说：一旦乌萨斯真的注视你，你才会知道与乌萨斯为敌和乌萨斯与你为敌的区别。”
“这句话我、以及那位大公、或许还有那些“巨人们”将同样把这句话作为回敬——”
“当风暴到来之时，他们才会知道——面对风暴，“为敌”这个词汇，都将是不自量力的狂言。”
“我们是为变革之时而诞生。我们就站在这座山上，我们会坐在那宝座上....我们将是改变命运车轮的轴，腐朽的旧秩序将被湮灭在那未出生的恒星之光中。”
.....
“.....古老者、变革者，以及...一个将行就木的帝国。”
赫拉格默念这一个又一个的词汇，一旁则是靠在路灯上的比比安。
“或许你确实说的没错，异教小姐——我已经待在切尔诺伯格太久了，久到已经忘却了“风向”。”
赫拉格摇了摇头，额头上的皱纹又多上了几许，似乎短短的时间中又苍老上了几岁。
“那么，你们需要我们做什么，或者说阿撒兹勒能为你们做什么？而我们会得到了？”
重新振作起来的中年黎博利男人似乎恢复了过去作为将军时的模样，他严肃的看着面前的比比安。
“就迫在眉睫的需求而言，我们需要一位擅长规划城市建设的人，他最好是一个感染者，从长远而言，阿撒兹勒是一个感染者诊所，我们需要你们对感染者以及矿石病的医疗经验和技术。”
看着面前主动提出合作的中年人，异教的嘴角勾起了一了愉快的笑容。
“可以，一些可以算得上稀松平常的要求，但是比比安小姐——你似乎并非是感染者吧？按照你的话语，阁下应该经常近距离接触我们这些感染者？”
点了点头的黎博利男人疑惑的看着面前这个似乎是个正常人的黑紫发女性。
“呃...这个嘛....”
“有些人，他们天生就被至高天所眷顾，有着可以突破现实与虚幻的界限，可以去引导那些超越现实的力量....这也同样为他们带来某些在现实之中的特权。”
还没等比比安为赫拉格解释自己身上的不同，一个清冷的女声就插入了其中。
“又见面了，赫拉格先生....我想，我说过我们会有下一次见面的？”
艾莉丝对着比比安以及赫拉格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加入了几人的讨论之中。
“啊...虽然不太清楚艾莉丝女士口中的至高天是什么存在...不过这种被我们称为心灵能力的天赋，确实可以抑制或者治愈所有者的矿石病....”
异教小姐则是点了点头——
“无论多么严重的矿石病，只要使用灵能足够长的时间就会逐渐弱化，然后消退.....”
“啊，当然也不是万能的——被矿石病侵蚀的脏器收到的损伤可不会复原。”
“天赋嘛....”
闻言的赫拉格目光中带着些许的惋惜...如果是其他的东西，或许还有量产的可能...天赋这种东西，那只能说是可遇不可求。
“还是继续讨论之前的合作事宜吧....异教小姐——你们的提出的这几个要求我们都可以答应。”
“但是阿撒兹勒可以得到什么？或者说你们可以为诊所的孩子们提供什么？”
第一百八十二章 从哪里弄那么多的钱呢.jpg
付出与回报必然是对等的，付出什么，你就能得到什么，身为阿撒兹勒诊所领袖的赫拉格自然也深谙之道。
——对等，至少在名义上对等的交易和契约让这个地下感染者诊所足矣度过了切尔诺伯格的无数次动乱，以及军警的搜查延续至今，让自己将这个从过去的友人手中接过的诊所安然存续。
“报酬？”
收到如此提问的比比安露出了一个微妙的表情——
“嗯....看看周围吧，我想你已经收到这份报酬的了，将军——至少是预付款，而未来我想你会收到更多。”
女性给出了如此的回复——看着面前的这个黑紫发的年轻女性，赫拉格楞了楞，然后下意识的看向了四周....、
——感染者们行走城市的街头，没有军警驱赶，没有市民的辱骂，或许这有着那位大公麾下军队的助力，但是此刻的感染者们确实能光明正大的行走在太阳之下。
光明正大的行走在城市的上层的矿石病患者....就仿佛“感染者”这个标签在切尔诺伯格之中不存在一般。
....是啊，他已经收到了，阿撒兹勒已经收到了。
“以后，这种事情会越来越多..对嘛，异教小姐？”
看着熙熙攘攘忙碌的人群，赫拉格向着一旁的女性确认了一句...
“为什么不会呢？”
比比安只是反问了中年的黎博利男人一句。
“将军，就如之前所言，风暴已经到来了....”
“——乘风而起，或者被风暴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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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以为会是塔露拉来找这位阿撒兹勒的首领。”
艾莉丝看着边上联系着阿撒兹勒成员们，以及切尔诺伯格当地感染者的赫拉格将军，有些疑惑的对着异教小姐询问了一句——
“她人呢？”
“塔露拉啊....艾莉丝阁下你昨天晚上没拜访切尔诺伯格的城主的官邸嘛？”
想到了什么有趣事情的比比安小姐露出了一个愉快的
表情。
“....我并没有没事去扰人清梦的兴趣，比比安小姐。”
艾莉丝只是疑惑的挑了一下自己的眉毛。
“那可不只是清梦——艾莉丝女士，我跟你说，这怎么说都得是春梦，那个德拉克可是叫唤的老大声了，但凡路过一下都听得到。”
比比安竖起了一根指头摇了摇，似乎有些得意的模样。
“.....？”
我怀疑你小子想用泥头车碾我脸，但是我没有证据。
“咳咳咳——总之，我们的公爵女士在中午之前大概都是起不来了，还请艾莉丝女士您见谅。”
盯着后者审视的目光，比比安露出了一个您懂我意思吧的表情之后迅速解释告知了目前塔露拉的情况。
“呃，那个....年轻人要节制？”
联络完阿撒兹勒成员和城中原住民感染者的赫拉格刚好回过神，听到了比比安的部分话语...也不知道处于什么心态，中年的黎博利男人发出了长辈的劝解...
“您老人家对塔露拉自己说去....”
莫名其妙收到了劝解的异教小姐当即翻了一个白眼。
“看起来你已经联系到合适的人选了？”
拿塔露拉开刷是开刷，正事还是要干的——看着重新靠过来的赫拉格，比比安提出了她的疑问。
“找到了，很恰巧——是诊所在昨天的动乱之中收容保护的一位感染者设计师，他之前就是负责建设切尔诺伯格的总设计师之一。”
“不过因为感染了矿石病，为了避免暴露，被迫辞职，一直隐居在家...这次因为暴乱被迫从家里出来，最后被阿撒兹勒收留。”
赫拉格点了点头，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这位设计师的身份。
“那他运气还挺好的...切尔诺伯格都建成多久了，他居然能一直藏到这一天....”
比比安小姐点了点头，感叹了一句后者的好运气，而执政官则是提出了自己关心的事情——
“那个设计师的矿石病不严重嘛？他还能工作吗？”
“这个啊...这位先生身体健康还不错，他个人对矿石病的感染一直控制的很好，投入工作并没有什么问题。”
赫拉格摇了摇头，表示这位设计师的身体并未大碍。
“所以，那为塔露拉大公希望这位设计师做些什么？如果是修缮这座城市的话，似乎并不需要一位城建设计师？或者说还在为切尔诺伯格服务的城建设计师就以及够用了。”
黎博利男性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很简单，我们要重新建设，或者说开发下城的贫民区和中层的平民区，改善感染者月普通人的生活处境——”
“将军阁下，没有比这件事更加更加可以表明这位新任公爵对平民和感染者态度的事情了。”
异教耸了耸肩。
“那么，那些普通市民呢....虽然目前看起来感染者和普通人相处的还算融洽？但是矿石病带来的那种恐惧...”
赫拉格提出了另一个切尔诺伯格城需要面对的问题。
“研究表明，在有着合理作息的和生活规律和正常的饮食习惯下——矿石病可以得有良好的抑制...而且那位塔露拉小姐已经和某个国际医药企业达成了合作关系，未来切尔诺伯格政府有一大笔的开始会用于支付市民们的医疗保险。”
艾莉丝接过了比比安的话语，开始为这个中年的男人解释关于矿石病的问题。
“大多数的乌萨斯人在过去政策的宣传下对矿石病留有极大或者说盲目的恐惧——殊不知矿石病在良好的控制下，患者寿终正寝的案例其实并不在少数。”
“你们要用实际的科学理论和现实打破人们盲目的恐惧——”
“合理的作息与生活规律.....还有正常的饮食与医疗环境——艾莉丝阁下，这对于乌萨斯人而言是天方夜谭。”
闻言的赫拉格错愕的抬起了头，看着面前的白发女性——而这一点则是由一旁的比比安小姐接过了解释的话语。
“咳咳，对于切尔诺伯格城，对于那位塔露拉大公，以及天启教会而言不是——将军，我希望你能认清这一点——”
“切尔诺伯格的【乌萨斯】和其他地方的【乌萨斯】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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