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密教头子,在无限世界干大事! 第274章

作者:青散人

她制止了流亡者想要开口说话的动作,伸手从柜台下拿出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推向流亡者。

“大地之血......它也并不总在狄福尔的血系中奔流,但比起其他的姓氏,它的确更青睐狄福尔一些。你没有办法改变它,我也没有,我知道你想问的所有问题,但我只能给与其中少数以回答。”

“你和清算人领主的事,我不会插手到任何一个中去,毕竟我已经抛却了大地之血和狄福尔的姓氏——但看在我们曾有共同姓氏的份上,我会对你说说有关大地之血的秘辛,你只需要关注转轮和燧石就可以了。”

流亡者捧着那杯咖啡:“为什么?”

“因为大地之血源于祂们,而祂们都已归于虚界,尽管转轮依然在影中旋转不休,燧石的律法依然施行于下伦敦,但祂们的天命却没有再现。”

康丝坦丝看了看年:“有关于燧石,我想炽热者可能会更加清楚,我只说关于转轮的秘密。祂是宙斯,也是安泰俄斯,也是渔夫王,也是世界的守护者,但终究被祂的儿子掏空了内里,篡取了表皮,这就是林地的第一桩罪行,得益于此,至少有三位司辰诞生。”

“祂能否回来?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祂的天命可有背负者?在风暴未曾止息前,转轮的天命就不会旁落,世界的表皮依然被不休之心庇护着。我们亦然。”

“所以我们不至于像是拉维林的血系一样在堕落和疯狂中毁灭。这一切都是因为风暴的存在,每一个狄福尔都应该尊敬风暴。”

康丝坦丝悲哀地注视着流亡者,伸手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但是有谁能背负燧石的天命呢?有谁敢背负祂的权能呢?孩子,这既是大地之血的悲切所在了......你永远也无法期待燧石天命的再现,自然也就无法终结我们血系中一半的牺牲。”

513 在埃及,我能听到各种各样的叫声......

那边两个狄福尔在抒发内心悲戚,这边刚刚通过老道士无偿提供的解踪语,解读完《三重伟大赫尔墨斯之节》的李林眼睛一亮。

燧石天命?这不正是在说我?

“你说得对,但是你不知道我其实是你老祖宗。”李林凑上去,义正严词地说道,“因为我就是......”

“哎对对对。”流亡者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我现在没空和你开玩笑。”

倒是康丝坦丝朝他若有所思投来一眼,随后摇了摇头,露出一抹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碰了个壁的李林一脸匪夷所思地回到年的身边:“她们居然不相信我!”

“不信就不信呗。”年耸了耸肩膀,“诶你过来帮我敲一下背,我这个地方有点麻。”

“哪儿......这里是吧?”李林嘟嘟囔囔地伸手按了按,入手一片滑腻。

“哎对,我这伸手摸不到。”年龇牙咧嘴地说道,“唉......舒坦。刚刚说哪了——你那个铜板破译完了没有?”

李林把破译完的铜板重新掏出来放在年前面,照着解读一字一句地说给她听。

“铜板最顶端的拓画像是伊蒙霍特普,就是古埃及的金字塔之神、医神和智慧的化身。”李林伸手指着铜板最上面,那个双腿垂下,握着一卷莎草纸的形象对年说道,“因为古埃及对于神灵的形象有一个大致模板,所以这很容易辨别。”

古埃及是标准的多神崇拜信仰,他们几乎是最早一批诞生的人类,这也就意味着一些真实的“历史”,被他们以神话的形式记录下来。

譬如在那个时候,法老奥兹曼迪斯——也就是声名赫赫的拉美西斯二世,命令仆从做了个实验,将新生的婴儿放在与世隔绝的房间里,摒除一切后天的干扰。结果发现婴儿发出的声音,正是弗里吉亚语中的“面包”。所以法老认为弗里吉亚语就是最古老的语言。

这个故事后来传到了古希腊学者希罗多德的耳中,他在编纂《历史》时将其当做一个随性的故事写了进去,学者对此多有争论,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最古老的语言并非弗里吉亚语,而是伐诃。

而伊蒙霍特普,或者说伊莫顿的特殊之处在于,他是古埃及神话中唯一一个并非法老,却由人升为神的存在。

换而言之,就是他飞升了。

他应当是一位长生者。

按照历史记载,他最早仅仅只是一位地位不算高的官员,但是却被当时的法老左赛尔选中。在那以后伊蒙霍特普迅速发扬了自己的长处,在建筑、医学、文学、祭祀方面做出了许多举足轻重的贡献。在他以前,埃及法老的陵寝只是一个名为马斯塔巴的六边梯形建筑,而伊蒙霍特普则在埃及当时的首都孟菲斯,建造了第一座金字塔,其形似美索不达米亚的神庙,却比其更加雄伟美丽。

“其光覆石,其数为六。其灵于顶,穿过无墙之屋。”

李林把这一段话翻译出来:“这表面上是在讲述左赛尔金字塔的六层台阶,以及法老左赛尔的灵魂通过这种方式接触已经石化的光,最后和太阳融为一体,但实际上......”

“实际上这是一个飞升的仪式,以及诠释灯之意象的密传。”

年补充了李林没说出来的后半句话。

“还有关于古代司辰们,石源神的起源。”李林伸手点了点铜板,“伊蒙霍特普把三个秘密藏在了这里面,所以这才会被称为《三重伟大赫尔墨斯之节》。”

短短一句话含有三重意义,也昭示了三个秘密,而秘密本身则带有力量。伊蒙霍特普的苦心孤诣可见一斑。

作为世界上现存最早医学文献《爱德文·史密斯外科纸草书》的作者,他可以称得上是人类历史中最早的一位医生,同时他也设计了祭祀和制作木乃伊的全套流程,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是一位和达芬奇一样的全才。

“在世界的背后这道光愈发明亮,它穿过薄雾和云霭来到上方。这大地重又回春,因为那安息在群山之巅、你的心脏,曾与一片羽毛相比重量!你的身体发光,你的头像是天,土耳其玉在你莅临的四野发光堂堂......他坚持着那雷同的记忆,在火的居室里,计算所有年岁的夜,我的名字在光中显要出来,就在这细数岁月的夜。这东方天的守护者,好似往昔那光斑一片,当众神报出他们光辉灿烂的名字,也当容许我回忆起这一切!”

这是一篇《亡灵书》中的祷文,它表面上是在法老王去世时,诵读的祭祀文,但伊蒙霍特普却将有关伟大之术的内容藏在了里面,同时也讲述了逝去司辰中名为“逆孵之卵”的存在。

“东方天的守护者”,所指代的正是司辰·逆孵之卵。现在李林知道守夜人·瞳中扉实际上就是逆孵之卵的一个阶段,祂们本质上是一个连续的过程,就像是孵化一般。

然而伊蒙霍特普是第三王朝时代的人,那是公元前至少二千六百年的时代了。

“也就是说那个时候,卵依然存在?”年伸出手指在铜板上敲了敲,“比我想的要近。”

“很正常,太阳分裂也只是五百年前的事。”李林随口说道,把铜板翻了过来,“更有意思的还在后面。”

“古埃及的石板一般只雕刻了一面,而这里雕刻了两面。他们的内容却截然不同。”

这时,终于谈论完大地之血和燧石的康丝坦丝,终于有余力抽出空来提出质疑:“这有什么问题吗?我研究了足足五年的时间,恐怕这只是群狮迷宫的记录者,为了节省空间才选择了两面雕刻。”

李林没回答康丝坦丝的问题,而是示意年靠过来,让她伸手按在铜板反面的边缘上,那里有一圈菱形的印痕,里面有一些翠绿色的粉末。

“这是什么......绿松石?”年用疑问的语气说出了肯定的话。

康丝坦丝和流亡者走过来:“然后呢,这能证明什么?”

“证明你们狄福尔家族都是不学无术的文盲。”李林露出鄙夷神色,“我的建议是你们平时多抽点电子烟。”

流亡者不认识文物是正常的,康丝坦丝一个璨光者研究了五年,没发现上面的问题,那就很不正常了。

一想到纯真的血脉在狄福尔家族的体内流淌,李林作为燧石的继承者就有点绷不住。

“正常情况下,古埃及的石碑都是一面雕刻文字,一面雕刻图案,如果你真的仔细观察过,就会发现背面的文字更加精致。群狮迷宫的记录者为了分辨它们,将石碑上面镶嵌的绿松石都拓了下来。而事实也的确如此,因为这块铜板的背面文字来自于拉美西斯二世,那时已经是埃及的第十九王朝了。”

这块铜板上的两面文字同属古老年代,但它们之间却也相差了整整一千年。

“所以这上面不都是关于照明术的内容吗?”康丝坦丝本能地反驳。

“谁跟你说上面全是照明术了?”李林好奇地和她对视,重新把铜板翻到伊蒙霍特普手书的那一面,读了一段其中的祷文,“这里是关于名字,记忆,以及存留下来的部分......这一面分明就是伟大学识中的盗火术。”

“你是怎么从盗火术里读出照明术的?”

听完李林的解读后,年和流亡者也满脸的不可置信,这就好比有人面对着完全看不懂的高数课本,从中领悟出了Python语法,甚至写出来的东西还真的能够逻辑自洽,甚至能够运行!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康丝坦丝确实天赋异禀。

514 识时务者为俊杰

康丝坦丝便涨红了脸:“盗火术,火也有光......怎么就不算照明术了?长生者的事情,能叫文盲吗?”

接连便是一连串难懂的话,什么“照明驱暗”,什么“光之技艺”,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店内店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李林左顾右盼:“咦?有茴香豆的气味。”

年推了一把他的肩膀,目光却落在康丝坦丝的身上,似笑非笑地晃悠着手里的折扇:“但是有关于盗火术的内容,您还打算听下去吗?”

康丝坦丝的脸色骤变。

她当然是想听下去的——苦苦追寻而不得的光之技艺就在眼前,在被李林说破后,她只需要短短一段时间的研究,就能够从这个方向入手掌握盗火术。

那一瞬间,康丝坦丝甚至想过要不要就这样,乘着这个机会抢下这块铜板,抛掉自己在这里的所有经营。毕竟失而复得的心情她不想再经历一遍。

店铺内所有的水晶截面,都在无形之中变得更为明亮。

然而最后康丝坦丝却深深地吐了口气,她皱起眉头:“所以你们还要什么?”

她倒不是那种遵守规则,内心善良的人,而是感受到了一种隐约的危险,愈是当她想要直接抢走铜板,这份危机感就越是强烈,好像是戳在后心上的利剑,顶在脑门上的枪口,缠在脖子上的绞索一样。

而且最令康丝坦丝感到匪夷所思的是,这份危机感不是来自于眼前的炽热者,而是来自于那个捏着金属板边缘,正在解读两门伟大之术的青年。

这份危机感就像是针刺一样令康丝坦丝难以呼吸,而作为璨光者,他们的灵躯往往能比其他长生者更快地预知到危险。

如此强烈的危机预感,在康丝坦丝漫长的寿命中还是第一次。

作为璨光者,康丝坦丝飞快地选择了遵从自己的内心预感。

随后她看见,目光一直停留在铜板上的李林抬起头,幽深眼瞳不带情感地和她对视。

康丝坦丝打了个寒战。

从来没有人胆敢和一个璨光者对视,因为灯之长生者的灵躯极其强大,能够轻而易举地操纵整个城市的普通人,而只要璨光者愿意,他就可以通过对视的方式直接抹掉他人的自我意识,将其变为自己的使徒。

这种过程并非暴烈而迅速,也可以变得漫长而隐蔽,凭借着康丝坦丝对于制花人之术的造诣,她完全可以通过这次对视的机会,将属于她的印记落在李林的灵躯里,通过隐蔽的梦境和心理暗示影响潜意识。

然而在面临如此优越的机会时,康丝坦丝却瑟缩不前了——她的眼前再度出现了幻象。

她看见前所未有的冤魂缠绕在这个青年的周围,这些只剩下残缺身躯的幻影无时不刻在伸出手臂,一遍遍地从这个青年的胸口和身体中穿刺过去,它们扑在他的身上,徒劳无益地试图撕咬下他的一块肉。

这些残损的幻象中有面目怨毒的中年妇女,有大约十三四岁的孩子,也有面目庄严的机械僧侣,有将自己身躯改造后的荒野刀客,也有浑身长满了黑色岩石结晶的兽人,有拿着小木棍神经兮兮的巫师,也有佩戴着外置元素器官,操纵元素的人,也有那些自称神明的精灵......一幕又一幕的幻象像是烛火般被风吹得摇摇欲坠。

康丝坦丝被风拽着顺着李林的思维向前奔流,她看见了李林曾看见过的事像,从倾盆落下的暴雨,到社会异化的暴雨症候,再到塞拉皮雍中炽热不熄的火光,再到亚历山大那个漫长而混乱的夜晚,她的思绪不可抑制地顺着夜色深入,然后她看见了,名为蜈蚣的老妇人坐在无边的夜色里,手中捧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热可可。

祂的面容模糊不清,但嘴唇翕动的温和声音却悄然出现在了康丝坦丝的耳边。

【我要你的眼睛......当然,一只就够了。】

康丝坦丝悚然——她意识到浪游旅人并不是在对李林说这句话,而是在向未来的她说这句话!

那个时候的浪游旅人,早就已经看见了她。

下一瞬间,剧痛从康丝坦丝的大脑中传来,所有的幻象都像是一盏摇曳的灯火般消失不见。

“啊!”

康丝坦丝的身体突然后仰,她捂着自己的面庞,身体因剧痛而颤抖,然而她却制止了流亡者试图上前的举动:“不要过来!”

鲜血从她的指缝间蜿蜒流出,长生者的呼吸变得极其短促,棕色头发凌乱地垂落在她的脸颊两侧,她的肩膀因疼痛而颤抖。

然则长生者没有受伤的另一只眼睛却在逐渐明亮——伴随着一只眼睛被浪游旅人取走,她的大脑中突然多出了一段“信息”!这段信息以极快的速度被她理解,其中包括了“多重历史”、“司辰离去”、“登神仪式”等浪游旅人曾和李林说过的秘辛。

浪游旅人为她呈现出了两种不同的未来——前者过于安稳,她将会在二战之后加入一个新兴的组织“灯塔学会”,这个组织旨在维护普通人不受到神秘因素的侵扰,得到这一工作的康丝坦丝自然是过着平静的生活。

而另一种没有具体的形貌,康丝坦丝只看见了一片光,一片恢弘明亮,灿烂堂堂的光!

谁人不想如同火花般飞舞向上?

康丝坦丝拒绝了流亡者的帮助,草草地包扎了一下自己的伤口,冲上去握住李林的手。

“请务必让我加入到你们的队伍中!”

识时务者为俊杰,为了光明的未来,康丝坦丝不想再努力了。

墨绿色桌面上属于康丝坦丝·狄福尔的卡牌大放光明。年的脸上出现了讶异的神色,而流亡者的表情就更是精彩:

发生了什么?我姑妈怎么就瞎了一只眼?她怎么就变成自己人了?刚刚不还铁骨铮铮说绝不会和你们合作的吗?

“恭喜你弃暗投明,这个选择可真是有眼无珠,将来前途一片光明啊(赞赏)。”

李林一脸意味深的表情和康丝坦丝握手,就是这个语气怎么听怎么像是阴阳怪气。

“你说得对。”康丝坦丝诚恳地说道。

她甚至没有纠正李林的用词错误,有司辰启示在前,现在李林就算当众骂她爹娘,康丝坦丝都不会有丝毫反驳。

515 关于历史(大家新年快乐)

历数如今和李林走到一起的同行者,有些是怀揣着某些崇高的理想,如韦勒斯拉纳;有些则是单纯为了找乐子,如东尼;有些是为了谋求一个退路,如“日记作者”拉尔斯......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抱有着某种功利心,但这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如果没有好处,谁愿意给一个神经病打下手呢?但在某种程度上而言,这也恰恰说明了李林的特殊了。

只不过在和李林合作的这么多长生者里面,康丝坦丝也是功利心最强的那一个。

她所谋求的,是将来登神的可能性。

就像当初她选择抛却肉身,避开了大地之血的弊端,从而飞升进入漫宿侍奉司辰·制花人,却又因为某个难以启齿的变故,不得不二度转生试图在醒时世界掌握全部的光之技艺,尤其是司辰学来逃避敌对势力的追捕。

而现在,一个光明灿烂的可能性就摆在她的眼前。

康丝坦丝并不因为得知自己身在即将失落的第七史而感到绝望,也没有因为蠕虫而感到畏惧,所谓富贵险中求,有谁会拒绝向上攀升直至登神呢?

一个璨光者的野心,不比任何人要小!

至于登神,她甚至什么风险都不需要冒,因为第七史司辰们的离去,就意味着漫宿中至少有三十个空位被腾了出来,而绝大多数的具名者,都没有得到司辰的青睐,导致他们不得不在漫宿中面对绝望的未来。少数得到司辰钟爱的具名者,则在漫宿混战中占据了极其有利的地位。

比如一跃成为林地基石,侵吞林地权柄的制草人;又比如以一己之力压着两位飞蛾具名者打的“巴尔多梅人”特蕾莎·加尔米耶。

他们占据的优势几乎是压倒性的强。

对于康丝坦丝而言,这正是机会,她并不谋求成为司辰的可能性,但一个具名者的席位已经令她心满意足,至于顺着大地之血的联系将来是否能更进一步?康丝坦丝承认自己的内心的确有着这样的野心,但至少现在她还不会展望那么遥远的事。

并且还有一件相当重要的事情,她从浪游旅人的幻象中得知——李林之前的话居然并非虚假,他真的身负燧石的天命,这是有一位司辰为之背书的承诺,并且还将有复数位的司辰会在他飞升成为长生者的仪式上到来。

当然康丝坦丝内心的这些小算盘,李林并不在意,他只是把铜板重新翻过来,按照墨绿色桌面给出的条件翻译解读。

“这一面,才是真正的照明术。”李林伸手按在相对华丽的那一面上,“如果我们此刻正在西奈半岛的绿松石矿山前,就能看见这样一块镶嵌了黄金,宝石和雕刻神像的石碑,这一面全都是在拉二的要求下制作完成的。”

作为古希腊时代最伟大的几位法老之一,拉美西斯二世可谓声名赫赫。“吾之盖世伟业,敢叫天公折服!”在他的统治下,埃及第十九王朝进入一个全盛时代,然而也正是因为他的好大喜功,导致在他死后,十九王朝迅速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