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密教头子,在无限世界干大事! 第334章

作者:青散人

......

“这就意味着,我的世界已经压倒了你。”

在无穷无尽的宇宙星团中,李林脚下倒卧着玛利喀斯的尸体,命定之死的大卢恩已经被他攫取。

而拉达冈的身躯已经在之前,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攥成了一柄辉煌的大剑,有一只如同星团铸就的怪物从他残缺的身躯中钻了出来,将拉达冈变为了手中的武器。

那是传说中伴随着艾尔登法环来到地面的黄金流星,艾尔登法环的具现化,无上意志的分支之一。

换而言之,它就是艾尔登法环本身,即艾尔登之兽。

数以千万计的星团汇聚成了它庞大的身躯,这只仿佛宇宙化形般的怪物浑身都散发着力与美的谐和感,然而它并未和李林展开物理意义上的交锋,双方只是对视着,良久地对视着。

直到第一声碎裂的清脆响声,从艾尔登之兽的头部响起。

那昭示着艾尔登之兽,以及它所象征的律法在李林的律法面前败北。

伴随着宣告声的响起,艾尔登之兽连同着手中神躯化作的武器一同寸寸断裂,不复存在。

在没有释放命定之死的情况下,象征着永恒存续不变的黄金律法,是绝对不可能被击败的,因为它就没有死亡的概念,自然也就不可能被证伪。

除非有人释放了命定之死,黄金律法才有了被证伪的要素。

要么就是另一种律法同样来自于宇宙外侧,而且比黄金律法更加先进。

很明显,太阳律法并非永恒不灭,即便是太阳也会被分裂,然而无论是过去的逆孵之卵法涅斯,还是后来的正午骄阳密特拉,亦或者是未来的太阳,祂们在总体上都是不断地进步、变革的。

而被断绝了无上意志后手的艾尔登之兽,就不可能在这方面胜过李林。

宇宙般宏伟的幻象骤然褪去,只剩下残缺不平的石质舞台,玛莉卡女王残损的身躯正跪倒在地上,半颗饱受创伤的头颅滚落在身边。

梅琳娜捧起那颗头颅,放在自己的面前和她对视。

“母亲......”

那是记忆中温和的母亲,那是回忆中不苟言笑的母亲,现在她已经成了毫无知觉的残损容器,这是何等可恶的事情。

黄金律法,连着黄金树一起的确已经腐朽了。

尘归尘,土归土,该走的,不要留。

“那么于此宣告吧——”

梅琳娜将母亲的头颅轻轻放在她残损的身躯上,轻声开口说话。

“一切交界地的众生,一切无论是生还是死的灵魂,一切受到赐福或是未受赐福的孩子,我是玛莉卡女王的后裔梅琳娜,我将作为新时代的王,对你们,乃至高悬于天空上的法环对话。”

“从即刻起,我将宣告旧时代的终结,黄金律法将伴随着黄金树一同走向过去,新的时代将会是太阳律法的时代。”

“从即刻起,一切生命都将有自行选择的权力,一切生命都将得到既定的死亡,不再有人会不劳而获,从而享受漫长无尽的永生;亦不再有人竭尽全力,却依旧毫无所得。我宣告接下来的时代将会是公平的时代,契约的时代。”

“一切辛劳和努力将会得到应有的回报,一切荣耀将加诸于个人的血汗之上,一切因血脉而得到的光荣将归于虚无。”

“奴隶们啊,欣喜吧,因为你们将不再作为奴隶而活着;贵族们啊,诅咒吧,因为你们的地位将伴随着太阳的升起而荡然无存;死者们啊,赞美吧,因为你们将得到失色太阳的馈赠,不必在死后的世界苦苦跋涉,你们将得到正确的永久安宁;曾不被黄金树允许的事物们,欢呼雀跃吧,因为从今以后你们将能自由地行走在阳光下;唯独癫火,绝望吧,因为太阳的到来,你将不再有存在的根基,将不再会有人歌颂混沌充满世界的未来。”

梅琳娜的眼神似乎穿越了地底,看见了正在地底哀嚎的三指,以及寄身在其上逐渐熄灭的癫火。

“赞美太阳吧,唯独在太阳之下,众生谦卑。”

“我将作为新时代的王宣告,从今以后,包括我在内将不再有人能够主宰律法,将不再有神明因自我的意志干涉交界地,太阳将伴随着他的意志高悬于天空之上......”

宣告仍在继续,而李林和菈妮已经悄然消失。

卷末感言

呃啊,这一卷终于完结了,说真的,如果不是昨天突兀地生了场病,我本该昨天就完结的,所以今天完结的就稍显匆忙。

首先还是按照老规矩,休息两三天,养一下身体,安排一下下一卷的故事发展——本来我上一次跟你们说要写龙族,可惜我问了一下,刺猬猫是没有龙族版权的,要写只能写免费卷。

纵观刺猬猫,龙族同人不是压根全免费,就是写在上架前,总而言之掣肘很大。

也就是说我现在是写不了龙族卷了,只能等完本后看看有没有机会。

话说预定的完本番外已经存了两卷,一卷黑之契约者,一卷龙族(希望真的有时间写)......

所以我现在是在考虑(不是说这一卷密教卷,因为这一卷更多像是过度,不会很长),下一卷要写方舟还是型月,型月估计大概是fgo2.6和杯战连在一起,回方舟也是,这两卷都会是百章以上的大卷,所以我在犹豫到底先写哪个。

休息的这两天里我会参加一个密教故事会,大概是讲关于一艘在画中之河行使的白船。等我写完了,到时候还会把写出来的发在前面的模棱两可里面。

<密教·流亡者和她的父亲>

630 吓人

李林的想法很不错。

带回菈妮,将无主的弧月权柄交给这位月之公主,令她的律法得以施行的同时,从而维系弧月的尊名,以类似“披甲”的形式令司辰弧月的象征不至于坠落消亡。

——披甲意欲成神者模仿神的某些重要、特征性行为,并且以言行表述神的特性,结果是使得旁人无法分辨两者区别。

即所谓的“Walk like him until he walks like you, that you could not be seperated.”,模仿他者之所为,直至他者如你所为,而旁人不可分辨二者。

披甲是最终成为已存在的神,而不是成为新的神。

与此同时,李林还通过自己和梅琳娜的关系,遥遥控制着命定之死在漫宿中汇聚成失色太阳的形状,从而令冬相的诸多准则不至于涣散。

这令最岌岌可危的冬之准则重新安定了下来。

年对此表示理解。

只不过理解归理解,出差一趟带回来一个陌生人,还直接要让她继承弧月的象征......在漫宿中,弧月和骄阳的关系有多密切,自不用多说。

“亚伯拉罕·李林——你给我过来。”

漫宿中,身缠烟气的巨龙成功将大剑铸出,力量立刻比先前狂增劲增暴增五十倍,势要将李林狠狠教训一顿。

李林见状左闪右避,然而却逐渐力有不逮。

突然李林站在原地不闪不避,仰天大笑,笑声中透露不加掩饰的悲凉:

“我在外打工一直洁身自好,没想到回到家中竟然被枕边人怀疑,这第七史的骄阳不做也罢!”

说完李林闭上眼睛一动不动,像是束手就擒。

年沉默了,心想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

就在她分神之时,熟悉的奸笑声从耳边传来,李林急急喝道:“菈妮,动手!”

什么?!

年惊诧朝着菈妮看去,却发现蓝皮母怪力同样一脸莫名其妙,就在这时李林已经奸笑着逃开——

可惜没逃两步路远,李林就被地上的月光大剑绊倒在地。

“这下你可跑不掉了......”

反应过来的年走过去,把李林从地上拉起来,凑过去仔细闻了闻。

“甜心,一夜夫妻百夜恩,你也该惦念一下我们度过的甜蜜时光呀......”

李林犹自在说白烂话,却没看见年的眼瞳逐渐泛起粉红色。

......

伦敦的天空是阴霾般的铁色。

流亡者从僵硬的床板上起身,映入眼帘的是潮湿的地板,泛起霉菌的墙壁边角,还有边缘湿润已经翘曲的海报,天花板上的日光灯管一晃一晃,像是随时要坠落。

——咦,现在有这种东西吗?

一个小小的念头像是泡沫一般在流亡者的头脑中炸开,倏忽便消失无踪,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她当然不会对此起任何疑心。

流亡者对着镜子抚平了自己头发上的压痕,回过头想要问询什么,话到嘴边却卡了壳——有什么东西哽住了。

柑橘味道的香气、子弹和火药的气味、钢铁的触感、河道里荡漾的雨色......还有什么?

还有什么被她遗忘了?

伙伴?不,不对。

自己自从离开清算人暴徒以来,向来孤身一人,从格拉纳达逃亡至直布罗陀,从阿尔及尔流窜至维也纳,从高加索一路藏踪匿形至斯大林格勒......辗转重又回到伦敦。

这一路的颠沛流离,险死还生,要用什么来偿还?她无人扶持,势必要步步见血。

斯奈德·狄福尔......不,她不愿用这个姓氏称呼自己。她向来只用母亲的姓氏格雷克冠在自己的名字上,而当她自称时,就连多余的姓氏也不愿意提起。

她已经将自己打磨臻至钢铁。

流亡者珍重地将珍珠项链和朱鹮尾羽装饰在自己的西装上,她拉开窗帘,玻璃表面起了一层寒冷料峭的霜,这本不该在这个天气出现。

女孩纤细的眉毛皱紧了,像是一条绷紧的弓弦。

她的目光越过灰色的街道,投向林荫葱葱的公园,那里有几个藏踪匿形的人,正漠然地注视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他们甚至都懒得加以掩饰?”流亡者吐出一句嘲讽的话。

一种针刺感在她的心脏处隐隐出现。

流亡者顿时明白了,为什么这群人会大张旗鼓地进入伦敦。

......

“我们又见面了。”

维尔汀走上前和李林握手,手一接触,她就倍感惊奇地说道,“你好像是连续熬夜了三十个昼夜一样。”

头戴丝绸礼帽,身穿双排扣制服的少女抬起头,银绿色的眼瞳在李林脸上停留了一会儿。

“呃......我是说,嗯,哇哦。”维尔汀的眼底浮现揶揄的神色,“也许我该规劝你节制?”

脸色苍白嘴唇干裂浑身冒虚汗的李林双眼无神,然而嘴上却依然不落下风:“是了,我也爱你。”

维尔汀如遭雷击一般身体后仰,双手在胸前举起,脸上浮现敬而远之的微笑。

太丧心病狂了,吓人。

纵使被连续击沉数次的李林,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挑衅的。

“要下雨了。”

简短的打闹之后,维尔汀将一杯咖啡推向李林。

他们现在正处在一家咖啡厅外,头顶撑着一把用来遮阳遮雨的大伞。

街头行人寥寥,雨云将天空染成铁灰色,少有鲜艳亮丽的事物,除了他们身处的这家咖啡厅。

巴赫的音乐从咖啡厅内部的留声机里缓缓淌出,碎花格子的桌布上,咖啡和茶点正在盛放诱人的香气,维尔汀在此时重新提起刚才的话题。

“在你和年小姐离开后,我又经历了数次暴雨——最后和同伴们失散了。”

“细说?”

李林表示自己非常好奇,刚好他也想问为什么流亡者和Apple先生不见了......嗯?是不是忘了还有个星锑来着。

“很难细说。”维尔汀沉吟了一会儿,“暴雨的体感,在我和同伴们的身上是不同的,他们当然还活着,只是因为暴雨遗忘了有关我们的记忆。”

浪游旅人的后继者,“弃绝诸史”的长生者,曾经的蠕虫......这些特质保护了维尔汀能够自由行走在暴雨和时代空洞中不受改变。

李林和年在下伦敦晋升,原本就是长生者的那些追随者,自然不会有什么大碍,但是尚未成为长生者的星锑等人,就难免受到暴雨的影响。

往日他们受到李林和维尔汀的双重庇护,现在骤然失却一重庇护,必然无法全然幸免。

“所以?”

“我想把他们全都找回来。”维尔汀说道,“你愿意帮我吗?”

631 1900的世界

“可惜,我李林最擅长的,就是对那些自以为是的人说不。”

似是早就料到李林会这么说,维尔汀毫不意外地点了点头:“我就当你同意了,谢谢。”

和李林相处了这么久,她学到的就是绝对不要被李林的思维带跑。

果然,见到维尔汀自作主张后,李林也没有产生太大反应,只是恰到好处流露意味深长目光,似乎在盘算什么时候给她来上一记狠的长长记性。

隐约打了个寒颤的维尔汀连忙把话题转开,竭力将脸上表情变回平静:“......总而言之,你们的飞升将一部分漫宿的锁链斩断了,但是暴雨和时代空洞依旧存在,司辰们给我们留下了一份礼物,但这份礼物本身却不好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