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大马娘异闻录 第114章

“也是。”爱慕织姬破涕而笑，“不知道为什么，在你身边的时候，我总感觉什么都说得出口，也什么都做得出来。好像在你身边的时候，就能有无穷无尽的勇气一样。”

“我很荣幸。”东城快驹低垂着眼眸，“织姬，你是我见过最坚强的人之一，所以我也希望你能坚持下去。成为你所想的一等星，如果觉得累了的话，那就来找我好了。身为朋友，我也能成为一等星的伴星。”

“小东城的话……肯定不是伴星吧？”爱慕织姬摇了摇头，“小东城，我能抱你吗？”

“……诶？”东城快驹愣了愣，不过她看着爱慕织姬可怜兮兮的样子，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好吧，特别服务哦——”

话音未落，小东城就被死死地拥在怀中了，她一开始有些混乱，但是很快，她就反手抱住了爱慕织姬，拍打着她的后背。“我在这里，我一直在这里。别哭了。”

爱慕织姬的泪水已经湿润了东城快驹的衣服，东城快驹只能愣愣的看着一旁漂浮着神情有些复杂的织女星。从刚刚开始，织女星的样子就不太对劲。

如果是以往的她，估计现在已经在闹腾了，只不过这一次的她格外安静。只是远远地注视着相拥的两人，眼神里有些复杂的情绪，但是东城快驹不会读心，更不能明白她到底是什么的心情。

星空之下的两人，在相拥的时候却异常的安静。宛若互相攀附着的两朵花，又像是互相吸引的两颗星星一般。

——

爱慕织姬哭累了，东城快驹也觉得今天差不多是该回去的时候了。把东西收拾完，她和爱慕织姬坐上了回程的车。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爱慕织姬红着脸侧着头，大概是觉得刚刚哭完之后的样子有些狼狈吧。

但是东城快驹则是心事重重，毕竟今天知道的事情实在是有些冲击性。

在把爱慕织姬送回家之后，东城快驹并没有接受司机送她回去的邀请，而是单独一人徒步回马娘庄。

“啊呀呀——还真是厉害啊，不愧是你啊东城快驹。”在路上，织女星终于恢复了平常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这样下去，姐姐她一定会更黏你了。这也在你的计划之中吗？”

“……”东城快驹沉默着，在内心再一次确认了之前感觉到的违和感，良久之后，她突然停下了脚步。看向织女星所在的方向。“你打算骗我到什么时候？”

“嗯？”织女星先是一愣，然后笑着说道，“你在说什么啊？我哪里骗你了？”

“我早就应该想起来了……”东城快驹叹了口气，“灵魂的形状不是固定的，我和穹待久了之后就会出现她的某些特质，那么如果有灵魂一直跟在某个人身边的话，她的外貌也会和那个人一模一样——”

“……你是想说什么？”织女星严肃了起来。“你在怀疑什么？”

“我已经确定了，被爱所束缚的【织女星】。”东城快驹摇了摇头，“不，你并不是这个名字对吧？”

东城快驹不是傻子，之前织女星所说的自己是被从小束缚在爱慕织姬身边这件事本来就很奇怪。爱慕织姬不会有任何束缚自己妹妹的意愿，而且她在自己妹妹逝去很久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妹妹的存在。所以她不可能束缚任何人在她身边。

那么自称被【束缚】的【织女星】，明显是说谎了，甚至于织女星这个身份，都显得可疑了起来。她虽然有着和爱慕织姬一模一样的面貌吗，但是和东城快驹所说的一样，灵魂的面貌并不是固定的，只要待在爱慕织姬身边够久，她的面貌就会被同化——

“所以……你到底是谁？”

第十五章·无名的幽灵

“原本以为不会那么快被发现的。”此时的织女星笑着叹了口气，“该说是你真的很聪明还是说你在某些地方很敏感吗？”

“打从一开始我就有点觉得很奇怪就是了……”东城快驹叹了口气，“毕竟被爱所束缚的灵魂，这种东西可是前所未闻的。也过于浪漫主义了，虽然我也觉得这样的题材挺不错的。但是那也仅限于漫画题材罢了。”

“也对呢，毕竟漫画的话，这样的写法肯定会让人觉得更浪漫吧。毕竟自己的双胞胎妹妹虽然已经死去了却始终跟在姐姐的身边，见证着她的一切，这种故事才有趣吧？”织女星半是自嘲，半认真地说道。“所以小东城你为什么就一定要执着我的身份呢？就相信是个妹妹拯救姐姐的故事不好吗？”

“……其实我也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罢了。”东城快驹倒也不觉得织女星会有什么恶意，只是既然她发现了，不说出来的话她心里憋得慌。“小林历奇愿意帮助你，你肯定不是什么恶灵，那么你想要帮助织姬的心情多半也是真的。只是你既然不是织女星，那么你为什么要帮助织姬呢？”

作为一个曾经体验过幽灵状态的人，东城快驹知晓对于幽灵来说，跟在一个人身边的意义有多么深刻。呆的越久，幽灵就越容易影响到宿主，或者是被宿主影响，像是东城快驹就已经被穹影响的很深了，即使是分开了，她依旧保留了一部分属于穹的性格。

所以大部分幽灵是不会在活人身边多待的，除非有什么特别的理由。

“为什么要这么做吗……想要拯救姐姐这个理由真的不行吗？”织女星歪了歪头，询问道。“理由什么的，重要吗？”

“……”东城快驹凝视着面前这个骗了自己的家伙，先是闭上了眼睛，然后摇了摇头。“不重要，但是我想要听你说这个理由。毕竟，我希望我依旧能把你当做朋友。”

“……朋友？”织女星沉默了一会，“你这家伙……真的是烂好人呢。”

“我的朋友们经常这么说。”东城快驹已经习惯了别人的吐槽了，“那么，你打算和我说吗？织女星小姐？”

“……”织女星凝视了东城快驹许久，想要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出些许虚假或者是谎言的痕迹，但是她失败了。东城快驹的眼神里真的只有真诚，她一边感叹着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烂好人，一边像是投降一样举起双手。“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全部告诉你，告诉你我知道的一切。”

织女星叹息着。“其实故事和你所知道的也没有多大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我确实不是她的妹妹。但是我也某种意义来说就是她的妹妹就是了。”

——事情要从织女星创号失败说起。

爱慕织姬所说的故事之中有一个细节就是，当初的爱慕织姬的父母是有过一段时间不愿意接受织女星去世的消息的，所以她们依旧会养育一个【不存在】的孩子，证据就是和爱慕织姬一模一样的房间，以及生日的两份蛋糕，以及两份礼物，只要是爱慕织姬有的东西，她的父母都会成双成对的买。

这样的行为虽然本质上来说只是暂时不愿意接受现实罢了，但是这种行动既给了爱慕织姬不好的影响，同时也吸引来了织女星。她一开始只是一个游荡的幽灵，什么都不知道，也几乎忘记了所有东西。

但是在爱慕织姬父母的那种行为之下，她接受了自己是爱慕织姬妹妹织女星的身份，甚至于在爱慕织姬还没有记事之前，在小孩子的时候是能看得见幽灵的，所以甚至还和爱慕织姬玩过躲猫猫之类的。

当然了，织女星并不是什么恶灵，她只是一个不知道游荡了多久的幽灵罢了。她也没有对爱慕织姬的恶意，甚至于因为接受了爱慕织姬妹妹的身份，而对爱慕织姬真的产生了些许感情。

一开始这种感情也只不过是一种单纯的陪伴产生的感情罢了，就像是童年玩伴一般，虽然织姬的父母并不知道自己招来了一个没有家的幽灵但是对于当时的织姬来说，自己确实是有一个妹妹的。然后就是她们关系的第一个转折点，那就是织姬父母的醒悟。

她们终于接受了织女星的去世，搬家离开了原来的老家，放弃了那个原本已经成为织女星居所的地方。她们决定接受织女星的离开，专心养育爱慕织姬，这本身是个好事，原本织女星应该就这样离开这个家，让一切都回到正轨才对。

原本应该是这样才对——

但是这一次认为不存在之人存在的不再是爱慕织姬的父母了，而是爱慕织姬本人。在搬家之后，织姬的父母告诉了爱慕织姬关于织女星的事情。

小时候的记忆通常是模糊的，小孩子并不能理解死亡的概念，也不知道再也见不到的意义何在。在她的模糊记忆里，大概是和自己的妹妹生活过一段时间的才对，在她的记忆里，她的确有着一个随时随地都在她身边，陪伴着她，甚至于陪她玩游戏的妹妹。

但是父母却说这个妹妹并不存在，甚至于已经死去了——大概从这个时候开始，织姬的症结就已经种下了也说不定。

模糊记忆和现实的冲突，让一个小孩子无法理解，更无法接受。但是作为幽灵的织女星却很快清醒了过来，知道了自己只是一个鸠占鹊巢的无名幽灵罢了。也知道了面前的女孩不是自己的姐姐。

当爱慕织姬渐渐长大，她迟早会看不见自己，到时候自己和爱慕织姬只会分别——而且永不再见。与其这样，那不如自己早些断了这个念想。于是织女星和爱慕织姬在老家最后做了一次捉迷藏，只不过这一次，负责当鬼的爱慕织姬再也没有找到自己的妹妹——

虽然织女星并没有真正离开，但是她再也没有出现在爱慕织姬的面前了。随着爱慕织姬渐渐长大，渐渐地失去了见到织女星的能力之后，两个人这才是真正的再也不见了。只不过织女星给她留下的后遗症似乎比想象中大得多。

一直陪伴在爱慕织姬身边的织女星看着爱慕织姬越来越钻牛角尖，以及越来越在意自己已经不在的织女星，甚至于已经到了魔怔的地步。作为从小看着爱慕织姬长大的幽灵，她自然不可能不着急。

但是她自然是不可能出现在爱慕织姬面前的，所以她只能干着急，直到东城快驹出现在自己面前。她才找到了希望。于是后面的故事，东城快驹都知晓了。

确实，她并不是爱慕织姬的妹妹织女星，但是她依旧会为了爱慕织姬而行动，毕竟，除了爱慕织姬的身边，她哪里都不会去。

织女星讲述完了自己的故事，却听到了东城快驹抽泣的声音，那个听着自己故事的女孩，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喂喂喂，你哭什么啊！这故事有什么地方好哭的吗？”织女星反倒是慌了，她可没想到自己的故事能把东城快驹惹哭。这可糟了，她可不是为了让东城快驹难过才说出这些故事的。

“因为……因为……那织女星你不是很可怜吗？”东城快驹擦着泪水，哽咽着说道，“又一次失去了容身之所，明明好不容易找到的朋友也再也见不到了，最寂寞的……最难过的，难道不是你吗？”

“……喂喂喂……我才没有觉得难过好吧，我只是一个幽灵罢了。虽然当了一段时间爱慕织姬的玩伴，但是我就是我，我并没有觉得爱慕织姬见不到我是不好的事情啊。不如说我或许一开始就不应该出现……否则爱慕织姬就不会那么执着于织女星了。”织女星连忙安慰道，“所以我现在做的事情也只是赎罪罢了，而且还利用了你的善心，你不如说应该骂我才对吧？”

织女星一直认为当初自己的出现，才是爱慕织姬执着于织女星的原因，如今爱慕织姬如此魔怔和自己也分不开关系。所以才一直那么努力想要别人来挽救爱慕织姬，甚至不惜说谎，也想要得到东城快驹帮忙。

结果当真相被揭开之后，被骗的人哭的那么惨居然是因为同情自己，这是什么个路数？织女星也已经搞不清楚了。

“别哭了……我可帮不了你擦眼泪……”织女星小声说道，“对不起骗了你，但是我确实没有什么恶意，我希望你能帮我拯救我的姐姐，这件事也是真的。在我心里，爱慕织姬确实是我的姐姐，即使是她现在看不到我也一样。”

“我只是觉得……你陪伴在她身边那么久……一定很寂寞……光是想想，都觉得很难过。”东城快驹怎么可能生气，不如说她反而更想要帮助织女星了。毕竟比起所谓的血缘亲情，这样纯粹的姐妹之情反而更让人感动。

或许织女星的身份是假的，但是她对爱慕织姬的关心是真的，想要陪伴在她身边也是真的。这就足够了。

“……那也应该是我哭，你哭什么啊？”东城快驹的话让织女星都整不会了，不过她也有些感动，毕竟居然还有人会为了自己这个伪物流泪。东城快驹确实是一个空前绝后的家伙，原本找上她只是因为意外，但是现在的织女星却认为这就是命运。

东城快驹之所以出现在那里，简直是三女神的恩赐——

许久之后，东城快驹才止住泪水，面对织女星有些尴尬的样子，她认真地回应道。“我会尽我全力去帮助爱慕织姬的。”

“谢谢……”织女星点了点头，对她而言，东城快驹刚刚的哭泣或许对她而言的意义更大，毕竟这或许证明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人会关心一个无名的幽灵。这个以织女星自称的幽灵居然也能得到她人的关心。

“以后为了方便，还是叫你织女星好了，毕竟这个名字你也比较熟悉吧？”东城快驹的嗓子还有些沙哑，此时的她眼睛也哭红了，好不容易才缓过来。好像自从和穹分开之后，她属于自己的性格和情绪就开始占上风了。“以后也还请多多指教了。”

“你开心就好，毕竟我也只是个无名的幽灵罢了。”织女星倒也不在乎这些，只要爱慕织姬能走出来，她能赎罪就够了。她甚至都怀疑过，自己现在都还能停留在现世就是为了赎罪的。

“……不过你这么一坦白，我到是想到了其他的办法就是了。”东城快驹思考了一会，“你认为爱慕织姬之所以会纠结于你，是因为你小时候在她面前出现的模糊记忆对吧？”

“我只是说有这一种可能……”织女星还是很严谨的，“也有可能是其他原因，毕竟一两岁的记忆应该不是很可靠。”

“总要试试嘛——我也在想，要不要干脆你直接和织姬她说清楚所有的事情？”东城快驹提议道，“毕竟你也没干过什么坏事，相反一直守护着爱慕织姬吧？”

“……算是吧……”织女星叹了口气，“不过也有些事情是我没办法的，比如受伤之类的，毕竟我不能触碰到姐姐。”

“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东城快驹摇了摇头，“我认为你完全可以出现在织姬面前，或许会有奇效？”

“……也有可能会恶化病情吧？”织女星摇了摇头，“我最好还是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比较好，你让她放弃织女星这个念想反而好些？”

“你说的倒是轻巧——现在的织女星已经是织姬她的生存意义了。让她放弃自己的生存意义这种事情也太困难了。”东城快驹也有些无奈，“不过至少是有了点线索，我们还有时间可以慢慢来。”

“你还挺乐观的——”织女星瞥了一眼东城快驹，突然心生一计。“不过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你要不要听？”

“啥想法？”东城快驹好奇地询问道，织女星凑近了东城快驹的耳边——虽然实际上没有人能监听她们的谈话，这纯粹只是为了气氛罢了。

“我的想法就是，让你去和爱慕织姬假装作为情侣，用爱情的力量来治愈过去的——啊，你怎么打人啊？！”

“你出的什么馊主意！”东城快驹气不打一处来，当即一个脑瓜崩把织女星弹飞了出去。“合着把你的事情解决了，然后给我留麻烦是吧？”

“你不能否认这很有建设意义吧？”织女星委屈地说道，“用爱情解决一切不也是少女漫画的准则吗？”

“少看点漫画吧你。”

第十六章·恋爱浪客诸葛伶

虽然织女星的身份明了了，但是东城快驹对织女星的态度却没有多少变化，在她心目中，织女星的目的更为重要，至于是不是所谓真正的爱慕织姬的妹妹她倒是并不算是太在意。

不过织女星在那之后说的让自己干脆和爱慕织姬谈恋爱这种事情，就让东城快驹有些无语了。感情的事情哪有那么简单，也不可能那么容易就治愈爱慕织姬的心结。

只不过虽然东城快驹这么想，但是爱慕织姬回到宿舍之后，第一时间就被舍友真机伶拷问了。

“约会的感觉怎么样？”真机伶两眼放光，听说自家舍友居然开窍了和别人跑出去约会的当下，她可以说是最兴奋的了。最近爱慕织姬的态度明显好转，真机伶本来就怀疑自己这个舍友是不是真的坠入爱河了，否则很难相信一个人会改变的那么快。

结果今天这出门的时候居然还破天荒地和自己请教该怎么穿搭，这肯定是外面有人了啊！真机伶当然倾心尽力地帮爱慕织姬打点好了装备，就像是送出自家的小白菜一样千叮咛万嘱咐，生怕爱慕织姬这好不容易开窍的脑袋又木回去。

当然了，她也绝对不可能放过约会回来的爱慕织姬的——

“什么约会……只是一起去看星星而已。”爱慕织姬脸色微红，自家舍友的性格她当然是知道的，只不过她确实没有把这趟当做是去约会，她只是想要把自己喜欢的东西分享给自己的朋友罢了。她朋友不多，东城快驹算一个，所以她自然很上心。“才不是什么约会……”

“得了吧，你和我认识了那么久，有带我去看过星星吗？”真机伶还不知道自家舍友的尿性？当即拆穿了爱慕织姬的掩饰，看着爱慕织姬涨红的脸庞，她有些好奇地询问道。“到底是谁让你那么在意啊，说真的，虽然之前是有开玩笑的成分在，但是我觉得你真的很在乎对方诶。”

“……要你管。”爱慕织姬红着脸脑袋里却一个反驳的词儿都找不出来，她确实没有邀请过任何人一起看星星，但是这也不代表她就喜欢上了……那个……东城快驹……啊……

回想起东城快驹和自己一起看星星时候的侧脸，就感觉心跳加速，她从未感受过这种心情，或许是因为自己的爱好被肯定了？或者说是单纯的只是因为对方能陪着自己来到那种地方的信任感觉到高兴？

好像都不是……爱慕织姬扪心自问，她的确一开始的时候没有多想，但是自己为什么会想要带东城快驹去看星星呢？她没有找出答案，哪怕是自己的内心也没有告知自己真正的心情到底是什么。

对于她而言，东城快驹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她也不知道。她只是觉得东城快驹一定能理解她，所以她才会主动带她去看星星。但是为什么会这么自信，她倒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了。

看着爱慕织姬混乱的样子，真机伶已经差不多摸清楚这孩子的心情了，于是她拉着爱慕织姬坐到了床边，一边牵着她的手，一边说道。“别急别急嘛，虽然我不知道你的那个重要之人到底是谁，但是我能理解你的心情的。对赛马娘来说，感情这种东西本来就是必要的，你之前像是个苦行僧一样的时候压抑下来的感情并不是消失了，而是成为某种负担在你的心理，现在你想要将其抒发出来是很正常的行为。”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爱慕织姬摇了摇头，“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会感觉很安心，但是如果她不在了，就感觉空落落的。明明一开始还觉得她碍事的，可是一旦离开就会期待下一次见面。心跳也总是莫名其妙地加快……我是不是生病了？”

“那肯定是爱……那肯定是因为你和她的关系好嘛！”真机伶好险吧爱上她了这几个字说出来了，不过如果真说出来的话，估计爱慕织姬今晚就别想睡下去了，毕竟爱这个字可是最磨人的。

其次——虽然她看出来爱慕织姬是多少有些动心了，但是她可不知道对方的情况，万一对方是个直女怎么办？这可是最可怕的场面了，虽然直女撩姬就已经很天打雷劈了，但是万一是直女把原本正常的织姬掰弯了——嘶，那罪过可就大发了。

考虑到这点，真机伶暂时把爱这个词吞了回去。换成了关系好，谈恋爱不能一蹴而就的，哪怕是一见钟情也需要慢慢培养感情，等自己把爱慕织姬好好调教一番，让爱慕织姬连续进攻，直到对方也心门打开，到时候就顺水推舟，啧啧——真机伶都想找个羽扇给自己摇上了。

恋爱浪客诸葛伶了属于是，真机伶抚摸着并不存在的长髯，诱导性地询问道。“虽然爱慕织姬你肯定——不是喜欢上了对方，但是你总是想要对方更喜欢你吧？为了这个目标，要不要我帮你一把？要知道我可是恋爱大师哦~”

“……”爱慕织姬看着一脸狂热的真机伶，虽然心头觉得有些不妥，但是那句想要对方更喜欢自己，这件事确实是没错的。而且真机伶确实是推特上粉丝数超群的人，或许真的听对方的会好一些也说不定？

毕竟让东城快驹更喜欢自己的话，以后请她去看星星之类的就更方便了。自己也能多一个同好，这不也挺好的吗？

“那个……到底要怎么做？”爱慕织姬小声询问道，“果然要变得受欢迎很复杂吗？”

“嘿嘿，对一些人是这样的啦，但是爱慕织姬你可是天生丽质诶，你想要变得受欢迎简直不要太简单了~”真机伶信誓旦旦地说道，她可是看着自家这个舍友的颜值过来的，这颜值说是能刷卡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了。理论上来说，爱慕织姬应该是很容易变成人气王的才对。

加上有自己这个诸葛伶辅佐，大业可成！真机伶先是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爱慕织姬前几个还在点头，到后几个直接脑袋冒蒸汽，连红的像是个猴屁股一样。“这……这真的是朋友之间应该做的吗？”

“是有些亲密了，但是也不排除有些朋友会做到这种程度啊——”真机伶信誓旦旦地说道，不过内心则是在偷笑，在她后几个说出的事情，完全就是马娘情侣之间会做的事情了。不过前几个还是很友情向的。

“你先别急嘛，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想啊，你的朋友并不是那种会多想的人对吧？你这么做她也不会想歪的，你们两个都不会想歪的话，那就是正直的朋友之间的相处行为啊！有什么问题吗！”真机伶开始偷换概念，轻飘飘地把别人眼里的【恋人】行为转为了他们眼里的【朋友】行为。

毕竟如果对方和自己都认为这是普通的相处方式的话，谁先想歪就是谁的问题了。

“……是……是这样哦。”爱慕织姬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对，她不是这样的人，她……估计也完全对我没有那种心思……”

不知道为什么，在说道这里的时候，爱慕织姬有些失落地低下头，像是在自怨自艾一般地说道。“我也不值得她那么关心就是了……”

“哦豁~原来如此，这边是被给予的一方对吧。那么爱慕织姬同学你真的想要一直被给予吗？还是说……你想要稍微反击一下对方呢？”真机伶乐了，她已经从爱慕织姬的话语之中构建出了对方所说的那个人的大概心理侧写了。

估计是一个温柔，体贴，而且愿意倾听爱慕织姬心声，而且还特别容忍爱慕织姬先前那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行为的人。一个愿意单方面付出善意的角色，虽然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但是这个情况确实是爱慕织姬这样的人的首选。

不愧是爱慕织姬同学，遇到的人也那么高水准啊。真机伶笑眯眯地把这个角色在自己的认知范围内对比了一下，好像也就自己的朋友东城快驹有这个水准了。要知道东城快驹可是相当温柔的顶级颜值赛马娘，某种意义也算是UR了。

“啊，抱歉我八卦一下哦，对方长得怎么样？好看吗？”真机伶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询问对方的具体情况，于是追问了一句。“如果一道十分可以打几分。”

“……我……”爱慕织姬的心头再一次浮现出那星空之下东城快驹的侧脸，那有些苍白的肤色看起来虽然有些不健康，但是身材却相当的好——当然，这身材是不不包括前置装甲的，外加那张虽然看起来有些冷漠，但是详细了解之后就会感觉到对方深藏着温柔和纯粹的脸庞，简直是宛若女神亲自捏出来的脸一般，简直是顶级之中的顶级。

不过她也没办法把内心的评价全写出来，于是只能简单评价道。“大概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了。”

“……诶~这就是滤镜吗？”真机伶当然不相信爱慕织姬口中的评价了，这属于情人眼里出西施了，“而且分数呢？一道十分。”

“一百分……”爱慕织姬红着脸，有些尴尬却又坚定地评价道，“一百分。”

“这样根本没办法当做参考吧……”真机伶虽然觉得有些可惜，但是还是认可了爱慕织姬的评价，“不过爱慕织姬同学你都这么说了，大概她在你眼里就是完美的不行吧？难不成是你做梦梦到的人？”

“也不是什么完美的不行……她可是真实存在着的……不是我随口说的……”爱慕织姬还以为真机伶怀疑她是想象出了什么梦中情人呢，连忙辩解道。“虽然偶尔会在我梦里出现啦……但是……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