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毛社畜
不得不说……这种链条之间只要有一点点的不通透，就会引起在所有人都是好意的情况下发生糟糕的事情了。
“我……我其实也想和陈同学做朋友的啊……”女孩小声说道，“好心当成驴肝肺……”
“你为什么不直接对她说呢？”北部玄驹的cpu有点烧了，只不过她有一个好习惯，如果理解不了的事情，她就会暂时搁置脑后。然后靠直觉来选出自己认为正确的路子，“对于陈同学来说，你不就是一个在贬低她很喜欢的学姐的一个长舌妇吗？”
“……我……”女生想反驳，但是没有任何理由。“我只是想帮她……”
“你的帮人方式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北部玄驹没有在讽刺对方的意思，只是单纯的陈述道。“陈同学现在还在医务室，如果你真的想要和陈同学处好关系的话，我建议你去和对方解释一下——而且，我认为这件事虽然陈同学反应过激，但是起因还是你的话……去道个歉会好。”
“凭什么！”女生皱起眉头，“我又不是想要和她打架！”
“但是就结果来说，你的话伤害到了所有人，所以我认为，陈同学和你，都需要向对方道歉。这很困难吗？”北部玄驹拍了拍她的肩膀，“只要好好道歉，我认为一切都不会那么困难的，好好沟通是一切的基本！”
北部玄驹就是那么一个人，不聪明，但是从不掩饰自己的性格，相信只要好好说话的话就可以解决一切，误会什么的在她这边基本不存在，敢爱敢恨，敢说敢做，即使是会做一些蠢事，但是却绝对不会让别人讨厌她。
这也是北部玄驹受欢迎的原因之一，过于直率的她，似乎随时随地都能散发出一种让人鼓起勇气的力量。被这种气氛感染到的女生最终艰难地点了点头，“我……我会去道歉的，这次确实是我的问题，但是……我真的不想变成这样的。”
“那就别想那么多了，去道歉就是了，我会陪着你的。”北部玄驹竖起大拇指，这样的话，连矛盾的中心都解决掉的话，陈心雨的校园生活估计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了。北部玄驹原本担心的事情应该也不会发生了。
至少在女生和陈心雨和解之后，退学是不太可能发生的事情了。北部玄驹陪着这个女生去医务室道歉的时候，不只是陈心雨惊呆了，连陪护的袁紫欣都吓了一跳，北部玄驹这才出去多久呢，就把人家给带回来道歉了？
只是在这个女孩一点一点地把自己的想法和问题说清楚之后，陈心雨原本的心情也逐渐平静了下来，其实她也不是冲动的人，只是比起她被说些什么，那些对自己好的人反而是她的逆鳞。
于是在冷静下来之后，她也回应道。“虽然我还是没办法原谅你对学姐的那些传言……但是，我了解你对我并没有什么恶意了，我很抱歉对你使用了暴力，无论如何，使用暴力的是我，我必须向你道歉——”
“……额，归根结底，其实大部分错在我这边。”此时的袁紫欣也不得不表态了，“但是我必须要和你说清楚，我和陈心雨之间只有学姐和学妹的关系，绝对没有进一步发展。”
把话说清楚之后，其实也就没有矛盾这种东西了。北部玄驹松了口气，其实完全可以不必发展到无可挽回的境地的，很多时候真的就是缺乏那么一点点的沟通，以及那么一点点的误会。
北部玄驹也在耳边听到了任务完成的声音，随着一切定格，北部玄驹也终于可以摘下头盔了。只不过在退出之前，她还是看了一眼在病床上露出笑容的陈心雨，虽然剧情已经结束了，但是她总觉得她们还能再见面的才对。
——
“啊，你们两个也结束游戏了吗？”里见光钻从外面端果汁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东城快驹和北部玄驹轮流拿下了头盔，北部玄驹还是很高兴的，毕竟帮助了别人对她来说已经算是非常快乐的事情了。
只是东城快驹就有些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了，毕竟她玩的可是三女神特供版本的if世界线啊。难不成和朋友们说自己刚刚玩了一个没有来到这个世界的if线吗？只会让朋友担心罢了。
“抱歉，我先去一下厕所！”只不过无论是什么情况，两个人第一反应还是先跑去厕所的。毕竟她们可是玩了好几个小时，哪怕是心理再怎么满足，也无法战胜生理学的。当两人从厕所回来之后，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几乎同时开口道。
“你们……玩得开心吗？”x3
“还好。”x3
三人互相看了看，最终都把注意力放在了中间的果汁上了，不知道为什么，三人都不想说出自己玩的游戏到底是什么样的。东城快驹大概是唯一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的，但是也因为她不想暴露太多关于自己的事情，所以她也只能三缄其口了。
之前就说过了，东城快驹不会说谎，但是会隐瞒。
关于自己过去的事情，大概是她最想要藏住的东西了，不但是自己，她连怜和远子学姐都叮嘱过绝对不能和任何人说自己过去的事情，在涉及过去的时候，她往往会沉默以对，还好无论是北部玄驹还是里见光钻都不怎么在意这一点就是了。
“好了好了……先换个话题……”东城快驹有些生硬地扯开了话题，“那个……宝冢纪念小北打算参加吗？”
不问小钻的原因也很明显，毕竟经典年跑宝冢确实多少有点太急了，小北倒是有可能参与其中，东城快驹也很期待能和赢下天皇赏春的小北一决高下。毕竟当初第一个赢了自己的可是小北啊，多少东城快驹都有一种执念在里面的。
“当然了，我怎么可能会错过和小东城比赛的机会呢。”北部玄驹自信地说道，“而且宝冢纪念之后，小东城就要飞去法国了吧？放心好了，有我在，小东城你的机票我就笑纳了，到时候我替你赢下凯旋门！”
“嗯，小北没准还真做得到呢……”东城快驹笑着说道，“远子小姐和我说了，在宝冢纪念之前的几个星期要封闭集训，那段时间我就没办法和大家一起玩了。”
“没事，比赛重要嘛。不过我有一个很好奇的地方。”里见光钻说道，“小东城你打算在凯旋门比赛之后继续跑步吗？”
这个问题有些尖锐，让东城快驹和北部玄驹一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其实小钻说的也是小北担心的，她们两个都早就知道东城快驹要跑宝冢纪念和凯旋门，但是她们两个人却从未听过东城快驹在凯旋门之后的打算。
东城快驹现在仅仅只是职业比赛的第二年，完全是巅峰时期，理论上来说再跑一年凯旋门也不是什么问题，但是东城快驹却从未提及过这方面的事情。就像是已经把凯旋门当做自己的终点一般。
而里见光钻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也在这个时机问了出来。
“我暂时还没想好。”东城快驹沉默了一会，然后摇了摇头，“跑步当然是很开心的事情，但是我也觉得，这并不是我生活的全部，实际上……我感觉我同时维持学业，赛跑，绘画，已经算是极限了。”
“所以你打算在拿下凯旋门之后退役吗？”北部玄驹的话意外的很冷静，一点都没有急躁的样子，就像是很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一般。
“最初我是这么决定的。”东城快驹承认了，“只是现在我也有一种这样结束可以吗，这样的感觉。对我来说，赛跑真的可以舍弃吗？或者说，会不会让很多人失望，我都想过。只是，我认为在凯旋门之后选择退役是最好的结果——无论是输还是赢，我都可以接受自己的生涯在这个阶段结束。”
“……”北部玄驹和里见光钻双双沉默了很久，在东城快驹认为她们会阻止自己的时候，两个人笑了。
“谢谢你能把这些告诉我，对你来说也是非常困难的事情吧。”里见光钻握住了东城快驹的右手，“我永远都会支持你的决定。”
“虽然没有小东城作为我的对手很可惜，但是我也是小东城的挚友，所以我也会支持你的决定！”北部玄驹也回答道，“我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对手，也是我……”
北部玄驹没有说完，但是她的眼神已经黏腻的都要拉丝了，东城快驹有些不好意思地避开了她的视线。“我还以为你们会反对的。”
“当初把你拉进赛跑这套路的也是我们，我们自然也随时应该接受你离开这条路。”里见光钻理所应当地说道，“而且万一你在凯旋门上赢了，那，小东城，你可是日本第一无二的凯旋门冠军，是真正的日本第一——不，是世界第一赛马娘了。”
“太夸张了啦。”东城快驹摇了摇头，“我也不一定能拿到第一啊。”
“在我心中，你已经是世界第一了。”
第二十三章·古马年的北部玄驹才是真正的北部玄驹
北部玄驹已经有两个星期没有见过东城快驹了，为了备战宝冢纪念，两个人分别在各自的队伍里进行了封闭训练，无论是强度还是频率都和之前没办法相比，比起经典年那种比较收敛的训练，古马年的赛马娘显然更加耐艹一些，所以很多经典年无法使用的训练方法也可以肆无忌惮的使用了。
北部玄驹这样的体力怪物在经受这种强度的训练之后回到宿舍就是直接一脑袋攒在床上，瞬间睡死过去的程度了。别说是出去休息了，北部玄驹感觉自己的睡眠质量已经好到了让人怀疑自己是不是野比大雄附体了。
北部玄驹自从出道开始，就没怎么体验过自己体力槽烧完的情况，毕竟一方面她的耐力本来就非常优秀，加上除了天皇赏春之外，也没怎么跑过长距离的赛事。天皇赏春还以为自己的老对手们都不在，所以跑的意外轻松。
所以像是这样封闭训练的极限烧体力玩法确实是她第一次经历，现在她心理唯一的慰藉就是在早上的时候，她会和东城快驹发line聊天，虽然两人都在封闭训练之中，但是东城快驹的时间管理能力非常好，所以对她来说，训练辛苦归辛苦，但是她能分配好所有的时间。
这点就让小北羡慕至极了——
训练，睡觉，吃饭，聊天，这样的循环一直持续到了宝冢纪念的那天，北部玄驹才被允许放松下来。在比赛之前的晚上，北部玄驹捧着手机，犹豫了半天才在聊天框里输入了。
——加油。
随着消息被秒读，很快，东城快驹那边也发来了东城快驹的大拇指空我表情包，然后才是附带的那句话。
——我和你都是。
这可能是北部玄驹和东城快驹的最后一次交手，也可能是东城快驹最后的国内比赛，如果她在凯旋门之后真的退役了，北部玄驹虽然能理解，但是作为对手而言的话，其实她最想要说的还是。
你能不能等等我？我还没有和你跑够。
当初小栗帽在得知那次有马記念就是自己和玉藻十字的最后一场比赛的时候，她是否也有类似的心情呢？北部玄驹不知道，从朋友的角度出发，她认为东城快驹这个时候隐退确实是更好的选择，她必须要选择一个方向，像是现在这样半吊子的情况是不可能持续三年的，在第二年决定第三年的情况，这是非常合适的时机。
在凯旋门之后退役，无论输赢，都能算是东城快驹赛马娘生涯最合适的结尾了。
但是抛开朋友这层关系，她真的希望东城快驹能和她继续奔跑下去，那个一直在自己面前闪烁的白色的身影，自己希望能追逐一辈子。在明天到来之前，她必须考虑这是否是她自身仅有的机会，最后一次……最后一次追赶那个身影的机会。
这样的心情，保持到了赛前采访的时候，面对着照相机和闪光灯，面对着记者对于再一次对战东城快驹的心情的时候，她开口道。
“东城快驹是我的挚友，是我的对手，也是我追逐的对象。她很强，强大到让人心驰神往，强大到一般人甚至都不敢直视他的背影。她是本世代最强的霓虹赛马娘，甚至是哪怕是在世界上也是这样的。我认为我必须每一次和她比赛的时候，都当最后一次，然后不要怕输，我认为我是一个挑战者，同样——我也认为这是我人生最重要的比赛之一！”
在记者们都不知道东城快驹的赛程打算的时候，北部玄驹的发言似乎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在东城快驹的耳朵里，这宣言简直是在对自己宣战一般。北部玄驹一直是一个斗争心很强的赛马娘，也是第一个击败自己的赛马娘，和北部玄驹的对决对她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不过确实，如果按照她的选择，这一场宝冢纪念将会决定一切。毕竟自己可没有在公开场合的比赛上输给过黄金船之外的任何人，而且严格意义上来说，黄金船的那一场甚至还不是自己上手的。
虽然东城快驹认为这么说有些不好，但是按照后世的评价标准来看，无论小北以后完成了什么样的成就，一次都没有赢过东城快驹这样的标签估计也会挂在她的脑袋上。这么一看，提早退役简直是非常狡猾的决策了。
但是机会就只有一次……超越自己的机会……也仅仅只有一次。
东城快驹看着自己的掌心，然后拳头紧握，闭上双眼，最后再次睁开的时候，眼底就像是燃烧着火焰一般闪闪发光。这和开启领域的时候的她一模一样，在香港没有完成的领域常态化，她在封闭训练的时候就已经完成了。
现在的她可以在吃饭，训练，甚至是打游戏的时候都能保持这种超级集中的状态，宛若开了基因锁一阶一般，虽然会很累，但是领域常态化的效果也非常的显著，现在的她能维持领域的覆盖时间是——整场比赛。
而在完成领域常态化之后，她也意识到了，自己在短期之内已经不可能再变得更强了。按照学姐的说法，自己的属性成长在去香港之前就已经停滞了，虽然在完成了香港金杯之后再一次成长了一节——但是这也让学姐确定了自己的属性成长以正常的训练方式已经几乎不能继续成长了。
换而言之，自己现在需要的是高强度的竞技才能继续成长。但是在去凯旋门之前高强度进行比赛显然是不可能的，无论是体力还是频率都不可能，而且日本国内能和东城快驹比赛的赛马娘只剩下北部玄驹和大鸣大放两人了。
大鸣大放还因为意外受伤的关系，估计没办法参与这一次的宝冢纪念——
也算是阴差阳错吧……东城快驹和北部玄驹，一黑一白之间的对决，日本最强的两个赛马娘之间的战斗，这样的噱头简直是媒体的最爱，所以很快，全日本几乎都知道了东城快驹远征之前的最后一场日本本土的比赛之中，日本最强的两个现役赛马娘即将对决的消息。
一边是自从参赛以来从未掉出过前二的当代无败三冠，刚刚赢下香港金杯证明自己世界级含金量的东城快驹，一边是在东城快驹远征的情况下轻易压胜天皇赏春，同时数次威胁过东城快驹统治地位的北部玄驹。
虽然看好东城快驹的人显然更多，但是想对的，支持北部玄驹的人也绝对不少。尤其是看过天皇赏春的人，都对北部玄驹一直被东城快驹掩盖的光辉印象深刻，天皇赏春这样的比赛含金量本来就不低，当初北部玄驹以五个马身碾压获胜的时候，很多人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日本不仅仅只有东城快驹才是当代的神仙。
如果东城快驹不在这个时代，北部玄驹毫无疑问也是本世代最强的赛马娘之一。某种意义上也算是一时瑜亮了。只不过这一次瑜亮的关系很好罢了。北部玄驹在很多场合都说过自己和东城快驹的关系非常好，甚至有些亲密，这也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了。
既是挚友，又是对手，更是暧昧不清的关系，宝冢纪念之前的新闻简直都要比比赛本身都要吸引眼球了。
不过这些都是餐前甜点罢了，真正的大戏还是要在赛场上上演的，这一次宝冢纪念的门票几乎是瞬间售空，所有人都想看看日本最高级别的赛马娘之间的对决，这场比赛的门票在黄牛手里几乎是一天一个新价格，好的位置甚至可以说得上天价了。
“东城快驹肯定赢定了——”
“那你肯定是没看北部玄驹的那场天皇赏春，古马年的北部玄驹才是真正的北部玄驹嘛，经典年只是还没长开！再说了，东城快驹又不是没有输过，我和你讲，奶不死的，我可以拿人头担保，这次北部玄驹状态有点好的，相信我！”
“那输了怎么办嘛？你直播女装？”
“这怎么输，不可能输的，东城快驹很强是没错，但是她又不是没有输过，我研究过了，东城快驹虽然很强，但是斗争心却不强，这对于强的赛马娘来说是致命的，我专业解说好吧，专业解说，我还不敢下判断吗？我什么都算到了。”
“妈个鸡你就说你女不女装吧！”
“哼！女装就女装！我和你说过了，古马年的北部玄驹才是真正的北部玄驹好吧，你看过那场比赛就知道了，经典年东城快驹强是强，但是古马年就不一定了嘛，北部玄驹在古马年之后宛若浩克一般的体魄，实力直接就是翻倍了好吧？”
“东城快驹也不是赢了香港金杯吗？”
“哈哈，我研究过了，当时香港金杯一个重量级的垫子都没有，古马年的东城快驹比赛只有一场香港金杯，虽然表现还不错，但是当时明月千里这样的马王根本没有参加好吧？听我的，北部玄驹必秒东城快驹。”
“秒毛！”著名解说直播间里也在讨论这场比赛，虽然是远在霓虹的比赛，但是因为东城快驹那场胜者舞台上的千里之外，东城快驹的比赛直接成为了天朝热度第一的赛马娘，光是某B姓网站就有N多关于东城快驹的解析视频，以及东城快驹的生涯比赛。
某黄姓解说确实分析的非常到位，但是因为其毒奶的名号更出名一些，所以在他放言【古马年的北部玄驹才是真正的北部玄驹】以及【北部玄驹必秒东城快驹】之类的发言，已经把直播间的人看笑了。
尤其是主播那句输了女装，更是把观众这群乐子人给整激动了。无形之中甚至给宝冢纪念引了一波流，讲到兴奋处，正好没有比赛看的主播直接找了一个播放源，开始现场转播解说宝冢纪念。
“我老赛马娘迷了好吧，我还不敢下判断吗？”主播看着屏幕里刚刚出场的北部玄驹，大声叫嚣道。“看好了，这场比赛必是北部玄驹的翻身战！”
——
在休息室的东城快驹其实也有些紧张，她倒也不知道在大洋彼岸有个黄姓主播正在往北部玄驹身上疯狂灌奶，她单纯只是感觉今天状态莫名的好，在上场之前，她就感觉今天自己好像运气还不错，甚至去比赛之前的路上都没有出现什么意外，自己的新决胜服也准时到位了，稍微减了肥的东城快驹比起之前太瘦的状态反而更好了。
现在的东城快驹感觉现在的自己比起香港金杯的时候还要强不少，大概这就是常态化领域带给她的自信吧。加上今天一整天都非常顺利，东城快驹拿起自己新的决胜服的靴子，上面已经被怜提前钉了蹄铁——只不过东城快驹看了看新鞋，然后看了看自己的旧鞋，选择了半天，最终还是选择了旧鞋。
毕竟新鞋说到底还是有些磨脚的，需要一定的适应期，所以还是旧鞋比较牢靠一些。她换上了旧的靴子，虽然蹄铁也是旧的，但是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东城快驹原地跳了跳，据说自己去凯旋门的话会长会给自己定制新决胜服，但是东城快驹本人到是无所谓，自己这套自己设计的决胜服还是非常不错的，自己也一直很喜欢。
更重要的是，自己已经习惯了这身衣服了，习惯可是很重要的事情。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东城快驹抬头挺胸推门而出，带着难得的自信离开了休息室。然后在几秒之后，东城快驹又回到了更衣室。
“差点忘记安全裤了……”东城快驹擦了擦汗，换了新的决胜服之后，她都快忘了自己的原设计里面没有安全裤，于是想到这件事之后，她连忙赶了回来补救。还好，自己及时想到了。
换上安全裤，再一次在脑内过了一遍流程，今天身体状态不错，精神状态也不错，没有憋尿的可能性，加上没有选择新鞋，所以理论上来说自己应该是无懈可击的。
嗯，没问题了！这一次绝对不会出意外的！
东城快驹相当自信地第二次走出了更衣室，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一次会是自己最完美的比赛！
第二十四章·宝冢纪念和黑白色的对决
今天的宝冢纪念可以说是从未有过如此热烈的气氛，几乎所有热衷于赛马娘的人们都在关注着这场比赛，即使是不能来到现场，她们也通过各种方式，手机，电脑，电视，甚至是广播，她们的热情都会挥洒在这场比赛之中，甚至比起空气都要充盈。
北部玄驹，虽然目前为止只有春天皇赏一个奖杯，但是当她在春天皇赏跑出五马身压胜的时候，所有人都明白了，北部玄驹绝非庸才，如果没有东城快驹，她既是这个时代的王者。
而这个冠军也终于让一直担忧着自己是否能跟得上东城快驹实力的北部玄驹吃了一颗定心丸，这也算是她能鼓起勇气在宝冢纪念上与东城快驹对决的底气，她自信除了小钻之外，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东城快驹。
她知晓东城快驹的跑法，知晓她的战术，更明白她的可怕，其他先不提，光是那出场就能让天地色变，随着她的情绪而引发的雨幕已经算是某种神迹了。在网络上还有人研究过，这种一旦展现出实力就能引起天气变化的人，通常是某些神仙眷顾的痕迹。
所以在很多人的眼里，东城快驹引发的大雨已经算是某种吉兆一般，而北部玄驹虽然在东城快驹的口中得知连她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出场就会下大雨，但是她已经无比熟悉在雨中奔跑的诀窍了。
为了赶上东城快驹，这些日子的封闭训练之中，她还特意让训练员给自己准备泥泞的草地，让自己熟悉东城快驹的战场。这段时间里，她对于不良场地的适应性可以说是突飞猛进了，虽然估计做不到和东城快驹一样视若无睹，但是至少不会太影响她的速度了。
这些准备都是必要的，甚至于是战胜东城快驹的方程式之中不可缺失的一环，北部玄驹甚至还看了东城快驹出道以来唯一一次在正式场合输掉的录像，也就是那场有马記念，虽然那场比赛的跑法和东城快驹本人的跑法大相径庭，但是也必须是参考范围之内。
东城快驹的弱点是什么？幸运？力量？还是说她本身的性格？
其实都不对，北部玄驹最大的感受就是，东城快驹的弱点在于她极少兵行奇招，她的跑法可以堪称教科书一般，尽可能的优化跑法，尽可能的稳定，这才是东城快驹一贯跑法，极少出现奇招。
所以想要战胜东城快驹的第二点——必须要出她意料才有可能。
东城快驹的跑法就像是一张蜘蛛网，当你想要顺应她的节奏的时候，到最后你就会发现被东城快驹牢牢地捕捉，再也没办法逃出去了。
所以想要战胜东城快驹的第三点——绝对不能去试图适应她的节奏。她的逃马战术本身，就非常危险。
东城快驹当然不知道一向只要动脑子就发现自己脑子缩水的北部玄驹为了战胜自己做了那么多功课，其实她也没有心思去考虑那么多，她光是调整自己的心态已经足够心累了，她的战术一向是以不变应万变，世界上只有积累下来的努力是不会背叛自己的。
所以东城快驹的一切，都是建立在自己无止境地努力之上的。所谓的捷径——最好的捷径就是绕远路。
在所有人的眼中，东城快驹从出入口走出来的时候，连带着天空也变得阴暗了下来，漆黑的积雨云此时宛若压在众人心头的一颗大石头，在她们的眼里，那东城快驹冷若冰霜的脸庞之中似乎只有冷漠，她没有看向任何一个人，只是这样前进着，就像是没有人值得她多看一眼一般。
这就是东城快驹，是出道以来从未掉出过前二，无败三冠，远征香港金杯冠军，在任何赛马娘前辈口中几乎都和怪物，强大，以及天才挂钩的名字。比起她在远征之前，她现在的压迫力已经完全不能同日而语了。
她光是出现，就足够将赛场上所有赛马娘的光辉都压迫殆尽，宛若席卷而来的风暴，又像是凛冽的冰山。实力的差距倒是其次，但是她身上的那股恐怖的压迫力几乎都可以夺走一部分内心脆弱的赛马娘的斗志。
很多人似乎都从她的身上感知到了一种上位者的气息，而这种气息，当初她们似乎只在鲁铎象征身上见到过。而此时的在看台上的鲁铎象征，嘴角则是露出了一抹满意的微笑，果然在集训的时候教她的东西她都融会贯通了。
现在说台下的东城快驹实际上是鲁铎象征的子嗣的话，估计都有人会相信吧，毕竟她确实模仿的惟妙惟肖，不……或许已经不是模仿了，她已经彻底将鲁铎象征教会她的一切都化为了自己的东西。
她擅长的其实一直都不是模仿，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学习，她会将教授自己的，与自己比赛的人的力量化为自己的力量，越是比赛，越是去挑战强者，她就会一直变强，虽然比起出道的时候，她变强的速度已经减缓了不少，但是这不是因为她的潜力下降了——而是因为能值得她学习的强者已经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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