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大马娘异闻录 第143章

“那……黄金船你认为最羞耻的事情是？”东城快驹狠下心来，已经准备好如果黄金船拒绝履行回答义务的话，自己也会大度的接受。

“五秒！”

“啊？”

“我是说，我最羞耻的事情是和大姐姐玩的时候只用了五秒！”

“……？！！？！”

东城快驹人麻了，面对黄金船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来的时候，她第一反应是开玩笑的吧，毕竟这种事情居然真的能理直气壮地说出来嘛？结果测谎仪却安静的宛若一块石头一般，什么反应都没有给出。

“……那个……测谎仪是不是坏了？”东城快驹打算给黄金城一个台阶下，“毕竟这明显是开玩笑的嘛。”

“不，我说的是实话，或许是七秒？”

嘀——

测谎仪的红灯瞬间亮起，表示黄金船在说谎。

“哦，那就是五秒。”黄金船点了点头，“抱歉，我记得不是很清楚。”

“……可……啊这。”突然得到了根本不想知道的八卦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玩？用了五秒？啊？”

大家的大脑在一瞬间停机了，毕竟这些词的信息量稍微有点大，不只是东城快驹，哪怕是刚刚听到这些的伙伴们都傻了。“可……可是再怎么说五秒也太……”

东城快驹那纸上谈兵的生理知识还是在负隅顽抗，她严肃地纠正道，“这不符合生理学！”

“也是啊，如果五秒的话……那也多少……”爱丽速子也有些担心黄金船的情况了，“我觉得确实可以检查以下测谎仪的情况。小东城你帮我一下，戴上去之后说些真话和假话。”

“……好。”东城快驹虽然被震撼了，但是还是下意识的同意了测试。戴上那个奇怪的帽子之后，东城快驹先说了一句假话。“我讨厌大家。”

嘀——

红灯亮起，这显然是假的不能再假的假话。爱丽速子歪了歪脑袋，提醒道，“再说些真话。”

“……啊？那……其实我喜欢画画！”东城快驹随口说道，这一次测谎仪并没有反应。

好像事实证明，测谎仪并没有损坏，也就是说黄金船刚刚说出来的事情好像是真的。东城快驹也多少有了一些负罪感，她有些尴尬地对黄金船说道，“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这就是游戏规则嘛。如果我都不遵守的话，那我也没资格询问你们的事情不是吗？”黄金船摆了摆手，“而且我小金船大人可不是区区一点点羞耻的事情就能击倒的。”

虽然突然吃到了一个大瓜，但是大家都还没来得及消化，新的轮回就要开始了，东城快驹第一个伸出手，把怪味豆丢进了嘴巴里。这一次是难以言喻的泥土的味道，只不过这一次，东城快驹却没有掩饰自己，很是直接地把嘴巴里的怪味豆吐了出来。

“抱歉……我中奖了。”东城快驹到底还是被黄金城的直白给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于是她决定不再掩饰自己，干脆也让大家问问八卦算了。毕竟黄金船都说了那么羞耻的事情了，自己还有什么好怕的。

东城快驹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只要自己的内心足够坚定，区区一些八卦问题而已，根本没有办法动摇东城快驹的内心。

所谓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现在的东城快驹的心境可以说是狂增，劲增，暴增，还有谁能动摇她！还有谁能动摇她！

只不过黄金船，东城穹，大震撼，爱丽速子，曼城茶座，黄金巨匠都没有中奖，而唯一一个拿到了签的，则是一直宛若游离在游戏之外的新宇宙，她望着手里缺损的签，望向试图让自己在内心领域化若磐石的东城快驹。

“果然，我们之间有着特殊的缘分呢。东城快驹小姐。”新宇宙对着东城快驹说道，“我很高兴哦。”

的!滴三十三樟·诘问，盖

东城快驹突然有些紧张，倒不是她刚刚的心理准备起了反作用，相反，她感觉自己已经准备好回答任何问题了，但是她在看到新宇宙的眼神的时候，她却感觉到了某种违和感，新宇宙看着的彷佛并不是在这里的东城快驹这个人一般，而是在注视着更为深邃的东西。

“……您，想要问些什么呢？”东城快驹摇了摇头，把刚刚的印象丢出了脑子，然后才询问道。毕竟这是大震撼的朋友，她总是要好好对待的。

“东城快驹小姐，你对这场旅途满意吗？”新宇宙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宛若注视着一个旅伴——一个在路途上偶然遇见的旅伴的时候才会露出的，面对同类的笑容。随着这个问题问出，东城快驹居然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旅途？是指什么呢？是指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这段时间吗？可是新宇宙到底是怎么知道自己是个穿越者的？她和新宇宙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东城快驹有些疑惑，不过她还是认真地回应道。“我不太理解你的意思，但是如果要说是否对现在的生活满意的话，我觉得已经很不错了。”

确实，比起当初那个内向，倔强，还有些笨笨的自己，现在的自己已经是当初的那个女孩需要抬头仰望的存在了。这一切都是自己在这个世界里的伙伴带来的，是她们改变了自己的命运，自己也多少改变了她们的命运。

命运就像是一张复杂的蛛网，任何一根线的颤动，都会让整个命运之网颤抖，有人称之为蝴蝶效应，而东城快驹也绝没有自信到认为自己能对她人毫无印象，如果没有新宇宙问出这个问题的话，她或许不会考虑这件事。

将这样的过程称之为旅途，或许再正常不过了，就像是自己看过的一部电影，落叶归根，是一部非常优秀的公路片，公路片的意义就是让人在旅途之中获得成长，就像是被带到这个世界的自己，原本是拼命隐藏，试图让自己活出不一样的人生，对赛跑无比抗拒。

当初的自己，就像是一个重生的婴儿，对一切都小心翼翼，对于自己的秘密更是有一种几乎病态的担忧。说到底就是在担心自己并不是原本的东城快驹的身份被揭晓，导致后面一系列的事情。而这样的自己可以说是活得很累的，虽然她交了里见光钻和北部玄驹两个挚友，但是当时偏执的自己却依旧拼了命的试图改变自己的生活。

比如考取东大，而真正改变东城快驹的人则是把自己强行拉上赛道的北部玄驹，虽然只是一场没什么意义的友谊赛，但是东城快驹却很明确地意识到了，自己变成赛马娘或许是一个意外，但是自己的身体却依旧有着希望奔跑的愿望。

很严肃的说，如果不是小北把自己拉上了赛场，东城快驹是绝对不可能同意参与进体育比赛这种零和博弈之中的。说到底，虽然那个时候的少女并没有发现东城快驹的灵魂还存在于这个身体之中而且还影响了自己，但是如果没有小北，自己估计就和真正唤醒东城快驹的灵魂无缘了。

或许到时候的自己会继续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生活，去当自己的东大学子，毕业之后找一个高薪的工作，然后继续成为谁的齿轮。或许只是比之前舒服一些，或许又会在某次风波之中再一次回到原位。

说到底……这样无法改变自己。少女很久之后才想明白这点，自己之所以执着于东大，就是盲目地相信考上东大之后就能改变自己的生活。这种执念甚至影响到了她的判断，让她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执着于东京大学，直到后来——她才意识到，对于她来说，真正需要改变的是她自己。

第二次改变自己的契机来源于自己发觉到了另一个东城快驹的灵魂在自己的身上附着的瞬间，当时的自己可以说是非常的沮丧，原本以为是神灵给自己的另一次机会，结果有可能要把自己辛苦建立的一切全部送给一个只是附着在自己身上的女孩。

——这是否有些不公平。

她有段时间确实这么想，但是她到底还是发觉了自己的错误。并非是自己获得了第二次机会，而是这个少女祈求着自己的到来，她固然放弃了自己的生命——但是她却没有放弃自己。这个女孩逐渐苏醒的时候，少女会逐渐获得这个女孩的记忆。

很不严肃地说，东城快驹用一种感同身受的视角看完了东城快驹的一生，那是一个在一次变故之后急转直下的人生，这个濒临破碎的女孩并没有理由把一切让给自己，自己只是个鸠占鹊巢的人，虽然高多芬女神说自己善良。

但是当时的自己，真的只是对东城快驹产生了【同情】罢了，不……也许【共情】更为合适一些。东城快驹的遭遇如果自己遇到之后，她也决不能自信能走出来。虽然两个人都是不幸的孩子，虽然两人的人生天差地别。

但是大概只有一件事是相同的，她们是被命运所愚弄的双子，是互相理解苦难的共生体，她们在长久的共处之中，将彼此当做自己最重要的一部分。这就是少女决定将身体还给东城快驹的原因，不是因为单纯的善良，更不是因为自己多么无私。

说到底——她只是在自我拯救罢了。这种自救或许在旁人看来是无私的行为，但是对于少女而言，这只是她近似于本能的行为罢了。

她在这段时间里获得了东城快驹的记忆，成为了东城快驹，知晓了东城快驹的痛苦，了解了自己的卑劣和愚蠢，于是她作出了让更年期的东城快驹回来，获得复活的机会。只不过这个时候的少女，虽然有了转变，但是她却非常明白。

她只是伪善者，她的对东城快驹作出的一切付出，只是为了让自己感觉到满足罢了。这并非是无私，只是一种自我满足罢了。

哪怕是将身体还给东城快驹的时候，她也存着逃避和干脆彻底变成孤魂野鬼最后消散的自暴自弃的心态。

然后虽然经过一连串的事件，少女最终还是变成了东城快驹，甚至于连东城穹都愿意把这个名字和相关的一切都交给了自己，但是她依旧会感觉到患得患失。而这样对自己的拷问也导致了她无法对北部玄驹的告白作出合适的回应。

她害怕自己伪善者的面目被拆穿，她害怕自己不是这些朋友们眼中的【善良的东城快驹】不是那个【值得托付的挚友】，她认为自己只是在演戏，在演出一个所有人心目中的完美形象罢了。但是她不认为在真正和别人在一起之后，她也能维持这样的演技。

如果小北知道自己是个伪善者，如果里见光钻知道自己并不是她所想的那个样子。如果穹……她知道自己当初之所以选择她只是为了逃避和自我满足。她害怕这样的自己，被任何人发现。

但是现在……新宇宙这个陌生人却宛若知道这一切一般，完全看穿了自己的伪装。说实话，东城快驹是有些恐慌的。

“我……我不知道。”东城快驹摇了摇头，只是这一次，测谎仪却没有响起。“但是，我希望能成为一个能让遇到的人都能满意的旅人，直到我走到旅途的尽头。”

“……测谎仪没有响——果然，无论是什么时候，你都能做出这样的抉择啊。”新宇宙点了点头，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和我所认识的那个你一样，陈心雨……”

当新宇宙说出东城快驹内在的真名的时候，东城快驹居然一点都没有惊讶，不如说她有了这样的预感，仿佛无数次自己都和面前这位神秘的新宇宙接触过一般，她在新宇宙的身上能感受到熟悉和陌生并存的矛盾。

对于新宇宙这奇怪的问题，奇怪的是，无论是谁都没有提出疑问，哪怕是一开始最在意游戏的黄金船，此时也像是新宇宙一般用奇妙又温暖的眼神看着自己，不，在东城快驹揉了揉眼睛之后，原本坐在圆桌一周的所有人都消失了，只剩下新宇宙一人。

“放心好了，这只是个梦而已。这是你人生之中的无数梦境之中的一个特别一点的梦罢了。”新宇宙解释道，“我也只是过来看老朋友而已，陈心雨，虽然你可能不太相信，但是我在无数个世界之中都见到过你……有些时候你是赛马娘，有些时候你还是那个社畜，有些时候你是个考生，有些时候，你成为了你理想中的画师，你每个世界都在拼尽全力地活着，努力去满足她人的期望，所以你的灵魂才收集了那么多人的愿望——而真正实现东城快驹愿望的也并非是三女神。而是你自己……”

“……什么意思？”东城快驹有些疑惑，“你的意思是？”

“你来到赛马娘世界并不是什么意外，而是你自己的选择，因为你感觉到了有人在希望你帮忙，或者说，她需要你。就是因为这样简单的原因，你撬动了自己的存在，来到了这个世界，拯救了无数个世界之中都选择了死去的东城快驹。”新宇宙解释道，“虽然我一直觉得我不应该干涉太多事情，但是现在的你，却陷入了一种苛责自己的循环之中。我有些看不下去罢了。”

“……那你是谁？你不是大震撼的朋友吧？”东城快驹有些听蒙了，“新宇宙……你到底是谁？”

“我……”新宇宙沉默了一会，“我只是一个意外能看得到平行世界的赛马娘罢了。”

“……我有些听不太懂。”东城快驹眨了眨眼，“平行世界是什么意思？总不能你也是穿越者吧？”

“有些不准确，但是你这么理解也合理。”新宇宙觉得有些好笑，“你就这样理解就好了，我也只是过来做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罢了，陈心雨，你不需要给自己那么多的压力，更不要成为别人所希望的人。你已经实现了足够多人的愿望，你是人，是赛马娘，唯独不是许愿机，更不是神。所以，你可以不完美。”

“……”东城快驹有些疑惑，不过也有所触动，不过梦境显然要醒来了，东城快驹看着新宇宙打算起身离开，她连忙上前询问道。“那个……你说我是你的老朋友，那……你和我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不要在意那么多，”新宇宙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唇前。“就当是我来帮忙的，后会有期，我有空会来梦里看看你的。”

东城快驹还没来得及抓住她，她就一下扑空，整个人摔倒了地上，而这个动静也把桌子旁边的所有人都吵醒了，似乎一切都停滞在游戏开始之前，除了东城快驹之外，似乎谁都不知道刚刚在大震撼的身边有一个小巧的金发赛马娘一般。

尤其是大震撼她，虽然疑惑于自己为什么睡着了，却对自己身边没有新宇宙这件事毫无疑惑的样子，宛若她一开始就没有这个朋友一般。

“好了！游戏要开始了哦！！”

——

“结果你还是插手了啊……”新宇宙走在街道上，而她的身侧却出现了一个同样是金发的女孩，“你不是说最好不要去插手吗？”

“我只是有些看不下去而已。”新宇宙笑着说道，“葵，你不也是吗？”

“行了吧，心雨，你不需要这样和我说话的。”在她身侧的居然是后勤部的石葵奇迹，她就像是已经和新宇宙认识很久了一样说道。“说起来也是真稀奇啊，在现实世界的灵魂和赛马娘世界的灵魂互相融合的情况，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这样的应该是特例吧?”

“你的话有点太多了哦……葵妈妈。”新宇宙摇了摇头，“无论是东城快驹，还是陈心雨，这两个人说到底一直是【一个人】罢了。”

与？地三十四张·旅客给*

真诚地对待他人，和认真地对待他人，是不一样的。

一种是以自己的本心，诚实地展现出自己的一切，毫不设防地对待别人。一种则是尽量让对方不觉得厌恶地相处方式，其实本质上就类似于圣人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圣人。这样类似的情况。

东城快驹自认是一个伪善者，但是她却希望自己能成为一个让所有人都能满意的人。她活在别人的期待之中，戴着虚伪的面具。只是或许伪装的久了，面具也会生根发芽，最终东城快驹已经习惯于扮演这么一个似乎无欲无求的人了。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个性格，东城快驹的领域才能轻易模仿别人。而这样的自己，甚至连和自己一心同体过的东城快驹都能骗过。却被一个突然出现的自称新宇宙的人直接看穿，而且还建议自己没必要在意那么多，用自己的真实面貌去和别人相处。

哪有那么容易啊……东城快驹叹了口气，说到底她和东城快驹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虽然已经比过去有进步了，但是自己说到底还是会自然而然地掩饰自己的内心，和之前所说的一样，她已经习惯于摆出这么一副样子了，这是所有人都希望她变成的样子，那么为了让所有人高兴，就这样保持也没什么不好的。

新宇宙的那些话，对于东城快驹而言……真的并不是那么简单或者说轻易的东西了。

而且，她甚至都无法确定新宇宙的出现不是自己的一个梦，或许真的只是自己最近太闲了，所以给自己编制了一个梦境？

东城快驹思考着，许久之后才决定——干脆问问无所不知的三女神吧。

想要找到三女神的方式并不困难，毕竟三女神对自己的关注还是很高的，在东城快驹睡前进行了一波相当标准地署名祈祷之后，高多芬阿拉伯这位自己最熟悉的三女神就在当天夜里来到了自己的梦里。

“我可爱的小东城哟，我带来了生命和希望~”高多芬出现在东城快驹梦里的时候，她还特别进行了一波名台词放送，看得出，大概最近沉迷于炉石传说吧。“啊，对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那个……三女神大人。”东城快驹开门见山地询问道。“您知道新宇宙吗？”

“……新宇宙？”高多芬阿拉伯歪了歪脑袋，连那双一直眯起的眼眸都睁开来了，眼眸里闪过一抹微光，像是在和另外两个女神交流，许久之后她才抬起头。“在这个世界里应该是没有叫新宇宙的赛马娘的。”

“果然……那我真的只是在做梦吗？”既然三女神说没有，那么就应该是这样才对，那么那个出现在自己梦里的新宇宙，看起来真的是自己的梦境罢了？可是这梦境确实又真实的有些不可思议。“三女神大人，关于新宇宙的事情，您能帮我调查一下吗？”

“可以是可以啦。”高多芬阿拉伯作为三女神，她能感应到任何一个赛马娘的存在，如果真的存在一个叫做新宇宙的赛马娘，除非她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否则三女神没有理由感应不到才对。

“一般来说，只要是赛马娘，我都能感应到。大概只有一个例外——”高多芬阿拉伯强调道，“就是你，东城快驹。你的灵魂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虽然现在有了赛马娘的身体，但是如果不是我专门关注的话，我是感应不到你的存在的。”

“……我是特例吗？”东城快驹疑惑地指了指自己，“您的意思是，如果新宇宙真的存在，那么也是从其他世界来的才对？”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个叫新宇宙的赛马娘，应该就是从其他世界来的。”高多芬阿拉伯回答道，“就像是你一样。”

“我明白了……”东城快驹点了点头，“那麻烦三女神大人帮我找一找关于新宇宙的线索了，这对我很重要。”

“既然你都开口了，我怎么可能不帮忙呢。不过我建议你不要太在意了，毕竟这个新宇宙到底存不存在还两说呢。”高多芬阿拉伯看东城快驹的表情不是很好，上前摸了摸她的脑袋，“再说了，无论这个新宇宙到底是何方神圣，我都会好好保护你的。我无法干涉你的比赛，也无法阻止你受伤，但是如果是有其他人想要伤害你，我是绝对不可能坐视不管的。”

“谢谢您，三女神大人。”东城快驹点了点头，她倒是并没有抱怨过这次受伤三女神没有显灵，毕竟如果次次都要求三女神帮忙的话，自己也太厚脸皮了。“那么新宇宙的事情就麻烦您了，我找您就是问问这件事罢了。”

“没关系，下一次遇到什么麻烦也完全可以向我祈祷，我随时都在听着。”大概东城快驹只有这个时候，才感觉到了这个好说话的蓝发赛马娘散发着一种神性的光辉，平常的时候感觉就像是一个温柔的大姐姐一般。

只不过虽然已经拜托了三女神帮忙，东城快驹自己还是不打算就这样等着的。次日，东城快驹就找来了大震撼，询问对方关于新宇宙的事情。只不过和昨天一样，大震撼对于新宇宙这个名字感觉相当陌生，虽然东城快驹很严肃，但是大震撼却始终没有从记忆里翻出新宇宙相关的信息来。

在梦境里，新宇宙是作为大震撼的朋友参与进马娘庄里的，但是现实中的大震撼却并不认识新宇宙这个人，所以真的只是借用这个身份吗？大震撼确实并不喜欢交朋友，比起东城快驹和东城穹的内向，大震撼就完全是那种——能成为我朋友的只要有东城快驹和穹就足够了。

这样的享受独处者，和社恐无关，单纯的觉得一个人独来独往比较方便的类型。

所以大震撼的朋友这个身份本身就很值得怀疑，东城快驹认识大震撼那么久了，她还真没带人回过马娘庄。

至于黄金船等人就更不用说了，关于新宇宙是否来过马娘庄这件事所有人都抱有一种疑惑——新宇宙是谁？听了东城快驹的外貌描述之后，她们就更迷茫了，金发，和东城快驹差不多高，深蓝色的眼眸，耳朵内侧也是蓝色的，浑身充满了神秘。这样的角色她们见过一次肯定不会轻易忘记。

但是所有人都没有印象，那么东城快驹就真的有些怀疑这个人到底是否存在了。

如果不是那个梦境过于真实，而且关于新宇宙这个人的记忆如此清晰的话，东城快驹是绝对不会如此在意的。更重要的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新宇宙身上，她感觉到了和自己相似的气息。

说个不太好的比喻，和新宇宙对话的时候，东城快驹有一种在照镜子一般的感觉。这样的相似感实在不像是梦境就能解释的了的。

只是东城快驹寻找新宇宙的所有尝试都失败了，这个世界仿佛真的没有任何人认识一个名为新宇宙的赛马娘，也对，三女神都说了这个世界没有新宇宙了，自己还那么执着干什么呢？

她可能只是不甘心，想要和新宇宙问更多事情罢了。毕竟目前为止这是唯一一个能看穿她内心的人，连穹都做不到这点，而新宇宙却轻而易举地看穿了她的伪装，而且还给出了明确的建议。

她到底是谁，她到底真的存在吗？是自己的梦？还是所谓的【穿越者】？

关于新宇宙的谜题确实一个比一个离奇，不过东城快驹已经尽了全力去寻找她了，既然没有线索，她就只能暂时放弃和新宇宙再见一面的想法了。或许真的只是还不到时候，就和俗话说的一样。

缘分还不到——

——

东城快驹烦恼的事情也是三女神烦恼的事情，虽然她感应不到新宇宙的存在，但是有一件事她却没有告诉东城快驹。她确实感觉到了有来自于其他世界的赛马娘的存在，而现在她见到的就是那个——【偷渡者】。

“石葵奇迹——你在这里干什么？”高多芬阿拉伯疑惑地看着面前这个似乎和自己世界同名赛马娘有着相当大区别的孩子，“你来到这个世界有什么事情吗？”

“三女神大人晚上好——”石葵奇迹笑了笑，礼貌的回应道。“我只是来看看这里的情况的，没有什么其他的目的。就当是来旅游的也没问题。”

“你们那边时兴跨世界旅游？”高多芬疑惑地歪了歪头，“算了，我就问个问题，你是不是还带了一个金发的赛马娘过来？”

“是。”石葵奇迹很是直白地承认了，“你应该和东城快驹见过了吧？她和您说的新宇宙的事情？”

“嗯，她可在意那个叫新宇宙的孩子了。我也很好奇，我能见见她吗？”三女神询问道，“毕竟能让那个孩子那么感兴趣的人，我也挺有兴趣的。”

“倒也不是不行啦。不过她也没干什么坏事，所以三女神大人应该也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人赶回去吧？”石葵奇迹虽然答应了，但是还是先试探了一下。“新宇宙这孩子虽然有点怪怪的，但是绝对没有什么坏心眼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