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毛社畜
“……嗯……这个的话。”东城快驹仔细想了想，这个试探确实非常明显了。但是这个时候的回答肯定也就只有一个了。游戏产业之中和动画相关最大的只有一个游戏种类！而且已经出现了旷世神作！
“是AVG吧，或者说恋爱游戏。”东城快驹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怎么样！是完美的答卷吧？！
——她在说自己擅长恋爱啊啊啊啊啊啊！
AVG，文字冒险游戏，是出现了类似于CLANND以及菲特今晚留下来甚至是寒蝉鸣哭之时的神作辈出的游戏品类！这个答卷，是完美的！
“啊哈哈哈……这个时候说自己擅长恋爱游戏，果然……东城同学……”成田大进内心慌张无比，连忙把颤抖着的手藏到身后，以免被对方突然抓住进行突然袭击。“难不成不太喜欢操作的类型？”
“也不是，只不过AVG的重点不太一样吧。比起其他的作品，AVG对画的要求会更高一些……”东城快驹回答道，“我的话，很喜欢画画。所以对于AVG确实会有更有感觉一些。”
“画画？”成田大进这是第一次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是某种奇怪的PLAY的代称吗？比如用画笔沾水在身上画画之类的？“难道说，东城同学其实很擅长画画？”
“……”
东城快驹沉默了一会，在几秒钟之后才挤出了一丝笑容。
“不擅长，只是兴趣而已。”
“哦……”成田大进明显感觉到了这句话似乎有些触及到了什么不该触及的地方，也有些尴尬地沉默了下来。面对这样的沉默，东城快驹有些后悔，对方没有说错什么。只是自己过于敏感了而已，但是现在说些什么好像也有些晚了。
社交……真的好麻烦啊……
她叹息着，不过这个夜晚才刚刚开始。或许她能找到重新把场面热起来的办法吧。
……小钻，麻烦你今天稍微保佑我一下啦。
第十六章·个性
“就是这里了，新开的游戏厅，我都没有来过几次呢。”成田大进带着东城快驹来到了涉谷区新开的游戏厅，在日本的游戏厅行业比起中国景气得多，毕竟日本人更习惯街机和主机，反而对PC游戏较少涉猎。所以日本有非常浓厚的街机厅文化，甚至称得上是狂热的程度。
不过东城快驹就对于街机厅没有什么概念了，毕竟她在街机厅玩的时候已经是非常久远的过去了，那时候街机厅里还是三国群英传或者西游释厄传，不过这些都是渣渣，真正在过去的冲国街机厅大火到抢不到机子的游戏，那无疑是各种魔改版本的拳皇97了。
少女至今还记得当初自己偷偷跑到街机厅里玩拳皇的时候发现对面机子那边坐着的是自家老爹的乌龙事件。两人只是对视了一眼，然后心照不宣地打完了对局，装作不认识一般地离开了街机厅，事后那个一向古板严肃的父亲在那几个星期里对少女堪称温柔慈父典范，当然了——少女知道，他只是不想自己偷偷跑出去打拳皇被老妈知道罢了。
中年人的痛，可能不只是在那逐渐稀疏的头发上，也有可能是在被迫隐藏自己热爱之物的成熟之上。少女早早地理解了这些，于是她对于街机厅也有了一定的基础好感。看着成田大进眼神里那不能掩饰的期待，她也明白这就是无法掩藏的热爱了。
注意到自己可能是过于兴奋的成田大进有些不好意思地捋了捋头发，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自己身边的这位冰山女，结果看到的却是一双几乎可以溢出温柔的眼眸。瞬间让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成田大进小姐很喜欢游戏呢。”她的语气宛若是浇上了枫糖的烤薄饼一般，先前她的冰山防御似乎一瞬之间就解冻了一般，甚至都有些宠溺一般的语气。让成田大进意识到对方的杀伤力之后也开始自责。
可恶……不能太兴奋就忘记自己身边还有这么一个虎视眈眈的女通讯录啊。她连忙避开了她的视线，非常言不由衷地说道。“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热衷，只是偶尔来玩而已。”
——怎么看都是害羞了啊，不过喜欢自己喜欢的东西有什么好害羞的！拿出勇气来啊！成田大进小姐！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暴露的不是自己的喜好的话，少女简直可以成为名人名言放送机器。毕竟暴露的和羞耻的都不是自己！某种意义上就是雨我无瓜！没有触发到社恐机制的少女立刻变成一台全自动肯定bot。
“没必要对自己的爱好感觉到羞耻，否则失去了个性的话和死了有什么区别！”少女用帅气的口吻说出了自己这辈子最想说出的台词之一，“就像是喜欢跑步一样，去大胆承认自己的爱好有那么困难吗？”
“……说实话很困难啊……”成田大进虽然意外的GET到了对方话语之中蕴含的意义，但是她依旧有些尴尬地说道，“一个赛马娘，一个人喜欢跑街机厅本来就很奇怪吧？”
“……这么说也对啦……不过，我觉得……其实……也没必要这样说嘛。”
明明是超级帅气的台词奉送，但是一旦被否认就立刻破防的东城快驹的语气也逐渐变得细若蚊呐。让一旁心态有些乱了的成田大进都没有注意到，她刚刚在对方说出那句话之后，居然真的心跳快了不少。
——对不起，明明我自己都隐藏着自己的爱好却大言不惭地对别人说要大胆一点真的非常抱歉！
如果地上有条缝的话，她一定会以超越光速的速度钻进去。这种羞耻感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少女甚至都感觉有些怀念了。不过好歹是比在鲁铎象征会长面前好一些，至少不会害怕到走不动道。
“嘛，我也不是说你说的错了。像是东城小姐这样的天才当然有这样的余裕啦。”成田大进看东城快驹又恢复了以往冰山脸【其实是羞耻到笑不出来了】还以为自己的话语让对方有些失望，内心您有些焦急地补充道。“但是我这样平凡人总还是会有顾忌的，而且身边的人都很厉害的情况下更是如此了。”
成田大进虽然不希望变成东城快驹的通讯录目标，但是却也不希望被对方讨厌。这样复杂的心情难说是对或者是错，不过或许只是单纯的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很难相处吧。毕竟成田大进只是一个平凡的喜欢音乐，喜欢游戏的赛马娘而已。
除了这些，别无其他——
“嗯，我能理解你的意思了。”东城快驹花了好久才从低落的心情里挣扎出来，此时的她尽可能的让自己变得平易近人了，如果是平常的自己一定已经因为刚刚的打击躲在角落里自闭了，但是如果不走出第一步的不就对不起那个一直在鼓励着自己的小钻了吗？！于是少女重新鼓起了勇气。“其实我也一样，我的身边有两个一直在支持着我的朋友。正是因为有着她的帮助，我才能坚持到现在，才能成为你口中的【东大的】，我并不是什么非常优秀的人。那只是你的错觉，我最厉害的地方，大概是特别走运，能得到一个非常优秀的朋友吧。”
“……是吗？”成田大进的话语似乎是被触动了一般，虽然她的内心依旧在激烈的反抗着，但是她似乎对东城快驹有了些许改观。或许她并不是那种特别危险的女通讯录，所谓通讯录亦有自己的道义嘛。“我还以为东城快驹同学你是一个冷漠到目空一切的人呢。”
“……那是天大的误会。”东城快驹已经麻了，目空一切？自己是什么人，配吗？至今自己都没有赢过北部玄驹，更是被里见光钻事无巨细地照顾着，自己就差成为废人来证明自己的废物了。
真的除了学习之外，自己一无是处——但是运气到是还不错。
至少让自己一开始就遇到了里见光钻以及北部玄驹，里见光钻的温柔和北部玄驹的热情已经不止一次地拯救过她了。东城快驹绝不是那种有着享受孤独余力的人，相反，她害怕着社交，害怕着孤独，更加害怕着自己的丑陋被她人发现。仅此而已——
“啊，这边的机器空出来了。东城同学，要不要？”成田大进感觉到气氛又开始变得尴尬起来了，连忙扯开了话题，来到了跳舞机前。这种跳舞机大概是大部分较大的街机厅的标配了，也往往是现充最密集的位置。
东城快驹——光是靠近这个位置，已经开始凋零了。
不过成田大进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东城快驹的HP即将归零的事实，而是直接挤进了人群之中。对于人群过敏的东城快驹不敢跟上，只能远远地看着。而这个时候，她的身边慢悠悠地走来了一个人。
“和别人一起玩开心吗？小东城？”
“……说实话快吐了……诶？”东城快驹下意识的接上了话，然后下一秒才意识到这个声音到底是属于谁的。她猛然回头，看到了带着墨镜和口罩，换了个发型做了些许伪装的里见光钻出现在了她的身边。“为什么小钻会在这里？”
“巧合啦巧合~”里见光钻笑眯眯地回答道，“我到是很好奇为什么小东城会在这里和成田大进同学一起玩耍的呢。毕竟据我所知，你应该是不怎么喜欢在晚上出门的吧？”
“……话是这么说啦。”东城快驹有些心虚地回应道，“之前小钻你不是说我应该试着和别人交流吗？我想着也对，所以稍微努力了一下。没想到社交是这么耗费精神的东西，要考虑的事情也太多了。”
“我也是看你差不多到极限了，所以过来救你了。”里见光钻叹了口气，“之前我确实是有些生气你瞒着我自己出来这件事，但是后来我也不怎么生气了。毕竟在我看来，这样的行动与其说你在和别人玩，不如说你在折磨自己。”
“你看出来了？”东城快驹也觉得没错，自己确实是在折磨自己，本就不擅长人群，却主动往热闹的人里凑的自己，宛若向着太阳飞去的伊卡洛斯，翅膀会被逐渐烧融，最终跌落下去摔死自己。“我……果然还是不擅长社交啊。”
“那现在你打算放弃吗？我可以帮你和成田大进同学说哦。”里见光钻善解人意地提议道，“你现在已经把外出用的电量用完了吧？你啊，哪怕是和我一起出去，只要到这种时候都会有些不安的，何况是和别人了。”
里见光钻笑着说道，“怎么样？要逃走吗？”
“本来确实是想要逃走的，但是……”东城快驹深吸了一口气，“小钻你都来了，我也差不多试试突破一下自己的极限了。”
呜————————
马儿跳传说的前奏已经响起来了，东城快驹所凝视的成田大进本就有着舞蹈的底子，加上身为赛马娘的加成，很快就跟上了急速跳动的音符的节奏，全身心沉浸在曲目之中的成田大进没有怯场，更没有像是自己一样害怕，而是专注地跟上及节奏，虽然曲子本身的激烈已经让她有些出汗了，但是却并没有影响到她的Allcombo。
或许成田大进同学会答应自己出来玩，也不是因为对自己有什么好感吧。实际上她在成田大进身上感觉到的更多的是警惕，虽然自己试了很多次想要拉近关系，却似乎总是被若有若无地拒绝了。
身为社恐，或者说身为擅长观察人类的人，少女并不认为自己的感觉是错误的。
成田大进，在自己身边，也会感觉到压力。就像是自己硬凑到成田大进身边去会感觉到压力一样。两人似乎有着天然的隔阂，是无法成为真正的朋友的。她虽然感觉可惜，但是却也能接受。
毕竟自己又不是什么万人迷，会被别人不喜欢也很正常。或许正是自己的阴暗气场才让自己难以被靠近也说不定。社交这东西确实很麻烦，而且说实话很想摆烂，很想要干脆逃回去算了。
但是……
“之前成田大进对我说，自己一个赛马娘跑街机厅很奇怪吧。”东城快驹对着身边的里见光钻说道，“虽然我说了一些很冠冕堂皇的漂亮话没错，但是我说实话是认同这一点的。正是因为自己都觉得很奇怪，但是却忍不住去做，这才是爱好。”
——因为我也是这样的人，所以我能理解成田大进同学的想法。
所以，我和她，虽然是不一样的人！虽然是绝对没有办法成为朋友的人才对！
但是我，能稍微理解一些对方的想法。而且，想要为她的想法而应援的心情，应该也不是虚假的才对。
东城快驹凝视着舞台上挥洒汗水的成田大进，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一曲舞毕，成田大进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有些满足地看着自己的Allcombo成就。然后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把东城快驹直接抛在旁边了，她连忙在人群之中寻找东城快驹的身影。而她就在人群的边缘，虽然和人群有着一定的距离，却一直在注视着自己。
注意到自己的视线之后，东城快驹这才举起手，招呼着对方。成田大进这才走下舞台，来到了她的身边，一边走一边道歉道。“对不起，玩起游戏来就完全顾不上你了……”
“不，我觉得我看到了成田大进同学真实的一面，算是值回票价了。”东城快驹摇了摇头，“怎么样？有累了吗？”
“只是这样的话其实还好。”成田大进摇了摇头，然后看着东城快驹道，“东城同学估计是不会喜欢这种游戏的吧？”
“嗯？为什么？”
“嗯……怎么说呢，又吵，又会有很多人围观，而且还要出很多汗……”成田大进小声说道，“我也想象不出东城同学玩跳舞机的样子。”
“我并不讨厌跳舞机。”东城快驹摇了摇头，把刚刚去自动售货机买来的果汁交给了成田大进。“但是你说的也没错，我不会去玩，理由也和你说的差不多。但是这不代表我不喜欢，如果这个东西能买回家里放着的话，我应该会去尝试一下，我只是不擅长被那么多人看着而已。”
也是啊……东城快驹小姐跳舞的样子……实在是想象不出来。成田大进到是有些好奇如果以后遇到胜者舞台的时候，东城快驹会有什么反应了。
“如果只是我一个人尽兴的话就太不公平了，东城快驹小姐你也选择一个你感兴趣的游戏吧。”玩到了自己喜欢的游戏之后，成田大进似乎终于卸下了些许警惕，开始觉得东城快驹或许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了。“我会陪你的。”
第十七章·终于连上的网络?
东城快驹最终也没有在街机厅找到自己想要玩的游戏，准确来说她确实想要打一两把格斗游戏的，比如铁拳街霸之类的，但是这种机子在街机厅永远是最抢手的，基本上周边都被围观人群占满了，让东城快驹去钻人群，还是饶了她吧。所以两人逛了一圈之后还是决定提早离开街机厅了。
走在街道上的东城快驹有些不安地看向身旁的成田大进，现在两人似乎没有对话的气氛，但是她的小脑袋却也想不出该怎么开启话题。此时的她宛若已经耗尽了自己的社交类脑细胞一样，脑子基本上空白一片。憋了半天也只是挤出了一句话来。
“那么，先去吃饭吗？”她尽可能的保持了平静的语气，摆出那副面无表情的冰山脸说道“就是我之前说的那家。”
“……哦，哦。”成田大进浑身一僵，来了，果然要去女通讯录专用的酒吧了吗？明明两人还未成年，是真的可以去的吗？等一下，也不一定是酒吧，可能是那种秘密会员制的俱乐部吧？那种只有行家才知道的地方，进去之后只需要点一些特定的饮料就会有人来找你的超级内行才明白的规矩。“我先问问，那个店。正经吗？”
“正经？”少女仔细想了想，那家店的粉丝是真的很好吃，不但里面有火腿粒，而且调味也做的很棒。更重要的是非常大份，光点粉丝都能吃饱。比起那些后来光钻也带着去过的一些米其林餐厅比起来，那家大概是自己最喜欢的了。而且店内氛围也不错，有专门的隔间是真的大好评，完全可以不用顾忌身边人的视线。
于是她点了点头，“很正规，而且有专门的隔间。”
“……隔间？”成田大进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如果只是进入这种地方的话还好。但是如果两人独处呢？难保身边的恐怖冰山女不会突然融化成为YL脱衣女吧？这种事情真的没问题吗？可是现在的气氛好像也不太好拒绝……“一定要坐在隔间里吗？”
“只是我喜欢隔间而已。”成田大进的话语并没有让少女感觉到意外，其实本质上隔间只是为了让自己吃的舒服而已，她确实不太习惯在大堂吃饭，尤其是因为她们是赛马娘，自然会吸引更多人的视线。不过考虑到成田大进的感想的话，她也觉得去大堂吃饭也不是什么坏处。“你不喜欢的话，也可以去大厅吃的。”
“……不不不，重点不是吃……啊。”成田大进话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吃这个词语似乎也有着一些歧义。那些奇奇怪怪的漫画和作品之中，也不乏有【让我吃掉你】或者是【你很美味】之类的情话。如果吃也是指的是那种事情的话，那味道就不太一样了。
“这……这……这，完全不正规啊！”成田大进连忙否认了自己刚刚的话语。“隔间！隔间就好了！居然在大厅就……这绝对不行，绝对！”
“我随你就好，我只是想和成田同学一起而已。按你喜欢的来吧。”东城快驹点了点头，在隔间里吃饭也比较好一些。她不太容易紧张，她发现自己对成田大进的紧张感随着两人的相处在呈现下降的趋势，这是好事。这说明自己不是不能社交，只是对于其他人的警惕心太高了而已，只要习惯了成田大进由生到熟的过程，自己应该就不会在成田大进面前紧张了。她下意识地揉了揉自己的脸颊，有些心虚地回过头。
身后果然里见光钻还在跟着，她也说了，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全，她会一直跟着自己的。虽然某种意义上确实安心了不少，但是也在各种意义上都显得自己就像是个巨婴一样需要人照顾。稍微给了少女那细微的自尊心小小的打击。
“……你还真是能毫无羞耻感地说出这种话呢……”成田大进并没有注意到东城快驹的心碎，反而是被刚刚的那句话突然袭击导致有些心跳加快，只能嘟囔着抱怨道。“只是想要和我一起，这不是……”
“啊……倒也不是那么认真的。”少女摆了摆手，“如果成田大进同学拒绝的话我也完全没关系，嗯……这也只是试一试而已。作为试探，就像是在吃正菜前会吃两道凉菜一样。”
“……？”成田大进目瞪口呆地转过头，“我是凉菜？！”
“……也不是这个意思……”少女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我的意思是，我都听成田同学的意愿行动，如果能成为朋友的话当然是最好。但是如果不行，那我也不会勉强。对，也不会破坏学校里的关系，这样是最好的。”
“……你，果然是这么随便的人吗？！”成田大进下意识地护住了胸口，“明明都喊人出来约会了，居然还说这种话！？”
“？”少女愣住了，“为什么会生气，我做错了什么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道歉……”
“你的人生观出问题了啊！虽然我知道你那个圈子很乱，但是也不能这样堂而皇之地说出这种话啊！”成田大进气不打一处来，从刚刚的游戏厅之旅看得出来，东城快驹心地不坏，而且愿意肯定自己的兴趣。但是就是在取向和世界观方面似乎和常人有很大的不同。“可恶，明明刚刚还感觉你是个好人的！”
“……诶？”少女停下了脚步，“那个……稍微冷静一下，我已经道歉了。那个……至少……”
“这怎么可能冷静啊！堂而皇之地说出这种渣女才会说出来的话语！你这个家伙！需要修正啊！”成田大进红着脸，对自己刚刚居然对她有些心动感觉到了可怕，这样的女人，到底会骗到多少小女孩的内心才会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啊！
“……诶？可是北部玄驹同学经常会这么说啊……什么，朋友什么的就先主动出击，不合适的话自然会分开的这样的……”
“那是朋友！不是炮友？！”成田大进大声呵斥道，“你交的都是什么朋友啊？”
“诶？诶？！”成田大进的话语让本来就已经耗尽现充力的少女连连后退，她完全不知道对方生气的理由到底是什么，不如说为什么只是说吃个饭的事情就生气了。女孩子都那么阴晴不定吗？好可怕……诶，等等，我好想也是个女孩子啊。
“总之先冷静下来……”东城快驹试图挽回自己的错误，虽然她自己的都不知道错在哪里了。“如果不喜欢的话，我们也可以当做今晚什么都没发生的不是吗？”
“怎么可能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啊！互相看到的时候肯定会想起来的啊！”
“只是吃个饭而已……”东城快驹真的要哭出来了，“为什么看到之后会想起来啊，想起什么啊。”
“你认为会想起什么？！”
“那个……炒粉丝，蒸鸭掌，寿司，牛肉面，虾饺？”少女下意识地把自己喜欢吃的菜都一口气点出来了。“难不成，成田同学喜欢西餐吗？！”
“诶？为什么都是吃的？”
“因为就是去吃饭啊……”
“诶？”
“嗯！就是去吃个饭而已！”
“等一下……那……之前你说的那些。”成田大进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了起来，“全部都是没有内部含义的？！”
“我哪里学的来那种内涵丰富的话啊！”东城快驹小声地驳斥着，“倒是成田同学你到底想到了什么啊！”
“当然是……”成田大进脑子里再一次旋转过了会员制俱乐部，yp，隔夜激情，错过门禁时间之类的内容。然后大脑直接宕机，“啊哈哈，原来是真的去吃饭吗？对哦……哦……哦，是这样啊……”
“为什么成田同学还很失望的样子……不喜欢港式茶餐厅吗？”对于成田大进突然的激动又突然地陷入沉默，东城快驹完全不明所以。只觉得社交真的好难，对方的心思自己完全猜不透。“即使是不喜欢茶餐厅，完全可以说的嘛……”
“不……我不是不喜欢……”成田大进突然有些心虚，如果对方真的一点那种意思都没有的话，那她想象中的那个经验丰富的老司姬的形象完全是自己臆想的，自己甚至还脑补出了一大堆少儿不宜的内容。说实话，她已经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明明对方只是打算请自己吃顿饭而已。
“对不起……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对不起……”成田大进，真心诚意地道歉道。如果不是在大街上，她或许会直接土下座了。这样恶意猜度对方的好意，简直是对对方最大的不礼貌了，“我只是想得太多了而已，至于内容，请允许我保密……”
“那倒是无所谓啦……”东城快驹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我做错了什么呢。”
“东城同学什么都没有做错……不如说……”成田大进捂着脸，遮掩着自己已经通红的脸颊，“是我的错，完完全全是我的个人原因而已！”
既然气氛都到这里了——估计也出不了什么事情了吧？
在身后的里见光钻叹了口气，她早就该料到的，东城快驹根本不会想到那方面的事情。肯定只是成田大进单方面的误会，如果东城快驹的联想能力能到那种程度的话，她才不可能至今都只有自己和小北两个同龄人朋友呢。她所担心的那种事情完全不会发生——毕竟不是每个马娘都能明白小东城的好处的。
果然，小东城要由她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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