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大马娘异闻录 第50章

“……”东城快驹说实话对可爱什么的完全你不了解，但是真机伶的话似乎确实能安定人心，让东城快驹那有些慌乱的内心稍稍平静了一些。“我明白了……真机伶学姐。”

“哈哈，让小东城叫学姐确实会让人上瘾呢。”真机伶笑眯眯地说道，“好了，确认你的情况没问题就好，接下来就看我的就好了。那么，晚上见咯。”

“嗯……晚上见。”真机伶的到来让东城快驹稍稍放下了心头的石头，挥手告别了真机伶之后，她看向北部玄驹，小声说道。“总感觉……好像就我一个特别在意这件事？”

“……嗯，或许吧？”北部玄驹默默地点了点头，“不过小东城也没错，只是真机伶学姐她本来就很厉害吧。”

“……也是啊。”东城快驹叹了口气，“并不是这件事她反应过度，而是无论是前世的学姐，还是真机伶，都是很厉害的人啊。和自己不一样……

牧之原远子此时也气喘吁吁地到达了教室门口，和赛马娘相比，自己的体力可没有那么强大，光是从训练员办公室跑到这里就已经气喘吁吁的。不过她还是看到了真机伶和东城快驹告别的场景，在教室外缓了口气之后，她才走进了A班教室，对东城快驹说道。“……抱歉，我来晚了。”

第七章·正式契约

牧之原远子很少去安慰别人，即使是在前世的时候自己也是个嘴笨的人。哪怕是想要照顾同画室的后辈，她也从未做到过类似于安慰之类的事情，她做的事情更为直接，也更笨，她只是能陪伴在东城快驹身边而已。和过去一样，哪怕是心中千头万绪，她也不喜欢将之诉诸语言。

当初学妹出事的那天，她刚刚算是装修完了新房，打算把学妹拉过来同住。本来她是想着自家学妹那个倔强的性子肯定不会答应，所以打算弄完之后再以租房的方式和学妹住在一起，自己也能照顾一二。她攒了那么久的钱，在魔都全款买下的公寓从头到尾就是为了和学妹住在一起而存在的。

但是还没等她和学妹说这件事呢，她就听到了学妹昏迷的事情，据说当时房东正好过来打扫卫生，就看到少女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一开始房东并没有在意，但是当她怎么叫都叫不醒的时候，她才慌了。

根据医生的说法，少女的情况非常特殊，她既没有死去，也没有活着，简直和植物人没有什么区别。但是身体又并没有因此而衰退，虽然百思不得其解，但是最后在房东小姐的力主之下，少女被送进了住院部，这些资金基本都是房东帮忙出的——这人在魔都有七八栋房子，根本不缺钱，完全是个包租婆。

虽然学妹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离开自己，但是变成这个状态也很难说是还活着——牧之原远子消沉了很久，直到她某一日睁开双眼的时候，面前变成一面深红的背景。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少女哟，睁开眼睛，我是三女神。”

——

然后她就到了这个奇怪的世界来了，虽然这个世界并没有和自己的世界有什么决定性的不同，既没有斗气，也没有魔法，更没有修仙者和圣人或者是魔兽之类的东西，但是却有着众多的赛马娘们。

三女神和自己的约定是，自己可以随意穿越两个世界，她们允许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来寻找学妹，却提醒自己，必须要她同意，才能把她带回去。说实话牧之原远子一开始还是很有自信的，但是在这个世界生活的越久，她就越是明白——这个世界或许比自己的世界还要美好。

哪怕是真的找到了学妹，她真的愿意回去吗？她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她当然不会放弃，但是她必须要考虑到这个可能性。也许自己的学妹认为在这个世界，她更为幸福，或许她在这个世界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人，甚至已经生了孩子之类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如果真是这样……自己的出现无疑就是她的阻碍了。每每想到这一点，尤其是自家可爱的学妹有可能已经嫁做人妇之类的想法的时候，她就眼前一黑，恨不得把自己的杂念全部剪除。

她只把这件事告诉了房东小姐，毕竟她负责了学妹身体的保存工作，如果学妹真的要回来，总是需要把身体留着的。虽然有些离谱，但是更离谱的是——这个富婆居然相信了，而且一直要求让自己也去那个世界看看。

这满打满算都一年了，自己还是没有找到学妹的踪迹，虽然自己的身体是三女神帮忙捏的，但是也不能一直不吃饭啊。所以她还是花了些时间进入了训练员培养中心，最终以首席的身份毕业了。

三女神给自己安排的身份是原本这个世界不存在的，但是却因为神力的关系被添加了一长串的身份记录，不过都只是书面记录，如果真的去查证的话就是查无此人了。不过这种程度也足够了，牧之原远子的身份从未被怀疑过，也从未暴露任何马脚，最终混到了现在。

而成为东城快驹的代理人，那就是意外之中的意外了。只不过身为训练员，她还是明白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做的。赛马娘虽然是一个各个方面都堪称超人的物种，但是有一点她们和人类并没有多么大的区别。

就是内心——

不如说赛马娘们因为过于单纯，反而更容易被伤害，或者说被欺骗。训练员最重要的一点，或者说是能成为训练员最大的标准就是对赛马娘的心意绝对不能故意去伤害，或者是欺骗。其实协会并不禁止赛马娘和训练员之间产生感情，乃至是毕业之后直接结婚的也不在少数，但是绝对禁止某些训练员欺骗赛马娘感情的事情——毕竟赛马娘之间争风吃醋的力度可能一般人类是承受不住的。甚至出现住院，失能，乃至是精神崩溃的也不在少数。

很多时候牧之原远子看着所谓的《训练员守则》上的一些奇怪的规章背后，很可能就是一场血案，《训练员守则》的最后一页写着一行字，【守则并不是固定的规矩，实在不行你不当训练员就可以避开这些守则的束缚，但是你也要记住，赛马娘的感情是真挚且纯粹的，你的一时冲动，很可能会导致她一辈子的阴影或者是抱憾终身，作为训练员，或者说是作为人，你都应该重视这些强大且脆弱的孩子们。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一个普通的训练员】。

牧之原远子深以为然，并且在履行着自己的职责，虽然自己只是个代理人而已。于是她也开始主动开始联系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人脉网，也就是训练员的同期或者是前辈们，想要通过自己的方式来帮助小东城。

很快，那些前辈和同期就发来了回应的消息，能通过训练员层层考核的人甚至称得上战友都不为过，这些同期和前后辈之间的感情也不是一般学弟学妹能比拟的，很快，大家似乎都被动员了起来。阻止该传言的进一步发酵——

于是在牧之原远子，里见光钻，以及真机伶本人的努力之下，这场原本可能会引起一些麻烦的流言似乎在极快的速度之下被消散于平静了。和当初东城快驹和里见光钻的绯闻一样，甚至都没有发酵出什么后果。

只不过可能唯一的后果就是让东城快驹担惊受怕了一整天吧——看着孩子的样子都要哭出来了。

也是因为这件事的影响，真机伶最终将一起去女仆咖啡厅的约定延期了。东城快驹也在知道这件事之后的黄金船的护送之下回到了马娘庄，似乎一切都变得好了起来——大概吧？

牧之原远子待在办公室里发呆，今天她也担惊受怕了一整天。但是身边的人看起来都很轻松，似乎从没有意识到这件事可能引起的后果有多严重一般。这不禁让牧之原远子都有些怀疑自己是否过于敏感了。

“辛苦了——”此时，池田学姐刚好结束了一天的训练，还给自己的学妹带了一罐红豆汤，就这样摆在了牧之原远子的办公桌上，“这不是干得不错嘛，不愧是首席毕业的人啊。”

“……这样就足够了吗？”牧之原远子疑惑道，“身为代理人，我是不是只是多管闲事了呢？”

“为什么会这么想？”池田浅一疑惑地询问道，“你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吗？”

“……倒也不是。只是大家好像都很轻松的样子，好像大家都知道会是这个结果，甚至都没有出现什么波澜，这些人好像只要被说了真相就相信了一样……太轻松了，我反而有些不安。”

“这样很正常啦，毕竟这些孩子都没有什么坏心思啊。没有故意去传播这种想法的人，她们只是在传话的时候出现了些许误差而已，就像是传话游戏之中总会出现错误的一样。”池田浅一解释道，“在所有人都不带恶意的情况下，你们需要的只是阻止更多的【误差】出现而已，并不会有什么冲突，说到底，大家都是好孩子。”

“……我不理解。”牧之原远子摇了摇头，“实际上，我觉得这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被传谣言真的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才对啊。”

“你说的也没错，在一般的学校确实是这样的。”池田浅一笑着说道，“但是这里是特雷森学院啊。”

“……特雷森学院。”牧之原远子沉默了一会，“在这个地方是特别的对吗？”

“对，这里是世界上最特别的地方，是和赛马娘最近的地方，这里是不会发生你所想的那种事情的。”池田浅一第一次用如此笃定的语气和牧之原远子说道，“我不知道你过去遭遇了什么，但是你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想要当训练员吗？”

“……因为比较赚钱？”

“如果只是为了赚钱，在前面的那些辛苦锻炼之下早就被刷下去了。能来到这里的训练员，几乎都是真心热爱着马娘的。而很多人想要来当训练员的原因，基本都是曾经被马娘的比赛或者是行动所感动，以及——他们向往着赛马娘，以及赛马娘的纯粹而来的。”池田浅一解释道，“所以，你不需要那么担心，只有这里，是绝对不会出现这种事情的。”

“……是吗？”牧之原远子了然地点了点头，她突然有些明白了所谓赛马娘在教科书上的评价为什么是【纯粹】了。

“看起来我确实是多管闲事了……”牧之原远子感叹道，“这样她们自己也解决得了吧？”

“或许吧，但是你后悔吗？”

“……不。”

“那就足够了。”池田浅一挤了挤眼睛，“而且你手机已经响了很久了，不看一眼吗？”

“嗯？”牧之原远子拿起手机，果然上面有好几个未读消息，其中一部分是自己拜托的前辈和同期的回应，当她翻到最后的时候，她看到的是东城快驹的消息。她犹豫了一阵才打开了讯息。

映入眼帘的话语，是有些杂乱，又有些慌张的，实在不像是东京大学文学部学子能写出的讯息的词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牧之原远子在看到这些文字的时候，眼前仿佛出现了慌张却又满怀感激的东城快驹的身影。

除了例行的感谢之外，东城快驹在最后还增加了几句关于若驹S的准备之类的话题，在讯息的末尾。牧之原远子原本以为已经结束了，但是在下一页出现的时候，她不禁愣住了。

——如果牧之原小姐不嫌弃的话……能否重新订立契约呢？

我想要，真正把你当做训练员来看待……之前的代理人契约，我认为对您来说过于廉价了。

“……真是个笨蛋啊……也不知道我有没有空就发这种东西。”牧之原远子叹了口气，随口抱怨道。“怎么办呢？是不是应该拒绝掉呢？”

“切，你脸都要笑掉了，你在演给谁看啊？”池田浅一撇了撇嘴，直接戳穿了牧之原远子的故作冷静。“你明明很开心吧？恭喜啊，我这次可是真的要恭喜你成功有了第一个担当赛马娘了。”

“啰嗦！今天我请客，你来不来？”牧之原远子恼羞成怒，当即对作为前辈却丝毫不顾及同窗之情的池田浅一发出了成年人的挑战，势要在酒桌上找回场子。

“求而不得，这次我要把你喝爬回去！”池田浅一横眉冷对，嘴角冷笑，想要对后辈这个不坦率的性子进行前辈的闘魂注入，要知道她可是传奇的气性难马娘训练员啊，一个初出茅庐的首席训练员也敢和自己挑战？

“……你们还挺热闹啊，你们是不是忘了这里也有一个出了力的人？”此时还在办公室的在这件事之中出了力奈濑文乃忍不住了，这两人旁若无人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来气。“牧之原远子，在我毕业之后的首席吗？我也有话要和你说——关于东城快驹的。”

虽然之前和这位前辈没有什么交集，但是此时的牧之原远子还是严肃地点了点头。

毕竟，如果真的要认真成为东城快驹的训练员的话，只是现在的自己绝对还是不够的。前辈的任何教导，都可能是宝贵的财富。更何况是来自于前首席奈濑文乃了。

“好了，别那么严肃——先去喝顿酒，就当是先给牧之原恭喜了。”池田浅一和奈濑文乃的关系很好，此时干脆一手一个搂住两人，在两人露出嫌弃的表情之下，拖出了办公室。“有什么事情在喝完酒之后再说！”

第八章·‘东’窗事发

人生啊……是不能当做漫画来的，即使是再怎么热衷也好，也必须要认清楚漫画和现实的区别。换句话来说，而是次元之间的区别。东城快驹此时也非常理解这一点——虽然赛马娘存在的世界已经非常漫画了，但是如果真的用漫画的思考方式的话，那是会出大事的……

——比如现在。

东城快驹桌面上已经放了三杯可乐了，而对面的真机伶穿着女仆装，两只手撑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自己。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接近半个小时了，东城快驹居然想不出哪怕一句终止这个情况的话题。

救命啊……和现充搭话实在是太困难了！！

东城快驹现在当真是如坐针毡，如果不是因为这里的可乐能无限续杯的话，她早就坐不下去了。这感觉就像是拿着PSP去肯德基，想要装作若无其事地拿出PSP顺便公放怪猎的游戏声音，期待有人突然跑过来说要不要联机之类的。结果被店员警告了不要在餐厅里公放游戏声音……

说真的，前世自己还真这么干过，别说是有人拿着PSP过来了，甚至连店员都没过来看自己一眼。大家吵闹的声音比PSP的最大音量都夸张，除非靠的很近否则根本听不到！现在的少女差不多就处于同程度的尴尬境地了。

顺带一提，在买了NS之后她也干了类似的事情。不过结果是一样的，甚至还被路过的男子高中生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一眼，后来她去厕所的时候还听到了这群男子高中生在讨论为什么会有人一个人去KFC的话题，她当时就逃一样地逃走了——连最爱的薯条都没吃完！

真机伶小姐，你这是在拷打我吗？东城快驹不敢和真机伶对上视线，除了叼着吸管喝饮料之外，她偶尔还玩玩手指，看似认真地看着菜单，认真的宛若研究三国历史。

世界上最困难的事情，莫过于主动开口了——尤其是在现充面前，一般来说现充不应该主动开启话题吗？真机伶小姐，麻烦你主动说个话题吧？什么都行，比如讨论一下超音速客机和超音速战斗机之类的区别，或者是讨论一下我完全不懂的化妆话题也行啊。自己还能摆出，啊对对对的温柔姿态。

自己现在连当个听众的契机都没有啊！真机伶小姐！

东城快驹默默地挪开了视线，看向隔壁桌开开心心恰着薯条的北部玄驹和里见光钻以及牧之原远子三人。这三人虽然偶尔会投过来鼓励的眼神，但是大部分情况下都是坐山观虎斗，就像是某只孙柯基一样。这群人很懂权衡之道啊！可恶，你们是不是还能置换手牌啊！

“小东城很努力啊——现在都没有逃跑？”里见光钻沾了点番茄酱，将薯条送进了小北张开的嘴巴里。

“已经半小时了啊，要是以前的小东城估计想要哭出来了吧？”小北认真地评价道。

“我说你们啊，你们这样坐山观虎斗真的没问题吗？我感觉东城快驹那家伙真的要哭出来了哦。”牧之原远子有些无语地看着这两个自称东城快驹挚友的家伙在开心恰薯条，都有些心疼自家担当了。

“对哦，远子小姐你是新来的，你还不知道吧？其实小东城这个情况还不需要帮忙啦。真需要帮忙的时候，这孩子应该已经融化了。”里见光钻强调道。

“……融化？”牧之原远子愣住了“这是赛马娘能做得到的事情吗？”

“字面意思字面意思。”北部玄驹摆了摆手，“就是那种……哗啦一声融化掉了。”

“……所以说这是赛马娘该有的机能吗？”牧之原远子可没有在教科书上看到过这类研究啊，是马娘的新机能吗？在近几年进化出来的？毕竟这个世界的达尔文应该也是见过马娘的，估计会有一句——马娘这种东西不在进化论范畴里吧。

大概……她也是猜的。

只是不加上这句的话，物种起源的说服力瞬间会下跌一个层次吧？不如说这个世界还能有进化论都已经是一个意外了。

“不过再过个几分钟如果真机伶前辈还不放过小东城的话，那也就差不多该进入Lv2了。”里见光钻提醒道，“到时候再出手也不迟，东城快驹的心理耐受力就是这样锻炼出来的。”

“……有你们这样的朋友，还真是小东城的幸运啊。”牧之原远子不知道该说这两人太了解小东城了，还是过于轻松了。不过马娘这样轻飘飘的样子说实话也不是很奇怪，毕竟马娘里怪怪的家伙也不少就是了。

——

“真……真机伶小姐。”

“诶~什么？”

“您这是在报复我吗？”

“不是哦。”

“……”

好了，对话结束。东城快驹绞尽脑汁想出来的话题结束了。两人再一次进入了尴尬的拉锯战之中。明明真机伶是这个店里的员工吧，一直陪着自己坐在这里没问题吗？虽然这里好像确实没有多少顾客的样子。

不过仔细想想，自己确实和真机伶的共同话题少到可怜，没准并不是她在折磨自己，只是因为她也想不出话题呢？也是啊，像是真机伶这样的人气阳角肯定不会这样故意折磨自己的，估计只是一时之间也没想到话题吧。

阳角也不是万能的呢——东城快驹了然地点了点头。这很正常，没错。她太理解了，哪怕是自己和里见光钻她们也会有没有话题的时候，何况是还不算熟的两人了。

“小东城啊~”

你看！果然现在就想到话题了吧？自己没有猜错！东城快驹在桌子下方默默地握紧了去哪偷。

“嗯？真机伶前辈有什么事吗？”东城快驹用尽毕身功力，露出一个完美模式的笑容。

“啊~其实啦，我一直有个很想问你的问题。但是毕竟涉及隐私嘛，所以一直在犹豫，刚刚一直在思考该怎么问出来啦。但是小东城很温柔嘛，我觉得问出来也没问题。所以下定决心了。”真机伶笑眯眯地说道，“小东城啊——”

“嗯？”东城快驹咽了口唾沫，决定无论是什么问题，如果不是死也不能说的话题的话。她决定绝不说谎。“你可以直接问哦~”

“小东城的话……有妹妹吗？”真机伶笑眯眯地说道。

“没有。”

“……诶？”

“没有。”

东城快驹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果然，这家伙是想旁敲侧击关于那天看到的幼年化自己的情报啊。不过自己也没说谎，自己根本没有妹妹这种东西啊。无论是东城快驹还是前世的自己，全都是独生女啊。

“可是啊~那天我去送女仆专送的时候，可是看到了一个非常可爱的白发小马娘哦。住在一个很奇怪的宅子里，明明是大白天，却拉着窗帘，看起来和鬼屋一样呢。”真机伶笑眯眯地说道，“不过那个小马娘真的很可爱嘛，虽然真机伶啊，是年上控啦。但是对于可爱的孩子也确实没有办法呢。”

“……啊……是吗？”东城快驹额头开始冒汗，这个话题能不能换一下啊。之前的沉默挺好的，要不然倒挡吧？这话题岂不是比无言的尴尬还要致命吗？

“说起来啊，后来我还特别去找过了哦。奇怪的是，那个叫做马娘庄的地方啊——”

“……”

“好像和那个小孩子样貌相似的只有小东城哦~”

“……是……是吗？”东城快驹拿可乐的手微微颤抖，尽可能地将心境平静下来。“真奇怪呢，会不会是幽灵什么的？毕竟马娘庄是一个很灵异的地方嘛。”

“小东城，为什么你在发抖啊~”真机伶笑眯眯地询问道。

“……最近有点冷呢，毕竟新闻说要降温了啊，可能是因为太阳进入第四冰河期了吧？”东城快驹试图用自己的知识面进行诡辩。“颤抖是生物体增加体温的一种方式，这是很正常的生理现象。”

“小东城好聪明啊，不愧是你。”真机伶的笑容开始变得富有深意，而有过调戏小东城丰富经验的里见光钻已经看出了这是在逗弄小东城了。其实这种事情很好调查，毕竟马娘庄还是宿舍，对于入住人员是公开的。所以想要调查在马娘庄的人是非常容易的事情，而真机伶当然知道这件事和东城快驹脱不开关系了，所以与其说想要知道那个小小东城的身份，不如说想要通过这个办法来好好逗弄一下小东城而已。“但是啊，如果只能见一面就太可惜了。如果是幽灵的话，也许找一些专门的灵能力者就能再现出来了吧？比如曼城茶座前辈？”

“……可……可能吧？”东城快驹的汗越来越多了，这事情就不能过去吗？赶快来个人帮忙终止话题吧？小钻……小钻何在！护驾啊！小钻！

“我觉得小东城在求救哦。”牧之原远子这次绝对没有搞错，认真地对里见光钻说道。“不管真的没问题吗？”

“可是她们的话题我也很有兴趣诶？”里见光钻两眼放光。

“对哦，小小的东城快驹……不觉得会很可爱吗？”北部玄驹也提起了兴趣，毕竟那可是小小东城啊。

“……你这么一说……”

牧之原远子沉默了一阵，在内心纠结了一阵之后，还是决定静观其变。毕竟小小东城这种东西，确实很让人好奇。即使是她也不能说完全不想看的样子。权衡之下，她也决定坐山观虎斗了，虽然很对不起小东城发出的求救信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