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大马娘异闻录 第54章

“跑步，对你来说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吗？”无声铃鹿有些担心地询问道，“我稍稍知道你的一些事情，说实话，你似乎在其他方向有更好的发展方向，所以我也有些担心，你是不是因为身为赛马娘——所以才来赛跑这样的理由来跑步的。”

“……当然不是。”东城快驹摇了摇头，“虽然一开始确实是因为以为一个赌约，或者说约定试着来跑步吧。但是跑了一两次之后，稍稍感觉到了为什么赛马娘喜欢奔跑的理由了……”

“所以……你喜欢跑步吗？”无声铃鹿双手收在胸前，“说实话，我一直以为大逃这种跑法，并不适合所有人，这种跑法太过于伤害自己，只适合那些毕生追求速度的人。所以我在担心，你是否应该使用大逃这种跑法，或者是……你是否愿意为了追求速度而放弃其他事情。”

无声铃鹿眼眸里并没有鄙夷，或者是怀疑的神色，而是宛若先行者对后来者的叮嘱一般。

“如果你没有赌上一切的勇气的话，我希望你能放弃大逃这条道路。”她认真地说明着，“正是因为我真正的体会过这份代价有多么沉重，我才希望你能多多思考。不，就当是我的胡言乱语也好。”

东城快驹注视着无声铃鹿的双腿，曾经，没错，无声铃鹿是传奇的赛马娘，是被称之为大逃的代言人一般的赛马娘。但是她也是一个不幸的赛马娘，在她即将拿下天皇赏秋的时刻，无声铃鹿出现了严重的骨折，不开玩笑的说，如果不是因为治疗及时的话，无声铃鹿甚至会遇到生命危险。

她现身说法的意义不比其他人的空话，她是认真地在劝说自己。大逃并不是自己的唯一的选择，或许选择普通的逃马战术，或者是考虑先行战术也不是什么坏事。大逃或许只是东城快驹自己研究出来的战术而已，自己没有必要去继承一个可能会伤害到自己的战术。

她似乎确实没有坚持大逃战术的理由才对……

不过她真的这么想吗？【东城快驹】真的这么想吗？

“铃鹿前辈，你为什么会想要选择大逃呢？”东城快驹询问道。“是因为你适合大逃吗？”

“不……大概只是因为我想要无拘无束的跑吧？”无声铃鹿老实地回应道，“我不希望被束缚，想要享受奔跑纯粹的乐趣。仅仅如此而已。”

“那我的答案也差不多……”东城快驹回应道，“不是我去寻求大逃，而是大逃是我的选择。”

对于【东城快驹】来说，或许她并不是真的很在意所谓的【大逃】，她只是单纯的喜欢跑步而已，逃对她来说并非是战术，而是她自然而然形成的风格。和无声铃鹿一样，她是热爱着奔跑的赛马娘，仅此而已。

第十五章·东城快驹的天赋 5/10

模拟赛的结果，不能说是出人意料，只能说是被吊起来打了。还在经典年的东城快驹无论再怎么天才，也绝对不可能战胜已经是完全体，甚至去过美国登峰造极的无声铃鹿的。两千米赛程，东城快驹拼尽全力也仅仅只是把距离拉进到了两个马身而已。

在大逃这一门学问上，无声铃鹿绝对算是顶级的，而东城快驹仅仅只是入门而已，输掉是正常的，不如说赢了才奇怪。要知道赛马娘的体能是在本格化之后一直在增长的，经典年的赛马娘不如古马年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尤其在大逃这一门上，还真不是拳怕少壮。

虽然被吊打非常正常，但是东城快驹还是稍稍自闭了一会，她也不是没有输过，但是哪有一开始就找行业顶尖人士来对决的。她的心情就像是当初在电视上迎战国际象棋顶尖选手的小孩一样，就想着哭了。

“铃鹿前辈……真的很厉害……”东城快驹强忍着泪水，眼泪都在眼眶里转着，让无声铃鹿都有点不知所措了。虽然是被邀请来的吧，但是自己确实有些上头了，直接把东城快驹爆锤了一顿。把孩子都打哭了属于是。

“其实小东城也很厉害的啦……”无声铃鹿想要上前安慰东城快驹，但是她除了赛跑之外的项目确实不擅长，哪怕是想要安慰似乎也只能适得其反，最终也只能向罪魁祸首的两个训练员投向求助的目光。

“……感觉和认真状态的她还是不太一样啊，所以契机不是强敌吗？”

“或许只是刺激还不够大吗？”

冲野训练员和远子小姐此时却在交流着刚刚东城快驹和无声铃鹿赛跑时暴露出来的问题，最大的问题当然就是所谓的【认真状态】了。无论是冲野还是远子，都十分清楚东城快驹真正实力绝非如此。

在赛马娘之中，有一种被各个赛马娘所传说的状态，或者说是能力，被称之为【领域】或者是【Zone】，这两个名词并不冲突，代指的也是同一个东西。对于赛马娘来说，或者说强大的赛马娘来说的一种绝对的竞技状态。

牧之原远子是认为东城快驹是有可能接触到那个状态的，毕竟当时东城快驹在出道战上的表现实在是过于突出了，不像是一个出道赛马娘该有的实力。而且根据当时东城快驹的奇怪状态来看，非常符合那些强大赛马娘口中的【领域】。

一个刚刚出道的赛马娘就持有领域？这种事情估计说出去谁都不会相信吧。但是牧之原远子相信，而且她认为东城快驹的天赋很可能是目前为止她所见过的赛马娘之中最强的。这并不是她多么对于东城快驹有信心，而是实实在在的……

毕竟她能看到东城快驹身上的【数据】，没错三女神当初给她送到这个世界之后，还给她留了一个小小的礼物。她能通过眼睛看到担当赛马娘的数据页面，UI就和手游UI差不多，以速、耐、力、根、智五项属性显示，而东城快驹的速耐智属性都是同时代赛马娘的顶尖水平，唯一比较拉胯的可能就只有根和力的水平了，这两项数据看起来就非常的平庸了。

东城快驹的强大毋庸置疑，而她能否开发出所谓的【领域】，在远子看来，她已经站在了跨越的大门口，只需要一个契机就可以踏入其中。

根据调查，东城快驹真正开启过认真模式的两场比赛分别是和北部玄驹的训练赛，以及出道赛。这两场比赛无一例外，都下了一场奇怪的大雨。而且还是在比赛之后迅速停息，虽然牧之原远子本人并不迷信，但是这里可是有三女神的世界——或许领域是真的能影响天气的也说不定？

大概这种事情只能用一句经典名言来解释了——赛马娘的事情，你不需要知道的那么明白。

“你觉得小东城到底是在什么情况下才能真正认真起来呢？”牧之原远子皱着眉头询问一旁的前辈冲野先生，毕竟人家可是带出Spica这个超级强队的厉害前辈，也是值得信任的前辈。而冲野则是挠了挠脑袋，然后提出了一种可能性。“会不会是压力还不够？毕竟只有无声铃鹿一个人的话，虽然实力足够了，但是只有一个人对东城快驹的压力可能不太够？”

“……你的意思是？”

“变量测试呗，先试试其他人，总之今天Spica的成员都很乐意和东城快驹一起跑步的。”冲野先生大手一挥，“今天给小东城一点小小的赛马娘震撼好了。”

“不愧是前辈，小东城。你休息一下，一会还有训练赛。”远子点了点头，对欲哭无泪的东城快驹招呼道。

“……还有？”东城快驹都要无语了，“算了……还有比和无声铃鹿前辈比赛更可怕的事情嘛。那接下来我的对手是谁？小北吗？”

“接下来是模拟日本德比，两千四百米，所以你的对手是。东海帝王。”远子小姐看了看预定，指了指人群之中跃跃欲试的某位和鲁铎象征有七八成相似的某位hachimi小姐，东城快驹看了看东海帝王，然后看了看远子小姐。

“你认真的吗？”

“当然，不过你可以先休息一会。免得一会训练赛的成绩不好。”远子小姐认真地说道，“这是为了训练你的适应能力，不允许拒绝。”

“……”东城快驹看向笑眯眯地竖起大拇指的东海帝王，脸色瞬间从青转白，东海帝王，公认最接近那位鲁铎象征会长的赛马娘，可能是最为擅长两千四百米的赛马娘之一，总而言之——东城快驹感觉自己又要经历一次噩梦了。

“我觉得训练员你要不然再想想，我才刚出道，”东城快驹试图说服自家训练员不要好高骛远，自己如果能干碎东海帝王的话，自己怕不是已经早就预定了三冠了。还比个锤子，哪怕是自己再阿斯塔特，也不能刚出门就面对升魔的恐虐大魔吧？

这不是训练赛，这是满级大佬屠杀新手村。

东城快驹的劝说似乎稍稍让牧之原远子有了些触动，她看了看东城快驹的样子，然后再看了看Spica的众人，陷入了思考。当东城快驹还以为有希望的时候，她默默地点了点头。“也是，就帝王一个人话，确实会有些许问题。”

“呼……”

“特别周小姐要不要也一起来？”

“？！”

“诶！可以吗！我也来！”特别周意外被选中，直接乐的从Spica队伍里跳了出来，直接跑到了东城快驹身边，握着她的手说道“请多指教！我超级想要和小东城一起跑步的！”

“……啊，特别周前辈……”东城快驹颤抖着手，“你知道怎么和得罪了的训练员搞好关系吗？”

“诶？”特别周歪了歪脑袋，“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感觉今天可能是地狱罢了。”东城快驹摇了摇头，光是东海帝王就已经足够重量级了，而这一位特别周小姐，春秋连霸，德比冠军，拥有怪物级别的末脚，日本总大将。两个神仙伺候自己，这福分能小得了吗？

上一次东城快驹有这么怀疑人生的时候还是在前世打R6卡着黄金上钻石结果打了一个通宵掉到白银的时候，她就恨自己不会抽烟，否则现在少说给自己点一根烟Cos一下切嗣先生。

“帝王小姐……特别周小姐，务必手下留情啊。”东城快驹走上赛场的腿都在抖，让她都忍不住开口求饶了。但是特别周和帝王两人刚刚还在说说笑笑，上赛场之后两人的气场简直是燃起来了一般。

“小东城你在说什么啊，面对对手。”

“当然要全力以赴才行吧。”

“呜呜呜……”

在两个斗气爆燃的高达面前，东城快驹开始思考人生，自己那短暂的人生之中了解了一件事。绝对不能相信训练员的所谓【适度】，就和不能相信料理书里的【适量】一样。面对两个中距离顶级赛马娘的压力之下，东城快驹深吸了一口气，随即用力用手拍了拍脸颊，暂且把自己的胆怯和紧张抛诸脑后。

“……不能逃……不能逃……不能逃……”

虽然输掉也很正常，但是对于赛马娘来说——她可一点都不喜欢自己输掉。

“虽然我说不出铃鹿同学那么厉害的话啦。”特别周此时也搭话道，“但是小东城，无论输赢。都要尽全力就好了。”

“小特别担心，小东城她可是很厉害的。”东海帝王就完全不一样了，她早就看到过东城快驹的潜力，自然多了几分信心。“如果你放松的话，甚至可能会输掉哦。”

“也是啊——万一这次能赢帝王同学呢。”

“真敢想啊，那我帝王大人可要完美的地夺取胜利了。”两人的交流东城快驹当然听见了，只不过她精神格外的集中，呼吸开始变得平稳，连同眼眸之中的世界也开始变得慢了起来。注意呼吸，调整姿态，调动肌肉，奔跑要说的复杂，其实无非也就是这么几点。

其余的战术，技巧，都是在这之上延伸而出的【杂物】，虽然不能说是无用。但是某种意义上来说，对于东城快驹都不是什么值得思考的事情。她需要的就是刨除杂念，不要被任何人影响，跑出自己的速度而已。

牧之原远子当然知道这一点，所以她才会选择用训练赛的形式代替常规的训练，实际上东城快驹的数据上来看已经完全可以胜任GI级别比赛的水准了，但是数据不代表一切，东城快驹的心态才是最严重的问题。

东城快驹一旦意识到有其他人即将追上自己的时候，她的心态总是会受到影响，让原本的加速势头因此而衰减。也正是因为如此，她的实力往往波动极大。在训练赛偶尔能跑出来的夸张数据，在赛场上很可能会发挥不出来。

这个缺点是致命的，赛场上并不是纯粹的竞速，而是包含了各个战术和互相干扰的局面，大逃可以避免其中的一部分，但是绝对不可能避免全部的干扰。东城快驹现在需要的就是经验，去抵抗干扰的经验。

磨练心性，做到更稳定的发挥。这才是她需要的。

普通的训练对她来说，相比起来就没有那么重要了。牧之原远子始终认为，东城快驹是一个天才，但是却也是一个误入赛场的普通人，她没有一般赛马娘那么强烈的争胜心，所以她显然不适合和其他赛马娘进行博弈，至少在她心性彻底转变过来之前，她是绝对不适合跑差追的，那么选择就只有先行和逃，或者是大逃了。

而大逃，是她惊艳的原因，但是也是最大的地雷。如果可以的话，牧之原远子是不希望东城快驹依赖大逃的。毕竟她的属性完全是可以走先行的。

而巧合的是，东海帝王就是选择先行的强大赛马娘，她完全可以学习东海帝王的跑法。所以才有了2400米的训练赛。

不过她也就只能做到那么多了，至于东城快驹能在比赛之中吸收到多少营养，那就是东城快驹的事情了。她作为训练员不是万能的，接下来——是东城快驹的舞台了。

“集中一点……既然没办法刨除干扰的话……那就集中精神到无法分心的地步就好了。”东城快驹自言自语着，开始试着将精神集中起来。

“预备！”牧之原远子抬起手，让三人进入预备状态，旋即凝视着东城快驹的眼眸，发现她几乎目不旁视，宛若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一般。

“开始！”随着一声令下，三人以各自的节奏冲出了起点线，宛若三道流光。而领头的当然是选择逃马战法的东城快驹了。不过让东海帝王和特别周惊讶的是，这一次东城快驹的速度，比起和无声铃鹿一起跑的时候，居然还要快出一截——甚至让她们都感觉东城快驹是不是抢跑了。

但是在赛场旁边的两个训练员都非常确定，东城快驹没有抢跑，而是用几乎没有误差的时间，冲出了起点线。这个起步让两个训练员都感觉到惊讶，到底是精神集中到什么地步，才能用这个反应冲出来？

她们不知道，但是和无声铃鹿跑完之后，东城快驹似乎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强。

——不对？

牧之原远子皱了皱眉头，再重新确定了东城快驹的数据的时候，她发现了东城快驹的【速】的数据，似乎又增长了。比起和无声铃鹿训练赛之前，增长了不少。临场成长？牧之原远子疑惑地将这个问题暂且藏在心里。

或许，东城快驹的天赋，远远不止于此。

第十六章·东海帝王是前辈

东城快驹的表现无疑震惊了在场的所有赛马娘，不只是因为东城快驹以极快的速度学会了无声铃鹿的起步方式，更是因为东城快驹的成长速度震惊到了所有人。如果说和无声铃鹿的比赛之中，东城快驹只能说是可圈可点的话，在和东海帝王和特别周的训练赛之中表现出来的水准就让两人都感觉到压力了。

在这场比赛之中，东海帝王和特别周在最后两百米才夺回主动权，这还是在东城快驹没有控制好体力，让体力提前损耗的情况下。东海帝王和特别周才以后发制人的方式赢下胜利。但是两人的表情就完全没有那么轻松了。

“……刚刚的那场比赛……”

“……总感觉……”

两个人感觉更奇怪的是，刚刚的东城快驹总给他们一种既视感。仿佛在哪里见过这样的跑法，尤其是特别周，她思考了一会，然后才小心翼翼的提出。

“这不是铃鹿同学的跑法吗？”

“……我也有这种感觉。”东海帝王也点了点头，“刚刚的感觉简直是和铃鹿同学一起跑的感觉差不多。”

比起两人，东城快驹就惨了，跑完之后她直接是软下来了。还是由两人感觉不对劲把她带回一旁休息的。无声铃鹿的跑法虽然很强，但是也同样过于损耗体力，而且东城快驹和无声铃鹿之间还有体型上的差距，她想要复刻无声铃鹿的跑法的想法本身还是太过于稚嫩了。

而且在中距离比赛上，无声铃鹿也同样不擅长……算是决策失误了吧？否则在后期也不至于失速。东城快驹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所在，虽然无声铃鹿的大逃跑法真的很吸引人，但是自己也不可能就这样复刻成功啊，这种拙劣的模仿出问题太正常了。

不如说不受伤已经很不错了……东城快驹现在浑身上下都有一种肌肉紧绷着一般的感觉，难以想象铃鹿前辈为什么能若无其事地跑完这种跑法还能随便走动。看到牧之原远子小姐赶过来之后，东城快驹连忙举起手表示自己没事。

只是稍稍有些虚脱而已，对于赛马娘来说，这种程度的虚脱只需要十多分钟就能恢复。所以并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东城快驹的状态确实不适合再次连战了。于是远子小姐给东城快驹留下了休息的时间，Spica的各位则是围着东城快驹嘘寒问暖。

尤其是无声铃鹿，在发现东城快驹用的是自己的跑法跑中距离的时候，简直急坏了。连她自己都没办法用这种跑法挑战中距离，更别说是东城快驹了，没出事真的是最好的事情了。还好东城快驹本人也知道自己这样做很乱来，所以面对无声铃鹿的关心，她也只能支支吾吾地回应着。

不过牧之原远子倒是没有闲下来，她再一次重新确定，果然——这一次东城快驹的速度，和根性有了些许变化。果然，东城快驹每和一个赛马娘进行训练赛的时候，属性都会有所成长。虽然成长幅度并不是很大，但是这样的情况却让东城快驹拥有了叠加属性的能力。某种意义上来说，东城快驹或许能做到全属性都拉满的程度……

这就不是天赋能解释的了，东城快驹身上肯定有着自己的秘密才是。只不过她也并没有因此而去询问东城快驹，毕竟各自都有各自的秘密。无论如何，自己也只是东城快驹的训练员而已，没必要去追问这种问题，这种问题很可能只会带来不安。

不过在东城快驹休息的间隙，牧之原远子则是开始给各个训练员前辈发短信，既然确定训练赛不但能提升基础属性，而且还能让东城快驹尽快适应赛场，那么不多安排几场简直是对东城快驹的不尊重了。

东城快驹还不知道，自己在若驹S之前的日程被自家的魔鬼训练员安排得满满的了。而虚拟赛狂魔的称号也即将在短时间内成为东城快驹的新的都市传说。

只不过暂时这些和休息的东城快驹没什么关系，她也懒得去思考了。休息了一阵之后，东城快驹才从脱力的状态恢复过来，至少不是全身上下使不上劲了，她从长椅之上坐起来，开始舒展筋骨，如果她一直都是赛马娘的话倒是可能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和自己前世那垃圾体质比起来，赛马娘的体质真的好的过头。如果是前世自己连续跑了两千米和两千四百米，估计就要去医院找自己了。

不得不说，赛马娘在赛场上和平常根本是两种体验。如果要科学一些说的话，可能赛场本身就会让赛马娘分泌脑啡肽或者是肾上腺素吧，也难怪赛马娘对赛跑有种蜜汁执着。东城快驹自己的体验来看，其实赛马娘并不是无法胜任其他的工作，或者是和自己一样考名校，而是她们心甘情愿地为了赛跑付出自己的人生。

虽然不一定能成名，也不一定能赚到钱，但是光是上赛场跑步对于赛马娘来说就足够快乐了。或许自己以前以穿越者的眼光去看赛马娘才是错误的，这群赛马娘们并不在意钱财，或者是所谓的风险管理。

她们喜欢的是追逐梦想的感觉，享受着赛跑本身。甚至这种感触也逐渐传染到了自己身上。哪怕是现在少女真的穿越回去了，估计也不会放弃晨跑吧。毕竟她真正意义上的开始喜欢上赛跑了。这种体验真的是非常新鲜的——甚至都有些让人感觉古怪了。

原来奔跑真的会上瘾啊……

在东城快驹休息的时候，Spica的众人也开始了各自的训练，东城快驹以旁观的角度去看的时候。偶尔就会被北部玄驹训练的身影所吸引，果然，小北在训练的时候，也总是挂着笑容，挥洒汗水的时候，被阳光映照，简直浑身都闪闪发光一般。

北部玄驹似乎意识到了有人在看她，转过头和东城快驹对上眼眸的时候，她看起来就像是过去东城快驹经常见到的在篮球场附近会看到的场面，她就这样挥了挥手，眼眸里满是兴奋和快乐，宛若自己是来看自己男朋友的女生一样。

东城快驹莫名脸一红，动作很小地招了招手，就挪开视线了。

明明她过去也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啊……为什么她会感觉害羞啊。小北这家伙，总是在奇怪的地方让人怦然心动，也难怪小钻会觉得她是个渣女了。哪怕自己不渣，哪里有人这样散发魅力的。

东城快驹在内心小声抱怨着，不过有一说一，运动中的赛马娘无疑是散发着独特的魅力的，东城快驹恨不得把每个瞬间的小北都画下来。对于画师来说，这种独一无二的魅力瞬间，简直是最好的素材，可惜手上没有手绘板，也没有Ipad，否则自己早就开始动笔了。

“怎么样？感觉好一些了吗？”此时，东海帝王突然出现在了东城快驹的身后，还吓了她一跳。只见她拿着两倍奶茶一般的东西，一杯交给了东城快驹，一杯则是自己享用。一边给还一边推荐道。“这蜂蜜特饮超级好喝的哦，这可是帝王大独家推荐的。”

“我从小北那边听说过——”东城快驹小声回应道，那天北部玄驹还给她们带了三杯，结果三人一致表示蜂蜜特饮太甜了。不过有一说一，在运动完之后喝的话，估计能迅速补充糖分吧。“谢谢。”

“不客气~嘿嘿，之前也不是给你添麻烦了嘛。作为前辈，这是应该的。”东海帝王非常享受当前辈的感觉，此时更是摆出了一副好前辈的姿态。“怎么样？有什么特别难受的地方吗？或者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都可以问我哦。”

“……倒也没有什么难受的地方啦。”东城快驹叼着吸管，有些含糊不清地回应道。“说实话，跑步确实是很开心的事情——当然，我也没有放弃学业的打算，我还是想要兼顾的啦。”

“我也没有逼迫你放弃学业，毕竟那可是东大啊。不如说你放弃了才奇怪。”东海帝王也不是什么跑步笨蛋，“而且你确实很努力了，而且天赋也很厉害。我第一次看到无声铃鹿前辈夸赞一个人能夸那么久哦。”

“不过是谬赞而已，和你们这样全身心投入在跑步上的人相比，我顶多只是钻了点空子的人而已。”东城快驹摇了摇头，她自己都知道自己的天赋是绝对异常的，可能就是穿越者的福利，或者是某种外挂之类的东西吧。

至少东城快驹的水平之所以能达到如今的程度，很大程度上都是自己那种仿佛开挂一般的成长速度上的。很多时候她都觉得自己和其他的比赛都有点负罪感，毕竟自己某种意义上就是开挂的选手，挂壁如果赢了好像也不是自己的努力……偶尔东城快驹就会陷入这种感觉。

大概是看出了东城快驹的低沉，东海帝王决定用自己的方式来鼓励东城快驹。

“钻空子有什么不好的？”

“嗯？”

“我是说，钻空子也没什么不好的。如果你能兼顾两边，为什么不去做呢？不是全身心投入赛跑就一定好的。或许和你一样，偶尔离开赛跑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也不差吧？”东海帝王如此说道，“不要觉得有什么负罪感，这只是个人的选择问题罢了。”

“……可是……”东城快驹皱了皱眉头，“这样不会让别人感觉不甘心吗？”

“……嗯，怎么说呢。我觉得很正常吧，不甘心是很正常的，就像是很多人也会因为我的天赋而感觉不甘心一样，虽然也不是在凡尔赛啦，但是我认为我是很厉害的赛马娘的很大一部分都是在天赋上的。被我击败的赛马娘当然会不甘心，但是难道我就应该放水，应该故意输掉，或者是只赢一点点吗？这两个哪个更不尊重对方呢？”

“……这不能相提并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