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大马娘异闻录 第6章

“叫我丸善斯基姐姐就好了~”穿搭虽然有一种莫名其妙地上世纪风味的时尚女郎笑着招了招手，“我送你去考试地点，鲁道夫拜托我来接你的。”

东城快驹打量着这辆跑车，虽然她不懂跑车，但是光是从外形上来看。这辆车至少也是自己卖几个器官都买不起的豪车了，有些不知所措地坐上了副驾驶之后，少女很有安全意识地扣上了安全带，然后才询问道。“丸善斯基姐姐，为什么听起来有点耳熟呢……”

“错觉啦错觉，我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赛马娘而已，有点小成绩，但是比起鲁道夫来说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丸善斯基笑眯眯地回答道，“对了，一会不要说话哦。”

“诶？为什么？”

“因为可能会咬到舌头。”丸善斯基笑眯眯地开始换挡，然后随着强劲的推背感，东城快驹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上了个地狱特级快车。“嘿呀~新车就是耐艹啊~”

“呜哇啊啊啊！慢一点的啊啊啊啊！”惨叫声不绝于耳，东城快驹就像是被风抽着大嘴巴子一般，真就是身体在前面漂，魂在后面追。这个速度真的没有超速吗？赛马娘世界没有交警的吗？

虽然丸善斯基确实喜欢飙车，但是技术还是很过关的，至少东城快驹虽然在这趟旅程之中七魂八魄至少丢了一半，而且下车就吐了一地，但是至少她还是安全到达了考试的现场。她抬起头，看到的却是东京大学四个大字。

……强烈的眩晕感仿佛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抹去了，她在清空了自己的肠胃之后，终于意识到自己真正地踩在了起跑线上。虽然和赛场上的感觉不太一样，但是这场比赛——东城快驹已经走进了闸门。

丸善斯基拍了拍少女的后背，笑着说道。“你适应的很快啊，有没有兴趣和姐姐学开车？”

“……不了不了！您还是去找藤原豆腐店的伙计去飙车吧，他应该会很乐意的。他的AE86快。”东城快驹连忙摇头，连刚刚的雄心壮志都被吓没了。“在下消受不起！”

“诶~但是我觉得你可以诶~这样吧，如果你真的能通过考试的话。我就以个人名义送你一辆车怎么样？反正我车库里刚好到了几辆新车。”丸善斯基笑着开始诱惑东城快驹，“不想要车的话，我也可以换成其他奖励，就当是姐姐对你的鼓励咯。”

东城快驹对开车确实没有什么兴趣，但是在对方挺着两个前置装甲压迫上来的时候，少女还是怂了。这压迫力确实是从物理上给到了少女的视觉神经。

“我……我清楚了。”

第十二章·年轻人!好自为之!

走进东京大学，意外的是东城快驹并未感受到这个自己梦想之中的学校带给自己的压迫感和压力，除了门口这四个大字之外，这个地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很普通的院校而已。在前世，她就曾经考虑过出国留学，但是考虑到出国留学可能的资金压力，她放弃了这个选项。

当初她英语托福成绩以及日语成绩都还不错，虽然到不了现在这种可能是自带翻译器外挂的水准，但是进入东大的可能性并不算是小。但是这个前提是——她是以留学生的身份进入东京大学，留学生和日本考进东大的难度是完全不一样的。

当初选择了美院的时候，她并没有想到如今的境遇。当然了，她已经完全远离了自己熟悉的那个地球了，只不过有一些东西似乎在这个世界也一并保留了下来而已。她凝视着即将踏入的赤门，深吸了一口气。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是走在正确的道路上，她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继续前进着而已。反正已经是第二次的人生了，哪怕是为了东城快驹，为了那个被自己夺走了身体的可怜女孩，她也要获得应有的幸福。

为了这个目标，她才努力至此。

“很紧张吗？”丸善斯基询问道，她觉得这个女孩实在是有些安静的过头，虽然偶尔会用好奇的目光注视着街边的景点，但是却少有说出口的话语。于是她主动开口打破了安静的氛围。

“不……”东城快驹摇了摇头，“只是有些好奇这个地方而已。”

“其实特雷森学院也挺不错的，进门之后就可以看到樱花树，开花的季节整个学院都会飘满粉色的樱花花瓣，就像是沉入了樱花色的海洋一样，看过一次的话就会忘不掉呢。”丸善斯基笑着说道，“我听鲁道夫说了，你是有着赛跑的天赋的。那你为什么会选择东京大学呢？我觉得你应该不是因为一时冲动才对吧？”

“赛跑的天赋吗……”少女沉默了一会，“每年加入特雷森学院的马娘有多少个呢？”

“这个嘛，确实没有细致地去算过。但是应该不下于百位数吧……算上地方的话那就更多了。”丸善斯基回应道，她给出的人数并未让少女意外，实际上她也差不多计算过，应该是这个数量。

“那么，其中能成名的又有多少个呢？”东城快驹询问道，：“我并不是讨厌赛跑，但是如果认真去计算的话，真正能让赛马娘得到自我实现，乃至是退役之后也能吃饱饭的成绩，对于一般的赛马娘来说是非常困难的事情，虽然说只要是能赢下GII级别比赛的赛马娘基本都不会太担心吃饭的问题，但是考虑到哪怕是GII也算是重赏的情况下，真正能达到这个线的赛马娘其实是非常少的。”

“嗯……我到是没有这么去想过。毕竟对于大部分赛马娘来说，可能跑比赛并不是那么现实的事情。对她们而言，这只是实现梦想的步骤而已。”丸善斯基回答道，但是这个论调少女早就想过了。

“对，对于大部分赛马娘来说，这段时间哪怕是无法成名，也会成为难得的回忆。但是这些赛马娘退役之后的人生呢？她们要么是嫁给训练员，或者是嫁给其他一般社员，成为全职太太。然后用参与比赛的这段时间来治愈之后的生活而已，而且还要考虑比赛对身体本身的伤害，先不提那些在比赛之中就出事的赛马娘，哪怕是幸运的赛马娘，能在退役之后身体一点都没有问题的可能性是非常小的。”

东城快驹想的很清楚，赛马娘的这条路。或许确实是可以冠上梦想之名的道路。但是在这条道路上摔得很惨的，甚至直接退出比赛的人也不在少数。哪怕是成功走完这条路的赛马娘，身体大部分都会留下一些暗伤。

追梦确实是一个好理由，但是东城快驹已经在前世追过一次梦了。只是摔得太惨，她已经失去了做梦的权利了，在这个年轻的外壳之下，是一个疲惫的社畜的灵魂。而前世能给自己的帮助，大概只有更强的意志力，以及那些在高三的时候积累下来的知识了。

所以她选择了通过考试来改变人生，而不是赌在自己根本不了解，甚至可能会受伤的无名道路之上。

“我并非是没有梦想，只是承受不住梦想的重量而已。丸善斯基前辈，你能理解吗？”东城快驹跟随者丸善斯基停下了脚步，她眼眸里的情感丸善斯基看不懂，但是她从未见过这个年纪的赛马娘的眼眸里如此的沉静，宛若里面装载的并非是一个年轻的灵魂，而是一个被生活历练过之后被迫成熟的女孩。

“……那我也只能祝你好运了。东城快驹。”丸善斯基一时之间居然无法反驳少女的论点，用梦想的说辞，想来已经无法撼动少女的想法了。她只能给予祝福，虽然女孩缺乏梦想，但是却有着让人心疼的特质，那双眼眸，估计很久不会从她的记忆里消失吧。

“谢谢您，丸善斯基前辈——”东城快驹鞠躬，然后转身走进了建筑物内。按照丸善斯基的指导，她径直来到了一间幽静的办公室，一个白发苍苍的健硕老人正坐在办公桌旁，摆弄着一支烟斗。看到东城快驹推门进来之后才露出了一个善意的笑容。

“我从鲁铎象征小姐那边知道了你的情况。确实很是稀奇，很少有赛马娘会选择东大这条路——”教授的话语让少女有些小小的担忧，但是很快，教授的画风一转。“但是，我也觉得东京大学就应该有一些新的气息，赛马娘就不错，我很满意。”

“教授……您好。”东城快驹点了点头“我是来参加提前招生的入学考试的，请问我的试卷在哪里？”

“别急，试卷就在我的桌子上。放心吧，虽然我很看好你，但是如果你没有达到我的要求的话，哪怕是鲁铎象征的面子，我也大可以直接否决掉的。”教授笑着说道，“不过我的要求除了笔试之外，还有面试。而且在我这里，面试的分数可是很重要的，不过你也不需要紧张。等你写完试卷之后，我才会问你几个问题。”

“我清楚了，那我有多少作答时间呢？”东城快驹点了点头，面试和笔试，而且看样子只有一张试卷，那么每一分都有可能是关键分。压力其实不比一般考试小。

“给你四十分钟吧，试卷不多，这些时间应该够了。”教授看了看腕表，随意地决定了考试的时间。而东城快驹也点了点头，这里还专门给她准备了一张小桌子和椅子，当教授将试卷放在她面前之后，她迅速的将试卷抬起，扫了一遍试题。

没有类似的题型，是自己出的试卷吗？她判断道，毕竟是东京大学的教授，会自己准备试题也很正常。她是专门找到过近些年文学类东京大学的入学考试的试卷的，但是看样子这一次教授并不打算按照以往出题老师的套路来。

少女深吸了一口气，将情绪冷却下来。这是她追寻幸福的第一步，如果这里就怕了的话那就连印象分都争取不到了。她将所有题目全部看完之后，立刻就决定好了作答顺序，然后才开始了作答。

难一些的题目被暂时搁置，先把自己有把握的题目全部写完，进行第一遍检查，然后留下的时间用来作答那些较难的问题。这种小套路虽然很常见，但是却非常有用，少女一开始写的很快，到后面就越来越慢，不过即使是再慢，她依旧完成了所有的试题。

少女将中性笔搁置，再检查了一遍试卷，这才将试卷交给了教授。

“其实还有五分钟，你可以再检查一遍的。”教授笑着建议道，“这次的题目很刁钻吧，我想着你肯定会查以前的那些入学考试的试卷的，所以专门出了一套有点反套路的试题，虽然算是难为你了，但是我觉得既然你想要从直接鱼跃龙门，自然也需要提高一些难度。”

“没关系，我已经检查了四遍了。如果这样还能出现失误的话，那也没什么办法了。”东城快驹不卑不亢地回答道。“虽然我不喜欢赌博，但是我也讨厌不干不脆的行动。所以，这样就是我的全力了。麻烦您了。”

“作为一个初中生来说，你的心态确实挺不错的。我都感觉我在和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在对话一样。”教授笑眯眯地接过了试卷，他也不着急批阅，而是先坐回了原位。直视着东城快驹，询问道。“那么面试现在开始没问题吗？”

“……您不是在我刚刚踏进这里开始，就在进行面试吗？”少女苦笑道，“面试的成绩，其实已经出了大半了吧？”

“哈哈，我也觉得你差不多感觉出来了。”教授也没继续伪装下去，“我很喜欢你，像是你这样的女孩难道现在有很多吗？明明只是一个初中生，但是却老练地像是进入社会几年的年轻人一样。”

“我应该算是特例吧，毕竟我只能靠我自己了。”少女认真地回答道，“我的档案教授应该已经看过了。”

“没错，不过我也不会因为你的悲惨遭遇而对你加分，毕竟世界上不是只有你一个可怜人。我也没有那么容易被你的过去所影响。”教授笑着说道，“好了好了，进入正题，第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选择东京大学呢？”

“……我认为这个问题有些奇怪，因为东京大学是国内现在最好的大学。我把目标定在东京大学上，也是非常单纯的理由——仅仅只是因为这里资源最好而已。”东城快驹并没有做什么表面功夫，她打从一开始就决定好了，全部说实话，除非是涉及到了穿越的事情上。否则她不会伪装自己的态度。“当然我也可以说是因为东京大学本身的优秀，但是我认为这样的夸赞不需要我来添砖加瓦。”

“嗯——确实，那么下一个问题。”教授笑着点了点头，“那么为什么你会放弃前往中央特雷森学院呢？”

“因为我对自己的赛跑技术并没有非常自信，在我看来，或许在东京大学深造更适合我。”东城快驹耸了耸肩，“当然，如果考不上这里的话，我就要按照赌约加入特雷森学院了。”

“那么你就打算用这种方式来决定你的未来吗？”教授的表情开始严肃起来了。“你的回答是？”

“怎么可能……在特雷森学院，我也会试着继续参与东京大学的考试的。”少女摇了摇头，“也没人规定特雷森学院里就不能好好学习了吧？一次不行，我反正也能挑战第二次，如果第二次还不行的话，也许我会选择早稻田——当然了，早稻田的学费更贵……”

“好吧，看起来我觉得我已经足够了解你了。”教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么我这里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如果东京大学需要你去进行一些有益于学校宣传的活动，你是否会同意参与？”

“……？”东城快驹愣了愣，一时之间甚至不太清楚对方的话语里藏着什么考验。参与学校宣传？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不过她也没有思考太久，“如果是学校的要求的话，作为学生我会尽可能的配合。”

“那就好——你可以先回去了，等待几天，我会通过邮件来告知你结果。”教授笑了，不知道为什么，东城快驹感觉背后一寒，就像是被盯上了一般，这种被算计的感觉让教授的笑容看起来都像是某种枭类一般吓人。

“……好，那我就先走了。”东城快驹恭敬地离开了办公室，然后一脸疑惑地回想起最后那个问题，如果能加入东大的话，参与几次宣传活动也不是什么大事吧？这个是有必要单独拿出来问的事情吗？

百思不得其解的少女摇了摇头，离开了建筑。

而在办公室里的教授笑眯眯地从办公桌下方拿出了一支录音笔，笑的连褶子都摊开了，宛若一只老狐狸一般。

“确实很成熟，而且水平也不差，但是——稍微少了点心眼。年轻啊。”

第十三章·东城快驹是个好孩子

“小北啊，你不觉得小东城从东大回来之后就怪怪的吗？”里见光钻支着下巴，看着坐在书桌旁哪怕是没有试卷，手指也在做出握笔状态在空气中写着什么的少女，有些担忧地说道。“不会是考试遇到什么怪人了吧？”

“应该不会吧——应该只是考试后遗症而已。”北部玄驹看着一脸呆滞的东城快驹，一脸坚定地说道。“毕竟之前那个学习强度，现在有点后遗症很正常吧？不信你试试？”

“小东城——”

“东？东大录取通知书来了吗？”一听到东这个词的瞬间，东城快驹直接炸毛了，猛然回头看向里见光钻，甚至吓了两小只一跳。“让我看看！是不是落榜了，不……落榜也很正常……”

“小东城，你昨天才考完，哪里有那么快的……”北部玄驹叹息道，“慢慢来，没事的。”

“……对……对哦。”东城快驹有些愣神地点了点头，“不要着急，不要着急。”

“我有种预感，小东城应该还是能进东大的，不过应该不是按照她的想法进去就是了。”里见光钻上前试图把连灵魂都留在考场上的东城快驹把魂摇回来，一旁的北部玄驹已经开始吐槽了。“不过这样也不是办法，要不要干脆先换个心情呢？”

“小北你说的是有道理啦……”里见光钻看着东城快驹看起来不像是能在短时间内回魂的样子，但是她仔细想了想，也没想到东城快驹除了学习之外有什么兴趣爱好。于是她在失神状态下的东城快驹耳边小声问道。

“小东城你平常有什么兴趣吗？”

“过膝袜，绝对领域，武装JK。”

“？”

“啊？不是说我喜欢打的TAG吗？”东城快驹如梦初醒，听到兴趣的第一时间，她想到的就是在p站上给自己的插画打的TAG。毕竟要吸引人看自己的画，肯定是要在TAG上下一番功夫的，甚至有些特别擅长加TAG的人还被称之为TAG仙人呢。“兴趣……兴趣啊……动画或者是游戏吧。”

“哦哦……刚刚那个吓我一跳，TAG什么的，小东城你平常都在看什么啊……”里见光钻拍了拍胸口，“游戏和动画我们这个年纪都很喜欢吧，没什么的。”

“总之我之前说的那些就当是我胡言乱语就好了……”东城快驹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圈外人解释自己花在P站TAG上的心思。只能顺着里见光钻的话向下说道，只不过这个世界有很多的作品和自己的世界有很大的差别。不过有些传奇名作还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比如什么世界都有奥O曼，也有假O骑士之类的。她还专门调查过，大部分自己世界的名作在赛马娘世界基本都有类似的作品，比如EOA，凉宫春日の自闭之类的。虽然原来的那个东城快驹的生活真的就是两点一线，除了自我锻炼之外就是在宿舍睡觉就是了。纯粹到不像是现代人。

……等等……仔细想想，这孩子甚至都不怎么玩手机手机。少女有些无语地想道，因为之前一直在备考东大，她完全忘记了世界上还有手机这个东西了。现在她才把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还是一个相当有年代感的翻盖机呢……

“小东城的兴趣和小北差不多呢……”里见光钻应该是这里面唯一对动画不太了解的，如果光是说游戏的话她倒是略知一二，因为家庭原因，所以她家里一直是有着游戏主机的。而且也玩过很多的名作，比如索尼O克之类的，不过动画的话她最大的印象……可能就是光之美少女这种传世名作了。“那么为了庆祝小东城顺利完成考试，要不要干脆来我家玩？”

“……诶，小钻的家里……那不是只有SE……”

“嗯？”

“我觉得索尼克也挺不错的。”北部玄驹立马改口道，“索O，任地狱什么的我才不知道呢。”

“去里见家玩吗？嗯……也没关系吧。一直在等也没什么意义，不如先放松一下。”东城快驹并没有什么意见，不如说她现在确实需要一个转移注意力的东西。否则她要被焦虑直接压垮了。

只不过三人还没出发，东城快驹看到了自己手机里有许多没有看过的短信，随手点开之后，整个人都开始冒冷汗。

——怎么没有来上班？

——今天也是吗？不请假的会扣工资哦。

——小东城？你没出事吧？

——老板说你再不来的话就要重新招人了哦？！

——小东城！！回我短信！

——……

整整三页未读短信让立派的社会人东城快驹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之中，东城快驹！你才是初中生啊！还不到能打工的年纪啊！到底是哪里的老板会招收童工啊！更可怕的是，东城快驹意识到了一件可能有点恐怖的事情——自己快要被开除了。

“那个……里见同学，北部同学，我可能有点事情要去做——”东城快驹立马对两人道歉，然后转身就跑。“有些事情必须要先处理一下！之后再说去里见同学家的事情吧！”

“诶！？”里见光钻还想要拉住东城快驹，但是她急匆匆的身影就像是一阵风一般直接消失在了走廊之中，她还从没见过东城快驹那么慌乱的样子。只能和一旁的北部玄驹面面相觑，发出了一声叹息。

——

“非常抱歉！！！！！！”通过翻阅之前的短信，少女也找到了自己打工的地点，还好东城快驹没有定期清理短信的习惯，她甚至翻到了入职的短信，里面附带了打工地点的地址。少女用自己平生最快的速度赶到了自己的打工地点，然后推门就直接进行了一个道歉——

“啊……”然后东城快驹抬起头，看到了一张黑白画像的自己被挂在中央，甚至还放着几个果盘，这个架势是准备把自己送走了吗？而她的突然出现也吸引了原本似乎在双手合十拜佛的女士，“小东城，你居然没有死掉吗？”

“为什么我会死掉啊……十点小姐！”东城快驹没好气地吐槽道，“不要随便把我说死啊！”

“毕竟你有接近两星期没有来打工了啊，所以我还以为你终于饿死在哪里了呢。想着哪怕是找不到尸体，也要把你供奉起来……”被称之为十点的成年女性比起少女而言要大上不少，此时笑眯眯地说道。“人没事就好，如果你真的出事了，那我也没办法和其他人交代了。”

十点酒吧，东城快驹的打工地点——是退役赛马娘十点小姐开的酒吧，虽然说是酒吧，但是实际上只对一小部分人开放，属于是那种会员制的俱乐部的类型。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东城快驹才能在这个地方打工，而且薪资水平还算不错的程度。

虽然东城快驹只是初中生……如果被发现肯定会被处罚就是了。只不过因为来这个俱乐部的人基本都是值得信任的，所以并不会出现这种事情。而十点小姐一开始也没打算让东城快驹入职，似乎还是东城快驹自己坚持的结果。

本质上，虽然东城快驹确实付出了自己的劳动，但是某种意义上也是十点小姐接济自己的借口而已。

“抱歉……之前发生了一些事情。”东城快驹把自己考东大的事情尽可能地简洁地和十点小姐说清楚了，“这两个星期我完全是在学习，顾不上打工……所以才……”

“没关系啦，反正小东城来不来其实没什么区别的。”十点摆了摆手，“这里的人手完全是够的哦。”

“……虽然是事实，但是你这么说说实话我还是有点受伤……”东城快驹喃喃自语道，“总之打工的事情真的十分抱歉。”

“小东城你在这两星期里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了吗？如果是以前的你的话估计只会默默无声地过来下跪……”十点小姐眯着眼睛，询问道。“这么说呢，比之前健谈了不少，甚至会吐槽了呢。”

“算是……交到了朋友吧。”少女解释道，“开始意识到一直社恐是不能在这个社会活下去的……”

“嘛，虽然我觉得小东城就是小东城就是了。不过你想通了也不错，而且现在的你也挺有趣的。看在你居然能提起勇气考东大的份上，我就不对你做什么处罚了。而且考虑到你之后的情况，说实话继续在这里上班真的没问题吗？”十点询问道，“如果没办法的话，记得要早些和我说辞职哦。”

“到时候的话……”东城快驹擦了擦汗，明明语气很温柔，但是她总感觉十点小姐有点吓人。虽然错在东城快驹身上，但是毕竟现在东城快驹的身体里已经换了主，所以对于少女来说，原本对于东城快驹亲切的前辈，对少女而言可能就有一种比较明显的隔阂了。

这种事情也是没办法的……毕竟少女本质上和东城快驹并非是一个人。哪怕是继承了东城快驹的身体和人际关系，也绝对不可能和之前一模一样了。性格上的差别还能用想通了糊弄过去，但是有些细节上的差别真正熟悉东城快驹的人估计是能发现的。只能主动远离那些原本关系很好的人物了，否则穿帮只在分分秒秒之间呢。

如果让别人知道东城快驹的身体里不是东城快驹的话，她也不敢说会发生什么。明明别人穿越的时候都不需要考虑这种事情，为什么轮到自己的时候就那么麻烦呢……东城快驹悄悄地叹了口气。

虽然十点说可以随时辞职离开，但是东城快驹好歹是有职业操守的，于是直接换上了工作服，开始了例行的工作。东城快驹的工作场地是在后厨，也是——让社恐去当服务员的话，多少是有些折磨人了。

工作也很简单，基本上可以归纳为做甜品，以及用空气炸锅来做一些炸鸡之类的东西。虽然和少女之前的工作相差甚远，但是独居已久的少女依旧有着一双能独立生活的双手。加上东城快驹残留的肌肉记忆，很多时候少女的熟练让自己都会感觉惊讶，在脑子里想到需要什么东西的时候，就会有一种——应该会在这个地方吧，这样的灵感。

总之要糊弄过去还是很容易的——大概吧。

“超大帕菲好了——”拍了拍上菜的铃，很快就有人将少女放在出菜区的甜品端走。并没有什么需要人际交涉的地方，甚至都可以完全自闭做事，确实是十点小姐安排的最适合自己的地方了。过去的东城快驹估计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能在这里待下去的吧。

不错的工作环境，对社恐来说简直是天堂。只不过东城快驹认为自己应该不会在这里待太久就是了，一方面是没时间，无论是去特雷森学院还是东大，她都一定会很忙碌，根本顾及不到这里的工作。另一方面则是她也担心在十点小姐面前出现多了，自己会暴露。虽然很对不起十点小姐，但是她打算今天结束工作之后就主动请辞了。

今天的工作，某种意义上是为了东城快驹本人，来完成最后一班交接而已。

未来会怎么样，那就是未来的事情了。东城快驹会尽自己全力去获得幸福，这是她目前唯一的目标了。

时间过得很快，俱乐部在晚上十一点左右就打烊了——少女从后厨出来之后将围裙解开，看到了十点小姐拿着信封就过来了。原本她还想着要怎么开口，结果十点小姐居然先一步将信封放在了她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