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大马娘异闻录 第79章

“诶？”

“我就让你今天睡地板！”东城快驹义正严词地说道，“怕了吧！？”

“嘿嘿，这样还不让我睡沙发或者滚出去，小东城你是不是太温柔了？”大震撼反而有些无语了，“小东城，你这样很容易被人趁虚而入的诶。”

“现在趁虚而入的不是你吗！”东城快驹今天算是把吐槽能量给耗尽了，终于连推带扯地把大震撼丢出了浴室，然后啪嗒一声锁了门。明明是洗澡，却愣是给激烈运动出了一身的汗，东城快驹这时候才意识到——也许大震撼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没有常识。

不过毕竟是在深闺里养出来的大小姐嘛，东城快驹在内心给乱来的大震撼找了个理由，然后才重新开始洗澡。而被赶出门外的大震撼，此时也有些回过神来了——

好像青梅竹马牌也没有想象中那么万能嘛……

她有些遗憾地看着浴室门，东城快驹之前能答应和自己一起洗澡，让大震撼还以为东城快驹已经不介意这方面的事情了，但是看起来小东城还是很传统的——甚至比自己这个深闺大小姐都要传统，完全不打算和自己过于亲密啊。

这样不好啊……青梅竹马距离爱人最大的问题就在这里了。按照大震撼对东城快驹的理解，明天估计东城快驹就要准备回东京了，那么这下子自己的回合就要强制结束了，原本她还打算在结束前好好刷一波好感度的，结果却失败了。宁静姐教的手法又操作起来太困难，这下子真的在回合结束前自己都没有行动的时间了。

这下该怎么办呢……

大震撼陷入了沉思，而陷入沉思的也不只是大震撼，还有刚刚进入浴缸的东城快驹。

刚刚的情况让东城快驹开始思考起了大震撼的常识问题，她一点都没有怀疑大震撼是故意的，在她看来，这就完全是常识的缺失。毕竟大震撼可是一个传统到不能再传统的大小姐，怎么想都不太可能是想要揩油这种理由。

但是常识这种东西也不是说了就能让人听进去的，自己还是需要循循善诱才行。如同大震撼所想的一样，东城快驹已经准备明天回去了。毕竟她实在是一个闲不下来的人，能休息三天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光是想着回东京之后要面临的训练和课题，她已经一个头两个大了。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东城快驹从浴缸里起身，这一次她没有泡太久，防止再一次晕过去。自己的体质确实比一般的赛马娘差很多，虽然以人类的标准来看还是超模的，但是泡一会热水就直接晕过去还是超出了她的想象的。

擦干身子，吹干头发，然后换上换洗的衣服，把其余的衣物丢进洗衣篮。东城快驹这才开门走了出去。

“大震撼，我洗好了，你差不多……”东城快驹来到客厅，发现大震撼正跪坐在电视前，一副陷入沉思的样子。“怎么了？”

“我只是在思考一些关于人生的事情……”大震撼这才回过神来，看向身旁的东城快驹，刚刚洗完澡的东城快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子迷人的香味，不知道是沐浴露的味道还是东城快驹自带的体香，或者是两者都有，大震撼思考了一会，把脸凑了过去。

“那个……小东城你是有用什么香薰吗？”她仔细地闻了闻东城快驹刚刚洗完澡之后的味道，发觉应该不是自己的错觉。沐浴露可是她和东城快驹一起去超市买的，那种沐浴露应该是没有这种香味的才对。

“没有啊？你为什么要问这个？”东城快驹有些疑惑地嗅了嗅自己的手臂，没感觉出什么问题来。“沐浴露什么的不是我们一起买的吗？”

“这才奇怪啊……为什么小东城你身上会那么香啊。”大震撼思考了一会，然后形容道，“就和我家院子里移植过来的茉莉花差不多的味道。”

“我闻不出来啦……”东城快驹推了推大震撼的肩膀，“好了，去洗澡啦。我一会先给你铺床，你住客房吧？”

“不能睡一起吗？”大震撼疑惑道，“我们现在还是伪装情侣关系吧！”

“又没有人看，在这里还伪装干什么？”东城快驹疑惑道，“去去去，你在我旁边的话，估计又要闹腾了。你这家伙真的不老实。”

“呜……”大震撼有些失落地去浴室了，而东城快驹则起身上了楼，客房和自己的房间都在二楼，东城快驹来到二楼的时候，第一个看向的是自己左手边的东城快驹的房间，对于少女来说，这算是第一次来——但是对于东城快驹来说，这里的布置不说是刻在DNA里也不为过了。

她下意识地左转，然后打开了房门，而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宛若凝固在时光里一般的房间，无论是布置还是床铺的颜色，乃至是布局，都和东城快驹分享给自己的记忆之中一模一样，海都市姑姑请的家政保持了房子的干净整洁，也许就是等待着东城快驹某日回家之后，能有一切都没有改变的感觉吧？

不过东城快驹也只是看了一眼，然后默默地关上了门，然后右转，打开客房。

铺床并不是什么费事的事情，只是对于少女而言，在东城快驹的家里行动的时候，总会因为东城快驹分享给自己的记忆而出现些许幻觉，宛若东城快驹就在自己身边带着自己一边讲述着自己在这个房子里发生过的事情，一边带着自己游览。

对于东城快驹而言，这个房子就是有着这样的重量，重到让东城快驹只能逃离这里。因为在这里呆的越久，对于东城快驹来说，就越是怀念过去的时光。所谓的日常这种东西，本来就是连续不断的奇迹。

大概对于已经失去那种日常的东城快驹来说，这样的奇迹已经消失了吧？

少女能感觉得出来，东城快驹现在的心情不太好，睹物思人，莫过于此。

铺完床铺，东城快驹来到了走廊，而走廊的尽头，则是东城快驹父母的房间，少女看了看那扇门，那扇门没有什么变化，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打开，而她的父母就会从中走出来一般。

或许这就是生离死别吧……少女在内心感叹道，虽然她能帮助东城快驹很多事，但是只有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她是无法改变的。她所能做的，只有在东城快驹悲伤哭泣的时候，上前给她一个拥抱，仅此而已。

——如果你想哭的话，就在我怀里哭出来吧。

——我就是你，你没有必要在我面前伪装自己很坚强。

少女轻轻地将东城快驹搂入怀中，拍打着她的后背，语气温柔地安慰着这个光是看到这个场景，就已经在眼中蓄满泪水的女孩。

——我一直在你的身边。

第六十九章·什么叫双向奔赴啊

东城快驹和大震撼只在老家住了一天，第二天就启程回了东京。

在离开前，东城快驹对海都市姑姑也说了一声，虽然只是一个小细节，但是也代表着东城快驹和海都市之间正式地重新建立起联系了，海都市还挺高兴的。

回到东京之后，东城快驹继续投身于学习和训练之中，对于她而言，这两个已经是她生活无法分割的一部分了，那三天休息的时候她反而会有些不安。虽然在别人眼里很累，但是对她自己来说，这些都是为了日后东城快驹能顺利一些的筹码。

东城快驹回来，最高兴的当然是里见光钻了。大震撼把东城快驹带走的这三天，她应该是最不安的了，东城快驹回来之后却并没有什么变化，这才让她稍稍放心下来。看起来大震撼也没有得手——想想也是，如果东城快驹那么容易得手的话，哪里还轮得到大震撼来抢呢？

这些心思东城快驹本人并没有注意到，她专心于训练和学习，偶尔和里见光钻或者大震撼聊天，时间一转就来到了七月份，天气也愈加炎热了。为了防止出现什么问题，东城快驹也按照远子小姐的安排转入了室内训练。

特雷森学院的室内运动场配置也非常的完备，不但有空调，也有着相当品类繁多的各种健身题材。为了弥补东城快驹的力量问题，远子给东城快驹安排了好几个用来提升力量的训练，这几天的训练量有所加重。

而这一天训练的时候，东城快驹仅仅只是训练了半天就被牧之原远子叫住了，让她来休息室一趟。

“怎么了，训练员？”东城快驹不太明白为什么要停止训练，距离今天的训练量还有些许差距。但是对面的训练员眉头紧蹙，刚刚得知消息的她也有些犹豫要不要告知东城快驹菊花赏的情况。

“其实我得到了一些消息，想要看看你这边的想法。”牧之原远子看着自家这个几乎不需要自己多费心的东城快驹，苦笑了一声。“其实也和你的朋友有关系，前几天我从学姐那边知道了一件事，虽然还没公开宣布，但是我觉得我应该和你说一声。”

“嗯？您说？”东城快驹本能地有些不安，但是还是点了点头，示意远子可以直接说出来。

“其实就是大鸣大放可能会退出菊花赏的比赛。”牧之原远子叹了口气，“根据我得到的情报来看，大鸣大放则是因为骨折，可能会因伤退出比赛。”

“……大鸣大放吗？”对牧之原远子说出来的消息，东城快驹有些难以置信地询问道。“大鸣大放的消息……为什么我什么消息都没收到。”

“这不是还没公布嘛……”牧之原远子有些无奈地说道，“训练员这边会有相应的情报渠道，会比你们知道的早一些很正常。”

“可……”东城快驹的反应也在牧之原远子的预料之内，在她说出想要去确认之前，她摇了摇头。

“我建议你不要这么做，无论是心态还是身体上的问题，都是赛马娘自己的问题，在赛前处理好这些问题是赛马娘和训练员的职责，无论是谁退出了比赛，我们也绝对不能干涉她们的选择。”牧之原远子严肃地说道，“现在你去劝说只有可能火上浇油，这是她们自己的责任，和你无关。”

“……我……”东城快驹有些不安地站在原处，“那我应该怎么办呢？”

“我只是觉得你应该有知情权，但是我的建议是——你什么都不要做，继续筹备菊花赏，没有告知你这件事的唯一原因就是她不想要你知晓。你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牧之原远子回应道，“说实话我一开始也觉得要不要干脆瞒着你，但是与其让你什么都不知道，还是早些让你知道比较好。对于赛马娘来说，无论是心态上的崩溃还是身体上受伤，都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你没必要有什么想法。”

“那么这一次的菊花赏，可能会比之前……”东城快驹这才意识到，如果大鸣大放和里见王冠都选择退赛的话，那么这一次的菊花赏可能比日本德比要更为冷清一些了。

“没错，这一次你的对手几乎只剩下了北部玄驹了。”牧之原远子点了点头，“虽然不挠真钢也是一个很厉害的对手，但是在长距离适应性上她还是有所欠缺的，几乎不太可能威胁到你。至少我是这么判断的才对。”

“小北吗……”不知不觉之间，东城快驹发觉菊花赏似乎成为了自己和小北的一对一对决一般，不过她也不是那种会因为竞争对手消失而感觉到高兴的性格，实际上她反而增加了些许不安。

大鸣大放虽然她并不熟悉，私下也没有什么交流，但是对方还是给自己留下了相当深刻的印象的，那种骄傲却又不会被一时的失败被击倒的性格，实际上也是东城快驹羡慕的。那个骄傲的人居然会因为这种事情而无法参赛，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东城快驹最开始不愿意踏入比赛这条路的原因之一。

比赛是为了追求极限，而追求极限的路上是非常容易受伤的，就少女所知道的那些运动员们在退役的时候，身上往往都有着相当多的损伤。说起来也很可笑的是，运动确实是为了健康，但是过于追求极限的运动却会破坏健康。

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所谓的物极必反吧……

“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牧之原远子看东城快驹若有所思的样子叹了口气，“我觉得你也没什么心思继续训练了，要不要干脆休半天的假？你最近也完全没有偷懒，在我看来也差不多该让你休息休息了。”

“……嗯，那就这样吧。”东城快驹这一次没有反对，遵从训练员的意志本身就是赛马娘的任务之一，既然远子小姐这么说了，她也不可能会反对。“那我先回去了？”

“不，先等等，虽然给了你半天休息。但是你这样肯定是会回去胡思乱想的……”牧之原远子抬起手让东城快驹先别急着走，“所以今天就麻烦你跟我走一趟了，放心，也不远。”

“诶？”

——

东城快驹坐上牧之原远子的车的时候还有些愣神，只不过牧之原远子早有准备，吩咐东城快驹系上安全带之后，就启动了车辆，在轻微的震动之中，她说道。“放心好了，这一次算是你们难得见一面，按照前辈的说法。在比赛前，总要给你们一个体会到她成长的机会。”

“成长？她？”东城快驹有些疑惑，按照远子小姐的说法，她们似乎是要去见个人。但是东城快驹也想不出到底是谁能让远子小姐那么神神秘秘的。

不过她也没来得及想什么，车就已经在一个建筑前停下了。这个建筑东城快驹也不是很陌生，这就是当初里见光钻带着自己来过的里见家的疗养和训练中心，可是远子小姐带自己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呢？

是来见里见王冠吗？还是说大鸣大放在这里疗养？

东城快驹的疑惑还是没有解开，但是还是按照远子小姐的吩咐跟着她一路走进了场馆，远子则是一路把东城快驹带到了训练场地，也就是东城快驹第一次和北部玄驹一起跑步的那个跑道处，而在跑道上，此刻有两个赛马娘正在进行同行训练。

负责引导的赛马娘东城快驹很熟悉，正是Spica的麦昆小姐，当初吊打自己的芦毛门神之一，而跟在目白麦昆身后的人——那个黑色的身影，正是自己许久不见了的，那个在学校都避着自己走的北部玄驹。

原来小北居然一直在这里训练吗？东城快驹这才有些后知后觉，确实，里见家的训练场对于小北也是完全开放的，毕竟两家关系非常好。远子小姐居然是带自己来看小北了，这倒是确实出乎了她的预料。

毕竟小北这段时间真的是完全没有打算见自己呢……让自己都有些寂寞了。

“我已经带到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你打算怎么办都随你，北部玄驹她也不知道你来了，无论是和她见上一面还是默默地离开都随你。”牧之原远子拍了拍东城快驹的肩膀，如是说道，“不过我推荐你和她还是好好说说话吧，你们都有多久没有说话了？”

“……嗯。”东城快驹点了点头，看到她的表情，牧之原远子也知道自己该退场了。“那我就先走了，如果你要回去的话，记得打我电话就好。我就在楼上休息。”

“嗯，麻烦你了，远子小姐！”东城快驹点了点头，不过她也并没有着急去见北部玄驹的意思，而是在这个地方一直注视着北部玄驹的训练。

——小北她，变得很强了呢……

东城快驹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现在的北部玄驹的实力和当初日本德比的时候已经不能同日而语了，在这几个月里，北部玄驹的成长简直肉眼可见。叩开领域大门之后，北部玄驹的实力真的以非常可怕的速度正在蹿升。

宛若是打开了某个门扉一般，她的强大已经逐渐显露了出来，如果是现在的北部玄驹，东城快驹认为是绝对不输给大鸣大放的，哪怕是自己，也估计很难说自己就能赢过这个宛若被界王神开发了潜力的孙悟饭一般的北部玄驹也说不定。

北部玄驹的天赋绝不亚于大鸣大放或者是自己，东城快驹很早就注意到了，她是一个努力家，而且是一个努力的天才。但是在皋月赏和日本德比的时候，北部玄驹似乎都默默地跟在大鸣大放和自己身边，就像是一个王牌陪跑一般。

皋月赏和日本德比的时候，小北也从未疏离过自己，那么——为什么菊花赏之前她会选择暂时和自己分开呢？

东城快驹一开始是不太理解的，但是当看到了小北离开自己之后的成长速度之后她仿佛明白了什么，对于赛马娘来说，一直输给某个人可不是什么值得高兴地体验，无论这个人和你的关系有多好，你依旧会想要超越她。

一开始对于小北来说这个人或许是大鸣大放，但是现在的话……

小北她想要超越的，想要赢过的人……是我。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瞬间，东城快驹是有些高兴的。但是这种喜悦她也不清楚到底是因为看到了小北变强了感觉到高兴，还是因为自己在菊花赏上有了值得战胜的对手而高兴。后者实在不像是自己会有的感触，但是前者又好像有些不太对。

对于东城快驹来说……或许小北想要认真地超越自己这件事本身，就值得高兴。

看着北部玄驹在烈日之下挥洒着汗水，她的心境从之前的有些不安到平静，宛若看着她的训练就足够让东城快驹感觉到安心和平静了。无论什么时候，小北她一定会用全力来追逐自己，这件事是如此的让人安心。

“……呼……呼……”同行训练结束，体力耗尽的北部玄驹剧烈地喘息着，这几个月，她就像是鬼上身了一般，始终不知疲倦地挑战着自己的极限，她的实力确实成长的极快，但是无论是谁来看，都会感觉北部玄驹的训练简直是在逼迫自己，甚至都算得上虐待了。

但是她自己却靠着一股气撑住了，她心无旁骛地追求着强大，为了这件事，她甚至都暂时放弃了待在东城快驹身边的权利。对她来说，菊花赏和东城快驹的对决就是那么重要的事情，是足以让她承受这样的训练而始终能坚持下来的唯一原因。

北部玄驹自己都感觉自己是不是有些魔怔了，为了超越小东城自己居然要暂时离开小东城这种事情，小东城哪怕是生气了，自己都没办法辩解吧。

这样冷落对方，却又想着对方训练。自己到底是犯了啥毛病啊……

“来，先喝点水吧？”

此时，有人来到了她的身侧，将一瓶水递到了她的面前。北部玄驹点了点头，接过了水瓶，道谢道。

“谢谢你，麦昆前辈。”

“我可不是什么麦昆前辈哦。”递来水的赛马娘笑着说道，而这个时候，北部玄驹才意识到这个声音到底是是谁。她惊诧地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不知何时到来的东城快驹，以及她嘴角那有些恶作剧成功一般的得意笑容。

“……小……小东城？”

第七十章·约定

北部玄驹这才发现，目白麦昆前辈不知何时已经非常自觉地消失在了训练场上，不知哪里去了。于是在这个偌大的训练场之中，只剩下了东城快驹和自己两个赛马娘了。要说北部玄驹毫不动摇显然是骗人的——

毕竟自己喜欢的人就距离自己那么近，再怎么说也不可能当做和平常一样啊……

“为……为什么小东城会在这里。”北部玄驹磕磕巴巴地询问道，“我和训练员说了要秘密训练来着啊……特别是不能告诉你我在哪里。我都躲了好几个月了。”

“是这样说没错，但是谁让我的训练员神通广大呢。”东城快驹笑眯眯地说道，“而且，虽然我也清楚你为什么要躲着我，但是也不能影响到我会感觉到寂寞呢。”

“……寂寞。”北部玄驹的心肝都在颤，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委屈，明明和小东城离开最寂寞的明明是她，她好几次都差点直接放弃了秘密训练，跑去和小东城聊天了好不好。哪怕是偶尔看到小东城的时候，都要强制自己转身离开这种事情，北部玄驹都经历过多少遍了。

而这个时候，小东城却开始恶人先告状了！更让人不爽的是，自己居然还很高兴。

“对啊，明明小北还向我告白了呢。结果却主动躲着我，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我还不能觉得寂寞吗？”东城快驹托着下巴，有些好笑地询问道。“一开始啦，我确实想要按照你的想法来，但是……说实话，现在稍稍有些觉得，其实能聊一聊也挺好的。”

“发生什么了吗？”小北虽然平常有些呆，但是在关键的时候还是很敏感的，她感觉到了东城快驹的脸上似乎有着些许不安，于是追问道。

“嗯，大鸣大放和王冠姐都可能会退出菊花赏。”东城快驹也没有隐瞒的意思，看小北都问出口了，干脆就把自己来这里的原因之一说了出来。“所以说，在菊花赏上，真正有可能威胁到我的对手，好像只剩下小北你一个人了。”

“……还有这种事情？”北部玄驹这段时间一直秘密训练，几乎不问世事，更不知道居然连大鸣大放和里见王冠这两人都会放弃菊花赏，好像是命运让这次的菊花赏变成了东城快驹和自己的决战舞台一般，如果要在经典年击败东城快驹的话，只有在菊花赏上才有可能了。

大鸣大放最擅长的两千四百米已经输给了东城快驹，某种意义上来说，哪怕是她参加了菊花赏，在自己不太适应的三千米距离之中，输给东城快驹的几率还是很高的。而在所有能参与这场比赛的赛马娘之中，对于长距离适应性最好的，就是北部玄驹。

原本这就是北部玄驹如此努力的原因之一，在听说原本的对手居然也可能会选择放弃之后，更有了一种——【这难道就是命运吗？】的感触。

“虽然这样说有些对不起王冠姐和大鸣大放，但是……”北部玄驹身体都在颤抖，“这个舞台，我本来就没想要让给任何人！小东城！我会在菊花赏上把你击败！”

“哼哼，大话谁都可以说吧。”听了北部玄驹的话语，东城快驹也回应了一句挑衅。虽然按照她的性格，其他人的话，估计她只会沉默以对。但是只有在小北小钻或者是大震撼面前，她能暴露出作为赛马娘的一丝丝胜负欲。

只有在这几人面前，她会表达出自己想要获得胜利的欲求。

“那个……小东城啊。”说完豪言壮语，北部玄驹的语气一下子弱了下来。因为那么久没有见过东城快驹了，就和久旱逢甘霖一般，她也相当缺乏东城快驹因子了。她有些犹豫地询问道，“那个……如果我菊花赏真的赢了你的话，我能不能对你提出一个要求？”

“嗯？”东城快驹愣了愣，然后联系起过去小北的告白，她的脸砰的一下变得通红，“等一下！如果是很过分的要求的话我是不会答应的哦！比……比如要和你结婚之类的。”

“……啊？”北部玄驹的CPU也给干烧了，她想的只是如果赢了的话，就要小东城过年的时候陪着自己回家而已啊。结果东城快驹却已经想到了结婚了，顺着东城快驹的想法一顺，小北觉得自己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那个……虽然不是结婚啦，毕竟我们还在比赛期间嘛。结婚什么的……会是很大的新闻哦。”

“额……这样啊。”东城快驹知道自己误会了，有些羞耻地捂住脸。“有什么办法啊！都怪小北以前总是用这种话来撺掇我！我才会想歪的！”

“那，小东城你是答不答应？”小北有些试探性地望向东城快驹的脸颊，此时的她还以为羞耻而红的像是个苹果，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她眼神躲闪着，犹豫了很久，良久之后才细若蚊呐一般地回答道。“……陪……陪你回去也不是不行。但是，我要稍微和别人商量一下。”

“诶？别人？”小北疑惑的眼神让东城快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总不能说菊花赏之后自己有可能会换个人操作吧，那也太惊悚了。“别人是？”

“……呜……总之，现在我没办法决定啦。”东城快驹捂着脸，“如果输了，我答应你一个要求，但是我也必须要有拒绝权，这样如何？当然，我也不是耍赖皮，我虽然能拒绝，但是你也可以保有一个要求的权利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