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与倦怠的獾 第4章

作者:木南之

大厅的桌子上方飘荡着许多蜡烛,构成了一片巨大的发光体,这些蜡烛在半空中不住的上下浮动着,看起来倒是别具美感。再向上方看去,天鹅绒般漆黑的顶棚上星光闪烁,明月高悬,看起来恰似真实的夜空一般。很难让人相信那上面竟有一块天花板,而不是直接做成了露天餐厅。

除了穆恩以外,大部分的新生都没有他那样的闲情雅致去四处张望。他们死死地盯着麦格教授,眼看着麦格教授去拿了一只四角凳过来,放在了教师长桌下方不远处,随后,他们又看到麦格教授拿了一顶打着补丁的脏兮兮尖顶巫师帽放在了凳子上。

“那是什么?”

“天啊,该不会是要我们对一顶破帽子试着施法吧……”

新生们又忍不住交头接耳了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那顶帽子突然在新生们讶异的目光之中扭动了起来,并张开了一条缝隙——就像是长出了嘴巴一样,然后,它开始唱道:

“也许你会质疑我的魔力,但你的质疑只能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

我可是一顶魔法之帽,诞生于四位赫赫有名的魔法大师手中。

我虽然不够光泽漂亮,缺乏挺拔的身形。

然而我会看穿你的心肠,洞悉你的魂灵。

可能你是一个格兰芬多,有着出众的勇气,以及远胜常人的胆识;

可能你是一个斯莱特林,天生高傲的眼界,却能不拘一格去行事;

又或者你属于拉文克劳,聪慧过人,懂得珍惜一切难得的知识;

也没准你该去赫奇帕奇,温柔包容,他们总是坚韧而又正直、诚实。

来吧,戴上我吧,我既不会吃掉你,也不会伤害你。

我只会察觉你的品性,带你向合适的方向前行!”[注1]

分院帽一曲唱完,老师同学们纷纷鼓掌,那顶分院帽突然跳了一下(尽管没人看懂它到底是怎么跳的),转向了老师们的长桌,冲着老师们鞠躬。随后,它又跳了回来,对着四张桌子上的学生们鞠了鞠躬,跟着便彻底不动了。

“呼,看来我们只需要戴上帽子就行了。”在发现了这一点之后,加尔明显变得跃跃欲试了起来。葛列格也开始扬言要威胁一下他妈妈,让他妈妈给他和多琳买上两把新的飞天扫帚——非常有勇气的行为,穆恩开始相信他真的有可能被分到格兰芬多去了。

“现在,我叫到谁的名字,谁就戴上帽子,坐到凳子上,来进行分院。”麦格教授走到凳子旁边,展开了那张她早就带在身边的羊皮纸“诺尔·本森!”

一个明显比其他新生高上快要一头的大个子男生扭捏的走出队伍,将帽子戴在了头上。

“嗯……格兰芬多!”

左边最远的那张餐桌爆发出一阵欢呼。

“艾尔玛·贝克!”

一个可可爱爱的小姑娘雀跃又有点小紧张的从队伍里跑出来,戴上了那顶帽子。

“我看看……赫奇帕奇!”

这一次轮到了右边一张桌子的学生们鼓起了掌。

分院继续进行着,很快到了道森兄妹,最终,葛列格和妹妹如愿以偿,被分到了格兰芬多,成了两头小狮子。

——————

[注1]原著中找不到这一首分院帽之歌,因为原著里并没有涉及这一年(笑),鉴于分院帽每年唱的歌都不一样,因此在本书中若遇到详细描述分院仪式的情节,笔者会自行撰写原著中没有涉及到的那些年份的分院帽之歌,诸位读者不必因为歌词与原著中出现过的几首不同而感到疑惑。

第十一章 赫奇帕奇

“塞德里克·迪戈里!”

分院还在继续,一个长相可爱,已经可以初见日后英俊样貌雏形的小男生大大方方的走出队伍,戴上了分院帽。

“嗯……”这次,分院帽拖的时间稍长了一些。

“好吧……那么……赫奇帕奇!”

小獾们再次爆发出一阵欢呼,塞德里克也开开心心的到那一桌坐了下来。

“接下来,下一个……”麦格教授看了一眼名单,然后目光扫向人群,带着几分寻找的意味“穆恩·福克斯!”

穆恩深吸了一口气,走出队伍,一路走向了那顶帽子。

他有一点点的紧张,但不是因为分院帽,而是因为在叫到他名字的时候,教师席上,邓布利多、斯内普和另外几位教授全都看了过来,而且从表情上看,似乎对他颇有兴趣。

他也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所以,暂时来讲,他不打算去过多理会。

“嗯……”刚刚将分院帽戴到头上,穆恩的脑海里便响起了分院帽的沉吟声“不难判断,虽然有格兰芬多、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的特质,但又不是那么妥帖,看起来哪个都能去,可相比之下,赫奇帕奇的温柔包容、正直坚定倒是一样不缺,所以……”

分院帽张开大嘴“赫奇帕奇!”

小獾们的嗓子似乎都喊得有些哑了,以致于他们更加拼命地鼓着掌。穆恩摘下帽子,又看了一眼教师席。斯内普已经转头看向了别处,邓布利多却还在看着他,与他对视之后,还冲他点了点头,笑了一下。

穆恩有些惊讶,但面前这个须发皆白,满脸和蔼的老者实在是让人很难不对他生出好感。因此,穆恩也含蓄的笑了笑,然后才走向赫奇帕奇的餐桌。

在穆恩之后,其他新生也陆陆续续的接连进行着分院。加尔最后坐到了穆恩身旁,成为了众多小獾中的一员;韦斯莱家的双子和路上与他们聊过两句的安吉利娜·约翰逊都理所应当的进入了格兰芬多。另有两个稍稍吸引了穆恩注意力的则是一个叫培迪·罗尔的男生,以及一个名叫格洛瑞亚·塞尔温的女孩子。这两个人都被分到了斯莱特林,之所以能够引起穆恩的注意,是因为他们两人的姓氏。如果穆恩没记错的话,这两人应该同样也来自所谓的“纯血二十八家”。

在分院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霍格沃兹的幽灵们也终于出来露脸了。毫无疑问,在幽灵们登场时,一年级的那些新生又被吓了一跳。

一众幽灵里,胖修士因为是赫奇帕奇的幽灵,所以始终待在赫奇帕奇桌边,距离新人们不远。第一次见到幽灵的加尔满脸好奇地看着他,甚至还偷偷伸出手指戳了戳,冰凉的触感把他吓了一大跳。

因为姓名的原因,韦斯莱兄弟几乎是最后一对儿进行分院的人,在他们也被分到格兰芬多之后,新生队伍就只剩下了最后一个人。

“凯莉·伍德曼!”

这是个留着短发的小姑娘,看起来落落大方,很有气场。即便是最后一个人了,在被麦格教授念到名字以后,她依然保持着镇定,走到了分院帽前面。

“赫奇帕奇!”

令人惊讶的是,这个看起来格兰芬多范十足的小姑娘,居然才刚把分院帽戴上,就让分院帽喊出了赫奇帕奇。连凯莉本人都懵了一下,但小獾们的鼓掌声(这会儿小獾们的嗓子已经哑的不行了)很快将她的思绪扯了回来,她放下帽子,笑着走向了赫奇帕奇的餐桌。

麦格教授将羊皮纸重新卷好,拿起分院帽走出了礼堂。在她离开后,邓布利多教授起身轻轻挥了挥手,满面笑容的望着学生们,以致于他的眼睛都弯了起来,在某种角度看过去,几乎和他的半月形镜片构成了两轮完整的月亮。

“欢迎!欢迎新同学们来到霍格沃茨!也欢迎老同学们回来开始新的一年!”他一连用了三个欢迎,显然,对他来说,坐满了小巫师的礼堂让他十分开心。

“在宴会开始前,我想先讲几句话。”邓布利多挥了挥双手“愿梅林保佑你们,谢谢大家!”

他坐了下来,一脸茫然的小巫师们习惯性的鼓掌欢呼,坐在穆恩身边的加尔凑过头来,小声对穆恩说道:“这老头儿是不是有些奇奇怪怪的?”

穆恩哭笑不得的看着智商似乎不是很充足的加尔“他就是学校的校长,当代最伟大的巫师,阿不思·邓布利多。”

加尔像被什么东西噎了一下,没有继续说什么,只是坐正了身体。但穆恩分明看到他的嘴唇咕囔了两下,看起来像是“还是奇奇怪怪的。”

在邓布利多坐下以后,长桌的餐盘上便突然出现了无数食物:烤牛肉、炸薯片、猪排、羊排、香肠、牛排、烤马铃薯、煮马铃薯、布丁、番茄酱,甚至还有巧克力棒和薄荷硬糖。他们的杯子里也盛满了南瓜汁。

穆恩和加尔都有些饿了,当然,其他的所有小巫师基本也都是如此。因此,鼓掌一结束,大家就齐刷刷的开始大快朵颐,旁边的胖修士看的既高兴又难过——变成了幽灵以后,他就再也没有享用这些美食的机会了。

等到大家把肚子完全填饱,餐盘里剩下的食物又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各种甜点、冰淇淋。穆恩拿勺子舀了两个大大的巧克力味冰淇淋球,又弄了点果冻,开始听起了其他小巫师聊天。

“学院之间有时候会一起上课,给你们一点劝告,变形术和魔药课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去上,麦格教授和斯内普教授是所有科目老师里最严格的两位。”一个学长奉劝到“尤其是斯内普教授,不但严厉,而且……嗯,能说会道,稍有不慎就要被一通讥讽加扣分。”

“魔法史倒是轻松的很。”坐在桌子对面的一位学姐说道:“但是,如果你们真的这么以为,那等到期末考试的时候,痛苦就会加倍的到来了。”

加尔虽然智商似乎有些不足,但为人开朗,又是个自来熟话痨,所以此时已经跟其他人聊的不错了,当即便回到:“这种课,我以前在麻瓜的学校上学也遇到过,其实只要秉持住一个基本思想,就会发现痛苦减轻了不少——那就是长痛不如短痛。很明显,复习是长痛,考试失败是短痛,怎么想都是后一个更赚。”

听到这歪的不能再歪的理论,桌上的小巫师们顿时一齐笑了起来。

第十二章 公共休息室与宿舍

放任学生们又聊了好一会儿的天,甜点也吃的差不多了,盘子里这才再次被清扫一空。邓布利多教授再次起身,用手里金色的勺子敲了敲一旁的玻璃杯“好了,现在大家吃饱喝足了,我要交代些重要事项。”

“一年级新生请注意,校园里的树林不要随意进入,尤其是被称作禁林的那一片,坚决不许入内。有些危险我想部分高年级的同学已经有所经历,他们会向你们说明的。”

“各个学院魁地奇球队的审核工作将在本学期的第二周展开,有意向的同学可以与霍琦夫人联系。当然,一年级还没有上过飞行课的小同学们是暂时不被允许加入魁地奇球队的。”

有些巫师家庭出身的小巫师叹起了气。

“最后,管理员费尔奇先生希望我提醒大家,课间请不要在走廊里施法,请大家多多注意。

“好了,现在,在大家去就寝之前。”邓布利多教授突然一把抽出了魔杖,在空中一晃,一条长长的金色彩带就出现在了空中“让我们一起来唱校歌!”

教师席上,除了海格以外,其他老师们的笑容都僵住了,学生们的反应倒是各不相同,有些像海格一样开心,有些则像麦格教授一样,脸板的仿佛要吃两个人似的。

“每个人都请用自己喜欢的曲调。”邓布利多挥舞魔杖,彩带开始在空中扭动成一行行单词的样子“预备……唱!”

所有人都开了口,有的大声,有的小声,有的干脆在无声的开合着嘴唇。大部分人选择的曲调也都不尽相同,甚至还有人干脆自己胡编出了新的曲调:

“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

请教给我们知识,

不论我们是谢顶的老人

还是跌伤膝盖的孩子,

我们的头脑可以接纳一些有趣的事物。

因为现在我们头脑空空,充满空气,

死苍蝇和鸡毛蒜皮,

教给我们一些有价值的知识,

把被我们遗忘的,还给我们,

你们只要尽全力,其他的交给我们自己,

我们将努力学习,直到化为尘土。”

好端端的一首校歌,被所有人唱的稀碎,韦斯莱兄弟倒是没有用葬礼进行曲的曲调来唱,听起来他们用的似乎就是自己瞎编的曲子。

“哦,音乐。”邓布利多满是感慨的说道:“真是让人迷醉。好了,现在,大家快回宿舍去吧,已经到了就寝的时间了。”

在各个学院级长的带领下,四个学院的学生依次被带出礼堂。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就在地下,因此距离礼堂很近,出了礼堂之后,级长加布里埃尔·杜鲁门就带着赫奇帕奇的学生们从楼梯下去,进入到了一条宽阔的走廊里。

这条走廊到处都挂满了画着食物的挂画,在一堆挂画当中,穆恩很快就找到了通向厨房的那一副——画面上是盛满水果的巨大银碗,碗里的水果之中,有一个翠绿的梨子。

不过,刚刚吃的饱饱的,再加上入学第一天,他也没打算去厨房“探秘”一下,而是与其他小獾们一起走到了走廊里的一叠木桶旁边。

级长加布里埃尔拍了拍手,将小獾们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过来“听我说,看到这些桶了吗?从下方开始数,第二排中间的第二个木桶,这就是我们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的入口。但是,想要进去的话,必须要按照正确的旋律来敲击,旋律是——”

他屈起手指,在木桶底部上按照“赫尔加·赫奇帕奇”的旋律敲了下去,木桶的盖子便立刻轻巧的弹开。

“记住这个木桶和这段旋律,如果敲错了的话,会被醋淋。”

新来的小獾们,当然也包括穆恩,统统不敢怠慢,老老实实的把位置和旋律记在了脑子里。

“请记住,木桶的位置和敲击的旋律严禁告诉任何非赫奇帕奇的人,包括其他学院的同学。”加布里埃尔十分认真地警告了一句,然后便让开了木桶入口的位置“现在,大家都进去吧。”

从低年级到高年级,小獾们接连进入到了公共休息室里。

尽管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位于地下,但丝毫没有阴冷、潮湿的感觉,反而非常温暖、舒适。这里是一个大大的圆形房间,天花板很低,近乎开在墙壁顶端的窗户可以直接看到外面的夜空,还有在微风吹拂下正轻轻摇晃着的蒲公英、小花和青草,等到了白天,想必就会有大片大片的阳光从外面投射进来。

房间的装修也很朴实,且相当贴近自然。到处都摆满了各种植物,有些特殊的甚至可以一眼看出正在像人一样打着瞌睡,吸引了不少新生的视线。另一侧还有一个大大的玻璃陈列柜,里面放着不少植物标本。摆放随意的柔软长毛绒沙发和椅子此时已经迎来了不少吃撑的小獾,看那舒服的样子,恐怕连床都懒得上了。壁炉里熊熊燃烧着的火堆也没有带来丝毫难闻的烟气,整个休息室里只能闻得到一股淡淡的植物和木料清香。

“我的天,这里看着可真是太舒服了……”加尔也没有逃脱沙发的魔爪,随便找了处空闲的便直接扑了进去,整个人都瘫在上面成了一坨“穆恩,你去找宿舍吧,我要在这休息一会儿。”

穆恩看着加尔和横七竖八倒在公共休息室里的小獾们,笑着摇了摇头,独自穿过公共休息室里的圆形大门,进入到男生宿舍区里。

赫奇帕奇的宿舍区做的很有创意,这里被整个分割成了两部分,中间隔着木制的板材,用一段木制扶梯上下。上方是联通宿舍区和公共休息室的圆形木门,以及男生们的宿舍区和盥洗室,这些宿舍依照着树状结构,在平面上逐渐延伸出去,每个房间的木门上都刻着形态不同的獾,并在左上角用一块小木牌标注出这间宿舍里学生的姓名。

如果向下爬过那段刻着上下攀爬的獾和各式植物花草的木制扶梯,就进入到了女孩子们的宿舍区里,虽然穆恩并没有去看过(不同于格兰芬多,赫奇帕奇的这段梯子允许男孩子爬下去,大概与赫尔加·赫奇帕奇本人的理念有关),但刚刚在餐桌上听学姐说,她们的宿舍不像男生宿舍那样,反而是一个一个挨着的地洞,就像是真的小动物挖出的巢穴一样,非常有趣。

第十三章 与课堂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霍格沃茨有一百四十二处楼梯,这些楼梯有的又宽又大,有的又窄又小、摇摇晃晃;有的每逢星期五就通到不同的地方;有些上到半截,一个台阶会突然消失,因此要记住在什么地方应当跳过去。它们总是变幻莫测,不停的在移动着,对于生活在霍格沃兹里的人们来说,这大概也算是一种考验了。

不只是楼梯,霍格沃茨的门也是这样:有些门你要客客气气的对它说“请”它才愿意打开;有的门你得或捅、或敲在正确的位置,它才会解锁;有的门看起来是门,其实是一堵墙;还有的看着是一堵墙、一幅画,但却是一扇门。再加上那些神出鬼没的幽灵、擅长恶作剧的皮皮鬼……与楼梯结合起来,那就是双重、乃至三重考验。

这一点对新生来说尤其不友好,你很难指望一群初来乍到的学生可以很好地记住每一段楼梯的规律、每一扇门的类别和开锁方式,也没法指望他们都能学会如何逃脱皮皮鬼的魔爪,如何不被突然从墙里钻出来的幽灵吓个半死。毕竟他们当中还有不少麻瓜出身,而且这些新生们都才刚刚11岁。

一年级的小獾们非常幸运,他们的第一节课是本院院长波莫娜·斯普劳特教授的草药学,而这门课在温室上,不怎么需要走楼梯。第二节课是黑魔法防御术,教室在四楼,也不需要他们爬到太高。即便到了下午,他们上的也是魔法史,而魔法史的教室同样在二楼——这意味着第一天他们只要不乱跑,就完全不用担心自己会在城堡里迷路,而且还可以拿出课余时间四处转转,加紧熟悉一下路径。

自从穆恩在上午的第一节草药学课上提出这一点后,不少一年级的小獾都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提议,并决定午餐后组团一起在霍格沃茨城堡里继续展开别开生面的“刷街”。

相比之下,格兰芬多的小狮子们就惨多了,他们得从八楼爬下来,听说有的小狮子连早饭都没吃上。而且他们今早第一节课就是魔咒课,也就是说,他们早上从八楼爬下来吃早餐,吃完之后就得再爬到四楼去上课。

隔壁的小鹰们本来早上还抱怨了一会儿,但在看到格兰芬多的惨状之后,心里顿时平衡了不少。

“我压根没想到,在巫师的世界里,雏菊居然是一种草药。”加尔叼着一根甘草魔棒,跟在穆恩的屁股后面,很是兴奋地说道:“呃,我是说,要知道,以前在麻瓜世界的时候,我给自家的花园除草,这些东西都要连根拔出来丢掉的。”

他们的第一节草药课学习的是如何照料雏菊——这些看似不起眼的小花可以用来制作缩身药剂,而加尔显然对他魔法生涯的第一节课很满意,因为这小小的颠覆了一下他对于身边事物的认知。

“你现在依然可以这样,加尔。”穆恩抱着自己的课本走在前面,笑着说道:“虽然是一种草药,但雏菊可以说是最常见的那种,它很便宜。”

加尔的脚步顿了一下,但他很快又继续说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的用途,它是一种有用的草药,不是吗?”

旁边的另外两个男生,也就是加尔和穆恩的两个舍友:塞德里克·迪戈里和一个叫做亚尔林·萨顿的男生看着加尔这幅着了魔的样子,都有些哑口无言,穆恩倒是点了点头,赞同了一下加尔的说法“没错,加尔,你说得对。”

听到这句话以后,加尔更雀跃了,他还想要说些什么,但黑魔法防御术的教室已经近在咫尺。

今年的黑魔法防御术教师是一位中年巫师,本·康普,满头灰白色的头发,脸上的表情总是很冷淡,身上陈旧的褐色袍子虽然干净,但却打了不少补丁。他说起话来相当一板一眼,而且少有情绪上的起伏,换句话说,穆恩每次听他开口,都觉得这位教授像是个机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