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改编了世界 第11章

作者:天风黑月

  与前世差别最大的是,这里街头的行人,穿着大多是具有传统风格的服装或者是简化版的传统服装,尤其是在年轻人的穿着打扮上,可以看到中西合璧的风格特别明显。

  同样有趣的还有发饰,尤其是男性的发饰,由于传统一直未被打断的关系,束发之人整体而言比例还是比较高的。当然,由于现代社会高效工作的需要,许多男性都习惯留一个短髻,然后用精巧的发冠束住,并不会留那种张敬前世古装剧中看到的那类齐腰的长发,还有许多男性带着各种形制的冠帽。

  由于西学东渐以来,尤其是自甲申国变以后,大昭在文化上逐渐开放,服饰和发饰方面的禁制也早已经放开,各种新潮的发饰和衣服设计也层出不穷,故而,许多人出于美观的角度,都会在头上和衣服上做些花样。

  故而,在这个世界,真正剃短发的,大多是社会中低层的家庭。就比如此前张敬所住的贫民区里,许多人就是如此,出于经济原因,短发在打理和配饰等方面更加的方便,能为家庭节省一些钱财。

  就张敬目前所知,在时尚方面,这个世界东方的时尚中心一直都是被称为大昭南都的江陵,这是大昭太祖当年定都之所,虽然之后迁都,但目前还保留着当年的宫城。而目前,江陵也是帝国南方勋贵集团的大本营,那里的龙藏浦两岸堪称东方的时尚娱乐中心,是世界著名的不夜之城。

  张敬一路闲逛着,一边欣赏着这种前世难见,让他感到熟悉而又陌生的风情。期间,他甚至看到两个金发碧眼的姑娘穿着传统的比甲,手中拿着团扇,一副东方仕女的打扮翩翩而过。

  不由得又回想起了自己的前世,一时间,便有些莫名的复杂情绪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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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敬在一间路边的铺面前停下了脚步,这间铺面有一个挑出的中式飞檐,飞檐下是两扇对开古旧木门,木门左右两边挂着一副对联:“刚柔正奇变化莫测,动静虚实妙悟惟心。”门上挂着一块牌匾:“大岳正宗”。

  这应该是一间武馆。

  “大岳正宗?这口气不小……”张敬顿时有了些兴趣,自从穿越到这个世界,连带他这具身体的原本尊,他都还没有接触过真正的练家子,此时看到武馆,顿时便有了兴趣。

  张敬伸手推门,走进了武馆中。

  武馆内部是一片宽敞的场地,亮着灯,地面铺着大块的青色水磨石砖,场地一角有一排兵器架。正对大门的墙壁上挂着一个立轴书法,上书“归氏大岳国术馆”,此外,张敬还看到在场地一侧挂着一个木龛,上面供着一幅垂髯老者的照片,以当世的习俗,张敬猜测这也许是这间武馆祖师。画像前摆着香炉,此时香炉上香已燃尽。

  PS:看到间贴里有小伙伴在问,关于前文描写金币时提到的“开门”是什么意思,这里解释一下,“开门”与“大开门”这个词是广泛用于收藏圈的词汇,意思就是一眼看着就是真货,典型特征非常明显,造假可能性很低的那种藏品。

第三十三章 不速之客

  此时场馆里比较冷清,只有一个人正在场地中打着一套类似太极拳的拳术,见张敬进来,便收势走了过来,确实一个身量高大面目粗豪的中年人。

  “你好,是想来学武术吗?”中年人抱拳道。

  “刚巧路过,于是就进来看看。”张敬也笑着抱拳:“以前也没有接触过大岳武术。对了,还不知应该怎么称呼?”

  “鄙姓归,归藏。”

  “原来是归师傅,失敬。”张敬又拱了拱手:“鄙姓张,草字鸿渐,不知归师傅可否为我介绍一下大岳武术?”

  归藏闻言点了点头,介绍道:“大岳山上承通微显化真人,一直是本朝皇室的家庙,这些想必你也清楚,我就不多说了。”

  张敬点头,本朝皇室历史上多次大修大岳山,虽然近百年来,似乎再没有过类似的举动,不过还是让大岳山在玄门中有着独特的地位。

  家大业大,自然就会训练弟子以保家护院,不说别的,张敬记得前世少林武术便是如此起源的。

  而真正让大岳山名噪一时的,其实还是近几十年兴起的动漫与游戏产品,将玄门的大岳山和浮屠派的大禅寺弄的广为人知。

  “我们这一支的传承,是继承自我祖父那一辈,我祖父曾是大岳道院的武术教习,是静字辈的第十二代弟子,”归藏说着,冲着一旁的木龛拱了拱手:“后来祖父因为大哥去世要传承香火,所以还俗下山,之后就开了这间武馆,传到我这里,是第三代。”

  “大岳武术以散手、拳、剑见长,空手与兵刃均有传承。”

  归藏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请张敬在场地边的椅子上坐下,张敬见他似是要去泡茶,忙摆手连道不用。

  “对了,那便是归师傅所用之剑吗?”张敬伸手指了指一旁墙上挂着的一柄剑,鲨鱼皮鞘,黄铜兽头吞口铮亮,看的出应该是经常使用之故,这柄剑看上去比普通剑更宽大一些,张敬一看便知是一把实战用剑。

  “是的,那是我平日练习所用。”归藏走到墙边摘下剑,随手抽出,却见剑宽比普通的剑要宽出一指,长度也较普通武术长剑更长。

  只见他随手做了一个劈刺,动作利落,剑身停住后没有丝毫晃动,张敬更加确定,这不是前世那种用手指都能掰弯的所谓软剑。

  归藏道:“鸿渐,你之前练过练过武吗?”

  “粗浅的学过一些。”张敬谦虚道。

  “哦?是什么流派的功夫?”

  “长辈教的乡下把式,属于北派的功夫。”张敬对于本世界的武术并不十分了解,于是便这么笼统的说道。与他上个世界一样,这个世界的武术同样有着南北方的风格区别。

  事实上,南北武术的区别,是由于地理环境决定的,南方水网密布,经济发达,武术需要兼顾水战和私斗的特点,故而最后形成短桥寸劲,拳打卧牛之地的风格,兵器也以凶险的短兵器居多。而北方平原纵横,历史上战争较多,故而北方武术需要兼顾马战和战阵的特点,兵器多为大枪、双手刀之类的长兵器。

  事实上,以地域来区分,大岳山也同样属于北方武术的范畴。

  归藏点了点头,向场地一旁走去,一会儿,提溜着两副护具和两把包裹着泡沫的短棍走了过来,将一副护具往张敬怀里一塞:“来,玩一局试试。”

  归藏的这个动作,让习惯了前世武师爱惜羽毛,大多“动口不动手”的张敬不由高看了一眼,心道这倒是个真正的练家子。当下也不推辞,接过护具便穿了起来。

  这是一种短兵器用半身护具,主要防护的是头部和手部,还有上半身的部分,因为作为兵器的短棍上套了泡沫,所以并不需要像剑道护具那样沉重。

  穿好护具,两人面对站立,相聚两米左右的距离。

  “来,向我进攻,不用客气。”归藏招了招手。

  张敬闻言也不客气,绕行了几步,握着泡沫棍,向着归藏胸口刺了过去。当然,他也没有用上全力,而是将力量和速度压制到正常人的范畴。

  就在他将要刺中归藏的当口,就见归藏极快的出手了,他动手的幅度很小,手中短棍顺着张敬的来势一迎,张敬只觉得手中一股横力袭来,不由自主的剑势就偏移了,接着对方的短棍顺势就刺了过来,看起来就仿佛张敬是送上去挨刺的一般。

  张敬心中一急,下意识的脚下发力,在间不容发之间,硬生生错开了这一击。

  对面“咦”了一声,显然是也没想到张敬竟然能避开,归藏不由赞道:“好身法!”

  倒是张敬心中清楚,单纯从功夫的角度,自己是输了这一式的,如果不是超出正常人的身体素质,自己肯定会被刺中。

  心下更小心了几分,两人又进入了对峙状态,张敬左右踱了几步,窥到一个空档,出棍试探性的刺向对方小腹,却见归藏手腕一转,棍身搭到张敬棍上,顺势一绞压,与此同时顺着张敬棍身滑落,削在他的手腕上。

  这次张敬没有躲,任由他点中了自己手腕,归藏也是一触即止,随即收回了棍子。

  之后,两人又过了两个回合,由于张敬变得更加的小心,故而虽然同样没有进攻成功,但好歹也没有被对方刺中,双方算是平手。不过张敬可以肯定的是,这位归师傅确实是有两把刷子的,自己还是占了超乎常人的反应的便宜,单纯从剑法造诣的角度,自己远不如对方。

  感觉没必要继续下去的张敬于是停住了脚步,双手抱拳正要说些什么,就在此时,武馆的门又被推了开来。

  “呦~~~~~归师傅这是正在对练呢?”武馆大门被推了开来,随之传来的,是一个有些阴阳怪气的声音。

  “我这是不是来的有些不巧啊,归师傅不要见怪啊……”

  张敬扭头望去,来者是一个留着光头,穿着衬衫的年轻男子,身后还跟着三个穿着黑色西服,神情彪悍的男子,其中一个臂弯里搭着一件灰色西服,看起来应该是帮那名当先男子拿衣服的。

第三十四章 偷拍在行动

  嘴里虽然说不巧,不过这名光头男子倒是没有一点客气的样子,就这么大喇喇的走了进来。

  “虎哥,你又来做什么?”一把扯下头上的护具头盔,归藏面色阴沉的道。

  “这不就是来看看归师傅吗?”那光头男子嬉皮笑脸的道。张敬暗自打量他,见其白色衬衣下面起伏的肌肉线条,步履沉稳,很可能也是一名练家子。

  “听说……归师傅这里,最近比较冷清啊。”

  “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我上次不是已经回复你了吗?”归藏不耐的道:“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哎~~~~归师傅话不要说的这么死吗,您看,您这一身功夫,守着这么一个小小的武馆,才能赚多少钱?真是屈才了~~~~~”那光头男子语调略带夸张的说道:“我可是,很期待归师傅能够和我们共襄盛举呢……”

  “家祖有训,人生斯世须趋正道,始为正人。藏不敢有违。”归藏冲着一旁的木龛拱了拱手:“虎哥,你请回吧。”

  光头男子轻佻的“哈”了一声:“这都什么时代了,归师傅还说这种迂腐的话。这个世道……有钱才是硬道理!”

  说着,他摇了摇头,转过身,挥了挥手:“好了,我也不打扰归师傅了,今日就是随便过来拜访一番,还望归师傅,再好好考虑一下我的邀请。”

  说着,也不多做停留,带着另外三人转身便走,消失在了门口。

  自始至终,那光头男子也没有与张敬说一句话。

  有了这么一出,两人显然也不合适继续较量下去,各自摘下了护具,归藏看了一眼张敬,强笑道:“鸿渐你的底子很扎实,身法灵活,可不是什么乡下把式。”

  “归师傅过奖了。”张敬道,看到归藏似是有些心不在焉,面有愁容的样子,虽然有些交浅言深,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不知刚才那些人是……”

  “那人叫严虎,是打行的人,一直想拉我入伙。”归藏倒也没有掩饰的意思:“这种东西只要沾上了,一辈子脱不了身,我是不会去的。”

  “归师傅人品厚重!”张敬闻言拱手施礼道。

  打行这种东西,在张敬前世是没有的,干的多是一些“脏”活,比如替人要债,替人报复,甚至在许多拆迁之类的民间纠纷中也经常出现打行的身影。其属于拿钱办事,故而又和单纯黑社会不同。不过,因为打行接的单子大多来自豪门富户甚至黑恶势力,本身存在又受到某些地方势力庇护,故而其在民间口碑并不好。

  归藏也拱手回了一礼,摇了摇头也不多说什么。

  “我想和归师傅学些剑法,不知道费用方面……”

  “哦?”归藏闻言眼睛一亮,有了刚才这么一出,他还以为张敬应该不会留下的,却没想到有了转机。

  “我看鸿渐你也是有功夫在身,不用按照普通课程来学,这样吧,你可以缴个会员费,这样想什么时候来都行……”

  缴纳了500元的半年会员费,张敬又和归藏讨教了一阵剑法,自觉有所受益,这才离开了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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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又到了傍晚,天色已经昏暗了下来。张敬一边走着,一边翻看着手机地图,他发现不远处有一家以人参炖土鸡为招牌的老店,网上评论不错,便想着干脆去试试。

  只是,刚走过一个拐角,前方便转出了几个人,挡住了去路。张敬抬头一看,倒不是什么陌生人,就是刚才见过的四个打行的人。

  为首的那个叫严虎的光头眯着眼睛,抽出一根香烟,叼在嘴里,旁边一人忙上前为他点上火。只见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吐出一口烟气,夹着烟的手冲着张敬指了指,自己便斜倚在路边的一根路灯杆上,开始抽烟。

  而旁边一名身着黑色西装的人,随即走到张敬面前,似笑非笑的看着张敬:“这位小兄弟,挺巧啊,我们又见面了。”

  张敬停住了脚步,心知这些人应该就是来堵自己的,也不说破,微微一笑道:“是啊,挺巧的。”

  张敬镇定的样子显然让对方略有些意外,上下打量了一下张敬:“小兄弟是刚来归师傅那儿学功夫的吧?”

  “是啊,”张敬点了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如你所见,我们和归师傅呢,有点小小的矛盾……”黑西装嘿嘿一笑:“所以,我觉得吧,小兄弟,你以后,就不要来这里学功夫了,归师傅的功夫,不适合你。”

  “是吗?我觉得挺合适的啊,再说了,我都交了钱了,你们退给我?”

  见张敬装傻充愣,那黑西装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练武求得是强身健体,要是把身体给练伤了,或者练残了,就不大好了……你说是吧。”

  “这位朋友你说的话我听不懂啊,练武怎么会练残呢?”张敬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道:“你这么有经验,难道你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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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张敬与黑西装对话的当口,在他们身后的另一处拐角处,有两个学生打扮的女孩正在那儿探头探脑的看向这边。

  “喂,晓晴,你看你看,前面是不是要打架啊?”一个留着齐肩发带着红色发卡的校服女孩小声的招呼自己的同伴。

  “那几个拦路的看上去不像是好人,搞不好是在敲诈吧?”她的同伴是个梳着马尾辫的女孩,同样穿着校服,此时也是压低了声音道。

  “那我们先不要过去,等他们走了我们再过去吧?”

  “嗯嗯,我们先看看情况。”马尾辫女孩说着,拿出手机打开了录像功能。小心的将手机从墙角伸了出去。

  “你小心点,别被人发现了。”

  “放心,不会的,要是真打起来,我传到F站上一定会涨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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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高人

  黑衣人旁敲侧击的威胁了几句,然而都被张敬装傻充楞的怼了回来,面色便也不好看了。这样的事情他们做了也不止一次了,只是前几次,那些学员们被威胁了一下便都退缩了,毕竟没人想为了学武术,惹上这些看上去就不像善类的人。

  类似张敬这种看起来软硬不吃的,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装傻是吧……敬酒不吃吃罚酒!”感觉面子上有些挂不住,那黑衣人伸手便向张敬喉咙扣去。

  只是,还没等他伸出的手碰到张敬的喉咙,手腕便是一紧,却是已经被对方反手扣住了。紧接着一股巨大的扭力自手腕而起,倏地,天旋地转,整个人就如同一条被绞入了车轮的破布,被面孔朝下砸到了地上。

  “嗯?!”就在张敬出手的同时,一边抽烟的严虎目光一凝,随手把手中的烟弹到了一边:“妈的,走眼了。”

  “手……手……”只见那名黑衣人趴在地上,右手反背着,手肘部出现了一个不正常的角度,此时却不敢动,只是呻吟着,显然是痛极了。

  “居然是个练家子……”严虎在腰间一摸,抽出一根甩棍,啪的一声甩直,冲着身边的黑衣人一挥手,两名黑衣人一人也同样摸出了一柄甩棍,而另一个人套上了一个铜指虎。

  只见严虎阴沉着脸,斜持甩棍快步走上前来,对着着张敬便是一棍斜斜劈下。

  棍风呼啸,在昏暗的环境中,只是棍影一闪便已经到了张敬面颊处。

  张敬也不躲闪,左手小臂如棍劈出,向着对方甩棍对劈而去。

  短棍与手臂瞬间碰撞在一起,严虎面色阴戾,嘴角浮起一丝冷笑,他的甩棍是工具钢特别定制的,对方贸然用手臂迎击,骨骼绝对承受不了,想来是能给对方一个难忘的教训。

  然而,下一刻,严虎笑意尚未消退,只觉手上一股大力袭来,甩棍抓握不住脱手飞出,一声钝响,插在了一旁的地面的地砖上,整个甩棍出现了一个明显的弯曲状态,竟是被生生击弯。

  而张敬乘着严虎手臂被荡开,中门大开的当口,一个上步抢入其两腿之间,右肩在其胸口一记靠撞,只见严虎随即倒飞出去,撞在一旁的路灯杆上,撞的路灯猛烈晃动了一下,其上的灯罩哐当坠地摔的粉碎。

  严虎从灯杆上滑落下来,双膝跪地,一口血喷出,跪在地上一时间痛的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脑后传来风声,张敬顺势伏身侧踢,避过一只套着指虎拳头的同时,一脚踢在袭来的黑衣人腰侧,将其踹的两脚离地,飞出五六米撞进路旁的绿植丛中,再无声息。

  右手一探,抓住了最后一根挥来的甩棍,翻手一拧,便将这根甩棍夺到了手中。紧接着张敬身形一进,双手一合,一个拱手撞在最后那名黑衣人胸前,这名黑衣人应手腾空而起,直接飞上了一旁的行道树,撞的两人合抱的树身一阵摇晃,接着人落下来,挂在了一根离地两米多高的枝岔上。

  张敬随手一甩,手中握着的那根甩棍笔直飞出,带着呼啸声,钉在了那名黑衣人身侧的树干上,直没至柄。

  说时迟,那时快,从最开始黑衣人动手,到最后张敬打完收手,不过十几秒功夫,一切都在电光石火间完成。

  两手互相拍了拍,张敬信步向严虎走了过去,此时严虎跪在那儿还没缓过来,见张敬向自己走来,心中惶恐,只是面子还不能丢,哑着嗓子勉强道:“这次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这位朋友。认栽了,云湖桂云楼,我严虎摆酒向朋友赔罪。”

  张敬也不答话,只是缓缓的走近,直到走到严虎身侧,停住了脚步。严虎身体紧绷,显然很是紧张,只是此时此刻,却不敢有什么其他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