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综漫的核弹剑仙 第30章

作者:焕焕

在这样的黑夜里,站在一颗树梢上的士郎,发挥「千里眼」的视觉,将远坂邸包括附近都遍览无遗。

士郎的「千里眼」,亦被称为“鹰之眼”的视觉能力。

这样的能力令得他单是从高处张望就能够目认城镇全域,并搜索敌人。

另外,千里眼也会影响用弓的射击精度,顺带一提,当士郎架起弓的时候,尽管是以高速移动的对手,只要是4km以内的距离,就能够准确地狙击。

拥有千里眼的士郎,可以进行准确性超越人域的“超远距离狙击”。

因此,士郎能够轻易的看出那些布置在远坂邸附近的魔术陷阱,如果是普通的魔术师贸然闯入这里的话,毫无疑问会死得很惨。

“没有看到吉尔伽美什的身影呢,那家伙该不会在打游戏吧……”

以吉尔伽美什那随心所欲的性格,这种事情还真说不准。

本来远坂时臣跟吉尔伽美什之间的相性就非常之差,远坂时臣那忍着屈辱装出来的臣子模样也是充满丑态。

再加上远坂时臣明明摆着臣子的身份,却总是做出逾越这一界限的事情。

昨晚的Assassin出现,已经让吉尔伽美什感到颜面无存,

所以,现在远坂时臣的死活吉尔伽美什早就已经不在乎了,言峰绮礼倒是更得他欢心。

士郎看着距离自己这边尚还有些距离的远坂邸微叹了口气。

虽说他已经做好了觉悟,但一想到接下来有可能要跟凛的父亲战斗,就还是感到有些无奈。

想到这里,士郎的思绪就有些烦闷。

这时,士郎忽然听到了不远处公路方向传来的引擎轰鸣声。

不管怎么想都不可能是吉尔伽美什,毕竟这位英雄王想要去什么地方的话,根本就不可能会坐车。

“这个时间点,还有人朝着远坂邸这边而来吗?”

士郎从远坂邸收回目光,继而看向了那辆冲上环山公路的的银白色跑车。

……

这条从深山町的山顶铺设的公路,一直延伸到了城市里。

伴随着浑厚的引擎声打破了夜的寂静,白银的猛兽于路灯稀疏的国道上疾驰。

梅赛德斯·奔驰300SL,“她”那充满典雅韵味的流线型车身仿佛贵妇人一样稳重,而并排的六缸发动机所发出的咆哮又如猛兽一般雄壮。

而驾驶着这辆车的,则是Saber。

“看来Saber你之前说只要“握紧缰绳就能够学会”的话是真的呢。”

用温柔的声音说出这句话的,是一名身材纤细柔软的女性,银色的长发披肩,那张绝美的容貌此刻仿佛带上了一丝我见犹怜的柔弱。

实在让人难以相信,前不久还活泼的她,现在却已经仿佛易折的花朵,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没过多久,行驶的奔驰停了下来。

Saber绕到副驾驶位帮她打开车门。

“要不要加点衣服?爱丽丝菲尔。”

看到她

这副样子,Saber有些关切的问道。

但是,听到这句话的爱丽丝菲尔却只是摇了摇头。

晚风吹动,及腰的银发在她的背后飘动着。

“没关系的,Saber,你放心的去战斗吧,我会保重好自己的。”

虽然她这么说,但Saber仍旧显得很是担心。

因为女性的眼眸中,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神采。

“那……我们走吧。”

Saber这么说着,主动牵起了爱丽丝菲尔的手,拉着她朝着前方的树林走去。

目的地在这座山的最高处,位于洋房区一带的别墅,那就是远坂邸。

图片:"贴心的Saber",位置:"Images/1673354916-100352746-109808054.jpg"

第四十六章 时臣的嘱托

远坂邸位于冬木市深山町的最高处,处于洋房区一带,是一座带院落的两层小洋楼,以及作为魔术师工房的地下室。

除此之外,也有游泳池一类的附属物,但由于暂时用不上也没有这个精力打理,现在基本处于荒废状态。

和圆藏山一样,远坂邸也是优秀的灵脉流经的地方,是冬木市四处圣杯降临地点之一,第二次圣杯战争中圣杯的降临地点就是这里。

远坂家的各代,将自己控制灵脉要地积极的转为商业用地,而那些使用者因为不知为何就是财运亨通的原因事业获得成功,这让远坂家得到了大量的租税。

另一方面,伦敦的魔术协会里经营着对于魔术的专利权。

远坂时臣曾替“把魔术简略化的魔术式”做过登录,所以虽然是一点一点,但每个月都有专利费收入,并以那笔收入维持远坂家,因此远坂时臣在资金、魔术品均有大量的积蓄。

……

远坂邸内。

头顶上方精致的吊灯无时无刻不在释放着明亮的光芒,但言峰绮礼却有一种站在阴影中的诡异感。

“那么,需要我做些什么呢?老师。”

刚刚来到这边的言峰绮礼面无异色的看向远坂时臣。

言峰绮礼保持着那副平静淡漠的表情,而时臣也对他这样的表情习以为常,不如说这种状态下的言峰绮礼才更令他信任。

无论何时都能够完全执行时臣的指示,从不会产生多余的情绪,这种宛如工具一般的助手,让时臣在这次的圣杯战争中感到压力骤减。

“关于Archer那边还需要绮礼你跟随着,虽然你的Assassin被消灭了,但我们得到了Rider所拥有的宝具情报,这对我们接下来的战斗会非常有利。”

听着时臣娓娓道来的计划,绮礼内心不由得感叹时臣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沉稳,每一件事情都考虑的如此周全。

“我会执行的,老师。”绮礼点了点头道。

时臣闻言露出微笑。

“无论何时都这样令人放心,绮礼,我为能够有你这样的弟子感到骄傲。虽然天资这种东西是无法强求的,但是绮礼你作为求道者的那种认真的修炼态度,就连为师我都深感佩服。绮礼,今后你就像你的父亲那样,继续为了保证我远坂家的利益而战斗吧,怎么样?”

绮礼抬起头来,看到时臣眼中充满真挚热诚的目光,一下子想起了之前与Archer交谈时的场景,顿时没控制住不禁笑了出来。

然而时臣并不知道这些,还以为绮礼是深受感动,情不自禁露出笑容呢,于是更加开心的说道。

“我要让我的女儿多向绮礼你学习,这次的圣杯战争结束之后,绮礼你就作为凛的师父来指导她吧。”

这么说着的时臣拿起昨晚一夜未眠所以准备出来的一封书信交给了绮礼。

“这是……?”

“虽然写的比较简单,不过也算是遗书之类的东西吧。”

太多事情分心,时臣也完全无法把握战场的局势了。

“虽然几率很小,但也有可能发生,万一我在接下来的圣杯战争中发生了什么不测的话。这封信里我写着将远坂家的家主交由凛继承,而绮礼你则作为她的监护人直到她成年为止。只要将这封信交给「时钟塔」,后面的事情魔术协会那边自然会出面办理的。”

远坂家在魔术协会还是有着一定地位的。

而听完绮礼嘱咐的这些,绮礼则一边点着头,一边看着手中的书信怔怔出神。

他在想,要是自己将时臣杀掉,然后再去成为时臣女儿的监护人,让他的女儿在对自己的敬仰中长大,最后得知真相后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吧?

伸手接过时臣递过来的书信,绮礼连忙将脸压低

,不想被时臣发现自己已经有些难以压抑的笑意。

因为那笑容实在太过邪恶,很难不让人心生怀疑,所以绮礼才会这样小心翼翼。

可是,那种压抑在内心的愉悦感,却令得绮礼快要忍不住将面前这个待自己如亲人一般的恩师杀掉。

扭曲、疯狂、愉悦……这便是绮礼的内心,在遇到Archer之前,他一直都在压抑着自己内心的疯狂。

即便绮礼知道自己那种欲望是病态的,是不应该出现在一个正常的人类身上的。

似乎没有察觉到绮礼的异常,或者说是以往的信任让时臣现在根本不会去往其他方面想。

这个时候,时臣拿出了一个长方形的盒子。

“这是什么?”

绮礼有些疑惑的打开盒子,在满是天鹅绒装饰的内部,整齐的摆放着一把精美的短剑。

“那是“Azoth之剑”,由祖传的宝石精工制成,魔力充填之后可以做为礼装使用,用这作为你修炼远坂家的魔道,见习毕业的证明。”

“……”

绮礼将短剑拿在手里仔细的端详起来,他的目光落在短剑那锐利的刀锋上久久不能移开。

那反射着寒光的刀锋,仿佛割开了绮礼那不断包裹着的内心,显露出最深层的欲望。

第四十七章 哈哈!当畜生真开心!

然后,这些包含着疯狂、戏谑、残忍的欲望,到了绮礼的嘴边,竟转变成了感谢的话语。

貳究磷无伞八(七)易衫

“我的恩师……您对我的关照以及厚望,实在无以为报。”

说来也奇怪,虽然绮礼的内心无时无刻都想立刻看到师父那充满绝望与不甘的神情,但此刻心中的那种感激之情却也同样是真切的,是没有半分虚假的。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那样的想要去做让最信赖的自己失望的事情,只想要看着他那错愕的表情,这种心境,复杂的连绮礼自己都难以理解。

而时臣则带着清澈的笑容看向了绮礼,满是欣慰的说道。

“你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绮礼。这样一来我就可以毫无后顾之忧的去参加剩下的战斗了。”

时臣是一个坚定的人,虽说在踏上圣杯战争之前,他也有在看到女儿憧憬的目光后心软的悲伤过,但真的踏上这条路之后,他已经将这些儿女情长的情感压制了下来。

最近的这几天里,时臣有时会做一个梦。

那是一个非常短暂的梦境,像是深层睡眠时的一点容易被遗忘掉的片段。

在那个梦里,他坚定的参与到圣杯战争中,跟其他的魔术师们战斗,甚至还遇到了间桐雁夜,但最后这些人都死于时臣的手中。

然而到了最后,这个梦境居然变得诡异起来。

时臣看到自己被自己的徒弟绮礼亲手杀死,只能目光呆滞的感受着胸膛处那温热的流淌。

当然,这种所谓的噩梦虽然是时臣这些年来做过最诡异的,但在他看来却也终究只不过是个跟现实毫无干系的噩梦罢了。

跟绮礼度过了这么多年,时臣认为自己是了解这个徒弟的。

虽然绮礼不善言语,但内心却是很细腻,思维非常活络的,做事也非常有条例,虽然没有时臣那么优雅却也算极为稳重,是个正直而又均衡的人。

想到这里,时臣从沙发上站起来。

“耽误了你这么长时间实在是抱歉,你快点去Archer那边吧,可不要让这位英雄王等太久,免得这位王发脾气。”

话语戛然而止,突如其来的刺痛令得时臣的视线难以聚焦。

“不,您不用担心,老师,他也正在朝这边过来呢……”

他瞳孔瞪大,错愕的低头看向那把穿透了自己胸膛,流淌着黑红的刀刃。

他满脸的不敢置信,不断张合的嘴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却只能发出嘶哑的声音,生命以极快的速度消逝,远坂时臣到最后连一句话都没能说出来。

“老师,您到最后也如我的父亲那样,没能明白我的为人……”

难以置信与痛苦的神色交织在一起,当时臣的身体彻底冰凉之后,绮礼走上前将他的尸体翻了过来。

看到时臣脸上那愕然的眼神,绮礼忍不住笑出了声。

“噗嗤————!”

绮礼看向旁边的一扇镜子,发现自己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与平常截然不同的表情。

那是从出生到现在绮礼从未露出过的如此快乐的笑容,简直开心到不行的感觉。

这大概是绮礼从出生到目前为止,笑的最为喜悦,最为畅快的一次。

他笑的弯下了腰,半蹲在地板上。

“明明是

杀死自己的恩师这种肮脏的行径,为什么我的内心……却感到如此的愉悦……我难道是个不折不扣的畜生吗哈哈哈哈!?”

虽然是在骂着自己,但绮礼的表情上却充满了愉悦的笑容。

脸上的笑容,无时无刻不在传递着绮礼此刻的心情,那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