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余溯
路过大巴扎，纳西妲的神色有些低落。
昨天这里还在举办神诞祭，今天就已经冷冷清清。
庆典的各种装饰道具都还在，只是已经看不到一个人了，甚至连那一场神之舞也来不及跳完。
“昨天是你的生日吧？”
虽然江白一直待在地下，但也从空传递来的消息，知道神诞祭这么个东西。
纳西妲应该是很期待神诞祭的吧，只是现在神诞祭变成了这副模样。
他觉得教令院也够有意思的，偏偏选在这一天进行虚空作业，这不是存心不让小吉祥草王过生日吗？
是觉得纳西妲不配吗？
贤者心，海底针。
江白猜不透，也懒得猜。
纳西妲露出一个有些难看的笑容，“是啊……”
江白拍拍她的脑袋，“别泄气，你已经是一个很优秀的神明了，等今后，会有无数人给你过生日，伱要对自己有信心。”
纳西妲仰头看他，他遇到的人不多，但面前的江白给他的感觉跟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样。
虽然说着神明，但好像一点也没把她当成一个神明来看。
一言不合就拎着走，进迪娜泽黛卧室都是翻窗把她给扔进去的。
“你见过其他神明吗？”
江白脑海中闪过一些面容，他嘴角抽了抽。
“啊，见过……”
只不过不提也罢。
纳西妲歪头看他，“你的记忆看上去恢复的很不错。”
“我的事情空告诉你了？”
“嗯。”
“所以啊，你不用妄自菲薄，在我见过的神明中，你已经是很称职的那个了。”
纳西妲没有说话，相比起其他前辈，她只是一个稚嫩的，没有任何执政经验的后辈。
“谢谢你的认同，我有了一点信心。”纳西妲眼睛弯弯，有人能够认可她，她还是很高兴的。
“还是去教令院里面转转吧，教令院里面没有愚人众。”
江白不打算带纳西妲离开须弥城，要知道梦里的时间跟外面是完全不同的，到时候贤者们实验结束了，他们可没那么快及时赶回来。
正好可以趁这个时间打探一下虚空核心在哪，方便下次作案。
“好。”
……
贤者们并不知道有漏网之鱼正在城中晃荡，还闯入了净善宫。
地下实验室中，他们忙碌异常。
雷神之心的能量不断被激发，被引导着融入巨大神明武装的体内。
武装的头部位置，散兵以一种蜷缩的姿势漂浮在空中，背后连接身体的导管将源源不断的能量融入他身体中。
他脖颈后的雷纹散发着明亮的光芒，身上的皮肤呈现出雷网般的皲裂，又不断的被修复。
雷神之心的力量太过强大，即便他本身就是为容纳神之心而创造出来人偶，但相比起真正的魔神之躯，还是差了很多。
不过顶多就是一些痛楚。
这些痛楚五百年来他已经习以为常。
神明武装外，数个巨大的屏幕检测着武装的数据。
实验人员快速记录着数据，“能量传导稳定，并未出现溢出现象。”
而令一扇屏幕上，显示虚空运算的那道屏幕上的折线从一开始的稳步上升，到现在下降的逐步下降，整体呈现出一股衰弱的趋势。
“知能输出下降，阶段时长超出预期，这样下去恐怕会有牺牲者出现.”
实验人员快速汇报着情况，他们也是第一次进行这种操作，根本没有预料到会如此长的时间。
神之心中蕴含的力量太过庞大，即便是利用整个虚空进行导出，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完成的，现在所用的时间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计，而神之心中所蕴含的能量预计还有一半。
大贤者面色冷硬的看着屏幕上跳动的曲线，说出的话语没有任何温度。
“继续！我们已经无法接受前功尽弃了。相比结果而言，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代价。”
只要能够将神之心的力量完全的导出，融入进武装中，那么正机之神就相当于跨过了成神的一道门槛，真正拥有神的实力。
而拥有神明力量的下一步，就是拥有神明的智慧。
这将是教令院史无前例的壮举，而正机之神也将成为新的阻隔世界树污染的工具。
相比起结果，一点牺牲而已，都是可以被接受的。
至于散兵，他只是正机之神的组成零件而已。
他不曾拥有神之灵知，身为人偶，更是把自己当成了人。
如此意志，被吞噬只是迟早的事。
实验室的角落中，披着一件白大褂，带着鸟嘴面具的博士仰头看着空中那不断散发着幽紫光芒的神之心，唇角扬起一抹愉悦的弧度。
这一实验成果对他来说，可比神之心要珍贵的多。
不过他也不会忘记自己的任务就是。
两枚神之心，他最终都会拿走的。
第712章 外强中干的须弥
虚空正常情况下就在大贤者的办公室中。
只不过现在的大贤者办公室空了一大块儿，原本放置虚空的地方空空如也。
虚空显然被转移了位置。
江白觉得虚空现在在地下的可能性很大，说不定就在大贤者他们正在进行实验的那一间实验室中。
趁着没人，江白干脆翻起了大贤者桌上的文件。
尽管现在大多文件资料都是记载在虚空中，但纸质文件依旧是必不可缺的。
只可惜，明面上被摆在这里的文件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
想想也是，要是大贤者将要命的文件就这么大大咧咧的随意摆在桌子上，那他早就死了800次了。
尽管江白对大贤者了解不多，但作为教令院的最高统治者，他不可能这么愚蠢。
江白翻了一会儿之后将这些文件按照原来的位置放回原位，开始在办公室里摸索，想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秘密空间。
摸索半天，结果还真让他发现了一个密室。
“嗯？”
《关于对大风纪官赛诺的处理方案》
大风纪官塞诺，谁呀？
江白看了一会儿，拿起旁边一本。
《关于对书记官艾尔海森的处理方案》
艾尔海森他倒是知道是谁，有过一面之缘。
江白看了一会儿将两本文件递给一旁的纳西妲。
这文件倒没写太多东西，大概就是这两人察觉到了教令院工程的异样，大贤者将他们列为了危险名单。
其中还着重标明赛诺目前离开了教令院，试图避开教令院的视线。
至于艾尔海森，大贤者就是单纯的提防了，把他外派到了奥摩斯港。
甚至于还给他指派了一个调查金发旅行者的任务。
看完文件，纳西妲心里有了数。
“这两人或许能成为我们的帮手。”
既然这两个人正在被教令院提防，那么就表示他们可以被拉拢到他们这个阵营。
“那游说他们任务就交给你们了。”
江白反正暂时是没办法离开须弥城的，甚至连胡桃生日那天他被困在地下，都没回去。
还好堂主大人善解人意，知道他的难处，不然他就得考虑直接强闯了。
只不过等回璃月后，这个生日肯定得补回来的。
江白在这些文件上扫过，倒是没有发现跟他们跟博士密谋的文件记录。
偶尔有一些跟愚人众和至冬有关的，也是一些外交上的文件。
江白大概看了一下，教令院倒是给愚人众开放了不少的权限。
允许他们在须弥境内进行研究实验，允许他们建立实验室，允许他们驻军。
这些文件也可以从侧面反映出虚弥的整体弱势。
智慧之神孱弱，没有高端战力，甚至连守护整个国家的军队都没有，连维护城中秩序都只能委派给佣兵团。
虽然学术力量很强大，但整体的硬实力非常拉垮，对沙漠的掌控力更是约等于无。
在这样的情况下，面对强势的至冬，他们根本没有底气拒绝。
这或许也是大贤者想要造神的原因之一。
须弥急需一个强大的，能够守卫他们，让他们有底气跟其他国家叫板的神明。
就像稻妻的雷神那样，即便一刀宰了女士，也完全不需要给至冬什么说法。
不过他们怎么肯定散兵成神之后会向着虚弥，而不是向着至冬呢？
江白可不相信博士会给教令院控制散兵的方法。
这么一个神，干嘛不为自己国家增添战力，反而要给须弥呢？
江白可不觉得博士作为一个被教令院曾经驱逐过的人，对须弥有多少感情。
即便他为了安贤者的心给了，那肯定也是假的。
纳西妲同样也在看文件，她看文件的速度可比江白要快的多。
她之前不曾执政，便也并不了解一些教令院的具体举措。
尤其是关于外交方面。
但这些文件确是越看越让她的心往下沉。
至冬国武力强大，磨刀霍霍，谋划未知。
而须弥还在为世界树的疾病而困扰，甚至连属于本土国家的军队都没有。
更别说雨林跟沙漠那难以弥合的矛盾了。
任重而道远啊。
江白拿起了另一份文件递给纳西妲，“这个文件你也看看。”
这一份文件是对拒绝参与工程的两位贤者的处理方案。
其中一位就是提那里的导师，生论派的贤者。
目前这两位贤者都被囚禁了起来。
也难怪提纳里说感觉老师给他写的信不太对劲，因为内信根本就不是出自他老师之手。
“我们要救一下吗？”
救人的话，现在是大好的时机。
这两位选手现在应该也正在虚空的梦境中，要救的话江白将他们扛走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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