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的魔神之旅 第222章

作者:芜湖仙人

“恩希欧迪斯说得对,大家稍安勿躁。”沈沐柯认可地点了点头,随后道:“我们的领袖在哪?”

“她在会议室!”有人回答。

“先生,您先去开会吧,我和诺希斯在这里维持秩序…”

“嗯,辛苦了。”

……

会议室里,一众整合运动干部尽数在场,看到沈沐柯推门进来,一众人下意识地站起身。

“不用站起来,不用。”沈沐柯摆摆手,坐到了塔露拉的侧面。

“老师,我们的队伍已经就位,时刻准备着行动。”塔露拉道。

“很好…切城里有消息了吗?”

“雷德老大送来了信,今晚,阿克托斯会在军事指挥部宴请所有第四集团军的高级军官。”伊诺回答道。

“呵,好计策,拉塔想的吧?”

“…不是,拉塔托丝说是阿克托斯自己想的。”伊诺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呦~本事见长啊…回头给他表彰一下。

”沈沐柯笑着肯定道。

“先生,那我们行动的时间…”

“就今晚,就一会儿,我们开始进攻,明天的这个时候,切城上空飘扬的就不再是双头鹰旗了…年已经把空天舰开到切城南边了,各个队伍也已经就位,阿克托斯那边也已经就绪,我们再不出手,岂不是坐失良机?”

沈沐柯笑着看向塔露拉,道:“那么,在发起进攻之前,我们的领袖,有没有什么要讲的?”

“啊,我…”塔露拉犹豫了一下,道:“我是准备了演讲稿,但是…”

“没什么可但是的,塔露拉。”沈沐柯笑着道:“不必犹豫,也不必踌躇…如今的我们,再也不需要掩盖自己的内心了。”

“那,好吧。”

“伊诺,开启你的源石技艺。”沈沐柯吩咐道:

“让我们所有的战士,都听一听我们的领袖塔露拉想要说什么。”

“明白!”

……

“咳咳,整合运动的同志们,都听得到吗?”

会议室里,塔露拉看向身旁的沈沐柯,得到一个鼓励的眼神后,她定了定神,开口道:

“我是整合运动的领袖,塔露拉。”

“我知道对于很多新加入的同志们来说,这都是一个非常陌生的名字,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们聚集在这里,不是因为某个人,而是因为一个共同的理想!”

“消灭旧世界的暴政,将这世界,归还给真正的主人!”

“在我们所生活的这片大地上,我们总是饱受着剥削与歧视,这种情况持续了千年万年,似乎从未改变!”

“我们曾无数次在漆黑无光的夜里呐喊,也曾无数次询问自己的内心——”

“我们所遭受的一切的苦难,难道是应该的嘛?难道我们就应该如此,就应该被上位者们踩在脚下,用我们的鲜血和汗水养活那些吃人的怪物?”

“为了摆脱眼前的苦难,我们努力工作,诚心祈祷,然而辛劳的汗水得不到剥削者们的尊重,虚假的神像也解救不了我们破碎的灵魂,多少年来,我们的祖辈在苦难里徘徊着寻找答案,却一无所获…”

“然而现在,我们终于找到了答案!那就是革命!革命就是我们的答案!”

“阿加里图先生说过,这世界上的一切矛盾,其归根究底,都起源于阶级矛盾,因为存在阶级间的差异,所以存在阶级间的压迫,因为有压迫,所以我们总是承受着不公,承受着苦难!”

“他们用源石病把人分成了感染者和非感染者,用血脉把人分成了各个种族,然后利用我们间的差异来制造矛盾,让我们无产者们自相残杀!”

“这是上位者的诡计,是他们,为了维持他们的统治而使用的诡计!”

“时至今日,我们已经觉醒,我们看穿了这诡计,我们已经辨清了这矛盾,所以现在,我们要开始反抗了!”

“我们要反抗这片大地上的暴政,要反抗那些敲骨吸髓的剥削者,要把本就属于我们的东西,夺回来!”

“我们并非暴徒,而是革命者,是无边者,我们要发动的不是战争,而是革命!”

“今天,就在此时此刻,我们高举手中的旗帜,要向着那剥削者们宣战!”

轰隆!!!

苍穹之上,那滚滚的灾云第一次向人间展露它的锋芒,伴随着隆隆作响的雷声,一道光柱从天而降!!

轰隆!!

光柱在一瞬间穿透了切城下方的履带,让这座城市停了下来。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年坐在驾驶座上,驱使着空天舰冲出灾云!

“看啊!同志们,新的历史从此刻开始,从现在起,泰拉的历史,将由我们来书写了!!”

塔露拉抽出长剑,红龙的烈焰映照着战士们的脸,在北方永恒冰冷的荒原之上,人民第一次等来了燎原的烈火!

“整合运动万岁!!”

第三十章 坦克工人团

片刻之前,切尔诺伯格军事指挥部内。

悠扬动听的音乐如潺潺流水一般在原本的大会议室里流淌,此时这里已经被临时改造成了一个宴会厅,一个个军官身着考究,他们来到这里,是为了给敦克尔侯爵大人的心腹阿克托斯·佩尔罗契捧场。

阿克托斯·佩尔罗契,拉塔托丝·布朗陶,两个起于微末的军官,乌萨斯的军官们对他们的家乡谢拉格并不了解,只道那是个穷乡僻壤,然而就是这两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却在加入第四集团军的十年以后成为了敦克尔侯爵最信任的两人。

说回阿克托斯,他的能力自然毋庸置疑,人品也说得过去。他和大多数得志的军官不同,他不贪财、不贪权,只是默默地在侯爵手下做事,即使不喜欢他的军官也不得不承认他们没什么毛病。

他的晋升、受赏乃至在第四集团军里获得诸多

特权都是如此顺理成章,以至于当侯爵大人代替阿克托斯发出“邀请”时,大家都感不到一点意外。

敦克尔是把阿克托斯当成自己的子侄培养,这是大家都能看到的事,可以想象到的,这人未来在乌萨斯军中的地位不会低,因此几乎所有的校级以上的军官都欣然接受了这份友谊,毕竟,万一他以后当上将军了呢?

“晚上好,阿克托斯。”

阿克托斯今天难得地盛装打扮了一番,黑色的军服前胸上缀满了各种勋章,他向着每一个来客举杯敬酒,然后一杯又一杯地饮尽,豪迈和大气获得了这些乌萨斯军官们的好评。

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这行为确实很乌萨斯。

敦克尔侯爵坐在首位上,他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看着这热闹的场景,轻笑一声。

这些军官们的殷勤表现在他的意料之内,见人下菜碟嘛,不丢人。

他只是感到踌躇满志,遥想当年自己在万尼亚大公手下,岂能有如今的风光?看这一个个军官端起杯子敬酒的殷切样子,他们是在敬阿克托斯么?他们是在敬自己啊!

向着旁边的副官招了招手,敦克尔问道:“今天宴会,有谁没来么?”

“…盾卫团的提姆上尉没来,他说要保证城防安全,穿刺手兵团的威玛特少校也没来,还有…”

大约五六个名字被敦克尔记了下来,预备着秋后算账——

不给我面子?

那看来你们的官是当到头了。

“侯爵大人,布朗陶参谋也不在…”

“拉塔不在?是有什么事吧?女人嘛,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这也正常…”

可以,这很双标。

敦克尔侯爵摆摆手,将副官赶走,心里想到:

“看来我的威信还是不够啊…”

……

切尔诺伯格第四兵工厂里,威玛特少校领着队伍闯进厂房。

“工厂里还有没有人了?!”

一声爆喝,让一个正靠在机器上歇息的老工人跳起来:

“啊呀啊呀,威玛特少校,您今天怎么有空来我们这了?”

老工人笑着凑到军官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皱巴巴的香烟,递给威玛特道:“来一支嘛?”

威玛特有些嫌弃地看了那烟卷一眼,道:“去去去,我可不是来抽烟的。”

“哦哦哦,那您是干嘛来了?”

威玛特皱了皱眉,看着厂房里那些闲下来的工人,道:“你们怎么没在干活?!我记得你们这个月还有两百把穿刺矛和五十辆越野陆行器没交付吧?”

“是这样没错,不过少校先生,现在才月中啊。”老工人搓着手,笑道:“劳逸结合嘛,兄弟们都记着这事呢,误不了。”

“你最好是…”

威玛特环顾四周,感觉空气里的源石和钢铁的气息让人喘不过气,他领着人在厂房里来回走了一圈,突然道:“诶,那边是怎么回事?”

威玛特手指的地方,被一堆厚重的皮毛和棉毯完全盖住,让他看不到那些障碍之后的东西。

“啊,那些啊,那是…源石炮弹。”

老工人眼睛转了一圈,笑着道:“那是阿克托斯·佩尔罗契中校安排的差事,大约两千枚半成品源石炮弹。”

“我怎么不知道这事?”

“可能,您不是炮兵部队的长官?”

“……”

有那么一瞬间,威玛特都想抽出军刀砍死眼前这个老家伙了,原因无他,在第四集团军里,任谁都知道威玛特和阿克托斯的关系不好。

前者原本是第四集团军炮兵部队的长官,然而在后者得到敦克尔侯爵的青睐后,他就被迫搬家了。

如果不是阿克托斯,谁特么愿意管穿刺手团啊!!

永远冲在第一个的队伍,哪有炮兵这样躲在后面输出的队伍安逸?

威玛特痛恨阿克托斯这个抢了他位置的家伙,也因为这个原因,威玛特今天选择来工厂巡查,而不是选择去贴阿克托斯的冷屁股。

深呼吸了几下,威玛特摇了摇头。

砍死一个普通工人不算什么,但这个老家伙在工人中还挺有声望的,自己还得指望他供应装备呢。

“做好你的工作吧,我下周会再来的。”

“明白明白,威玛特少校,您慢走。”老工人笑着道

“……算你懂事。”

威玛特走了,带着他的部下们走了。

在最后一个穿刺手踏出厂房的下一刻,一个个躺着的工人齐齐地起身,他们从厂房的各个角落走出,他们将身上那灰扑扑的工装外套和腰间那些银光闪闪的工具卸下,取而代之的是黑色的长袍和火焰的纹章。

呼——

老工人一把拉下那被掩盖住的厂房仓库,在昏黄的灯光下,一台台钢铁的怪物沉稳地坐在那里。

履带,护甲,潜望镜,重炮,施术单元和源石能护盾。

沈沐柯曾构想的一切都在

工程师和老工人们的手中实现,在泰拉大陆之上,一款前所未有的伟大武器诞生了。

沓…沓…沓…

黑衣黑帽的雷德抱着长刀从阴影中走出,在他身后,是数十个“猩红利刃”。

威玛特不会知道,如果刚才他掀开了那堆破布,那么燃烧着烈火的红刀就会在下一秒砍在他的脖子上。

“雷德老大!”

老工人笑着跑过来,道:“兄弟们都准备好了!咱们什么时候起义?!”

雷德眨眨眼睛,道:“叫同志。”

“啊,对对对。”老工人笑着点头,道:“看我这脑子,老是忘…雷德同志,同志们已经准备好了!”

“嗯…等吧。”雷德点了点头,道:“等阿加里图先生和塔露拉领袖的信号。”

“信号?会是什么样的信号?我让同志们注意着点…”

“信号,就是信号。”雷德平静地回答:“它来的时候,我们都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