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穿越奥托，登神之路 第133章

所以，我先让芙洛拉这一手棋子困于我的布局，然后，偷偷收集着长空市中，天命与逆熵的情报。

我知道了第三次崩坏的真相，知道了主教大人对于律者的态度，知道了可可利亚的依仗和弱点，知道了逆熵在长空的所有实验和实验室。

那个要算计长空所有人的想法，在我心里渐渐成型为计划。

但在计划实施之前，我得先去见一个人。

一个，唯一能看穿并阻止我计划的人。

【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决定，但我愿意对你，以及我的能力抱有极大的信任。】

主教大人在我面前如是说。

那一刻，泪水从我眼中夺眶而出。

信任。

对身为拟似律者的我抱有信任。

因为我是天命女武神。

在那一刻我才发现，原来自己有多脆弱，一直在用别的事情逃避“我是谁”这个问题。

聪明的克莱尔啊，你说“自己是拟似律者，不能再回到女武神的时候了”的样子，像不像一个小屁孩在告诉同伴“我已经是大人，再也不能跟你们玩滑滑梯”呢？

所以啊，在游乐园的时候，那些自诩大人的小孩总会陷入想玩又矜持的纠结中，以至于把自己弄得嚎啕大哭。

我没有了对“我是人”的认同感，迷茫地将自己藏在暗处，明明在乎妹妹战友却反复告诉自己她们是棋子，也因此会在她们互相鼓励时莫名陷入呆滞。

我逃避着自己，我否定了自己，我用复仇的火焰来充实自己空荡荡的心灵，哪怕会因此将五脏六腑烧得干干净净。

而他将火从我心脏处拿了出来，告诉我，火是用来照亮前路的，不是用来自我伤害的。

原来我还可以做人。

原来我还是人。

他说，所谓人性，不必纠结于太多。

只要我觉得我是人，那我就可以是人。

是我机关算尽想太多，反受其困。

于是，在他的允许下，我开始了我的计划：

首先是简单的请君入瓮，指引着那两个注意到了崩坏爆发的瓦尔特克隆体行事，让他们一个前去通知主教大人剧目即将开始，一个前去找到可可利亚将其引来。

塞西莉亚大人能如此卡点巧至，也有我的一份引导。

就这样，逆熵失去了大部分机甲，而我得到了与可可利亚“结盟”的机会。

而为什么要和她结盟？

呵，如果打碎几千台机甲就算毁灭了逆熵，那我可不满足。

与她结盟，帮助她从逆熵那里拿出杀手锏式的武器，在帮她打压甚至毁灭其他的逆熵势力，将她捧得高高的，这样摔下来也能更惨。

我的目标，可是将整个逆熵打得名存实亡！！！

按照我原本的想法，最后应该是一场大混战，阿拉哈托猛攻基地，主教大人显现神威。

但这样牺牲太多了，五百年来主教大人似乎也不是很喜欢站在台前抛头露面。

更何况，比起让主教大人为我复仇，我更想让雪莲小队的队员，去解决那个杀了队长和克里坦塔的混蛋。

于是我决定用另一种方式，将主教大人遵奉到棋盘之上，让各个女武神成为面向逆熵的利刃。

所以……

“我以在人类时期爱好为名义，摆出一副游戏人间、喜欢看乐子的模样，布了一盘以长空为棋盘，诸君为棋子的大棋局，让大混战变成不会伤及平民的1V1；”

少女将刀从瓦尔特克隆体的心脏处取出，

“将爱莎引去和黛尔塔战斗又捕获，是为了让主教有理由站在你面前，在一切尘埃落定时将你捕捉；

让禁卫军前进，是清楚人群中有宁蒂，而迷惑你认为我真的和你在同一边；

瓦尔特六号攻击安娜，是因为我长期在你的指示下控制他，有自信在某个瞬间迟滞他的动作，从而被我雪莲小队的人杀死；

无色辉火那里我就思考要不要出手，取下它胸口上的渴望宝石。结果奥托主教和雷电芽衣小姐实在给力，让我还能杀一个瓦尔特再叛变。”

“没有人把你放在眼里，可可利亚，大家都只是把你当作可用垃圾。”

克莱尔抬起头，好似能听到她的责问一般嘴角勾起，血红的瞳孔亮起刺眼而凶戾的赤芒：

“我怎么不敢？我是天命女武神克莱尔，莫非还要与你们逆熵相亲相爱不成？”

……

“尽管这是国际棋，但我还是想用神州的象棋术语告诉你……”

金发男子歪头，碧瞳戏谑地瞥了一眼可可利亚，手腕翻转露出鎏金的十字架，繁复的纹路在屏幕微光下反射出刀剑出鞘似的光泽，

“Jiangsi（将死）。”

女子颤抖着熄灭了虚拟屏幕，她踉踉跄跄后退，几天前泰坦机甲被全歼的记忆再次浮现于脑海，让她升起莫大的熟悉与无力感。

“这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之中，对么？”她问道。

“在我的掌控之中，不在我计划之中，”

奥托向之前虚拟屏幕的方向举起酒杯，就像在朝克莱尔遥遥致意，

“你身上的利益，还不至于让我去算计。我心中的对手之位，可从没有你的一席之地。

事必躬亲只会把人累死，身为天命主教，我只负责定框架，剩下的自是任由女武神去发挥。

我只负责帮我家姑娘们兜底，至于你有多大的能耐、为此付出多少心血？

——没关系，都一样。”

金发男子声音平静，就好像只是在叙述一个事实。

至始至终，他都没有看她一眼。

“真是好笑，我还在试图与你联手……”

可可利亚惨笑着喃喃，

“哈哈哈，共享世界……你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

是啊，覆灭泰坦机甲的是塞西莉亚，杀死最强瓦尔特的是安娜，轰击阿拉哈托的是雷电芽衣，获得她几乎全部秘密后反水的是克莱尔。

至始至终，奥托都只是站在幕后看着，甚至没有一点针对她的动作。

正如克莱尔所说，在场所有执棋者，都只是将她当作可用垃圾。

“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

可可利亚金发披散，遮住了她的眼睛。许久，她又一次笑了起来，笑声中是失控的绝望癫狂。

“你以为这样很帅吗，奥托？！！！”

她嘶哑着嗓子问道，

“觉得这样很好玩？觉得至始至终把我捏在手掌心？觉得这么做，满足了你高居黑色天幕的虚荣心？”

女子面容狰狞，一个远程控制装置出现在手中，

“既然一个一个，都把我当小丑戏耍……那就都别玩了！

定位完成，银色子弹Vero0318，准备发射！”

PS：可可利亚之所以绝望乃至疯狂起来，是因为前面章节有写，克莱尔是和她一起破解逆熵所有核心密码的，也就是说，克莱尔的叛变，意味着逆熵彻底属于了奥托，包括月光王座、阿拉哈托等等等等，只要奥托愿意，克莱尔随时能给他取来。她亲手把逆熵交给了天命。

（此外，这一切爱茵斯坦和特斯拉都不知情。）

第一百三十二章 奥托真正目的

“这里就是可可利亚在长空的基地了，黛尔塔和爱莎就在里面。”

克莱尔说道。

她现在正和芙洛拉、安娜、无色辉火、宁蒂站在一个地下室，周围是曲折的通道，偶尔有金色的机甲。

雷电芽衣则留在基地，整顿灾民，以及迎接下午就要到来的极东部队。

“别蠢蠢欲动，安娜，千万别，”

克莱尔看着栗发少女的神情浑身一颤，连忙道，

“实在手痒就上去找崩坏兽，别戳了别戳了，我好不容易，才将这逆熵最后也最贵的机甲破译出来，这是天命的财产。”

安娜不好意思地收起武器，而克莱尔说着说着，不由得大吐苦水：

“说起来我就心疼！你知道眼睁睁看着塞西莉亚大人将千百台逆熵机甲全部轰灭的痛苦吗？

那都是资源啊！亗哪怕卖了废品换钱都能买进一大批实验设备了！

雷电芽衣也是！整整一个阿拉哈托啊！整整一个阿拉哈托！千万亿美金就这么一炮轰掉！

而你，安娜！你知道那一颗核心有多珍贵吗？虽然是伪律者核心，但那也算一个宝贵的研究对象！

研究崩坏能如何在核心内聚集、研究如何将其移植入女武神躯体以此在保证生命安全的情况下提升战力，实在不行，给我们的小宁蒂吸掉都能提升天命侧战力啊！”

“唔？”

牵住克莱尔的金发小萝莉歪头，不解地看着身边很有吸引力的大姐姐。

是的，“很有吸引力的大姐姐”，这就是宁蒂对克莱尔的称呼。

她觉得这个大姐姐似乎有什么东西吸引着她，让她想要亲近。

大姐姐告诉她，这是因为她们同为半个律者，金发小萝莉不理解，但还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好的。大姐姐和她是一家人。

“看起来你的确恢复得有点过头啊，克莱尔，”

芙洛拉扬了扬眉，

“要么狂狷恣肆，要么随心吐槽，哪个都不像过去温温和和的你。”

“我还需要时间恢复，亲爱的小妹妹，”

克莱尔耸耸肩，

“被崩坏侵蚀这么久，我没有做什么都先‘哈哈哈哈’大笑一番都是我自控力强大了。”

少女们一边说，一边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通过呼吸声确定对方的存在。

踏入一扇门，后面是由钢铁和钢铁管道构成的狭长通道，通道非常复杂，仿佛一座迷宫，沿路都是机甲，不过老老实实地立在原地。

“终于到了，这是可可利亚第三次崩坏前，存放瓦尔特克隆体的地下住所，也是她最后的控制中心。

这里连通长空市逆熵所有的实验室，还有几条直接逃出长空的道路，旨在当天命侵袭时，能用繁复如迷宫的地道困住女武神，方便她逃离。”

克莱尔介绍，不由得笑了起来，

“可可利亚过去是这么想的，然而她这一路太顺利了——

第三次崩坏，哪怕天命拦阻也完全爆发；

瓦尔特克隆体互相吞噬，竟真的养出一个超越A级女武神、也许还能与S级女武神碰碰的蛊王；

哪怕是主教大人与塞西莉亚大人将她的机甲全部轰爆，她也能在之后控制了爱茵斯坦和特斯拉，成为逆熵真正意义上的盟主。

——如此的逆境中还能‘翻盘’，更增长了她嚣张的气焰。

权力与膨胀的滋味让她迷失了自我，忘记了最开始的谨小慎微。”

“可那不是你帮她，她才能得到逆熵吗？”安娜有些不解。

“小安娜，人们向来擅长把功劳安在自己身上；无论是面对上级，还是面对自己心时。

很多人都会将辉煌归功于自己的品性，下意识忽略了其他因素的存在。

这是人性的弱点，可可利亚又不是主教大人那样的例外，淡泊名利到从来竟没有一本史书详细记载其战力，这次也是制作武器，让雷电芽衣拿下摧毁阿拉哈托的首功；

在加上我动用权能的一点精神暗示，她竟真的兴冲冲地去拖住主教大人，以谋求静谧宝石。”

少女的嘴角勾起一丝不屑的弧度。

“她以为她是棋手，殊不知，这一局其实是我和主教大人布置的天命女武神考试，她和逆熵只是我们笑谈之余饮下的清茶。”

克莱尔摇头晃脑地分析，突然一个侧身，躲过妹妹芙洛拉的抓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