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是观影体? 第103章

作者:猞猁子

“那你当初为什么在我的视频下面开我的盒?”

“就算是在我们这些玩家群里越传越玄乎的【电子幽灵】流言开始不断流传,也只是当成传闻来听闻的罢了——我当初也只觉得是遇到和你长得很像的游戏玩家而感慨、疑惑,又或是觉得自己遇见了你的双胞胎兄弟之类的罢了。”

“原来如此。”

枪版夏侯惇也在这时候问道,“所以你只是和桐人在《SAO全事件》里记录的那样,仅仅只是因为‘下落不明’而被记录在黑铁宫大墓碑上面?”

苏宏将手里的光剑转出剑花,“他在书里提供的证词是怎么说的?”

“他说人类的精神可以超越网络管制系统,也正是因为如此,你在最后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冲击了SAO的管制系统,导致在SAO的最后那段时间里造成无数的系统错误——也正因为如此,在你冲击管制系统而消失的这件事情应该被定性为失踪,而不是被茅场晶彦杀死。”

“看来你对我真的嫉恨,以至于你能够将桐天帝对我去向的揣测如此大段地背下来——如果换做是我,我的确背不下来。”

尽管苏宏知道桂木桂马和观众是自己的一生之敌,但是经过那么久的时间他早就忘记他和桂木桂马最初争辩的是什么,只知道他必须和桂木桂马想看到的对着干,也就让他在SAO和冬木市的片场以自己的方式刺杀观众。

倒不如说在前段时间,自己其实也是在刺杀观众。

因为将自己的故事看到这里的【观众】脑子里多半都是有问题的,也正因如此,自己只需展现出自己本应该过上的、无聊的人生,在这次的片场里以普通社会民众的身份尽可能地从头玩到尾,也就让这些因为自己的【抽象文化】而被吸引而来的【观众】感到自己的无趣,感到故事的无趣。

毕竟与【抽象文化】相对的词汇就是【普通】。

那些因为【抽象文化】而来的观众,也会必定会因为他突然将抽象故事转型成为【生活vlog】的视频类型而被劝退。

——只是相较于用自己表演出来的【抽象文化】来劝退观众,这次的他用的仅仅只是返璞归真大巧不工的【本性出演】,发起对桂木桂马华丽的叛逆而已。

枪版夏侯惇见到旅馆的乞讨者因为他的话术而微微沉思,也让枪版夏侯惇抓住这次的机会从背包里突然掏出早就调成自动模式的手枪,对准旅馆的乞讨者就疯狂地倾斜着子弹。

枪版夏侯惇在刹那间只听得到‘砰砰砰砰砰’和‘咻咻咻咻咻’的声音、光剑挥舞出来的辉光几乎是在瞬间连成一片。

挥舞而来的光剑所发出的辉光愈发放大,也让他的身体感受到预料之外的强大力道撞击到他的脑袋,将他直接砸飞到地面弹起、滚了两圈以后才见到赛博城市澄净蔚蓝的天空。

——就算是被制造出来的虚假的太阳,也好刺眼。

27.游 说 东 吴

苏宏坐在玩家PK大厅前重复看着录像,捏着下巴陷入沉思。

“我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现在这样的呢。”

视频里的他的确因为思考问题而出神,枪版夏侯惇也的确抓到了他思考出神的破腚,直接就取出了自动手枪瞬间就倾泻了火力。

——所以其实他没能反应过来夏侯惇的偷袭。

只是他的确如同绝地武士般几乎是在一瞬间内就将子弹尽数截下,而后冲过去就给枪版夏侯惇的脑袋加上buff,也让他在打完这一套以后才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光剑一脸懵逼。

在此以前苏宏并不认为自己是武斗派的强人,自然也不会认为自己有着极强的战斗天赋。

因为他就连刺杀茅场晶彦时所依仗的‘战斗经验’,都是在如同玩闹般的法棍修罗场里用时间和无数的闷棍里成长起来的。

正是因为他的经验就是在这种玩笑般的战斗中积累下来的,所以当初在对战茅场晶彦的战斗里,斯托蕾雅在暗中支援他、被他所察觉——

他就主动终止了自己和茅场晶彦之间的战斗,甚至不惜让茅场晶彦帮他将斯托蕾雅从底层程序里拉出来现场关禁闭。

问题就在这里。

他可不能像是比较古早的王道系作品主角那样,高呼着友情啊羁绊啊什么的冲上去就给茅场晶彦一个大比兜,而后皆大欢喜的结束SAO。

况且当时他的自动平A脚本的确也没有现在的强,就单单是茅场晶彦用【投掷】技能向他投来的匕首都接不住,还是斯托蕾雅在暗中帮他挡下来才没有就此殒命当场。

“难道说兰斯洛特老师的特训真的有用吗?还是说在我【SKIP】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吗?”

他在冬木市的片场就没有多少有关于武斗的清楚记忆,唯一清楚的武斗记忆,也就只有他和兰斯洛特的那一场靠着盘外招取胜的白刃战。

如果不是兰斯洛特老师的特训让他的脚本升级的话,那就是自己在【SKIP】的时候和其他从者战斗、并且继续如同win10一样自动更新脚本代码了。

“搞不懂,完全搞不懂。”

苏宏思考了思考不出问题的答案,只能将这个令他自己也迷惑的全自动脚本抛之脑后,将这场战斗命名为《腐乳一号》上传到GGO的视频区,继续坐在玩家大厅的门口当稻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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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是要我要配合行动那个神经病的行动,但是那个神经病也不至于这样一刀不剪将视频发上去吧。”

现实里的帆坂·卡莉娜·朋坐在奶茶店外的露天桌椅上,将这个视频转发到SAO幸存者学校的大群里,稍微关注了一下因为这个视频而沸腾起来的群聊以后就放下手机,拿着奶茶若有所思地小口喝起来。

尽管那个神经病的计划非常简单,就是将他作为【旅馆的乞讨者】的名声重新在GGO里十分高调地打出来,阻碍【死枪】污蔑、栽赃他的计划,也拖到BOB大赛正式开始以后开始正式追查【死枪】的身份——

可是要想将舆论推向最高点,也还是需要一点小小的助力。

“来晚了。”

刚刚来到这里的结城明日奈对着朋歉意一笑,拉开椅子就坐在朋的对面解释起自己来晚了的理由。

“我刚刚在群里看到你转发出来的视频了——那位【旅馆的乞讨者】现在正在GGO里面摆下擂台是么?”

“啊,也是我为什么要约你出来的理由,”朋将奶茶放回桌面,“那个神经病仅仅只是击败那些爱惜羽毛、披着斗篷和面具才向那个神经病发起挑战的话——引发的舆论和热度还不够。”

“所以?”

“这就是我为什么要约你出来见面的原因,明日奈,”朋拿起奶茶小酌几口,“我想拜托你这位【闪光的亚丝娜】、【狂暴补师】和【ALO官方人员】过去实名制挑战他。”

“啊……”

结城明日奈本能地张了张嘴,没想到朋约她出来见面竟然是想要让她去挑战那位【旅馆的乞讨者】。

尽管结城明日奈在得知【旅馆的乞讨者】还活着的时候,也的确想将自己的账号转移到GGO,想要去询问他有关于SAO时期的事情——

例如——

想要搞清楚他究竟是抱着什么想法和茅场晶彦作战的;他为什么能够冲击到SAO的管制系统;在他冲击完SAO的管制系统以后又去了哪里;为什么原SAO服务器仅存的黑铁宫大墓碑的死者名单上记录着他的名字。

可是她唯独没有想过要和那位【旅馆的乞讨者】作战。

“为什么要提出这个请求呢?”

“因为【死枪】在我们还没有发现那个神经病在GGO的时候,【死枪】就已经发现那个神经病在GGO,而且对着那个神经病泼污水了。”

朋没有像是以往那样展露出自己腹黑且喜欢打趣别人的性格,而是认真地向自己的好友说明着自己所理解的事态。

“正因为【死枪】的目的性十分明确,也基本可以断定【死枪】就是SAO是时期的幸存者,而且是对【旅馆的乞讨者】报以恶感的幸存者。”

“报以恶感——”

结城明日奈迟疑起来,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说些什么。

因为自从血盟骑士团的团长辛卡所出版的《SAO全事件记录》以后,在SAO以后就失踪、不明去向的苏宏先生那糟糕的风评就被扭转了过来。

——倒也不是辛卡和血盟骑士团的攻略组玩家刻意在为苏宏先生洗地,而是在SAO事件结束以后有不少玩家都后知后觉、回过神来了。

苏宏先生在初始之镇拿着法棍和其他的玩家互殴,也因此被茅场晶彦和辛卡邀请到血盟骑士团,成为新手玩家的教官,让新手不至于在最艰难的开荒时期就损失惨重。

在最后一场对战茅场晶彦的战斗里更是——

虽然他在那场战斗里表现得确实令人难以去评价,但是他当时也的确主动背负起【代表玩家向茅场晶彦发起挑战】的职责。

仅仅只是看过程而不看结果、看浮夸的表面而不去看他用这种浮夸的表现所达成的结果,也自然无法理解他在SAO里做出的贡献。

“虽然苏宏先生在SAO里的表现确实有些让人一言难尽,可是我想,再讨厌苏宏先生的人,也没有因为‘讨厌’ 而做到这种地步。”

“普通人当然不会因为讨厌去做出‘栽赃嫁祸’的事情,但是如果是犯罪者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朋摇了摇头。

“不管【死枪】在杀那些无辜的时候内心的初衷是什么,在他杀人以后就是毫无疑问的犯罪者,更何况他现在是将其他无辜的人卷入其中——如果他仅仅只是对那个神经病出手的话,我们反而不用这么大费周章。”

尽管从那个神经病刚刚上传到自己频道的视频上来看,那个神经病对于自己的实力还没有明确的定位,但是她作为【观众】是一清二楚的。

【此时之恶】【觉悟者】这种型月的特有名词姑且不论,就单单以他喝醉酒以后所展现出来的白刃战能力而言已经不输于一线从者。

因为最初的【此时之恶】仅仅只是给他扩充了魔力,增强他的身体能力和修复能力,可仅仅只是给他这些能力,就足够让他足够和兰斯洛特对敌。

从刚开始三秒重伤一次到能够跟上兰斯洛特的动作,而后在略输一筹的白刃战里使用盘外招取胜,就已经说明其近身战的优秀。

至于那个神经病在圣杯战争的最终战役里令人摸不着头脑的、屹立在从者顶端的战斗力表现……

其实倒也不必多提及什么。

因为是在他达成特殊条件下、在型月特殊的世界观下才能展现出来的神棍级别的能力,完全就不能算作是他常态的战斗力。

可是仅仅只是以那个神经病所表现出来的从者级别的白刃战能力,再加上已经在SAO时期就在攻略组以及茅场晶彦面前展现出来的【心意技】,也已经足够这个神经病在虚拟世界里纵横驰骋。

结城明日奈若有所思地揣摩着此时朋脸上那略显遗憾的神色,突然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对苏宏先生还真是挺信任的啊……朋。”

“其实话倒也不是这么说,只是我觉得那个神经病的心眼小得很,只要有人冒犯到他,他就可以像是疯狗一样咬回去。”

朋努了努嘴,接着说道。

“如果【死枪】能和那个神经病像是两只狗那样咬来咬去的话,我们能坐山观虎斗,不用那么大费周章来追查【死枪】的身份——省事得很。”

“这么说来倒也是。”

结城明日奈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苏宏先生在SAO时期展现出来的行事风格的确让人感觉到头疼,就算他的确做出了有益全体游戏玩家的事情,也很难让人对他报以好感。

即便是在辛卡出版的《SAO全事件记录》里分析出苏宏先生的用意,但是苏宏先生的表现的确让人难以去怀念他做出的功绩。

因为苏宏先生作为血盟骑士团的教官的确培养出了许多玩家,也有不少的玩家从他手里出师以后加入到各大公会、加入到攻略组成为精英玩家。

可是这些从苏宏先生的教导下出师、成为游戏顶端的精英玩家,在聊起苏宏先生的时候还是会露出愤慨和咬牙切齿的表情。

现在的SAO的幸存者们在提起苏宏先生的时候不是尊敬和感激,而是往往会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明日奈,有关于那个神经病的题外话我们都聊得差不多了,现在还是让我们回归正题吧。”

朋在明日奈的思索中坐直了身子无比认真的说道。

“我需要你这位在原SAO、现ALO都在玩家圈有着广泛知名度的玩家去挑战那个神经病,引爆原SAO和ALO的玩家情绪——让他能够能像是他在起始之镇和别人斗殴那时候那样,使GGO的玩家广泛知晓那个神经病的存在。”

结城明日奈温婉笑道,“可以哦。”

“呼、那就没有什么问题了,”朋总算是松了口气,“这样我就不用再去游说伶茵或者是米特去跟那个神经病乱斗了。”

“她们估计是不会同意和苏宏先生战斗的吧?毕竟就算是她们在和苏宏先生的战斗中取得胜利也并不光彩,输了更是颜面扫地。”

结城明日奈笑着摇了摇头。

“我同意和苏宏先生战斗,也只是因为我和桐谷抱有一样的好奇心,好奇苏宏先生冲击SAO的管制系统以后去了哪里,而且,在SAO时期我也没有和苏宏先生真正地打过一场,再加上我和他曾经还因为一些小事而起过冲突——所以我才愿意答应你的请求。”

阿尔戈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睛,而后恍若大悟地一砸手心,“啊,我想起来了——那时候你和那个神经病起冲突是因为装备的问题吧?”

“嗯。”

“嘁,”阿尔戈小声嘟囔起来,“那个神经病还挺有桃花运的……”

现在仔细回想起来的话也觉得有些让人难以理解——

他在SAO时期和冬木市圣杯战争时期的表现都让人一言难尽,但是和他有联系的人多半都是女性,而且都是真正意义上的美少女。

仅仅只是确定他有联系的美少女就包含【普通人】【AI】【人造人】,而不确定是不是和他有联系的还有从者【伽摩/魔罗】。

——以及至今为止不知道该被如何定义的【根源式】。

也不知道是那个神经病知道【他和别人谈恋爱会让观众感兴趣】,还是那个神经病就仅仅只是对谈恋爱不感兴趣,愣是做到认识那么多的美少女却还是凭借着自己的硬实力保持单身。

……远坂樱在那个神经病和荆轲的身边会成长为【管家婆】的性格,倒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阿尔戈深深地叹了口气。

28.一 个 真 正 的 鳗

只要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总会遇到空闲起来的时候,也自然会遇到忙起来的时候——通常是空闲的时候闲到腐烂,忙的时候脚不沾地。

或许是春天来了,又到了加班的季节,也让那些潜藏在面具下的鼠辈发出的电子音再度响了起来。

“旅馆的乞讨者!你在游戏里肆意妄为的时间结束了!”

只是在忙碌的时光中偶然也会有这种聊以慰藉的会心一笑出现,用以缓解长年累月进行工作的身心疲惫。

“如果想要得到什么,就得自己去做——规矩你懂的。”

虽然在工作里有这种聊以慰藉的趣味出现,但是也如同打胶那样舒爽却无比短暂的消失于无形,而后开始思索工作的意义、存在的意义,思考自己是不是要像是以前的网络名言那样,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可惜现在的他已经成为了小马扎上面的地缚灵,只能被动地让一位有一位披着黑色斗篷与面具的壮汉轮流发生关系,新日暮里每日的流量都未必有他一个小时的人流量来得更多。

不过幸好他技高一筹的,开的是不会被TP检测的高级脚本,只需要像是现在这样坚定执行肉体与灵魂分离的挂机政策,倒也不会太累。

“啊——”

每当这种奇怪的声音出现的时候,就代表渐渐寂寥的新日暮里,再度迎来祭奠木下秀吉和王的年轻哲学家,宣告非物质文化遗产有了继承人。

“旅馆的乞讨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