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病弱的我正在挑战抱憾终身解法! 第46章

作者:灯子

……

备注:这是列车尚未到来的时间线,根据剧情而定,日后说不定会变成什么《86-消失的星穹铁道列车》也不说定。

第一章 从今天开始,希望之梦

——死是不可避免的。你会死,我会死,大家也迟早都会死。

在手术前,某位轮椅少女脑中不知为何的,一直盘旋着幼时所看过的一部电影《超级战舰》里的话。

但倘若要说,是否她生来如此悲观,却又不尽然。

若由负责她的主治医生来评价的话。

她是个出生在不出色家庭里的出色女孩。

但很可惜,不论出色与否,今天大概就是她的死期。饱受病痛摧残的身躯有若风中残烛,父母在签完手术协议后也就此抛下不管,想必也有着希望她就此解脱的复杂。

可,或许是神明的怜悯,亦或是恶魔的戏谑,在被推上手术台前,她获得了一次绝无仅有的机会。

脑中有位声音先生告诉她,只要她能够完成对方的游戏,到另一个世界里扮演别人的青梅竹马,为她们留下宝贵的童年回忆,让其改变原有的人生轨迹,再抱憾终身,她就可以获得人生重来的机会!

完全毫无逻辑,也根本不懂为何被选中,但她还是答应了下来。

因为想要活着……

哪怕只是自欺欺人的幻觉,她也渴望着重新站起来奔跑,回到社会中,结交亲密的友人度过完整的人生,而不是终日只能在病床上苟延残喘。

于此,再睁开眼时——

蒙德。

教堂医疗中心。

黄昏时光。

教堂内特有的宁神熏香飘荡于空气中,用以安抚病患的情绪。过夜后显得有些干燥的唇瓣渴求着水分,种种感官如此鲜活。

病痛缠身的身躯在此刻好似焕发生机,尽管四肢仍旧无力,虚弱不堪,但比起以前光是移动头部就需要用尽全身力气时的衰弱,早已好上太多。

在少女的情绪刚激动的下一刻,肺部就如同火烧般,使喉腔干痒,令她咳嗽出声。

直到咳嗽过后,她才发现了自己不知何时坐了起来。

这怎么可能?

也是在这时,少女发现了手脚的幼化,以及周遭物件为何看起来格外大的原因。

自己变成了小孩子?

身上穿着白色的连衣裙,手臂与小腿上绑满了绷带,触摸脸颊也能感觉到并不瘦削的圆润感。

虽说感官上的变化有许多,但……腿不能动这点倒是“好好”的保留了下来。

她轻轻抚摸着大腿,却无法感受到来自腿部的知觉,任何传递过去的神经信号好像都被吞噬了般。

即使用手触摸、揉捏,也无法得到任何反馈。

试着掐别的地方则会感受到明显的痛意,尤其是后脑勺,从醒来后就一直隐隐传递着烧灼感,触摸时能感受到明显的鼓包与痛感。

不过都肿成那样了,要是不痛的话,反而感觉更危险了。

她大概摸清楚了自己的身体状况,同时脑中的声音先生也将她需要知道的情报一股脑的灌输过来。

倒是没有以前看过的小说影视剧里那种头痛欲裂的感觉,大概是因为孩子的记忆很少,因此只溅起几朵水花,便自然地消融吧。

目前她的名字叫做——

“忧娅?”

病房的门被推开,同时一个蓝发的小姑娘也在看见她醒来后,有些惊喜。

她小跑着进来,发色是好似浪花般的浅蓝,与忧娅差不多相近。

在她眨着眼时,就已经冲到了自己床前,纤小的手与她紧紧相握,有若黄昏余晖般的漂亮眸子毫不掩饰担忧,那份对待亲人般的珍贵情感透过最直接的肢体接触表达出来。

“你终于醒来了!”

面前的小姑娘稚嫩可爱的脸颊上,同样带着肉眼可见的小小红肿。

“啊,嗯……优菈姐姐,你受伤了?”

少女,或者说忧娅出声问道。

如同身体的年龄般,那是显得稚嫩,好似百灵鸟般可爱的声音。只不过语气却因原身常年需要抑制情绪,而显得并无起伏。

“我没事,只是教训那些欺负你的混蛋家伙后留下的‘勋章’而已!”

优菈略显神气地扬了扬脸,似乎对“骑士的伤疤正是勇武的勋章”有着她独到的理解。

然而,很快她又转而露出担忧的表情,一边摸着她瘦弱身躯上的绷带,一边如若感同身受般紧皱眉头。

“对不起,我没能第一时间赶到。”

面前满是伤痕的女孩是她的表妹,忧娅。是如名字般柔弱可爱的孩子,平时说话也是细声细气,富有同理心。

两人是在家族宴会上互相结识的同龄人,在大人们如同炫耀商品般,攀谈着彼此孩子如何如何时,她看见了躲在角落,静静看着书的她。

尽管平时很少在一起,但她的记忆中并不缺乏对方的身影,那个总是用着那样憧憬目光,看着她的女孩。

起初,她原以为那是对于自己作为劳伦斯长女身份的羡慕。但在试着深入了解她后,却又明白……那份憧憬就只是如同做梦般的向往而已。

与身体健康,饱受关注的自己不同,忧娅妹妹不仅体弱多病,也患有难以医治的先天疾病,连独自行走都做不到。是被家族内的大人们视作“不详之兆”的孩子。

族内大人不够重视,又因旧贵族的坏名声,被蒙德城内的普通人恨屋及乌的厌弃,不仅经常被同龄的孩子戏弄欺负,也老是弄得一身伤。

这一次也是如此,不善拒绝,也无力拒绝的她被其他恶劣的大孩子带去某个偏僻地方,被要求扮演起蒙德故事里的旧贵族劳伦斯,而其他人则是推翻旧蒙德暴政的“自由斗士”。

待到得知此事的优菈赶到时,忧娅已经昏迷在路旁,轮椅也被推倒,模样可谓凄惨至极。

这也让她如此愤怒……

在优菈看来,那些欺凌者既不懂温妮莎故事的真正含义,也不明白何为斗士,就只是学着大人的样子欺凌该被唾弃的劳伦斯家。

因为这是正确的,是不论发表怎样的暴论,亦或是恶意的举动,都能够被正当化的借口。

大人对大人,小孩对小孩。

童真的恶意只是展露一角,就足以将另一个无辜的孩子玩弄成破布偶般。

而她自然要报复回去,这是一种习惯、一个信号、一面盾牌。

“我没事,谢谢你为我出气。”

忧娅伸手牵住她,眸中倒映着对方的脸颊,像是要牢牢铭记那样紧紧盯着。

“优菈姐姐就像是骑士一样。”

而被她夸奖的优菈也只是微微怔了下表情,似有些话想说,但却最终并未道出,而是直起身,轻柔地将手放在她的头上揉搓。

“那样的话,忧娅就是我要保护的家人。”

或许因为上天夺走了忧娅表妹太多东西,却也给予了她唯一的怜悯。

初次见到忧娅表妹时,优菈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是否出错了,将跌入凡间的妖精错当成讨厌的族人。

作为即使落魄,却依旧有着足够贵族底蕴的劳伦斯家,长女优菈从小在家族老师培养下塑造起来的极高审美,令她在见到对方时,也不免惊叹那份稚美。

细腻又白嫩的肌肤,富有色泽的浪色遮眼发,像是海祇珍珠般明亮纯澈的眼睛,并未因病痛而暗沉,那位于左眼下的泪痣更令这份美质变。

若非那不能动弹的双腿,以及病弱的身躯,她一定会被家族培养成自己成长过程里如若宿敌般,用以激励她进步的存在吧。

但既是不幸,也是幸运,对方无需走上那样被安排的人生。

也是那时起,她便一直悄悄关注着对方。

当然,绝不仅是外表的可爱就足以打动她。在此之上,她还有着像是可以诱起人内心最深处情感的某种危险气质。

对她的喜欢,会如开遍漫野的风之花般,悄无声息地飘至心灵之中。

对她的讨厌,也如同泥沼般无声无息地积攒,随时会化作吞噬那花朵的丑恶。

这就是她的表妹忧娅·劳伦斯。

一个出生在不出色家族里的出色女孩。

第二章 甜甜糖果,感受幸福

忧娅正轻轻捻着自己稍长的遮眼刘海,犹豫要不要剪掉,她的发量比这个年龄的孩子稍多些,如果认真打理下的话,也会阳光活泼一些。

海浪色泽的发丝披散在肩头上,酒靥两侧的垂发有一边被束起,又一边则自然下垂。

从外表来看,是毫无疑问的小美人胚子。

尽管因为长久的被欺凌生活,外加病弱属性而导致身体虚弱不堪,但这纤细到让人怀疑会不会一折就断的小腿,以及脚踝处的青紫色经脉又进一步催生出令人想要保护的娇弱易碎感。

当然,对于某些群体而言,也可以是施虐欲……

在这样思忖了好一会后,少女还是认为保持原样更好些。

这些名为忧娅的女孩曾活着的证明,不该再被抹去。

不可否认,在睁开眼后,她就有过各种各样的担忧。像是自己霸占身体后,那身体原本的主人该怎么办?

但从声音先生给的情报来看,那可怜的小姑娘终究是没能等到优菈。

而且,就算撑过这回,以声音先生所说的,她也活不过来年八岁的夏天。

她要么会死于同龄人逐渐恶劣的欺凌下,要么死于无法医治的先天疾病下。

这点就算身体主人换成她,也不会有任何改变,也不存在选择权……

她怔怔地望向窗外,为这份未来感到迷茫。

不,现在需要抛去一切繁杂琐碎的思考,仅以任务目标为第一优先。

她现今七岁,距离八岁的预定死亡时间还有大概一年不到的时间。

在这期间,只要不出现意外,她应该有足够的时间与任务目标搞好关系,并给对方留下足以称之为珍贵的“回忆”。

而作为初心者的“福利”,此行的五个任务目标里,其中之一的优菈姐姐只需要正常地相处下去,就能符合条件。

至于剩下的四个目标分别是古恩希尔德的姐妹,琴与芭芭拉(父母离异,随父姓佩奇);莱艮芬德家的迪卢克;以及亚尔伯里奇的凯亚。

从血脉,或是地位上看,基本都是贵族阶级……就是不清楚用意为何。

而她要和这四位成为至少友人的关系,才算是完成任务的基础指标,否则每错过一人都会加重她下次任务的身体的病势。

让本来存在的攻略可能选项,变成因重病而不得不待在医院里疗养的慢性死亡。

那样只消两个世界,她就算是彻底失败,意识也会回到那注定失败的手术台上。

所以,必须趁着自己身体状况还算“好”的情况下,尽快接触另外的人,与她们达成友好亲密的关系。

而且,除此之外……居然还要让她们抱憾终身。

如果只是一个童年逝去的友人,或许想起时,确实会感到伤感,但肯定谈不上抱憾终身的地步……

可这五个人又不是个个都是二创的円香小姐,就算是都得花上不少功夫……

所以,她必须要有所针对性的进行一定的策略。

依靠过去卧病在床时,看得各种影视小说、科普频道学习到的东西,或许不是不可能。

只不过,会让她以这样的方式获取重来一次机会的那位声音先生,大概也是魔鬼吧。

而她也不过是魔鬼手中起舞的人偶,渴求着苟延残喘的卑劣之人。

——叩叩。

在她陷入消沉时,门外传来了清脆的敲响声。

“……请进。”

她下意识地回道,同时眸光中也多了一丝期待。

昨天优菈离开前,说会再来看望她,但与不被看好的她不同,优菈肩负着复兴家族的使命,也有着“高贵者的义务”,课业繁重。

等到她有时间过来,至少也是下午的时候,而除了她之外,忧娅的双亲似乎也远在璃月经商,并未回来。

她的医药费似乎都是优菈姐以私人身份垫付的,期间还有个劳伦斯族内的亲戚过来看了一下,在放下了一袋并不怎么新鲜的水果,教训了句“别再犯蠢,和那些泥巴种混在一起玩”后就离开了。

那么,此刻会来看望她的显然是另有其人。

尽管不知道会是谁,但并不妨碍她对新生的变化怀有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