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病弱的我正在挑战抱憾终身解法! 第68章

作者:灯子

却不料,舒伯特一下子脸色沉了下来,摆出大家长的姿态,一下子撞开面前的艾尔菲,快步往优菈的房间走去。

而女仆长则是微皱了下眉头,在伸手扶了一把艾尔菲后,将餐盘重新交给她,随后紧跟上舒伯特的步伐,劝阻道:“大小姐今日课业繁重……”

“不必多说,我也是曾接受过劳伦斯家高等教育的人。只是这点课程就喊苦喊累,连寝食规矩都不能遵守,如何能称得上高贵者——”

舒伯特并未听受劝阻,而是径直来到优菈门前,指节并叩敲打房门,让优菈赶紧过来开门。

只是与他预想中,侄女规规矩矩过来开门,听受他这位叔父说教,顺便吹嘘过往的场景不同。

现实情况是,他这个叔父居然被晾在门外,好不尴尬。

虽说这种情况不是没有出现过,但这一次身后可是还跟着两个女仆,这让舒伯特顿时感觉颜面无存,立即怒火中烧。

从敲门转变成略显粗暴的拍门,平日里挂在嘴边的优雅与礼貌也荡然无存。

“优菈!你这目无尊长的侄女,竟敢将作为长辈的我拒之门外?!你难道不怕被你父亲问责吗?!”

在这样无能狂怒了一会后,他终于忍不住伸手扭动门把手,可却只听咔咔几声,锁已由内锁死。

这可更让他气炸了,立即使唤起艾尔菲把门打开,可这个身单力薄的小女仆哪有办法,只能听他吩咐撞了几下房门,随后便泪眼汪汪的模样。

这样下去,只怕是门还没撞开这小女仆就先昏死过去。随后舒伯特便又看向女仆长,让她去取房门钥匙过来。

莎拉并未拒绝,只是保持着优雅的气度缓步离开,这让舒伯特有些不满地质问道:“莎拉女仆长,你就不能快一点吗?”

“请稍安勿躁,舒伯特大人。我等乃是沐浴劳伦斯荣光的佣人,若是表现得毛手毛脚,心浮气躁,如何对得起家族的培养,又如何对得起我等祖辈的颜面。”

在如此反击了一句,呛住舒伯特后,等女仆长拿到钥匙并过来开门时,已经又过了十分钟。

而莎拉则慢条斯理地辨识起钥匙,这让舒伯特更加不耐,血压增高,只催促了几句快些,便自个转头往楼下望去。

这会子已经可以看见宴会进展火热,韦斯正和叶戈尔喝得酩酊大醉,桌面上则是一纸契约。

可眼尖的舒伯特却是左看右看,都没有发现那个被挑中的小鬼。

突然地,一丝不妙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赶忙转过头夺过女仆长手中正好挑出来的钥匙,直接插入锁孔,扭动锁芯打开房门。

里面却是早已空无一人,只有晚风从窗户处吹入。

女仆长只是微露讶色,但艾尔菲却是惊叫出声:“大小姐不见了?!”

这让舒伯特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赶忙朝被打开的窗户那走去,只见一个由窗帘绑成的绳结向下垂落,而下方正是一个被风吹得咔吱作响,没能关紧的窗框。

舒伯特立即脸色铁青,气愤地捶了下窗沿,但又疼得直晃手,发泄似的朝身后两人大喊道:“坏事了!赶紧去找人,优菈肯定是带那个要被过继出去的小鬼逃跑了!”

在艾尔菲刚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便夺门而过,快步往楼下冲去,一边跑一边动员起佣人来。

这哄闹的声响同样也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第三十九章 浪花为自由而奔流

优菈抱着忧娅正在夺步上楼,同时也尽量让身体晃动幅度保持最小,不让怀里的女孩被颠得头晕目眩。

她们目前所在的位置是一楼的佣人专属通道,与位于三楼的晾衣间有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如果只是普通的民居,或许只是上楼梯拐几个弯就能到的事,但这座旧城堡的占地面积却不小,因此她还有段路要跑,期间还需要穿过佣人们的房间。

城堡内除开劳伦斯子女以及其长辈们所居住的房间外,还有各类专用课程使用的教室。以及属于佣人们的宿舍,就比如女仆们会以四人为一间的住在一起。

而像是莎拉女仆长这类相对拥有身份的人,不仅有独立的房间,还掌握有一定的权利。

与她地位相同的还有波尔特管家,只不过因为他年事已高,膝下却并无子女,而被她的叔父舒伯特·劳伦斯撵走。

目前管家的职责正是由他代替,只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家伙并没有什么管理的才能,只是仗着贵族身份,趾高气昂地使唤着底下的男佣罢了。

不管女仆还是男佣,这些人好像本该与早已落魄的劳伦斯家无关,但其中实际上有一小部分是早些年跟着逃难出来的仆人的后代。

而另外一大部分则是周遭活不下去,只能卖女儿或是因为家里有亲属需要治病,自愿卖身过来的。

以及逃荒来的流浪儿,这些孩子里面会被挑选出相对干净没有染病的收留,成为劳伦斯家的仆人。

对于这些人而言,劳伦斯的恶名或许并非没有耳闻,只是早已过了在乎的时候。

其中也不乏有被同化,乃至洗脑的存在。

接下来也势必会面对这群家伙的阻拦。

就比如现在,优菈刚从三楼的楼梯口走出,就瞥见了一个身型瘦削,显得有些贼眉鼠眼的男佣,他一看见她们就露出喜不自胜地笑容,随后趴在三楼的栏杆向上方大喊着:“找到了!找到了!大小姐就在这!”

而上方也传来优菈十分熟悉地呼喝声:“很好,底下那个谁,赶紧把她们拦下!拦住了我重重有赏,要是没有你就准备吃鞭刑吧!”

“是的,舒伯特大人!鼠眼阿兹尔一定完成您的任务。”

这个绰号和混盗宝团似的男佣顿时双手张开,呈现阻挡状,脸上的笑容更是写满了贪欲,视线直勾勾落在两人身上。

“我只说一次,不想受伤的话,最好赶紧退下——”优菈只是回以他冰冷的话语,而他则是贼笑一声。

“嘿嘿嘿,大小姐您也听见了。不是小人不听从命令,而是您的叔父舒伯特大人给我下了死命令,为了小人的身家性命,接下来的得罪之处还请您务必谅解,稍后小人再向您和这位小姐赔罪呀!”

对此,优菈的表情并未有任何变化,只是叹息一声。

随后便低头轻轻拍了拍女孩的背,柔声道:“忧娅,先闭上眼睛,等我说可以睁开的时候,再睁开。”

“……好、好的。但是,真的不把我放下来吗?如果优菈姐姐要战斗的话,我会成为累赘的……”

忧娅虽然不介意优菈搞个什么奇袭,比如将她当做炮弹投掷什么的,但是如果撇开这有些异想天开的点子。

不管怎么看,以孩子姿态面对一个成年人,还是抱着自己这个累赘的情况下迎敌。

战斗难度未免也太高了点,还不如先将她放下来,好过到时候碍手碍脚。

但优菈却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在根本没有看向那已经扑过来的阿兹尔的情况下,与他错身而过。

在阿兹尔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竟然已经失衡向前跌倒,脚踝处更是传来火辣的痛感。

“呜呃——?!”

最令他忍受不了的是,大小姐从始至终都没有移开视线,就只是盯着怀中的女孩,甚至还有余力用一只手为她捂住眼睛,像是害怕她看见什么烂俗之物。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想要去抓住那被大小姐抱在怀中的女孩的裙摆,想要借此平稳重心,以及逼迫其正视自己。

只不过,在他如此想着,并且伸出手的下一秒,他的侧脸便遭受迅猛地踢击。

就如同刚才那样,他连大小姐的动作都没有看清……不,应该说,是只看见了大小姐那如同舞者般旋转的优雅姿态,却完全无法意识到这乃是攻击的手段。

那本该只具备观赏性的艺术动作在大小姐的使用下,如同华丽的宗室剑术般,看似花哨却暗藏杀机。

在刚想清这一点,他的额骨处便传来剧烈的痛感,让他自诩如鼠一般狡诈精明的双眸便分泌泪水,脑袋也重重磕在地面,发出“砰”的一声,随即应声晕倒过去。

“呀——”这让忧娅下意识地往优菈怀里缩去,手中更加抓紧了些优菈衣服,颤声道:“优、优菈姐姐你没有受伤吧?”

“别担心,我没事。我们很快就能从这里离开——”

优菈将遮住她眼睛的手移开,小脑袋既有些想要往那边看去,又像是害怕看见什么血腥场面,而没敢真的往回看。

这样的表现让优菈更加怜爱地抱紧了些怀里的女孩,向着走廊尽头的晾衣间冲去。

而经过这短暂的冲突,楼梯上下都已经涌出人来,为首的还是她的叔父舒伯特,他愤怒地大声呵止她的行为,并且强调着这是严重的大逆不道之举。

只不过,这些都被优菈当做耳旁风,在闯进了晾衣间后,顺势再将门反锁上。

这里说是晾衣间,实际上是由多个房间组成的大型阳台,不止晾晒着旧贵族们平时穿用的衣物,还有一些未被收起的被褥。

正是有这些东西作为缓冲物,她才有把握下定那样的决心,再将忧娅放到地板后,她便赶忙扯下之前绑好的缓冲垫。

随后向下抛去,远处已经隐有火光浮现,说明佣人们正在围住城堡,防止被她们逃走。

同时晾衣间门外也传来粗暴地拍打声,她的叔父再次勒令她停止反抗,将忧娅交出去。

时间十分危急,可她却莫名地没有半点准备前的焦虑或是惊慌,只有如同浸入冰水之中的宁静。

因为她的妹妹,就这么坐在地上,头顶还蒙着一件白床单,朝着她露出有些懵懂又信赖的目光,月光也洒落在她身上,如同为其披上一层浅浅的柔纱。

优菈·劳伦斯从未有过一刻,像现在这样明晰自己的心情,以及与未来所想要走的路。

她的过去满是迷茫,只是听任族内大人的话,将一切做到最好。

但是现在,她却真的犯下了足以称得上大逆不道的事情。

心情不仅没有任何抵触,反而格外畅快。

她将忧娅再次抱起,语气是如此温柔:“我的小蒲公英,想好今后要飘往何处了吗?”

“——就去,能看见浪花离开海洋的地方。”忧娅回以她满是依恋感的笑容。

话音刚落。

房门就被撞开,大批人的人鱼贯而入,但他们却被迎面而来的寒风逼得连连倒退,难以寸进。

为首的舒伯特更是被冻得脸色发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闻讯赶来的韦斯则是一把推开了碍事的他,通红的眼睛瞪向那不孝女儿。

在那视线的前方,优菈·劳伦斯已从栏杆之上跃起。霜花伴随于她的身旁,一枚冰蓝色的神之眼在夜空之中如此闪耀。

韦斯从那之中看见了优菈的诀别,以及足以冻彻灵魂般的复仇意志——

那是如此令他心生恐惧。

第四十章 月光为骑士而祝圣

忧娅从未想过,自己会从三楼直接往地上跳,尤其是以这个城堡的高度来计算,这里距离地面大概有十五米高左右。

由于经常住院的关系,她也听过一些不知真假的人体知识,就比如人从十五米高的地方正常下落的话,仍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幸存。

当然,这肯定是建立在不主动暴露要害部位的前提上,并且活下来是一回事,伤势如何又是另一回事。

而以她现在这种被抱着的状态,优菈姐明显是打定主意要自己承受更多的跌落伤害,而被护住的忧娅最多轻伤。

毕竟底下的缓冲垫由于是匆促编成的,起到的效果只能说是聊胜于无,比不过专门的气垫,但那时也没有闲工夫做这样的东西。

因此,在忧娅下意识蜷缩身体,护住头部时,做好防冲击准备时。

十五米的高度也转瞬坠到最底下,只是她没能料到的是,预想之中她们两人滚成一团的场景没有出现。

在她睁开眼时,自己仍然被维持着抱住的状态,刚才的下落也只是让优菈姐双膝微微下沉了些,她甚至也能看见优菈姐脸颊上一闪而过的惊愕,只有一缕轻风从忧娅裙下悄无声息地飘过。

不等两人反应过来,上面就传来了韦斯色厉内荏地呵斥声:“优菈!你这个逆女真是反了天!居然胆敢做出这样背叛家族的行为!”

“哼——”优菈从之前的惊讶中回过神来,只是再次冰冷地瞪了他一眼,留下一句:“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会拿着坚冰之印告诉你,是谁没有资格在谁面前大呼小叫。”

话音刚落,她便抱起忧娅赶忙冲入难以辩清的夜色之中。

所幸劳伦斯据点由于地处偏僻,又需要靠近食物资源较为丰富的地带,所以只要离开属地范围,很快就有大批的灌木丛与杉木映入眼帘。

而后面则是到处涌动的火光与叫喊声,劳伦斯的聚居地已经彻底活跃起来,人类的呼声也随着风声传得更远。

令归途中的侦察骑士小队心生警惕。

以劳伦斯的风评,再加上又是夜黑风高的。这群人不去过他们的糜烂旧贵族生活,反而一反常态地点亮火把,一幅群情激愤的样子。

很难说不是在打蒙德的主意,于是几乎是立即的,本来略显疲惫的小队成员个个紧绷起脸,看向他们最信赖的领队。

“安队长,劳伦斯那边似乎有什么状况……”他的副手也提议道:“要不要去那边探探情况?”

不过,这位领队却只是摆了摆手,在面色严肃地思忖片刻后,才回答道:“那里人太多了,目前也尚不清楚他们想做什么,冒然过去的话只是扑了个空就算了。

万一他们心生歹意,以我们现在的状况恐怕双拳难敌四手,到时候衍变成一不做二不休的情况就彻底麻烦了。”

这是位老爷子,两鬓霜白,面颊刻有岁月的皱纹,可却又不会让人感觉显露老态。

口音不像蒙德本地人,反而更似璃月那边,同样也是一幅中正平和的面相,但那对比鹰还要锐利的眼眸中,却犹如寄宿着熊熊燃烧的火焰般令人心生安定。

而他的副手也回望了一下随行的弟兄们,他们刚完成一次长途侦察。

分散调查了达达乌帕谷那边的三个丘丘人部落情况,目前正是回途的疲倦之时。

以这样的状态对上劳伦斯家,就算不至于敌不过十几个拙手佣人,但人多之后战场的复杂程度也直线上升,情况也没危急到必须为此涉险,甚至搭上性命的地步。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他的副手只好再次转身问道,不过这位安队长却没有回答他,而是看向小队里的一位面相年轻的新进成员。

“艾克,你体力情况保存得如何?”

“啊、呃,我还好!是要让我进去探查看看吗?我绝对没问题的,毕竟我可是从清泉镇出来的优秀猎手,这一带我也很熟悉!”

那位脸上长着些许雀斑的年轻人顿时兴奋地说道。

“不,你有更加重要的任务。”安老爷子却是摇了摇头,随后望向蒙德城的方向:“我要你赶紧回城向法尔伽大团长汇报情况,一定要让骑兵小队先做好准备,如果劳伦斯真的意图谋篡蒙德的统治地位,那么我们就得先做好给他迎头痛击的计划。”

“可是……”那年轻人还有些不甘,似乎对于这样并不光荣的事情感到抵触。

但队内的大多成员却是纷纷劝说起来,同时安老爷子也说道:“别觉得这是个谁都能做得跑腿活。战场之上没有信使的那一方只会被信息通络的那一方玩弄于股掌之间,我们的身家性命也基本都寄托在你小子身上了。”

“我知道了……”艾克在看了一下众人的表情后,也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