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漫红缨
纳伊克伯爵的儿子死了，自然不能不复仇，于是他表示——
五天内。必须重新集结部队！重新打回去。
军官们都住口了。纳伊克伯爵的语气坚定，看来这次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于是那些想着保持自己生活的人也开始思考如何跑路。
不过总而言之....这件事瞒下去了。
军官们四散离开，有的继续在城主府里面上下打点，有的则是回家收拾东西。
几个军官一边抽烟一边登上了城墙。
他们没有家业，存的钱都在城墙上面的办公室里。只要带着这些钱离开，他们的下半辈子也能过得好好的。
“这个伯爵....这次难得硬了一回，不得了啊。”一位军官感叹道。
“废话，儿子都死了。再不硬什么时候还能硬？”
“嘻...说不定是做出来给人看的。冭你没注意，周围的那些女人眼里都冒光了！”
“他硬不硬我不知道，但是三少爷是真硬了！”
这句话有点地狱，但是确实好笑。于是几个人都吃吃笑了起来。
几人来到办公室，就开始收集自己的小金库。
只不过没收集一会，门就被敲响了。
一位慌慌张张的小兵冲进来，快速行了个礼。
“长官！大事不好了！”
“吵吵什么？”军官冷哼一声，把装满赤金的盒子合上，“发生什么事了？”
“我不知道怎么说...长官，你最好来看看。”
“*乌萨斯粗口*！”
军官骂了一句，然后走出了房间。
接过望远镜，他看向远方。
远方的地平线上有几朵不起眼的火光。军官用望远镜拉近去看。越看越感觉不对劲。
寒气似乎涌入了他的身体，连带着全身上下都僵硬起来。
“他们来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炮击
卡姆思科的军队在靠近萨拉托夫的过程中不可避免地停了下来。
因为...他们要救人。
靠近萨拉托夫的荒野上，躺着许许多多的人。
他们大多衣衫褴褛，更有甚者身上有残疾。
他们有的是城里的小商贩，有的是被寒冬和税务折磨的农民。萨拉托夫抛弃了他们，甚至不允许他们靠近城墙。就这么把他们扔在这里自生自灭。
什么？卖掉？
矿场里面可不想要残疾、受伤、年老的奴隶。
卡姆思科的军队支起粥棚，开始分发食物。
这是他们总结的救灾经验——无论何时，先吃饭才是最重要的。
吃完饭后，这些灾民躁动了起来。尤其是听到卡姆思科的种种政策之后。
“老爷，我跟你们一块去打他们....别说分地...你只要收五成税就好....”
赫拉格看着面前跪着的老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
对方掀开胸口的衣服，在干瘪的胸膛上拍了拍，“就算不打，我也能给你们挡子弹！”
赫拉格感觉又好气又好笑，同时心里也升起一种古怪的荒谬感。
他稳定心神——“老人家，打仗的事情我们负责，你好好休息就行。”
在赫拉格的劝说加之两个士兵的搀扶下，这位老人被送了出去。
平民的加入会给战争加入太多的变数，赫拉格早就知道了。
但是他没有想到自己会遇见这样的场景。
“这是一场必要的战争吗？”他想起林雨霞之前说的话。
这个问题他已经有了鲜明的答案。
这场战争不是野心家的游戏，也不是为了上层的私欲。
这是必要的、必须的、一定要做的正义之战！
赫拉格感觉自己的心火热了起来，一种难以言表的兴奋之情在他身上流淌。
“你做的很好。”洛辰的话语出现在他的耳边。
赫拉格转身一看，“城主...你来了？”
他没问洛辰怎么来的，对方神出鬼没的，他早就习惯了。
“嗯。”洛辰回答道。
看来自己的讲课卓有成效，如果是之前的赫拉格，眼前一定只有作战任务。毕竟....乌萨斯之前冚的军队只管打仗。
现在对方停下救人，这是洛辰会做的事情。
“你准备接下来这么做？”洛辰问。
“将这些灾民暂时送去后方。我们休息一下进攻。”赫拉格答道。
“很好。”洛辰满意地点了点头。
“可惜的是我们被拖慢了速度....”赫拉格叹了一口气，“不然现在可能已经开始攻城了。”
“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拯救还在苦难中的人。”洛辰淡淡道，“攻城只是这个过程中的一个环节。从某种意义上，它无关紧要。”
“萨拉托夫很有可能反应过来。甚至趁着这个时机出城反击。”赫拉格惴惴不安道。
虽然停下救人的命令被洛辰认可了。但是这个行为其实是很危险的。
只要是有脑子的指挥官，都不会放过这个好时机。
“那就骚扰他....算了，我去。”洛辰摇了摇头。“你们休整好之后立即进攻，我会尽量消减对方的城防力量。”
“那很危险。”赫拉格忍不住说道，“你不能总把自己放在危险之中。”
“比这更危险的事情我也涉足过。为了最终的目标，我可以做任何事。”洛辰淡淡道。
“入城后别忘了给我一队人，我去抓人。”
他的话语还在，但是人已经消失了。
雪夜中，朝着萨拉托夫的方向蔓延出一串微不可查的脚印。
“你......”赫拉格沉默良久。
‘最终目标吗....你的最终目标又是什么？’
‘是拯救这片大地吗？’
‘亦或者.....’
赫拉格稳定心神，现在并非是思考的时间。
城主带头冲锋，他这位底下的将军不能放松。
赫拉格先是督促灾民的运送工作，接着找到了卡姆思科的炮兵长官。
对方原本是第六集团军的一个普通炮兵队长，打炮的能力在整个集团军中也是数一数二。
一次战斗让他荣获一枚二级军功章，结果发军功章的圣骏堡官员忙着吃喝玩乐。将他的军功章发给了一个同名的人。
在接到卡姆思科的过程中，他的上司全被扔在了第六集团军原有的驻地。
他成了最高长官，接着就被任命管理卡姆思科的炮兵部队。这让他受宠若惊，并且立刻表示了自己的效忠。
赫拉格找到他的时候，雅罗斯拉夫正在擦炮。
看见赫拉格出现，他立马起身行了个礼。“长官好！”
行完礼他还想鞠躬，但是被赫拉格拦下来了。
“这里不是第六集团军，那些陋习别这么干了。”赫拉格说道。这人什么都好，就是习惯一直改不过来。
“我明白，我明白。”雅罗斯拉夫想要点头哈腰，但是一咬牙忍住了，“司令，有什么任务吗？”
“现在这个距离。”赫拉格指着萨拉托夫的方向，“能打到城墙吗？”
“这.....”雅罗斯拉夫语塞了，“这距离有点远....而且现在已经天黑了，视野也不好.....”
“不行吗？”
“不，我可以试试。”雅罗斯拉夫一咬牙，“多调整一下...说不定可以。”
“但是因为威力伴随距离衰减，就算打中，也对城墙造成不了太强的结构性损坏....”
“能打中就行。”赫拉格点点头，“动静越大越好。”
“那好，我现在开始。”雅罗斯拉夫带上自己的面具，“还请司令远离这里....炮击时会产生活性源石尘。”
“对了...我能问问，为什么要执行这个命令吗？”雅罗斯拉夫本来不该问的，但是卡姆思科军中一直坚持透明的原则。所以他忍不住问了。
“城主已经进去了。”赫拉格的话语远远传来，“你制造出越大的动静，他越安全。”
“唉？城主？”
雅罗斯拉夫一下子愣住了。
他的脑海里突然凸显出许许多多关于卡姆思科城主的传闻。
有人说他是神明派来拯救他们的天使，有人说他是乌萨斯难得一见的好官，有人说他是一个永远不知道会在哪里出现的幽灵。
但是无论如何....
那位城主，都是一个传奇。
“他竟然已经入城了吗.....”雅罗斯拉夫感觉手都颤抖起来了。
他调整好炮口，计算好射击诸元。心中突然有了一直预感——
这一炮，他一定能打中！
第一百二十六章 城防炮
“那是什么？”
“不会是卡姆思科的军队吧？”
萨拉托夫的城墙上，几个军官举着望远镜窃窃私语。
“那火光....很明显是军队暂时驻扎的象征....”
“卡姆思科真的来了？”
这群人的表情很慌张。
经历了白天的战斗，他们很清楚对方的战斗力。
如果卡姆思科的军队强硬攻城....萨拉托夫根本撑不了多久。
在按照传言里面卡姆思科的可怕...还有那位疯子一般的城主.....
他们美好的生活会完全消失。
“卡姆思科都疯了。没人去阻止他们吗？”一位军官哀嚎起来，“这么远....他们一定是急行军赶过来的....雪都没化呢！”
“我们怎么办？东西还没收拾好.....”
“现在只能带着收拾好的东西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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