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我独自拯救一切 第63章

五百年前那个坏它好事，将八重樱亲手封印的天命修女的武器！

恨……好恨！

黑匣子加上犹大的誓约，明羽可谓是将它最厌恶的两样东西都掏了出来。

从犹大之中取出了一把灵枪，明羽朝着眼前的大狐狸勾了勾手，说道：

“来吧，绯狱丸，做个了断吧。”

第79章 憎恨的里侧

“姐姐……”

圣痕空间的八重村内，凛来到了跪坐在地上的八重樱的身前。

沉默的樱色少女微微抬起了头，用那双无神的眼睛看了看眼前的少女，下意识的说道：

“凛……”

但她很快又矢口否认道：

“不，你不是凛，真正的凛，早就已经在五百年前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现在在自己眼前的八重凛，不过是她欺骗自己的幻影罢了。

自欺欺人，不过如此。

“姐姐……”

柔弱的少女抿了抿嘴唇，轻声说道：

“我的确不是真正的凛，我是你内心对于光明的渴望，是你对凛的追忆所投射的化身，同时……也是这片圣痕空间的自我意志。”

她没有撒谎，而是选择将自己的身份和盘托出。

作为无法被侵蚀之律者所掌控的那一部分，她正是这个圣痕空间本身。

当然，受到了绯狱丸的力量的压制，她此刻也只拥有着这么一副柔弱的躯体。

而一旦绯狱丸将她消灭掉后，那么，这个圣痕空间和八重樱的所有一切，也都会落入到它的手中。

“……那个时候我向已经死去的凛承诺过，等杀掉了八重村的所有人以后，我就会去找她。”

八重樱喃喃的说着。

所以，她不想再活下去了。

她应该去死后的世界，去寻找自己的妹妹，并再度与她重逢。

如此想着，少女已经颤抖着拿起了手中的太刀，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只要那么轻轻一划，她的生命便会就此终结。

一旦她死了，那个还依附于她而存在的侵蚀之律者，就会彻底被消灭吧。

这……或许就是她能为这个世界，为明羽他们所做的最后的贡献了。

看着八重樱已经在一心求死，凛面色温柔的轻声说道：

“我的确不是八重凛，可是，我们在这里一起生活了那么长的时间，这段经历是真实存在的，不是吗？我……也是你的妹妹。”

“……”

少女的动作停滞，但仍旧沉默不语。

凛柔声劝道：

“如果八重凛还活着的话，她也不会希望看到你自暴自弃的。”

八重樱闻言，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了那个晚上，自己的妹妹在临死之前所说的话语。

——姐姐以后，一定要成为一个出色的巫女。

她有些痛苦的说道：

“可是……她已经哪里都不存在了……”

凛看着眼前纠结的少女，轻叹了一口气。

虽然有些不太好，但果然还是只能刺激一下她了。

她问道：

“那么，让我被它……被狐神大人吃掉，会比较好吗？”

“……不。”

即便不是真正的妹妹，但要有着八重凛同样容貌的少女在自己的眼前再死一次这种事情，樱还是做不到。

所以，她才打算先一步自尽，一了百了。

“可是，如果你选择自尽的话，我之后还是会被它吃掉的。”

“……”

“小小白和芽衣姐姐也正在为你奋斗，你真的……要就这么抛下担心你的他们，离开这个世界吗？”

“……”

“还有五百年前的卡莲姐姐……她将你从律者的魔爪之下救出，也是希望你能更好的活下去。”

娇小的少女握住了八重樱的双手，最后诚恳的说道：

“所以，答应我……答应八重凛和我，要好好的活下去，好吗？”

…………………………

密封的黑匣子内部。

明羽与绯狱丸的战斗，早就已经告了一段落。

金色的锁链从各个方向展开，死死的捆住了绯狱丸巨大的身躯。

尽管它仍旧没有屈服，但在【约束】的力量的作用下，它丆的的确确的被完全限制在了原地。

“好了，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呢……”

明羽坐在绯狱丸的面前，看着这只体型巨大的狐狸沉思道。

战胜现在的它并不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可是，要如何彻底的降服它，才是要点。

现在眼前的这只大狐狸，内心深处已经沉淀了五万年的怨恨，恐怕早就已经连自己真正的名字都已经忘记了吧。

最终，他还是决定像之前接触犹大的誓约和千界一乘那样，透过【投影魔术】来观察绯狱丸的本质。

虽然还没有完全的完成，但绯狱丸现在也的确是第十二神之键，所以，他的能留应该还是可以奏效的。

他站起身来，来到了绯狱丸的身前，无视了它的龇牙咧嘴，轻轻伸出手按在了它的额头上。

该说不说，这大狐狸的毛发还是挺柔软的。

虽然不知道明羽打算做些什么，但绯狱丸的眼中此时也闪过了一丝狡黠。

因为它对明羽的情报了解不足——这家伙之前可从来没有展现过能够召唤犹大的誓约的能力，导致它在这场黑匣子内的对抗中处于下风。

而它原本就想想办法触碰明羽进行侵蚀，之前却一直没办法做到，但现在他却毫无防备的自己送上门来了，这是个机会。

漆黑的火焰瞬间从它的身上喷涌而出，沿着彼此接触的手臂蔓延，将明羽整个吞没。

但这火焰并非灼烧肉体的实质火焰，而是纯粹的精神概念上的侵蚀。

有犹大的誓约在压制它的力量，它没办法就这么直接占据明羽的内心，但至少，可以将自己五万年以来的愤怒与怨恨，全部展现在他的眼前。

——这是它的最后一搏。

被吞没之后，明羽的眼前只是变得一片黑暗。

他感觉自己仿佛坠入了一片深海，失重感加身。

在这里，感觉不到温度，感觉不到光线，就连时间似乎也变得有些模糊了。

绯狱丸的或许憎恨着世间的一切，憎恨着每一个人，但要论它最憎恨的事物的话……

那肯定不是五百年前的卡莲·卡斯兰娜。

所有憎恨的源头，那个最初的悲剧的发生，才是让她彻底彻底绝望的事件。

不知过去了多久，明羽眼前终于不再是一片黑暗。

绯狱丸内心的无尽憎恨，再加上他所掌握的窥视本源的力量，最终方才让他抵达了这片空间。

四周是空无一物的墙壁，外边是步伐整齐、正在巡逻的士兵。

以及，一位被囚禁于此的小小少女。

这里……是逐火之蛾。

第80章 承诺

他的猜测果然没错。

对于绯狱丸而言，它所有憎恨的源头，都是发生在逐火之蛾基地内的这一场事件。

——原本是生活于上一个文明世代看似普通的少女，在经过了MEI博士检查之后，发现在她体内拥有剧烈的崩坏能反应，被认定为第十二律者。

虽然没有展露出特殊能力，也被认为可能是律者而被逐火之蛾囚禁在基地内。

而在那之后，一群精神异常的狂热士兵，因为恐惧和仇恨而选择了私下动武，在无人看管的时机杀掉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并导致了第十二律者的彻底诞生。

这里正是绯狱丸，或者说铃的过去。

这个时候的樱发少女，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邻家女孩。

除了姐姐樱的身份比较特殊，是逐火十三英桀之一以外，她自身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不会操控崩坏能，也不会使用武器，当真只是一名天真无邪的少女。

明羽注视着这里的一切，等待着事情的发展。

——就像过去窥视约束之律者和空之律者的人生经历一样，这里，恐怕也会再现那场惨剧吧。

果然，很快，一伙反常的士兵就来到了她的关押房间的门口，打开了特制的合金大门。

明羽能够窥见他们的眼神之中闪亮着异样的光芒，显然他们的精神并不处在正常的范围内。

这群即将杀死铃的士兵们，经过逐火之蛾事后对尸体的解剖和调查，在做出这一惨绝人寰的举动时，他们所有人的精神都受到了【戒律】的催化。

——那其实是一个帮助他们稳固精神的【戒律】，内容是【永远不要放弃对抗崩坏的希望】。

在这个约束的惨剧已经爆发，人类只剩下最后的三座城市的当下，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维持住良好的精神状态的。

在逐火之蛾的监狱内，关押着的精神崩溃的士兵和平民的数量，要远远的超过了一般意义上的罪犯。

所以，那位英桀也是出于好意，才为剩下的士兵们施加了支撑他们活下去的【戒律】。

可是，正是这份【戒律】放大了他们对律者的恐惧，与其每天都畏手畏脚，害怕着律者的攻击，还不如趁着现在她没有任何战斗能力的时候杀死她。

只要这么做，他们就能够消灭又一个律者，成为拯救世界的大英雄。

从这群士兵的眼中，明羽毫无疑问的看出了他们的想法。

他们自认为，自己是正在为着一个崇高的目标而行动着的，所以没有背负任何的罪恶感。

很快，全副武装的士兵们将铃团团围住，将漆黑的枪口对准了她。

孱弱的少女被迫蜷缩在了墙角，瑟瑟发抖，无能为力。

——一如被村民们包围着要挑断手筋脚筋的凛一样。

没有给少女任何说话求饶的机会，士兵们几乎在同一时间扣下了手中的扳机。

一颗颗子弹呼啸而出，从各个方向贯穿了铃的身体。

一时之间，整个房间之内都充斥着开枪的声音，这群士兵拿出了他们对付崩坏兽的手法，残忍的射击着柔弱的少女。

待到所有人都打空了子弹以后，原本还青春洋溢的少女早就被打成了筛子，鲜红的血液从她的躯体之上流下，布满了整个房间。

“我们……”

亁　看着那不成人形的尸体，在确认了她的确已经死亡了之后，士兵们纷纷欢呼雀跃了起来：

“我们成功了!”

“逐火之蛾又击败了一个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