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结婚了,新娘不是我 第74章

作者:鄙人曹操

从那次以后,但凡遇上开会,只要不是有什么讲话或者给他安排了座位,苏起都会坐到闪灵的旁边来,两个人一起说说话,闪灵偶尔伸出手给他牵着玩。

但现在苏起没坐到她身边,甚至没坐在罗德岛这边,他们之间隔了几乎一整个主会场,闪灵牵不到他的手,甚至不能侧过头陪他说话解闷。

而苏起明显也没有想来找她的意思,他甚至没注意到自己。

其实闪灵今天有特意打扮过,穿了一身简单米白色的七分修身裙,露出的小腿白嫩细长,像是一截嫩藕,头发落落大方的披在秀背上,绝美的脸上带着几分圣洁的味道,像是神殿里走出的女神。苏起说过,他一直觉得自己姐姐很有神仙味道,喜欢她那种带着仙气和不可侵犯的味道。

闪灵今天方方面面都注意到了,带上了他送的月亮泪滴形状的耳环,一袭白发也有特意打理保养,如瀑般倾泻顺滑,本就足够绮丽的脸庞微施黛粉,整个人淡妆清雅,即使放在这间全泰拉最顶尖的会议场上也是绝对的美人,绝对让人一眼就会注意到。

可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当年那个眉目美好简单,脸上总是扬着笑嘴上总是挂着姐姐二字的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男人静静坐在她对面,甚至没有抬头看过闪灵一眼。

闪灵就这么隔着大半个主会场看着他,心想他到底还要多久才肯抬起头往自己这个姐姐这看一眼。

苏起终于有了动作,他喝了口桌上的茶。

闪灵看着他的嘴唇,微微眯了眯眼睛,感觉他的嘴唇上微微有些印痕,似乎是齿痕。

他的嘴唇被咬了,他咬自己嘴唇干嘛?或者说是有人咬了他嘴唇?闪灵也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小口,驱散了心中某些令人不悦的猜想。

继续盯着他,就不信他真的一眼都不瞧自己这个姐姐。

苏起轻轻敲了敲茶杯。

那茶怎么了吗?闪灵心里暗自思虑。

坐他旁边的塔露拉总算有了一点上心的样子,侧过头去问他怎么了。

他压得很小声,说要喝魏彦吾的母树大红袍,但苏起只是个普通人,他说的话即使压得再小声也能被在场的有心人听到。

然后苏起便被阿米娅直接大声点名了。

所有人都知道阿米娅是他的妹妹,妹妹管哥哥,天经地义。

难得看到苏起一副没话说的样子,大家都暗笑,气氛轻松了许多,唯有闪灵微微失神。

是啊,所有人都知道阿米娅和他是一对兄妹,但是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闪灵是他姐姐。

闪灵是他认得姐姐罢了,认得姐姐又怎么好意思在这种场合拿出来,哪能当着这么多人关心他,只会徒添人笑话,弄得两个人都尴尬。

闪灵不想再去看他了,他隔得那般远,又不肯看自己一眼,本来以为今晚和他见面能得来他几份关心和问候,现在却越发不是滋味。

对面的男人终于提起了点精神,他偏过头和特雷西娅说着些什么,闪灵不想去听的,但是那两个人的交谈就这么飘进了她的耳朵里。

特雷西娅笑着问他怎么来晚了,苏起说有事耽误了,特雷西亚就问什么事啊,这么重要。

闪灵看着苏起指了指他的脖子,于是闪灵便注意到了那抹吻痕。

哦,原来是这样啊,为什么他的唇上会有齿痕呢,因为有人刚刚在他唇上发过威。

为什么他会来晚到达会场呢?因为有人刚刚还在和他缠绵,温柔乡当然留的住英雄汉。

那他脖子上的草莓印是谁给他留的呢?明明知道他还要参加这么重要的会议,偏偏要在会议开始前与他欢好,还要在他脖子上留下炫耀的勋章。

苏起,你就这么纵容她啊,她就那么被你喜欢,即使被人看到你脖子上的羞人印记,你也不以为耻反以为豪是吧?

手上轻轻转动的笔断开了,周围的人看过来,迎着那些探究的目光,闪灵微微一笑表示歉意。

苏起这才注意到自己的闪灵姐,他看过去,他刚刚明明看到闪灵飞快的瞟了自己一眼,可也就短暂的一眼,后面闪灵便也没再看他了。

奇怪的闪灵,苏起盯着闪灵的耳环看了一会,心想自己也该给玫兰莎买点小礼物,夫妻之间情调可不能少,一定要长久的保有激情。

特雷西娅明显没打算就这么放过苏起,粉发女人拉了拉男人的袖子,让他再凑过来些,特雷西娅很喜欢在这种别人只能看不能吃的情况下,和苏起明目张胆的聊天。

“你和玫兰莎今天下午怎么了,为什么你拉着她躲房间里去了。”

“我心情不好呗,想和她说说话。”

“现在心情好了?”

“比和凯尔希聊完天之后好一点。”

与会场的很多人都忍不住抬头看了凯尔希一眼。

白发老女人没什么表情,坐她旁边的阿米娅担忧的看了眼凯尔希手中的笔,刚刚闪灵掰断的是签字笔,凯老爷您手上可是钢笔啊。

特雷西娅温柔的看着身畔的男人,她当然知道自己那好友的性子,这种场合下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只是继续轻轻的和苏起聊天。

“苏起,玫兰莎怎么不帮你遮一下,她不怕你被人笑话啊。”

“她说这就是给你们看的。”

年从胡乱写满了他名字的草稿本上抬起了头,心想到底是给谁看,是给她么,又是在示威吗?她怔怔的看向苏起的方向,内心忽然翻滚着汹涌的烦躁,那抹不甘和渴望愈发如荆棘般生长心想着恨不得直接掀桌把他抢走了去。

蓝毒偏开了眼神,她感觉有点呆不下去了,她真的怕自己下一秒就要哭出来,她真的看不得这些,更听不得他那副宠溺别人的语气,这些明明都应该是她的,现在却便宜给了别人。

席德佳目不转睛的盯着男人脖子上的那抹绯红,心想自己等下也要给他留一个,当然,博士也要给她留几个,席德佳是他的小修女,是他的小病人,当然值得他用最好的来照顾,至于是谁要让席德佳看到这些,席德佳不想去思考,她怕自己一思考就会作出让人后悔的事来。

陈心里五味杂陈,心想那人终究还是快了自己许多步,但是没关系,陈不会被这些东西阻挡,既然已经说好了要追求他,陈就已经做好了被拒绝被伤心的准备,但是为什么呢,明明做好了被人秀恩爱的准备,当看到他脖子上的吻痕时。

不管是年还是陈,心中那抹不受控制的怒火和杀意就这么直直冲上头去,有人占有了自己的宝贝,还放肆的在他身上打上了记号,只要一想到这,心里就仿佛在滴血。

正在作发言的哥伦比亚总统忽然感受到一股巨大的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他下意识打了个寒战,心想怎么回事,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杀气出现在这里,当看到杀气的来源四面八方后,哥伦比亚总统恢复了沉默。

好像是那位的家务事,不听不说不看不想。

特雷西娅也抿了抿嘴,心想玫兰莎当真是要来真格了。

可是玫兰莎,你不在他的身边,真的不怕他今晚就被人吃干抹净吗?

你刚刚让他说的那番话,可是真的激起了某种东西啊,就连我啊,都已经按耐不住了。

特雷西娅看着苏起,轻轻笑了笑,艳丽的不可方物。

ps:早八到晚八,寄!

第十七章 乱成一团了

凯尔希管不过来了,人太多了。

他惹下太多人了,换做以前凯尔希还能用‘不能影响他的工作’和‘从罗德岛离职’这两个条件来威胁她们不许作出过火的行为,甚至是替苏起拒绝她们。

但是现在不行了,凯尔希是真的顾不过来了。

凯尔希今天短短扎了个低马尾,白净的脖颈与秀气的耳垂相得益彰,她并没有刻意去打扮自己,但也稍微比平时多上了点心。

白发猞猁的颜值放在哪里都算的上出挑,但仍然会在今天的晚会上略显低调,凯尔希自从苏起进入会场后便一直看着他,发现他并没有往自己这边多看一眼。

这就是他所说的冷暴力吗,凯尔希怅然若失的微微晃了晃神,发觉他的注意力似乎并不只是独独没有给自己,而是压根没去看全场的任何人。

是啊,这里那么多人都被你招惹过,你又怎么看得过来。

是啊,你故意点出你之所以迟到的原因,你故意展露她给你的伤痕,你是想告诉这里的所有人,你终于有恩爱的伴侣了吗?

罗德岛博士苏起告白屡败屡战,至今告白失败次数不计其数,几乎被整个罗德岛的女士们所拒绝,这则流言被人们当作茶余饭后的笑谈,只有我们知道是真的。

你被陈拒绝过,她说你应该致力于工作,将天赋带到整个泰拉。

你被蓝毒拒绝过,她说你们的感情不能着急,她说要和你慢慢相处,她说即使不接受你的告白,你们也能继续这样暧昧。

你被闪灵所拒绝,她自持姐姐的身份,希望你能将精力放在工作上,并且说一旦你们的感情越界,便是姐弟都做不成。

你被我拒绝,拒绝了几百次,我教你收余恨免贪嗔,我命你收起爱慕致力于行动,我没收了你所有的热情却不给回馈。

于是你现在搬出你的妻子,露出她给你的爱痕。

是玫兰莎叮嘱过你这般做吗,她太绝了,她很清楚我们同为爱而不得者的弱点,她很明白我们内心中无法与你相拥的痛楚和酸涩。

但是你的这位小女友和你有没有想过后果呢?

有没有想过,当她们那些被压迫的感情一旦反弹,苏起你到底能不能承受的住?

坐在我左手第二位的是蓝毒,她今天只是一身简单的白色短袖。短袖末端扎进七分裙,露出少女曼妙的身线来,蓝毒随意绑着丸子头,露出几根调皮的发丝在脸颊边,她的双颊微红,那张灵气十足的蓝色瞳子里满是认真。

蓝毒目不转睛的看着苏起,这姑娘当然没有必要掩饰自己的目光,蓝毒对你的心思一直不曾隐瞒,她保持着与你的暧昧,她将你们的感情视为维持她生命的毒,这毒只要开始服用便无法停用,停用那天只能是死亡来临。

她现在安安静静,一副平安喜乐的神色,但是她对你的占有欲早已漫过了心堤,蓝毒和我讲过她和你未来的规划,具体到了你们孩子五年级上册的兴趣班考试,她早就将你规划到了她的人生,玫兰莎对她的示威只能让她更认真的和你相处,她的目标是你的女友,你唯一能记住并拥有彼此人生的女友。

坐在龙门人群中,蓝发的龙角女人仍然格外显眼,一身古典修身旗袍下的大白腿匀称修长,微微涂抹唇彩的嘴唇粉红,水润诱人,五官精致,一双安静的桃花媚眼,你说过你很喜欢陈sir,很巧,她也很喜欢你。

陈晖洁应该没想过会遇见你这样的人,也是,苏起你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当然会叫人惊艳。但是你太出色了,龙门警官第一次遇见能如此令她诚服的人,于是仰慕和尊敬在你的笑容下变质,她想成为你那样优秀的人,又希望你能更优秀,所以她矛盾,所以她对你的爱犹豫不决。

龙的爱恨很分明,龙门警官的黑白分的很干净,她将爱你和讨厌你分成了两半,玫兰莎给你草莓印这种事自然会被划分到讨厌你的那部分去,至于怎么讨厌你,估计她已经在想如何将那个吻痕用自己的覆盖,她握紧了双拳,眉目间已经压抑不住去找你的冲动,我猜,等下她就会强吻你。

你的那位闪灵姐就坐我左手边,她今天当真是光彩照人花尽心思,毕竟是你姐姐吗,当然不能落了你面子,一袭白发太过惊艳,那对月亮泪滴形状的耳环轻轻摇晃,确实是很有大姐姐的风范没错。

姐姐对于你来说有特殊意义,比之幽灵鲨和斯卡蒂还要特殊,所以闪灵有恃无恐,所以她自囚于姐姐这个身份,她爱你的健康,爱你的成长,爱你的陪伴,你是她人生的一部分,她当然无法接受自己的弟弟被别人烙下烙印。

毕竟她是你的姐姐,我就不揣测了她会有何等阴暗的心思。

那我呢,我是凯尔希,我在这里猜测别人的心思,我操纵了你无数次失败的表白,我冷面拒绝了你的上百次示爱。

在看到你脖子上的吻痕,凯尔希这个人会是什么反应呢?

‘啊,原来我真的不是他心中那个第一了。’

‘我终于和他互相折磨到这一步了。’

就这样。

报告就要结束,宴席就要开始,不远处的年今晚第七十八次向你看去,东国的月禾跃跃欲试,维多利亚的苇草已经准备好等下宴席坐你旁边的请辞。

要开始乱套了,我管不了她们。她们已经不再相信我给她们的——‘你们一定可以和他在一起’的诺言,有玫兰莎这个例子和威胁在眼前,一切的平衡都被打破了。

晚会结束,苏起和塔露拉站起来,准备向旁边的宴席厅走去。

忽然间,苏起抬头,看到一道金发就那么站在门口。

她背着手,亭亭玉立,走到苏起面前,挽住他的手。

“苏起先生,我是你今晚的舞伴和女伴。”

“席德佳……”

“苏起先生,不要说话,我生病了,你不爱我,我就会死的。”

第十八章 不正经的治病

空弦,她叫空弦。

她年纪不大,一头金发,异色瞳。

嗯,左蓝右红,很叫人注意,很好看。

她喜欢强颜欢笑,不爱哭,很消沉,在战场上肆意收割生命时是她一天中最放松的时间。

她的出击次数排在了全干员第一,她每天都会在训练室报道,她每周末会进行虔诚的祷告,她来自兰登修道院,她的生活只剩下信仰和战斗。

苏起是她的主治医师。

今天是周日,又到了常规问诊的日子,控制中枢里的摇头风扇簌簌转着扇叶,努力的吹出凉风来,空调系统在苏起的提议下优先安装到了医疗部和人事部,还没装到控制中枢,但刚刚送走了幽灵鲨,控制中枢里还算凉快。

苏起合上姑娘递给他的每周报告,点点头道:“很不错,星期一奖励自己和史尔特恩一起吃了冰淇淋,星期三看了一本漫画书,星期五没有去训练室,和空,松果一起去唱了卡拉ok。”

他看向自己身前的女孩,女孩规规矩矩合着白嫩的双腿,长靴拉到小腿,红色的披风挡住半边瘦削的肩,圆润可爱的脸蛋神色平静安详,空弦默默的和眼前的苏起对视,轻轻回答他的赞许。

苏起放下手中的文件报告,文件是空弦亲手递交给他的,分毫不差的记载了空弦自上周日以来每天的一举一动,详细到哪一天和哪一个多说了几句话都记载了下来。

古代皇帝有一本起居注,是记录古代帝王一言一行,相当于私人日记,把皇帝的所有言行都记录下来,事无巨细,更像是安装在皇帝身上的摄像头。而现在摆在苏起面前这本,可能比那本起居注更详细,还是由记录者本人写的,将这本文件翻开,仿佛就能看到一个金色头发的小人儿,一个星期以来的一举一动。

这是苏起给席德佳的任务,席德佳每天都有很认真的去完成。

“这个星期我有和这个世界相处的好么,苏起博士。”

“没有,很差。”

听到男人毫不犹豫的否定,席德佳微微有些挫败,那双秀气修长的眉毛不开心的皱在一起,席德佳是一个很少表情的姑娘,也只有在博士面前她的表情才会稍微生动活泼一点。

“可是我这一周都有好好听话博士的话,博士嘱咐我的,我都有好好完成,怎么会是很差呢。”席德佳不明白,她明明都有按照博士的医嘱去做了啊,去享受生活,去了解世界,去交几个朋友,这些她都有好好执行啊。

为什么会是‘很差’这种回答呢,席德佳不满意,也不开心,她瞧着苏起,等待自己医生的回答。

“冰淇淋是我让史尔特尔送去,漫画书是我主动借给你让你去看的,和松果,空去唱卡拉ok也是我提前安排好的。”苏起后仰靠在椅背上,捏了捏鼻梁,轻轻叹了口气。

“你的生活都是我安排好的,你跟上个星期相比,依旧没有主动去接触这个世界,所以很抱歉,我依旧只能给你很差这个评价。”

席德佳点点头,接受了苏起的批评,“可是博士,我听你的话就好了,席德佳不需要去多接触别的东西,我来到罗德岛,就是为了听从您的指令和您的治疗。”

又来了。苏起一脸难办的神色,沉默的看着眼前双手放在膝上,坐姿笔直又乖巧的金发姑娘。

金发姑娘还没完全长大,完完全全还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明明是最应该活泼元气的年纪,明明在原来的游戏人设里也那么开朗可爱,可现在坐在苏起眼前的,却是一副只剩下战斗和信仰的空壳。

第一次见到空弦时,苏起便被吓了一跳,第一次遇见了和原本游戏剧情完全不一样的空弦,苏起还以为是不是泰拉世界出了什么bug,还是自己的到来引起了什么蝴蝶效应,为此苏起还提心吊胆的小半年,直到上个月,苏起才真正确定了空弦目前的状态。

似乎是被封闭了对外界的情绪感知能力,对所有的变化都没有应激,生活目标只剩下听从罗德岛的命令和信仰,这个金发女孩似乎只剩下了这两个标签,简单的来说,空弦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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