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苍白
“啊，这...”凯一头雾水。
他不是很清楚为什么布赖丁国王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凯咽下一口唾液。
退后一步，半跪下来，以不会僭越的姿态拔出了自己的剑。
嗯，那把单手剑，然后双手呈上。
“这...”布赖丁弯着腰，仔细的打量着这把剑。
“我以为它会更长，而且会镶嵌着黄金。”
他喃喃道，脸上流露出些许不满的神色。
兰开斯特的小国王布赖丁直起腰，蹬着梅林大声道：
“梅林，你可以向先王发誓，这就是那把石中剑吗？”
“啊？”
梅林很是无辜的眨着眼。
“嗯？”布赖丁也瞪着他。
“额...”凯则觉得自己像被摆了一道一样很无语。
气氛一瞬间陷入了诡异的尴尬。
数秒之后。
梅林，米娅，凯，就连维尔德。
都齐刷刷的转过头，看着阿尔托莉雅。
“咕...”少女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
然后立马反应过来这时候不应该退缩。
于是顺势就接着退步的动作取下了自己腰间带着鞘的剑。
“布赖丁陛下，这一把才是石中剑。”
——
通宵了...
有些难写，甚至写的好痛苦...
想要快点搞定这个剧情但就是越写越难写下去。
本来的人物成长和高光插不进去，感觉越写越流水账。
啊，压力好大，有些胃痉挛。
第九十一章。怒斥网骗梅林！
阿尔托莉雅展示出了手中的石中剑。
就像是传闻中的那样，那是一把足以匹配至高王尊贵身份的长剑。
当那把剑展现在布赖丁国王的面前时，其闪耀的璀璨光芒让他为之折服。
如果有这样一位骑士，手握着这样一把剑，带着预言走到自己面前的话，布赖丁王会选择臣服，就像十几年前他向尤瑟王所作的那样。
他是第一个响应尤瑟王的号召，效忠于他的诸侯，而在十几年后的今天，他同样很愿意做第一个。
一切都会是那样的顺其自然。
但唯一的问题是。
“这把剑是你拔出来的？”国王看着阿尔托莉雅。
“是的。”阿尔托莉雅回答。
布赖丁并不是太相信，又去盯着梅林，想要得到一个答复。
梅林的答复自然和阿尔托莉雅的答复没有任何区别。
“以尤瑟王的圣灵所起誓，”梅林少见的认真了起来：“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正是尤瑟王的后裔，是她拔出了石中剑。”
布赖丁凝视了梅林片刻。
然后转过身，一言不发的重新坐在了自己的王座上。
“卫兵，离开这里。”他摆了摆手，将卫兵打发了出去，留下几人一起独处的空间。
沉默了半晌。
他觉得梅林不会骗他的。
然后，布赖丁发言道：“所以，尤瑟王并没有儿子？”
“嗯...事情是这样的没错。”梅林回答。
“但我还依稀记得，当年在伦底纽姆的街道上奔跑着宣扬尤瑟王的长子降生的，是你？”
在布赖丁严肃的目光注视下，梅林撇开的眼神。
十分心虚的用脚趾扣着地板：“这个嘛...哈哈哈，其实那时候王妃还在生产啦...哈哈。”
“所以你没有纠正你自己的错误，反倒是将错就错？”
“...”
布赖丁不愧是一位王，即使是不列颠岛上仅存的七位诸侯王之一，他也仍然是一位王。
自己国家的绝对统治者，他就算缺失了一只左手，目光也仍旧犀利。
“那现在是为什么？你瞒不下去了？还是说，你不想隐瞒了？”
“因为预言出现了偏差。”梅林支支吾吾的解释道：“我们本来不会在这里见面的。”
“预言，又是预言。”布赖丁摇着头：“你不是天使，你也不是德鲁伊，你既不够敬爱天主，也不够尊敬自然。梅林啊，你到底是用哪门子的花言巧语哄骗了尤瑟？或许，如果没有你的预言，他反倒不会被伏提庚所杀。”
“只是性别搞错了而已，不是什么大问题吧？”梅林支支吾吾的狡辩道。
“梅林！”凯低声喝到。
他显然看见，布赖丁在听到梅林的这番话之后脸色立马就变了。
“不是什么大问题？！”
“还好你的预言出现了偏差！”年长的国王指着梅林，怒斥道：“如果你的预言按照正确的道路发展，没人会发现尤瑟王没有儿子，对吗？”
“她，”布赖丁手指颤抖着指着阿尔托莉雅，国王的怒火已经到达了一个临界点了。
“她不是一个骑士，他是至高王的女儿！你就是这样伪造了至高王女儿的身份？如果你的预言按照正确的道路发展，你就会公布她的女儿身吗？”
“不会...”梅林心虚但很是诚实的道。
“所以你想让一个女人成为国王？你想向全不列颠的人民如此宣称吗？然后呢？给你的国王招一位王后？那这位王后是男人还是女人？”
“啊，我想会是一个男人？你让一个女人都当上国王了，怎么就不能安排一个男人作为王后？你是不是还要辅佐一位男人当上不列颠的女王啊？”
“荒谬！”布赖丁狠狠的拍了一下王座的扶手。
浑圆的大理石扶手发出了碰的一声闷响：“你怎么能做如此离经叛道的事情？”
“听我解释，布赖丁王。”梅林说道：“这件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只要您不向任何人透露这件事情的真相，只要阿尔托莉雅穿上男装，我就能够将这件事情继续隐瞒下去。”
梅林的解释
“梅林！”布赖丁王瞪着眼睛大声道：“如果大主教在这里，他会立刻对你施加绝罚！”
“我曾在天主面前许下终生誓，效忠于尤瑟王的血统，但我要的不是一个男装的女人当国王，也不是一个女装的男人当女王，如果她是女人呢，那她就应该是女王，如果他是男人，他就得是国王！”
“不列颠是骑士的国家，是荣耀的国家，她不需要谎言！”布赖丁王大喝道。
“梅林，我听闻你的父亲是梦魇，而母亲是人类，但我看来，你只继承了你父亲，那头怪物扭曲的世界观而已！”
在布赖丁的呵斥之下，梅林一言不发。
他低着头，盯着自己面前的地面。
或许国王说的没错。
他确实难以理解人类社会的人情世故，但他偏偏就是喜欢人类。
这或许，正是因为他是人和幻想种的混血吧，两者的矛盾在一个人的身上合二为一。
梅林的沉默被阿尔托莉雅看在眼里。
她向前踏出一步：“布赖丁王，请不要过于苛责梅林了，他其实是一位出色的老师。”
“抱歉，陛下。”梅林欠了欠身子。
国王闭目呼出一口气，靠在了椅背上。
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紧紧的盯着阿尔托莉雅。
“你是个女孩儿。”王说。
“是。”阿尔托莉雅大方的点了点头。
“但这依旧不符合传统。”布赖丁王皱着眉：“如果是这样，那么王位的继承人应该是摩根，摩根-潘德拉贡。”
摩根是阿尔托莉雅的姐姐。
如果一位国王没有男性的后嗣，那么他的国家就会由长女继承，第二继承人则是次女，
如果国王有的话，那么无论这位男性的后嗣之上有多少位姐姐，那么第一继承权就会自动挪到他的脑袋上，长女就成为了第二继承人。
继承顺序，
在布赖丁王还认为阿尔托莉雅是男性的时候，这并不是一件值得关注的事情。
但如果，阿尔托莉雅是女性，是尤瑟王的第二个孩子？
那么，她的继承权就应该是第二位，在她的姐姐摩根-潘德拉贡之后。
现在的问题就是，如果阿尔托莉雅和摩根都是女性，那么，应该向谁宣誓效忠？
王位的继承人之争，自古以来，都伴随着腥风血雨。
“但摩根只是继女，”梅林说道。
布赖丁对梅林的好感不高，听到梅林再次发话，布赖丁朝那边瞪了一眼。
梅林说的有道理。
如果要论血缘，阿尔托莉雅毫无疑问要比摩根更加正统。
“而且，阿尔托莉雅拔出了石中剑，她是预言中的王。”梅林再度说。
“可你的预言已经失效过一次了，不是吗？”国王讥讽道。
他随后一脸阴沉的思考着。
他并不熟悉摩根，除了在当年的尤瑟王宫廷中有过几面之缘以外，他已经好多年没有再提过那个名字了。
摩根被尤瑟嫁给了更北方的一位国王，紧邻着蛮荒的北方高原，以及居住在高原上的皮克特人，哈德良长城以外，那里几乎都不是不列颠人的土地了。
皮克特人虽然和不列颠人同为凯尔特人，但他们却不愿意接受教化，和野兽一般恐怖，在罗马人到来之前，就被南方的各部族所忌惮。
尤瑟将自己的继女嫁到不列颠的边境，颇有一种流放的味道在其中。
“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殿下。”布赖丁看着少女：“你知道不列颠人想要一位什么样的王吗？”
阿尔托莉雅认真的点了点头：“能够将盎格鲁-撒克逊人赶出这座岛，光复我们失去的土地。”
“如果你是这样一位王，那么你觉得什么最重要？”布赖丁再度问到。
阿尔托莉雅想了想，回答：“我的...人民？”
“是，又不是。”布赖丁摇了摇头：“殿下，我问你，你觉得我的城市怎么样？”
“集市繁华，街道整齐，建筑完整，百姓也安居乐业，是我见过最好的城市。”阿尔托莉雅真诚的回答道。
“这能让我们击败昂撒人吗？”布赖丁追问道。
答案显而易见了。
布赖丁说道：“我们就像是沙子上的国度，殿下。无论我们将我们的城市造的有多么宏伟，多么漂亮，都只是巨人一脚的事。”
“我们需要力量，能够和伏提庚抗衡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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