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登之王不死于孤身一人! 第94章

作者:苍白

和以往忘记了无关紧要的事情,或者因为去和女人调情而耽搁了某些事情,亦或者是单纯的懒散而鸽掉了某些事情比起来。

挪用公款是犯罪啊,是犯罪。

自知理亏的梅林,忧伤的自愿接受了处罚。

饼干好硬,水好凉。

不远处的植被后面,营地的火光摇曳着,从低矮的灌木之间透出来。

但梅林现在待的地方,只有皎洁的月光和波光粼粼的溪水作伴了。

水里面一条鱼都没有。

自怨自艾着的时候,正巧看到到河对岸的下游不远处,灌木丛一阵摇晃。

定睛一看,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

侧面对着梅林,那人戴着一顶在月光下明晃晃的护鼻盔,穿着厚实的锁子甲,腰间挎着一把长剑。

正极度嫌弃的提着一个木桶走出来。

在梅林的注视,那家伙提着桶走到河旁边,然后猛地一抛。

整同臭气熏天的秽物尽数被倒进了河里。

然后,那人在转身的途中,才看见坐在对岸啃饼干的梅林。

那人直接愣在了当地。

完全没料到,河对岸居然有一个人。

漫长的沉默...

“啊,你好啊。”

梅林歪了歪头,对来人伸出一只手。

率先和善的打招呼。

结果,对面那家伙像是看见了敌人一般,咚的一声扔掉了手中的粪桶,紧接着就拔出了自己的长剑。

“Hwā bist inc?!“

从甲士的口中吐出来了和凯尔特人完全不一样的语言,但从语气能听出来,大概是质问的意思。

梅林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僵硬了。

他听过这样的语言,就算不懂得其中的含义,也能从吐词之间的规律听出来,这是个盎格鲁人。

面前出现的,毫无疑问,是一个盎格鲁人。

几乎是立刻,梅林就站了起来,提起了自己的法杖。

然后,转身!

“啊哈哈,我不打扰了,我走了哈——”

撒腿就跑!

提起法杖的行为当然是方便奔跑啦!

“Hui!ablinnan!!!”

背后传来了那个盎格鲁人的喊叫,梅林下意识的朝后看去,那个盎格鲁人握着剑,跳着涉过溪水,朝他奔过来。

短短的几秒钟,这条浅浅的小溪已经涉过一半。

嗖的一声,那个盎格鲁人掷过来一把打着旋儿的飞斧,擦着梅林的脑袋划过。

感受到了耳边吹来的风,梅林惊出一声冷汗。

“阿尔托莉雅!凯!”

他一边朝着营地的方向飞奔而去,一边大呼小叫。

盎格鲁人握着剑,一身锁子甲随着跑动的脚步而发出沙朗沙朗的响声,如同催命的妖怪一样紧随梅林之后。

梅林做的地方距离营地也不过是几十米远,他一惊呼,营地中的几人毫无疑问听得一清二楚。

众人侧过头,此时梅林的声音还没有从草丛之中出现,就听到他的另一声尖叫。

梅林把盎格鲁人引到营地的行为。

反倒是刺激了身后穷追不舍的劫掠者。

他当然也看见了不远处的树丛之间荡漾的火光,盎格鲁人发出一声愉快的大笑,似乎是在嘲笑着面前这个懦弱的不列颠人引狼入室的举动。

梅林从树丛之后窜出,被一根横在地上树枝绊了一跤,惨叫一声,狼狈的往营地中滚去。

紧接着。

那个盎格鲁人握着剑,狞笑着跟着梅林从障碍物之后跳出来。

一行人蹲在锅边,捧着碗,嘬着面条,一脸迷惑的看着他。

盎格鲁人发话了:

“我要把你们的头盖骨当碗使!”

梅林在地上滚了一圈,然后发出了明显已经不需要的警告:“盎格鲁人!”

毫无疑问,所有人都看到了。

但,该如何形容这样的场景呢?

一面是一个拿着长剑的盎格鲁强盗。

另一面,是在意识到状况之后,放下碗,站起来的凯,阿尔托莉雅,还有维尔登。

就算是排除了阿尔托莉雅。

凯和维尔登都是一副不好惹的模样。

维尔登就别说了,就算是凯,以体格而言,都在那个盎格鲁人之上。

看清楚营地的情况之后,那个在不列颠为非作歹惯了的盎格鲁人,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但事实证明,快乐是不会消失的,它只会转移到另一个人的脸上。

凯被这突然出现不知好歹的抢劫犯给气笑了。

在这局势瞬间反转的刹那,盎格鲁人僵硬的嘴唇揶揄着,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转身就跑。

凯当然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

他全身的肌肉瞬间就完成了从准备到发力的流程,一个箭步便越过了数米的距离,瞬间就从背后将那个抢错人的盎格鲁劫掠者按在了地上。

“快拿绳子来!”

——

感谢读者哦吼吖的刀片和打赏!

爱你们,晚安。

第七十一章。阿尔托莉雅的成长。

死死的按住盎格鲁人的凯大吼一声,他一只膝盖压着对方的脊背,一只手缴了他的械,另一只将剑鞘卡在了盎格鲁人的嘴里。

盎格鲁人的头盔飞出了老远,他在施压之下双脚胡乱的蹬着,拼命的扭动身体,但背上的凯却好似一块巨大的石头山,以绝对的力量控制着身下的强盗。

阿尔托莉雅飞快的从马车上抽出用于捆扎货物的绳索,两人合力将盎格鲁人捆成了一个粽子。

“呜呜——呜呜——”

强盗在地上翻滚着,猎手在此刻已然变成了毫无反抗之力的猎物,口中的绳索只能让他发出模糊的音符。

阿尔托莉雅一脸凝重的看着如同蛆虫一样在地上蛄蛹的强盗。

昂撒人是不会单独出现的。

他们的存在就好像是蝗虫一样,总是成群结队的出现,毁掉属于不列颠人的一切。

是不折不扣的害虫。

昂撒人走过的地方,没有不被劫掠的,男人被屠杀,女人和儿童沦为奴隶,麦田和房屋被付之一炬。

阿尔托莉雅成长的村庄,并没有遭到过昂撒人的洗劫。

但听着昂撒人的恶名长大,对昂撒人不抱有任何好感则是刻在本能中的事情。

“骂的真难听呢...”米娅憋着嘴,不爽的看着在地上蛄蛹的劫掠者。

即使口中塞着绳索,含糊不清的骂声也刺耳无比。

虽然看起来挺惨的。

但很抱歉,米娅是吃软不吃硬的那种类型。

如果这家伙在被逮到的瞬间就放弃抵抗,哭喊着哀求宽恕的话。

至今还没有对活生生的普通人类动过刀子的米娅,或许还会生出一些恻隐之心。

但以目前的情况来看...

还是赶快像干掉恶党NPC一样处决掉比较好。

“米娅小姐听得懂盎格鲁语吗?”

阿尔托莉雅听见米娅的点评之后,疑惑的回过头。

“嗯?什么?”

相比起阿尔托莉雅,米娅倒是更加的不解:“他有说别的语言吗?”

“有喔,他说的是盎格鲁语...”

然后,两人的cpu一齐进入了未响应的状态。

在米娅听来,无论是阿尔托莉雅也好,还是那个盎格鲁人也好,乃至于梅琳娜和维尔登,说的都是能够被自己理解的语言。

但仔细一想...

交界地人说的应该是英语?

盎格鲁人是古英语。

不列颠人说的是布立吞语。

理论上来说,是几乎没有关联的语言。

但不仅仅是米娅,就连梅琳娜和维尔登,都可以和不列颠人正常交流。

对啊,为什么呢?

试图冷静思考之后,米娅放弃了思考。

就当做黄金树的恩惠吧,确信。

“嗯...要不,你试试和他说说话?”

凯试着提议道。

“嗯...”米娅点了点头,考虑了几秒之后,她朝那个盎格鲁人开口了:“你从哪里来?”

劫掠者显然是楞了一下,然后:“呜呜呜——”

嘴里有绳子,说不出完整的话。

米娅征求起阿尔托莉雅和凯的意见。

“只是解开嘴上的绳索应该没有事。”凯说着,拔出小刀。

那个劫掠者紧紧的盯着握着小刀的凯,昂着脖子让他割断了嘴里的绳索。

凯刚刚收回刀,米娅就问道。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告诉你,我的弟兄们就在附近!”

劫掠者喷着口水,狂妄的嚷嚷道:“你们都得死,都得死!”

凯询问道:“他说什么?”

“他说他的弟兄在这个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