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提瓦特开始念诗 第107章

作者:星隐月明

虽然从那个少年的角度来看,估计她也只不过是自己跟自己置气而已。

沈稚珪顿时迟疑了片刻:

“用面条来下酒也未免太黑暗料理了一点。”

当然其实沈稚珪自己根本就是滴酒不沾,他也没资格在这上面置喙,而优菈也只当他是默认了,就从自己的神之眼空间里取出一瓶珍藏了许久的蒲公英酒,也取出了配套的杯具,在这个乱糟糟的房间里看上去居然还分外有那种在沈稚珪看来是其实纯粹是小资的情调——

虽然很快优菈将杯中物一饮而尽的畅快淋漓就让他的感慨破灭了。

不过,尽管如此,饮酒时候的优菈也依旧维持那种贵族大小姐的矜持的气质,仿若每个举动背后都有什么历史的渊源一般,尽管在沈稚珪看来纯粹是酒鬼之间的瞎讲究,不过看优菈这样的漂亮的大姐姐那张脸上的神采从清醒变得浑浊,脸色从雪白变成粉红也是一件趣事,沈稚珪固然不喜欢醉鬼发酒疯,但像优菈这种人发起酒疯却让他觉得相当有趣。

所以他只是静观其变。

所以很快,在优菈只是一个劲地往自己嘴里灌酒之后,她的神态就变得不怎么清醒,双颊也飞起一阵绯红的轻云,她醉眼迷离地坐在那里,像是在缓神,在琢磨类似她是谁在那里要往何处去这些人生的终极命题一般,但最后还是抓起酒杯将酒往嘴里灌。

所以她人生的终极意义,其实就是对酒当歌吗?

沈稚珪不免摇了摇头。

“喂!你摇什么头,是不是觉得我现在的样子很难看?”

优菈这时候反倒才变得稍微有点放开:

“虽然我其实也很清楚我现在的样子很难看,明明就是被施舍的一方,却总想要表现得有什么用处,就好像做到那样,我就真的能名副其实,真的可以站到你的身边一样……”

“其实我交朋友从来不在乎有没有用。”

虽然他从根本上他好像也没有这么说的底气。

因为他接近这些人,从一开始就目的不纯。

但到了他现在的境界,他其实也懒得再继续到处跟人比武或者是取得别人的认可,虽然沈稚珪多少也清楚如果他可以得到提瓦特七执政中的另外四个神明的认可估计也能得到不下于《山河社稷剑诀》的武学,但实际上,他现在得到的这三门武学之间的思想的分歧已经足够让他头疼了,也许有更多的武学也确实可以拓宽他的眼界,让他做到更多的事,可到时候他势必要将这些武学都统合在同样的思想中才能完成他在武学上的终极的一跃,可现在他还没有做好准备,所以也只不过是想取得可以从容在天理之下立足的地方而已。

虽然这样一来,他对像是提纳里这样的新认识的人就免不了采取一种居高临下的心态。

所以他现在倒也可以这么说,就跟传说中的王少爷说他交朋友从不看别人有没有钱,因为都没有他有钱,虽然这种话估计也是扯淡,因为到了那种层次,想要维持他家的产业规模,也总难免要跟他不喜欢的人来往。

而沈稚珪只是想完成他一个人自给自足的武学。

所以真要说的话,固然雷电影现阶段确实对他非常有用,但他也并不是因为雷电影的有用才跟她来往,虽然事到如今,他也很难说清楚他们之间为什么可以发展成那样的关系,他甚至直到现在都没有想清楚当初雷电影对他所做的那个举止到底是出于什么乼心理、两人又是否已经转换了关系进入了下个阶段,说起来当初他好像对雷电真说过他不是机性恋什么的,雷电影现在这种存在方式,估计也跟机器人差不多了吧?

虽然她看起来确实像是个人。

摸上去似乎也跟正常人差不多。

也不晓得实际上到底结构是怎么样的……

沈稚珪一时间浮想联翩,丝毫没有注意到优菈的醉意已经越来越深沉了。

第一百零三章:今朝有酒今朝醉(中)

虽然大概是因为在这个洞天里,雷电影和雷电真的意识的“信号”变得薄弱,尽管真要联系的话她们也能做得到,不过要将她们的意识探进这方天地之中就不可避免地需要通过沈稚珪的检验,这样的话,直接跟沈稚珪对话有什么区别?可一直以来,她们两个都始终没有将自己的意识探入其中,所以沈稚珪有时候也怀疑,她们纯粹只是想要通过梦想一心来满足自己的偷窥欲而已。

而沈稚珪就是那个被偷窥的人。

不过,沈稚珪自己其实也因为他最近越来越敏锐的感知视角和越来越大的感知范围而感到烦恼,他也不太确定雷电影这些神明是不是也有类似的体会,不过某些时候他也确实像是在被动地窥探他人的隐私一样——

尽管这个其实很早就出现了端倪。

毕竟他自己早就通过“通幽明瞳”来观察他人的灵魂的色彩。

但那种说法实在太过于抽象,尽管现在他已经开始慢慢习惯了那种视界,但也只是当成一种比较奇特的体验,类似于小吉祥草王的读心一样,可现在他的武学进步到现在这种境界,已经差不多能让他从光线的强弱、气味的浓淡乃至于温度的高低这些常人无从分辨他却可以纤细入微的角度判断一个人衣服下的身体到底是什么状态了。

正如同现在,他转头看向优菈,虽然心里觉得实在不礼貌,但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推测出她喝醉了之后的身体各处流动的血液将她的皮肤染上樱花般的色彩,她那本该洁白如雪一般的身体因为酒精的作用而变得软弱无力,然而在她的体内,冷冽的冰元素又一直藏而未露,只要她想,她可以在一瞬间就让自己从这种状态恢复过来。

虽然人的意识其中是最不受控制的。

因为如果她真的想要清醒,又何必让自己喝醉呢?

而沈稚珪虽然平日里也确实开始习惯了这种纤细入微的视角,不过拿优菈来适应实在有点不道德的样子,就不免瞥开了视线,但优菈这时候已经把她的那瓶酒都灌完了,眼下见到沈稚珪抽离视线的样子,就以为沈稚珪是懒得理她,不免就走到他的跟前,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俯视坐在那里的少年,轻声地说:

“虽然我也知道我这副样子很难看……”

“真要说的话,比你平日里那副别扭的样子可爱多了。”

沈稚珪只是随口就说。

当然他这番话到底是不是出于真心那就难说了。

因为某种程度上他宁愿应付别扭但行为举止格外有分寸感的优菈,也不愿意应付眼前这个忽然伸出手把他的脸掰过去强迫他和她对视的醉鬼:

“既然你这样,为什么不看我呢?你的那位玉衡星大人现在远在天边,那位申鹤小姐也没有追随你来到须弥,还有那位宫司大人也只是懒亁洋洋地留在了雨林,现在陪你走到沙漠里,为了你随口所说的目的就奋不顾身地走到了这里的人就站在你面前,为什么不好好地看我呢?”

沈稚珪顿时就皱眉:

“你确定你不是跟你的好朋友琴团长看多了言情小说吗?”

“事到如今,你宁愿提到她也不愿意正视我吗?”

“我只是觉得,这样跟平时的你一点都不像而已。”

“可我跟平时的我最相像的时候,难道不是离你最远的时候吗?”

沈稚珪不免抬眼去看她,一时间很难分辨得出来眼前这个醉鬼到底是不是装的,虽然她的这番姿态似乎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展露过了,那时候他也怀疑过这个人是不是在装醉,可说到底,如果一个人要装醉,也没有人能叫醒她吧?

“所以靠近我,你又能做到什么呢?”

沈稚珪只是叹了口气,然后说。

“可如果你连靠近一个人都需要理由的话,那就证明你之前就是在说谎。”

“之前?”

“你之前不是说你交朋友从来不看人有没有用,”优菈摇摇晃晃地站在那里,却像是要把沈稚珪抱在自己的怀中一般,虽然即便没有实际接触到优菈的那些部位,沈稚珪也能从此时的温度和气息推测出她的形状和触感,但她终究还是没有那么做,只是说,“可现在你却说我靠近你是因为我想要做到什么——”

“因为那本来也是你可能会有的想法。”

沈稚珪只是有一说一。

“但人的想法难道就始终都不会改变吗?”

“可醉话难道可以当真吗?”

“可这种事情,不是只要说的人在说出来的时候相信就好了吗?”

若不是她口中吐出的酒气确实已经浓冽到能熏人的地步,沈稚珪实在也不会相信她是真的醉了,当然这其实也不能作为证据,因为有些人,比如某个不干正事的风神巴巴托斯,确实就是那种千杯不倒的类型,他只是能迅速调整自己的状态让自己进入到那种半醉半醒的程度而已,而眼前这一个……

沈稚珪正想要说什么,但眼前忽然一黑,那个本来就摇摇晃晃的身影顿时栽倒下来,却抱住了他的脖颈,轻细的言语在他的耳际作响:“所以,这时候的我想的是如果我可以逃离蒙德就好了,如果我可以逃离劳伦斯家族就好了,如果我生来不是那个家族的人、而只是璃月的一个普通人就好了……”

“这样的假设也没有什么意义吧?”

沈稚珪迟疑片刻,最终却还是伸手揽住了眼前的女子的身形,让她不至于继续滑落下来,但口中还是无奈地说。

虽然在更早的时候他其实也会做自己其实是个富二代的梦,不过这样的想法确实也没有什么意义,因为那种梦对改变现实没有什么用处。

“可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就可以随意地跟在烟绯身边,可以随意在璃月的街道上到处走动,而不是像在蒙德那样,始终都需要通过言语来掩饰自己的内心,也不必装着跟琴关系不好的样子应付那些人的偏见,更不必会为家族的存续和贵族的腐朽的礼仪而心烦意乱,甚至,可以更早一点遇见你……”

第一百零四章:今朝有酒今朝醉(下)

这样的假设只怕也还是没有什么意义吧?

所以估计也只是醉话而已。

等她醒来之后,估计也只会把这些都抛在一边,继续纠结在那些在他看来其实根本无关紧要的问题上。

当然沈稚珪自己纯粹是事不关己才可以这么说,毕竟他现在的处境已经无可逆转,虽然他其实也不是没想过有朝一日可以再度回到他原本所在的世界,他本质上就是个俗人,固然他其实也不是类似被人说是沐猴而冠的项羽所说的那样“富贵不归故乡,如衣锦夜行”的心态,他在原来的世界其实人际关系本来也非常单薄,而且在他看来,他也不需要向本来就关系好的人炫耀,至于关系不好的,其实也没有来往的必要。

虽然也许这种心态才是他在原来的世界一事无成的根本缘故。

因为说到底,人的本质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

在原本的那个社会这个巨大的关系网中,他个人所能做到的事情,也不过是充当一个小小的齿轮而已,而他的人际关系越是单薄,就意味以他作为传导和过渡的环节就越少,于是他的可替代性自然也就非常高,所以像他这样的一个零件的消失,在原本那个世界,除了他的至亲以及少数的几个知己会感慨伤心,估计最多也不过是闲人口中的谈资而已。

虽然倒也不是说这样他就心安理得地在这个世界生活下去。

或许长久以来,他一直都跟这些人保持某种若即若离的态度,也是因为他暗藏的这种心思让他对自己的定位有点琢捉摸不清,再加上他一直以来都是优先以取得武学的进步为首要目标,这样才可以让他无论在哪个世界都能建成自己的理想乡,才不至于像他在原本的世界那样可有可无。

虽然他最近越是观察这个世界的“虚空”,越是想要完成自己的“天命”,他就越是能认知到这个世界的本质,也就越是能察觉到两个世界的壁垒是何等巍峨磅礴,他固然深信两个世界其实是有什么联系的,不然这个世界的一切也不会映射到他原本的世界里,虽然有时候他更愿意相信这其实是如“庄生晓梦迷蝴蝶”一般的幻梦。

可就算是做梦,他也必然要让自己相信他还在现实里。

而现实就是,两个世界巍峨磅礴的壁垒横在他眼前,姑且不说他现在还没有完成自己的武学的汇总,就算他真的完成了《山河社稷剑诀》、《碧落黄泉歌》以及《蓬莱剑歌》这三门截然不同的武学思想的融会贯通,完成自己现阶段的最后一跃,他也依然看不到打破这个壁垒的希望。

真要说的话,希望或许是有的,但这就跟乵他在原本的世界想要在有生之年造出光速飞船引擎实现星际旅行一样。

虽然他现在其实已经离长生久视只差最后的临门一脚。

但如果他需要花费无穷多的岁月才能让自己完成那个目标,而且还要考虑到提瓦特本土的神明都避之不及的“磨损”,只不过是数千年就已经让他们变成这种样子,沈稚珪自然也没有办法想象自己数千年后是什么样子,是不是有朝一日也会像雷电影那样自顾自地在自己心里开辟虚空躲进去消磨时日——

但如果要等到数千年后才能回去,他回去还有什么意义吗?

想到这里,沈稚珪就不免长叹了一口气。

虽然这样的命题在许多夜深人静的时候他都会拿来折磨自己。

所以他其实也希望自己之后能有更奇妙的际遇,能让他在像是在过往的这大半年里的进步一样能在短短数年之内就足以攻破那道壁垒,但事到如今,他也明白这其实不太现实,因为过往的“武学禁书目录”,其实本质上就是系统提供给他的认知和改造自己的工具而已,他能在短时间内进步飞快,只不过是因为他心底对于这种在原本的世界里绝无仅有的超凡力量有某种异常的偏执,所以才会日夜不停地钻研,希望可以早日掌握这套方法而已。

而且他这个过程也不是没有取巧。

比如通过追杀海乱鬼这种事来达成自己的“上穷碧落下黄泉”的进步。

现在又准备通过追杀博士来达成《蓬莱剑歌》的进步。

而这种方法终究只是捷径。

更不必说在这些系统现阶段提供的武学的尽头,沈稚珪也找不到可以让他打破世界壁垒的办法。

所以,这其实是他的“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吗?

所以,眼下其实应该是要“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

虽然秉烛夜游其实是没有发明电灯泡的时代的某种娱乐方式而已,毕竟在古代的那种条件,天黑之后一般人的娱乐估计也就是在床上跟人研究如何造小人而已——

虽然现在的情况是,优菈那个形状姣好的身体正贴在他身上,那份饱满的触感即便是隔着衣服,也能让沈稚珪感到某种惊人的弹跳力在挤压过来。

而就在这个仿若与世隔绝的世外洞天里,整个世界安静得就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一样,眼前这个酒醉的贵族大小姐似乎想要通过酒醉这个行为来消弭两人之间的那种边界感,或者说她其实根本不懂要如何拉近跟沈稚珪的关系,甚至于按照她以往的经验,她一直都是酒醉之后才可以跟这个少年说出自己的心里话然后才能稍微靠近一点,所以眼下估计也不过是想要往日重现而已。

想来若是沈稚珪半推半就地做了,她估计也会默认。

而此刻从鼻子处传来的幽幽的清香、从她身上传来的温热以及那份惊人的触感都在挑动沈稚珪的心弦,让他确实不免有一种冲动,他相信任何人看到这一幕都不会无动于衷,但他最终也只是在长久的沉默之后轻声地说:

“睡吧,愿你有个好梦,或者说,愿你能在梦中可以体会到你所希望的一切。”

第一百零五章:聊持宝剑动星文(上)

可这时候优菈却并未让自己仅存的理性继续滑落失控的深渊,让自己睡去,她听到沈稚珪近在咫尺的言语,她就顺势跨坐在少年腿上,也附在她耳边轻声地说:“可如果有得选的话,我宁愿选择改写现状,也不愿意仅仅只是做梦而已。”

“可现状对于一直都是在纠结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的你来说,难道不是无法理清线头在哪里所以根本无法解开的线团吗?”

沈稚珪也懒得研究她现在到底是清醒的还是真的醉了,就只是随口一说。

“是啊,所以我正准备像你提到过那个故事里的亚历山大那样,找一把足够锋利的剑,能让我完全理清楚那个像是你说过像是璃月的九连环一样的弗吉亚的结。”

沈稚珪确实在蒙德的酒馆里说过这样的故事,当然这些也不过是他为了应付温迪这种吟游诗人的谈资而已,他也只能记住这种乱七八糟的奇人异事来充当谈资,你真要让沈稚珪说什么亚历山大的生平只怕他会两眼一黑,但对于什么“如果我不是亚历山大,我愿是第欧根尼”这样的小故事他就记忆犹新,不过他相信对于一般人来说,他们估计也更喜欢哥伦布在杯子上立鸡蛋之类的轶事而不是地理大发现对于历史的意义,所以那段时间他虽然没有演唱过什么歌曲,但某种意义上也算是最受欢迎的吟游诗人了——

虽然其实是说书人比较合适。

但这时候,沈稚珪听到她这么说,顿时也只是诧异:“亚历山大解开那个结的方法是直接用剑劈开,对于你来说,只怕那是避之不及的吧?”

虽然他也不是没听过优菈在醉后发牢骚说她迟早有一天会彻底结束劳伦斯这个姓氏的历史,但牢骚终究只是牢骚,因为她的族人也只是讨人厌而已,就算她的叔叔也确实跟愚人众勾结在了一起,但那也不过是他昏了头,也并不意味劳伦斯这个延续至今的家族里面都是那样的败类,更不必说她还想要重拾昔日的贵族的荣光,所以眼下也只是得过且过而已。

在这种情况下,沈稚珪也很难相信优菈准备采用那种方法来改变现状。

“可现实终究不是被动地放在那里不动的线团,它时时刻刻都在变幻,我自己也每时每刻都在改变,我们都不过是在浮在时间和空间的长河中随身边的事物变迁而顺流直下的小船而已。”

优菈却也只是轻飘飘地说。

虽然这时候,两个人的姿势已经变得相当暧昧。

不过原本的那种姿势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

“所以?”

但沈稚珪却也只是随口就回应了一句。

“所以只要有足够锋利的剑放在我的身边,只要那个原本就可以做到一切的人和我达成了某种联系,他做到了,不就意味着我做到了吗?那时候,我不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接受那份虚名了吗?因为那份虚名本来就是属于那个人的,如果他愿意分给我,那么在达乻成了那样的深入联系之后,自然不分彼此,也能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吧?”

优菈顿时稍微拉开了一点跟眼前的少年的距离,用那双已经满是浑浊迷离色彩的琥珀色眼瞳注视他,但焦点却没有放在他身上,只是异常飘忽地说。

“可如果你一开始就不在意名声是虚幻的还是真实的,那种所谓的深入的联系,其实也并不是必要的。”

“但若是我不在意,那就是否定了我之前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