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夜之城，被女V泡了 第9章

“一人一个，挑最近的下手。”杰克咽了咽唾沫，对着两人点了点头。

三人撅着屁股，像三头潜伏的美洲狮一样，悄无声息地朝清道夫摸去。

白瑞将枪插在裤腰前，这样有什么不对她就能第一时间开枪，她动作格外谨慎，眼神紧盯着自己的那个目标。

开玩笑，不谨慎不行，她力量只有八点，可比不上旁边V和杰克两个力能抗牛的家伙。

清道夫还在桌子上翻找着什么，也许是客户名单，也许是下一个受害者资料，但谁关心呢，白瑞咽了一口唾沫，噔一声，像一头猎豹一样跃起，两根胳膊鞭子一样弹出，死死勒住清道夫脖子。

对方喉头的涌动和赫兹赫兹的气声，白瑞都能感受到，但即便如此，白瑞没有任何怜悯，两手用力，咔啦一声，脖间软骨瞬时扭断。

“干的漂亮，白瑞。”一旁，杰克和V干脆地解决掉了敌人，此时正朝白瑞竖起大拇指。

“好，没喘气的了，但外边广间里，对方还有大把的人，我们最好潜入过去。”

扭头出房间，阳光透过百叶窗涌入广间，里面最起码十几个清道夫，都在那或坐或站地闲聊着。

三人不敢大意，按着眼前全息屏上，bug给他们标出的位置，借各种杂物和办公桌的阻挡，在刺耳的电子音乐声中，沿墙绕过广间，来到一处昏暗的小房间。

离目标越来越近了，三人更加小心，呼吸和脚步声都压抑到最低。

“你……”

刚过一条小走道，突兀响起的声音将带头的V吓得鸡皮疙瘩起一身，一旁，一个清道夫头目看清来人不是手下，眼也顿时瞪大。

“他妈的，哪来的……”头目伸手就抓向办公桌上的机枪。

V见此大惊，房间狭小，要给对方拿到机枪他们绝对是死路一条。

身体下意识地动了，V一枪托打在高个头目下巴上，打得对方身体一个踉跄。

这时，背后的杰克也看到桌上机枪，立马伸手将机枪打落，没让头目够到。

不过，头目又高又壮，见枪拿不到，却是一掌将V推开，就要推门跑出警告自己部下，因为音乐声太大，以致于屋外广间里的人听不到里面的动静。

见此，杰克和V心急如焚，又不敢开枪，生怕惊动屋外十几个清道夫。

就在头目手要够到门把，杰克和V咬牙准备破罐子破摔开枪时，只听沉闷噗嗤一声，头目半个脑壳掀飞，身体沉重摔倒在地。

扭头看去，过道口的白瑞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握着“维生素B”的手都在抖。

“来时带了消音器，说不定会用上。”白瑞脸色苍白，还挂着汗珠，看着杰克两人勉强笑了笑，刚才真是千钧一发，差点就要演变成面对面的火并了。

“白瑞，干的漂亮。”V不顾有尸体在场，展颜给白瑞一个拥抱，杰克也是擦擦额头的汗，一脸劫后余生模样。“差点就完蛋艹了，白瑞，多亏你在场。”

“目标最后的位置就锁定在门后，你们推门应该就看见了。”bug的声音还是如此冷静和平淡。

“bug，你可真没点同理心。”杰克长舒了口气，才偏偏头示意V两人跟上。

“好吧，就让我们快点了结这任务吧。”在坐标前，杰克开门，带头走了进去。“这，我艹……”

三人一进门，却僵立当场，这下，连杰克和V两人都忍不住了，差点因为里面的场景而吐出来。

第12章 创伤小组

幽蓝的灯光下，白雾状的冷气萦绕漂浮，四五座浴缸放在白色瓷砖铺成的地板上，里面满是浮动的冰块和一具具扭曲的尸体。

场景比游戏里来的恐怖的多了。

冷凝剂和尸臭的味道混成一股地狱般的味道，毫不留情地猛灌进他们的肺部，逼得他们不得不停止呼吸。

白瑞第一个忍不住，哇一声弯腰呕出一滩清水，抓着门框踉跄走出屋内。“你们来吧，我受不了，V。”

边走边吐，直到伏在外边的办公桌上白瑞才勉强恢复。

“靠，V快点搞定吧，我掩护。”杰克皱巴着脸，举枪守在门口，用眼神不断催促V快进去，十分狡猾。

“真是日了狗了。”两个同伙都躲了，V只能捏着鼻子，苦着脸走进去，在一张张浴缸间拨动尸体，翻找他们要找的目标。

“艹，我跟你说，V，死人我见的多了，可这……这……”站在门口，看着渗人的场景，杰克还在那给V加重心里负担。“这也他妈恶心了，干什么？人肉冻库吗？狗日的清道夫，真没人性……”

“我发誓……最后一票了，以后再也不接这种活了。”

在杰克颤抖说话的时候，V推开浴缸一具尸体，看到目标的脸沉在冰水下。

“V？”V的动静引起了杰克的注意。

“这应该就是她，目标确认。”V皱着眉头，抱出了赤裸的救援目标。

门外，白瑞趴在桌上歇一会儿才算勉强恢复。

“靠，我宁愿去和虎爪帮的人火并一场，也不愿意再干这种活了。”白瑞以为再恶心也就和游戏里的差不多，但现实却给她狠狠地教训了一番。

“这是什么？”白瑞的手在办公桌上碰到什么纸质物品，低头一看，是一沓叠好的欧金。

看到钱，白瑞眉头一挑，虽然恶心感还是没散去，但这绿油油的钞票却还是给足了她慰藉，白瑞手脚麻利，拉开抽屉，里面果然还有一堆安静等着她的钞票。

靠，这帮割肾的这么多不义之财。

看着这些绿票子，白瑞气息都加重了，这么多钱，她已经看到自己新机体上炫酷的零件了。

秉着V在游戏里的三光精神，白瑞毫不迟疑，是立马伸手，将一沓沓钱塞进自己的衣服兜里，夹克装不下就塞裤兜里，撑得夹克裤兜满满的，活脱脱一副财迷样。

“……我们走，把她带出去。”

杰克和V一前一后跑了出来，V怀里还抱着他们的目标用户。

“白瑞，快走，创伤小组要来了。”杰克看了一眼在装钱的白瑞差点愣住，刚才还吐得胆汁都快出来了，怎么现在捡钱捡的这么高兴。

“好嘞，这就来！”套一身钱，身材都显得有些臃肿，白瑞捡起桌上的配枪，跟着两人从侧门走到阳台。

走到阳台，刺眼的阳光让三人眯上眼，耳旁传来引擎的轰鸣声，绘有创伤小组标志的浮空车已经飞来，停靠在阳台边上。

“正在停靠，注意避让！保卫程序开始启动。听从所有指使。”

红色的警戒从浮空车投影投到阳台上，舱门打开，下来几个全副武装的创伤小队成员。

“快，把病人放在地上。”红框警戒范围内，小队士兵打开担架，用枪指着V下命令。

V小跑上前，将客户放在支架上。

“退后五步！”蹲下的V手都还没放开，就被一旁的士兵吼着一把推开。

“嗨，你们他妈能不能礼貌点！”白瑞上前扶住V，咬着牙，一脸怒气地看着这帮创伤小组。

没有回话，在给躺倒的客户用除颤器电击起搏后，两人抬起，几个士兵用枪指着V三人缓缓退后，回到浮空车。

车门合拢，引擎喷火离开，全程不到半分钟，就像他们从没来过一样。

“这帮他吗的王八蛋！”浮空车扬长而去，白瑞眼睛气得冒火。

“算了，白瑞，这帮鸟人就这个德行。”V笑着拍了拍白瑞扶住自己的手，安慰道。

“对啊，白瑞，我们赶紧走吧，坐电梯能直达车库。”杰克也如此说。

“好吧，我们走。”白瑞忍下不爽，人都跑了，她也没法算账，只好揣回自己的枪，和两人一同回屋。

创伤小组来时，广间里的清道夫都跑光了，现在广间凌乱一片，到处都是撞倒的杂物，杰克三人穿梭在其间。

“这帮创伤小组就是帮穿着白衣服的清道夫，和这帮家伙没什么两样。”杰克谈起了创伤小组，作为城市里土生土长的孩子，他可是见多了这帮乘着重型机车从天而降的家伙。

“‘七分钟救命，不然退款’，说的他吗好听，这帮家伙是将医生救人性命的责任给完全做成了生意，还是最糟糕的那种。”

“你有钱，是个白金会员，那没问题，一分钟这帮家伙就能持枪到场，将你从枪林弹雨中救出来，但没钱，艹，就是你死在面前他们都不会动弹一下。”

“穷人家的孩子想看病，要么去看无证的黑医，三分之一几率活，三分之一几率死于无证药品和手术感染，还有三分之一死于医生盯上你的义体。”

“至于夜之城政府安排的家庭医生，那预约都他吗排到十年后了。”

“但那些有钱人，我看也吃不着好，创伤小组可不是天使，是拿钱的佣兵，你可能还没死，他们转手就把你那些高端义体拆下来卖了，是啊，这些事做的隐蔽，做的漂亮，议会十几次调查，毛都没调查出来，要不是负责人死了三个，大众还真当没这事了。”

“富人、穷人，都他吗嘚死在夜之城的烂泥里，这就是夜之城，这就是我们每天打滚的地方……”

三人已经坐回车上，杰克话语的余音仍久久萦绕在白瑞的耳旁，她看着窗外的停车场出神，心中好长时间无法平息。

“我现在准备下线了，咱们未来再见吧。”最后还是bug的声音惊醒了白瑞。

“……额，听着，chica（妹子），我有个事。”杰克靠到驾驶座上，不好意思地看着V。“那个，能借你的车用用吗？”

“嗯？”V疑惑挑眉，看向杰克，不明白他的用意。

“我跟米斯蒂约好了，不过……总不能坐地铁吧！不然也太没面子了。”

“那行啊，哥们的面子我嘚拾起来啊，杰克，尽管拿去用吧。”V十分大方，随口就答应了。

“白瑞？你不介意吧？”杰克扭头看向白瑞。

“嗯？”白瑞如梦方醒，“啊，车啊，V的车，她同意就行。”

尽管家里有白瑞这个吸金兽，但V还歹也是把车给换了，买了台新车。

天穹公司，赫拉系列的EC-D I360型，家用四座汽车，磨砂黑外壳，便宜耐用就是他最大的特性，甚至天穹公司还为此吃过亏。

2023年，他们发布了赫拉系列的第一款车型。结果它实在是耐用，又非常容易修理，险些让公司破产。

不过在学习到其他公司“计划性报废”的高新科技后，这种情况就没发生了，不过相较其他的无良产品，赫拉系列还是以便宜耐用著称。

但即便主打便宜的车，V也付不起全款，这还得多亏白瑞，将她的钱包榨得一干二净。

再加上V的公寓还是租的，那就更悲催了。

作为游戏的主角，要背车贷，买不起房，只能租房子住，除了老滚5麻布衣开局，装备全靠打的抓根宝，谁能比V惨。

“那好啊，我先送你们回家。”杰克眯着眼打火，像是在想象接下来和自己小女友米斯蒂的快乐时光了。

“哦，差点忘了，还得给和歌子打个电话，告诉她事情办完了。”杰克挂在空档，他差点就忘了这茬。

“你开车，我来吧。”V眼睛冒起蓝光，拨打和歌子视讯。

“对了，杰克，和小女友出去玩没钱可不行。”趁着V打电话的功夫，白瑞把从清道夫那搜刮的钱拿出来，点了大概三分之一塞到杰克手里。

“嚯，白瑞。”杰克先是感叹了下钱的厚度，不过却是伸手想推回去。“这又不是任务报酬，这是你自己赚的，白瑞，还是你自己留下吧，我不能收。”

“嗨，你这就不是了，杰克，咱们什么关系。”白瑞少年感十足的模样说着这些街头话实在不搭，但她自己可没发觉异常。“这不是分账，是给大兄弟的礼物。”

“那行吧，白瑞，你可真是个好姐们。”耐不住白瑞热情，杰克点头，感激地收下，他本来想说好妹妹的，但想到旁边还有个对白瑞打主意的V，他还是不说这容易引起误会的话了。

“……好的，谢谢。”V挂断了通讯。“和歌子说，沃森区快被NCPD封锁了，我们得快点回去，我可不想睡满是针头和套子的旅馆。”

“没问题！”不仅可以见小女友，还得了不少一笔钱，喜上加喜的杰克笑得眉头都展开了，那是挂挡踩油门一气呵成，车一下就从停车场窜了出去。

现在大概晚上十点，路灯，大楼的霓虹牌全都亮起，将街道照得五彩缤纷的，刺得人眼花缭乱，光污染十分严重。

行驶在平坦的道路上，看着车窗外的夜景，三人终于从战斗的紧张中平息下来。

“对了，V”才安静一会，开着车的杰克像是想到了什么，频频扭头看向V，挤眉弄眼地。“那个，我记得先前你和我说过，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白瑞说来着。”

被杰克如此奇怪的眼神盯着，拄着手靠在车窗的V原本还有些疑惑，但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

“啊，这，现在吗……”刚才还果敢干练的V，语气突然扭捏起来，说话吞吞吐吐的，那是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两人奇怪的互动引起了后座白瑞的注意，她皱眉看向表现奇怪的V，大眼睛里满是疑惑和探究。

第13章 夜之城交强险（4000）

“那个，白瑞，我想，这周末咱们能来日本街玩玩吗？”在杰克挤眉弄眼的鼓励下，V终于吞吞吐吐地开始邀请。“就是打打游戏，买买东西什么的。”

日本街，威斯布鲁克最繁荣的地区，到处都是高楼大厦，里面塞满了服装超市、游戏厅、赌场、迪厅……，总之就是各种各样能掏干你钱包的花花玩意，游客们喜欢去，本地人也爱去。

不过听到邀请，白瑞却是疑惑挑眉，出去玩总是好的，但她不知道V为何这时要提起这一茬，她们身上血都还没洗干净呢。

白瑞的沉默让V的脸腾一下热了，尽管在开车的杰克一直用眉头向她示意不要担心，情况还在控制当中，但V脑子里此时是乱成一锅粥，可能连手该放哪都不知道了。

将白瑞约出去玩的计划，是杰克指定的，他是这么说的，想追姑娘，就得像猛兽一样出击，把妹子带出去玩，途中来点搂搂抱抱，交换食物什么的，感觉不就来了吗。

但说是这么说，真到开口邀请的关头，V紧张得要死，从脸一直热到耳朵根，整个人绷着，不敢看向白瑞。

以前带白瑞出去玩的时候明明一点负担都没有，但一想到自己目的变了，转成发自内心的图谋不轨，蓄意要对白瑞做这样或那样的事，V就紧张得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杰克和米斯蒂一起吗？”白瑞明显会错意，她还以为V现在在车里说，是要叫上杰克一对的意思。“那可以啊，我早想放松放松了。”

答应了，但没完全合V的意，她可只想单独和白瑞一起，摩擦摩擦可能的爱情火花，如此想着，V求助地看向杰克。

“那啥，白瑞，我和米斯蒂可能去不了，我们那天刚好有事。”杰克不愧是好兄弟，立马就来上一记助攻，给两人创造独处的机会。

“也行啊，V姐，就咱俩，刚好我也想去淘点二手零件，日本街可有个不错的跳蚤市场。”尽管觉得今天的V姐有些奇奇怪怪的，但白瑞没多想，归结于是V昨晚没睡好。

虽磕磕绊绊，但总算成了，V长舒一口气，整个人像团烂泥一样摊在座椅上。

“先等等，别放松，V，有情况。”握方向盘的杰克突然面目紧张，时不时看一眼后视镜，车速明显提快，显然有什么事让他感觉不对劲。

车窗外，细密雨珠淋着柏油路，人行道上行人稀疏，路灯闪着刺眼白光，驱散道路黑暗。

在后视镜中，杰克注意到，他们车屁股后头跟着一辆货车，即便都拐了两个弯了还跟在后头，摆明是冲他们来的。“我就知道，后面那辆货车，是盯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