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教，虚伪的灰色人生 第12章

“那，那我们也一起过去吧，接下来也是自由活动的时间，我很想玩水呢。”

啊，失败了。

看着一之濑跑开的背影，我眯了眯眼。

虽然不用担心她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但女人果然是一个恐怖的生物啊。

第十一章 天使撒旦

四十。

对于这个10*6*3.5宽度的班级来讲，四十名学生让空间显得过于充裕了。当然这并不是我对此特别在意的思考角度，引起我思考的是对于四个班级的人数整齐划一。

奇数和偶数是一个绝妙的平衡点。

在能力均衡的状态下，不考虑配合的差异，偶数总是能比奇数在心理上显得更为合理并且团队，甚至远超。

所以说在有实力和良好背景之下，我们最好不要让任何一个人掉队，因为我们不知道在这之后他是否拥有派上用场的能力。

嘛，至少也需要找到能力相仿的替代者.......

“接下来的工作就交给你了，落。”

冈部用力拍打着我沉重的肩头，接着和白鸟、高岛勾肩搭背一同离去。

被当工具给利用了啊。

大扫除。教室内的卫生并不需要每一天都担心，所以我们的卫生委员决定只在每周五的放学时间分配四名学生对整个班级进行清理活动。虽然不知道能不能算是大扫除，但是姑且这么称呼吧。

我并不清楚卫生委员究竟是以怎样的规律来进行安排人员的，不过我想这和心情有大概率原因。对于这一条规则我抱有少许不满，或许换一个方式我说不定就不会和冈部分配到一起了。

另外，是我产生不满情绪的还有两点。作为高中生究竟是怎样的事情会关乎到人生呢？很显然是在欺骗我把。就算是这样，我想也最起码也需要找一个人进行替换。

我朝着班级内的两名女生看了一眼。最后一点是由不知名男性创造的世俗约定，女生就只需要干擦黑板和扫地这样的轻活，而男生则需要做包括打水、拖地和倒垃圾之类的脏活。现在想想这个社会似乎就没有公平的容身之处。

我提起水桶朝卫生间走去。回来后便发现教室内空无一人。

已经完成了........就只是来回五分钟的时间，就已经处理完了。所以我才说女生的活也太过于简便了。而且，你们就没有同情心理吗？一般人在看到学生孤零零地干活难道不会主动申请援助吗？！

我对着由草木散发出的新鲜空气吐了一口污秽的叹息。

我只能毫无怨言地拽起拖把，拖洗地板。

渐渐地，火红的夕阳在远方晕染出金色的光芒。我也在这个时候完成了所有的工作。

........才怪。

“原来丢垃圾的脏活也被算在了男生的工作领域内了啊。”

我对着门口留下的扎封紧密的黑色垃圾袋，露出我心已死的表情。

在疲惫的心灵作用下，我在靠近门口的课桌上坐了下来，同时打量这个时间点的校园光景。窗外的阳光渐渐倾斜，颜色也变得越发的火红。夕阳照射在眼前的书桌上，放置在表面的课本开始渐渐褪色。

安宁。

鸟兽归去的潮鸣，没有人踩踏地板发出的呼吸声。

总而言之，这里就是很幽静。排除建透明玻璃带来的隔阂感，窗外的绿化简直就是自然的造物，而我所处的位置也是这个世界的中心。

可惜这终究是人域，只要眼前的黑色塑料袋没有立马消失在我的眼前这种感觉就不会存在。

说到底我还是站在世界的外侧看世界。

我断去了恋恋不舍的念想，提起垃圾袋转身便走。

整座学校都已经变成一座空城了，我的动作果然实在是太慢了。

啧，不过，这就是我想要的日常生活吧。

我还在感慨着人生的奇妙，却猛然在河流旁的铁栅栏处发现了一道身影。

那是........栉田同学吧？

刚开学的那一天，社交能力超强的栉田同学看见我和一之濑一起购买生活用具的画面，于是便擅自向我问好。虽然有交换过联系方式，是我手机里面存留的第二位女性的存在，然而那个账号也就这么沉寂在我的手中。

栉田同学也像是忘记了我的存在一样，也没有主动找我问好。我也不知道该以什么话题作为聊天的资本，所以，嗯，就是这样。

总之绝对不是我没有勇气。

她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为了避免我早早发现她的事实，我选择静压脚步，装作没有看见她的模样默默的从她的身后走过。接着停在她身后绿化植株的一颗树后面。

要打招呼吗？可是她身上散发的气息好像有点不太微妙的样子。也许是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方向，这样的话我更需要给予她心灵上的安慰吧！

那么要怎么说呢？

‘哟，栉田。’还是‘你在这里干嘛呢？’还是‘晚上好。’？现在这个时间点应该可以算作是晚上了吧。

“啊————烦死了！”

我的耳边突然想起如野兽一般的低沉嘶吼，包含着怒气和厌恶。突如其来的音波攻击，我下意识对自己的身体进行了隐藏。

“啊——真是气死我了，那个女人真的好烦！”

现在的场景就和不久前看到的关于西方巫女念咒语的描述一样，去诅咒某个人终生孤独之类的。如果当下的那条河流能在下一刻变化成绿油油的话，那就更有感觉了。

“为什么那个女人会在这个学校？这种人占着自己会读书就在那摆架子，这种贱货为什么能来这所学校！”

“啊————真的是烦死了！为什么那个女生不去死！”

“咚咚咚——！”

栉田不断地将自己内心的不满释放到外界，铁栏杆发出沉重不堪的苦言，同时在空心的柱形空间内回荡。

好可怕！

姑且不论栉田口中的‘女人’究竟放了什么样的‘过错’，很难想象不久之前与我搭话的温柔少女竟然会有这样的另一面。

我的直觉告诉我如果被她发现的话，之后的事情会非常不妙。

但是现在能够利用的障碍物可谓少之甚少，我只能期望她在走的时候不会径直穿过绿化带。只要不这么做，我就绝对不会被发现。我可不会做出踩断树枝发出声音等低级错误。

“啊——去死去死去死！”

“给——我——去——死——啊——！”

“咚——”

铁栏杆发出最后一声沉重的呻吟，栉田也慢慢吐了一口气，然后提起了自己的斜挎包，整理了一下。

“嗯，果然这样舒服多了呢。”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天籁之音突兀地出现在我的耳边，一时间我分不清我面前的栉田究竟是天使还是恶魔。

“好了，回去吧。”栉田用自己甜美的音色哼唱着歌曲，只留下头也不回的酒红色背影。

我换了一个身位，在确定她的身影消失之后，我又呆在那多等了一会。她究竟是有怎样的过往才能展现出刚才的那一副画面呢？

或者说，

........

她究竟在为了什么而持续忍受？

我就说女人果然都是一种恐怖的生物。

第十二章 关于高中时期的恋爱幻想

你有在学校内体验过脱离老师随机点名产生的心惊胆战吗？你有体验过不用尊重老师，随意征战厕所的快感吗？你有体验过肆无忌惮地与周围学生进行交流的自豪吗？

作为一名普通学生，我，没有体验过。

然而为了这样的心理感受我可以随时行动。

并不是我们学生究竟有多猖狂，而是老师在上课时的表现给予了我可行的心理暗示。按照现在的情形来讲，我觉得我之前看过的电影都是笑话，却也是讽刺。

开放式的教学，自觉性的课堂。

并不是老师并不做理会，而是因为没有那个必要。在明确这一点后我便不敢在摄像头的镜头之下做任何有失礼仪的动作。

虽然老师在讲台上能纵观全局，然而他们的视线在多数时光都只会放在中央的区块。所以我很感谢我这阴暗的角落，以及节能主义者所给我带来的形象，在开学的到现在的时间里，我并没有被搭话抑或是接受纸条运输的任务。

当然，也要感谢我的前桌和邻座。

一之濑和神崎。

这样的安排让我一时间觉得自己受到了上帝的祝福。

那种我渴望已久的事物。事实上，即使该死的神明存在的话我也不会得到任何宠幸，甚至全身上下仅留有罪恶这种东西。兴许只有人们常说的恶魔才会偏向我这一边。

然而恶魔会认同吗？

我做的过的事情无法称得上好事，我也深知自己并不是什么好人。拯救他人性命若是能算得上是善事，结果他人则是恶事。那么我究竟又是什么呢？

“咚，咚，咚咚——”

大笨钟的下课铃声打响，我松开手中的签字笔，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我秉持着上课全神贯注，下课劳逸结合平常学校推广的最佳学习方案。所以，休息是非常重要的。

嗯，还有就是睡眠才能维持精神的续航能力。

班级里充斥着各式各样的响声，有关于电子游戏新品的，有关于花八万购买游戏机的，咖啡店有推出了新品等等。我很好的扮演了倾听者的角色，静默地了解实时消息。至于参与，我没有考量步行到团队的能量消耗，所以还是算了吧。

“听说我们班上已经有男女朋友了。”

“是吗？真是快啊。”

“你的声音还真是冷漠啊，就连语气都不想管理了吗？”

“我有在好好管理，你没听出来吗？”

“没有，和你本人同样像一只猪般懒散。”

“你对我是不是存在什么误解？”

“实话实说。”

在和神崎斗嘴的同时，我下意识观察了一下周边的情况。

“你说的那对男女是谁啊？”

“我不知道，只是男生群里面好像有提到。”

“.......好像？结果到头来你自己也不知道。”

“虽然基本上没有用过，不过昨天有幸瞄到过一眼.......你没看到吗？”

“要看就好好看啊，瞄一眼是什么意思........”

“你没有发言的资格，就连这件事情都不知道，也就代表你连瞄都没有瞄吧。”

“那个，咳咳，我一般用的是班级群.......”

“真是拙劣的话题转移技术。”

“我只是不常看而已........你有打算在高中交往的打算吗？”

“我？”神崎理智的摇了摇头，“没有考虑过。现在对我们来讲恋爱还不算真实，高中这个时期的恋爱本质只是在强压之下寻求的一种情感寄托，并不是真正的爱情。充其量只是好感罢了。”

“真有理解啊。”

“看我们班上男生的状态就知道了，你不觉得很像是动物园里的发情期的猴子吗？虽然我也在这个群体之中，但是我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

太客观了吧，这是什么锐利的点评。

“你呢——哦，抱歉是我冒犯到你了，你根本就不可能。如果说我们是发情期的猴子，你大概已经被阉割过了。”

“喂喂喂，请你停下奇妙比喻的行为！好歹在这一方面给予我一点肯定啊。”

“不，怎么想都不可能的吧。以你的思路绝对会说‘交女朋友这种麻烦的事情还是算了吧。’这样的话。”

“再怎么说我的心里还是会有对女性产生一点幻想的。”

“这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资本，是个正常的男生都会有这种想法，最多只能恭喜你还处在人类的范围，而不是一只咸鱼。”

“.......”

“承认吧，这就是你的极限了。”

“不，这还不是我的极限。”我难得的说出了一句反驳的话语，虽然并没有带上多少底气。

“那怎样，你打算交女朋友吗？”

“........”

就不能给我一点面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