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哪里好了 第27章

作者:苍蓝de沧澜

那个时候的局势还远没有现在这么的和平,偶尔就会在北边的边境上暴发一些冲突,而当兵的爷爷自然也要和他的兄弟一起去解决这些冲突。

战场上的环境瞬息万变,虽然祁夏的爷爷一直健健康康的活到了现在,可他的兄弟却没有向他一样好运,而是牺牲在了当年的那些冲突中。

爷爷的那个兄弟有一个年幼的儿子,可媳妇却早在很久之前就跟别人跑了,为了对得起去世的兄弟,爷爷那个时候就收养了他的儿子,也就是祁夏后来的大伯,张澄。

而祁舞是祁夏大伯的女儿,因为为了报答祁夏爷爷的养育之恩,所以在有了祁舞之后,他就让他唯一的女儿改姓了祁。

记忆中,小时候的祁舞精致的就像是个瓷娃娃,从小就听各路的大爷大妈们称赞祁舞是个美人胚子,还说长大了以后一定也跟小姨一样是个远进闻名的大美人,而上了初中之后,祁舞也确实如同各位大姨大妈所说的,成了和欣瑶她们都不相上下的美少女。

曾经的祁舞和祁夏关系很好,祁舞其实也非常的喜欢祁夏这个堂哥,因为祁夏是个男孩子比较活泼,在上小学之前,祁舞每天都会跟着祁夏到处跑来跑去,甚至还被别人戏称过是祁夏的一只小跟屁虫。

想到这里,祁夏忍不住叹了口气,曾经他和祁舞的关系真的是非常好的,每次放学回来之后,他总能听到还是个小萝莉的祁舞用着奶声奶气的声音叫着他一起陪她玩过家家,每次还都让他来做爸爸,她做妈妈,而充当女儿的,自然都是他和她一起养的那两只兔子。

小时候的事情大多都已经记不清了,但他还记得,有一次自己的老爸老妈还有伯父伯母因为有什么事情一起出去了,家里就只剩下了自己和刚上一年级的小舞。

那时的自己也不知是因为什么和小舞闹了点矛盾,所以一气之下就打算丢下小舞一个人在家准备去找同学玩。

可是他却没有想到,他离家之后小舞就这么哭着追了他两里地,连一只鞋子都跑的不知道掉到了哪里,直到祁夏忍不住心疼的停了下来,女孩立刻就扑进了他的怀里,疯狂的跟他道歉,还说以后再也不会惹哥哥生气,让祁夏原谅她。

他还和祁舞在很小的时候养过两只兔子,那时候的他俩甚至会一大早天还没亮的时候就爬起来到处去拔草,喂给那两只到最后都病死了的兔子。

可以说,那个时候的祁舞真的是很喜欢他这个堂哥的,祁夏能够感觉的到,直到后来那一件又一件悲惨的事降临到女孩的头上,才把祁夏记忆中那个单纯甜美的女孩变成了后来那样……

第七十章 悲剧

对于祁舞,祁夏最不能忘记的,就是那一天,在小舞妈妈的灵堂前,穿着白色孝衣时的她。

她正对着自己,那苍白的脸蛋上挂着泪痕,睁大着那对已经哭的开始红肿起来的眼眸,她用力的抓住他的衣领,声嘶力竭的对着祁夏喊到“为什么死掉的不是你!你去死啊!让妈妈回来啊!!”

祁舞是个可怜的女孩,曾经的她是个可爱又容易害羞的女孩,粉雕玉砌的脸上总是带着纯真的笑容,直到那一件又一件悲惨不幸的事,降临到这个本应该无忧无虑的女孩头上,才改变了她。

在祁夏七岁的那年,曾下过一场很厉害的暴雨,那年的洪涝灾害确实是给很多的地方都带来巨大的损失,但是对于祁夏来说,让他最直观的感受到那场暴雨的危害的,除了一连停了好几天的电,就是大伯他不幸去世了的消息。

如果祁夏没记错的话,大伯去世之前是在一家煤矿里工作的,因为大伯年轻的时候也是个不安分的人,在学校里不学好,高中的时候就早早的辍学出来打工了,一开始去了别的城市找工作,但处处碰壁,碰了一鼻子灰,回到家之后,还是爷爷的其他亲戚帮着大伯在附近的煤矿里找到的工作。

那个时候经济发展的很快,各地都对煤炭的需求挺大,所以大伯工作的煤矿生意也是十分的红火,收益也很高,不仅是让大伯攒下了钱买了辆代步的车,还成功的娶到媳妇,才有了后来的小舞。

可那场雨,却将这一切本应该美好的局面给打破了,大伯工作的矿洞塌了,把大伯和很多的矿工都埋在了底下,而本就因为到处都在闹洪灾,救援的人手不够,直到第二天晚上,才找到了大伯和那些一同被埋在地下的旷工们的尸体,无一生还。

矿难发生后,祁夏的爷爷祁向晚老泪纵横,虽然对于半路辍学大伯总是颇多训斥,但抚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哪有不心疼的?

他在自己老战友的墓前跪了两天,说是自己没有照顾好大伯,而从那之后,祁夏的爷爷就一病不起,哪怕是后来病情总算是有所好转,也再也不复当年的硬朗了。

大伯去世之后,家里就只剩下了祁舞的妈妈,还有那年才六岁,刚刚上一年级的祁舞。

祁夏仍然记得,那个时候的祁舞躲在祁夏的怀里哭了很久很久,哭累了睡,睡醒了又起来继续哭,直到许久之后,大伯下葬了,女孩才好像是接受了现实一般停了下来。

但从那之后,小舞的性格就变了,她不再变得像以前那样活泼开朗,有点什么事就跑到祁夏的面前叽叽喳喳了,而是变得沉默寡言,连笑也不怎么经常笑了。

上学的路上每每遇到别的孩子在对父亲撒娇,她总是会默默的用力的抓住祁夏的手,就好像生怕祁夏也离她而去一样。

然而,命运就像是诅咒了这个可怜又美丽的女孩一样,才仅仅过去一年,另一场灾难就又一次的降临了。

同样是因为一场大雨,一场该死的雨,那时的祁夏还没有搬去跟小姨一起住,在祁夏的家里,门前有一条穿城而过的河,本人地叫做友谊河。

那个时候是夏天,天气很热,而经过一连串阴雨天气之后,友谊河里的水也比平时泛滥了许多。

那天是一连串的雨天中好不容易的一个晴天,因为天气很热的缘故,附近的孩子约了祁夏一起去河边玩,还说准备了鱼竿一起去钓鱼。

一开始祁夏是并不想去的,老妈总是叮嘱他说让他和小舞离河边远点,但后来因为某些原因,祁夏还是答应一起去了,而之后,就发生了一件让祁夏到现在都依然在后悔痛苦的事情——他不小心落水了。

虽然事出有因,但那天老爸老妈都没有在家,附近也没什么大人,唯独在的就只有祁舞的妈妈。

因为河水泛滥,那天的水很急,当小舞的妈妈听到祁夏他们的呼救就赶紧出来救他们,但是,小舞的妈妈天生身体就并不怎么好,而且也并不会水,当好不容易把祁夏他们从很急的水流里捞出来时,小舞的妈妈,也就是祁夏的伯母所因为没有力气了,而被水给冲走了。

事后,人们在河的下游找到了她,但那个时候小舞的妈妈早就已经没有了生你体征。

噩耗传来,年幼的小舞生了一场大病,病好了之后,她就忘记了那天的事情,也许是因为太过悲痛,大脑为了保护她,而选择性的忘记了一些东西。

而从那天之后,祁舞对他的态度就改变了,因为在她看来就是祁夏害死了她的妈妈。

伯母死后,祁夏就一直非常的自责,因为伯母的死确实是他的缘故,如果那一天他能够好好的听老妈的,远离河边的话,伯母,小舞的妈妈也就不用因为救他们而死了。

从那天开始,小舞就彻底变了一个人,祁夏也能明白,因为在小舞的眼里,祁夏或许就是杀害了她母亲的凶手吧。

她开始针对祁夏,对祁夏做出种种在别人看来有些过分的“恶作剧”来,其中包括但不限于在祁夏的鞋子里放图钉,在祁夏的凳子上放洋辣子,在楼上冲着祁夏丢锋利物品,冬天的时候向祁夏泼冷水,或是诱导祁夏不小心从楼梯上跌下去,亦或是,在祁夏即将去大学报道的时候将他的录取通知书还有准考证全都烧掉……

曾经的祁夏因为小舞而受过不少的伤,有的时候也会觉得委屈,但祁夏却没有想过为自己辩解,而是默默的承受着,也没有告诉过老爸老妈,每次受伤时,他只是说是自己不小心。

毕竟祁舞已经不记得那天的事了,而客观上,伯母也确实是因为救祁夏而死。

失去了亲人的祁舞就只剩下了一个人,但好在老爸老妈承担起了抚养小舞的义务,他们交代祁夏要好好的照顾小舞,因为小舞的母亲是为了救他而死。

在祁夏看来,小舞已经失去了她最亲的两个亲人,如果说恨着祁夏能够让小舞舒服一点的话,那就让她恨着他吧,因为被小舞憎恶着,祁夏心中的那股愧疚感也能减轻不少。

而后来,老爸和老妈出去支教,他被交给了小姨照顾之后,小舞也和他一样到后来遇到欣瑶的小学上了一段时间学。

来到新的学校小舞也同样在针对他,只是他却并没能做到帮她瞒下所有,那次从楼梯上摔下来之后,小姨就发现小舞对他做的种种事情了。

祁夏还记得那时的小姨非常的愤怒,比现在还要生气的多的多,还说一定要让小舞付出代价,但好在,有着祁夏的求情,小姨还是原谅了小舞,只是小舞被迫转学去到老爸老妈那边了。

而从那之后,因为距离太远,再加上小姨还是一直都挺讨厌小舞的,除了一些很长的节假日外,祁夏就与祁舞很少有什么交集了,直到当祁夏从大学毕业,与月染一起定居之后……

第七十一章 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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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软肋

小姨的手柔软的就仿佛是没有骨头一般,那纤细的手指搁在祁夏的手心里,就像是夏天里刚刚长出的藕芽,滑若凝脂,细细的摸去,就好像是玫瑰花的花瓣,温软之间还带着一丝温柔的清香,让人很难想象这样一双手是怎样在钢琴上或是在古筝奏出那么美好的音乐的音乐来的。

祁夏用着疑问的语气向着小姨问出了声,他很想知道到底是不是老妈想要让祁舞转回到这边来上学。

在他的记忆里,曾经好像听老妈说过,在他上高三的时候,有一段时间祁舞的成绩很不稳定,甚至有好几次考试结果的都因为波动过大而让老妈十分的担心,可是想找原因又找不到,问她也不说,让老妈一度都担心过祁舞是不是出了什么心理上问题。

他并不记得老妈有想让祁舞转回来过,但现在看来,只是他不知道而已,或是小姨在他不在的时候就直接拒绝了。

“小夏……别问了好吗,这件事就交给小姨来解决吧。”唐婉夏瞅了一眼祁夏额前那乌黑的鬓角,脸颊上的红晕还没有散去,显得格外的柔媚迷人。

她不想向小夏撒谎,可也不想让小夏知道这件事,她害怕自己要是让小夏知道了,小夏肯定会让她同意的,先不说那个女人要是来了会不会打扰到她和小夏的生活,她可不想让小夏再受到什么伤害了,不然的话……

“我知道,小姨是害怕小舞来了之后还会对我做出以前那些过分的恶作剧吧?”

祁夏笑了笑,他明白,小姨之所以会这么讨厌小舞的原因,就是因为小舞曾经对他做的那些恶作剧被小姨给发现了。

但是,他现在却很想让小姨答应,现在的小舞肯定还依然像以前那样那么的讨厌他,可在想到了曾经那个记忆中选择自我了解的祁舞,他就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做些啥的。

或许,在他的心里还是期望着能够跟小舞和解,期望着再一次看到曾经那个总是跟在他屁股后面用着甜腻腻的嗓音叫着他哥哥的女孩吧。

“小夏……”

唐婉夏有些惊讶了,她看着小夏微笑的望着他,那清澈的眸子里含着光,瞳孔的深处倒映着她的脸颊,那是她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神情。

她慌慌张张的撇过了头,手指拨开凌乱垂在眼前的发丝,有些不知所措了,被小夏用着那样的视线瞅着,她差点就破了功,她忍不住想要抱住他,将他牢牢的抱进自己的怀里,再也不让他离开。

“不过这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小姨你就原谅祁舞吧,老妈既然会打电话来,就说明真的很需要帮忙,再说,我也有点想小舞了。”

唐婉夏的手掌不大,可那看似柔弱的掌心握在祁夏的手里却好像有一种魔力,能让他焦躁的心平静下来,但是看到小姨微微的咬着那好似樱花一般的唇瓣,明明看着他的视线是那么的温柔,可祁夏却好像能从中感受到一丝让他心惊的妩媚。

他觉得自己的心又有点躁动起来了,居然鬼使神差的又一次抱上小姨的腰,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喜欢上了被小姨抱住的感觉。

小姨那修长的的身体依然柔软如棉,散发着一种让祁夏非常迷恋的处子清香,她的味道包裹着祁夏,居然奇迹般的让祁夏心中的那股躁动渐渐的消失了。

小姨那像是荷花一样不染不妖的容颜近在咫尺,好像从未如此之近,那唇,那眉,那对眸子,都精致的好像是极致完美的瓷器,稍微有一点破损就可能无法像现在这般的完美。

“小姨,就答应老妈,让祁舞来吧。”

他感觉自己又好像找回了小时候向小姨撒娇时候的感觉了,但是他却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或是值得羞耻的地方,毕竟眼前的人是小姨啊,一直都眷恋着他,一直都照顾着他,若是有朝一日他真的能够像小时候说的那样娶小姨做老婆的话,虽然有些对不起月染,但他真的觉得可能就死而无憾了,只可惜,不能。

唐婉夏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少年那无一丝一毫的惊慌,清澈的眼眸里还荡漾着让她感到悸动的依恋,她只感觉自己像是浑身都没有了骨头一样,软的好像是要化成一滩水。

小夏似乎是精准的把握到了她的软肋,可是她却完全没有任何办法,这样的小夏她完全没有办法拒绝,甚至此刻,她都有一些感谢曾经那个那么伤害小夏的贱人了,如果不是她,她或许都见不到小夏这幅的模样。

她有些害臊,她都还没来得及洗澡,低下头去摸了摸小夏的额头,看着他微薄的唇,心里产生了某些说不清也道不明的情绪,但她还是忍住了,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红着脸,在祁夏的耳边嗯了一下。

唐婉夏抬起了手,将被晾在一边有一会儿的手机又放在了耳畔,唐熙春也听到了祁夏的声音,也有意想让祁夏劝说一下他的小姨,而结果也确实没让她失望,就听自家妹妹对她说“那好吧,姐姐,你就让祁舞过来吧,不过,如果她还像以前那样对小夏的话,我肯定会二话不说再把她赶走的。”

“放心吧,婉夏,小舞肯定不会在对小夏恶作剧了。等国庆假期过去我就让小舞过去你那边,拜托你了啊,婉夏。”

心说果然还是祁夏说的话管用,唐熙春笑着答到,她的妹妹就很倔,别人劝她都不管用,但唯独只要小夏一说,她肯定立马就答应。

她并没有在意从手机中微微传来的喘息声,只当是婉夏还在气头上,说了一声,她就挂断了电话。

唐婉夏放下了手机,可动作却轻柔的像是在踩棉花,她害怕惊扰到了小夏,让小夏放开她起来了,她多想此刻就这么一直持续下去永远也不要结束啊,可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行,她还有更多的事情还要和小夏一起做呢,直到把小夏彻底染上色彩,让小夏再也离不开她的身边。

就这么抱了一会儿之后,祁夏也确实意识到不对劲了,虽然心里很温馨没什么想法,可是这具少年的身体却不答应了,感受着小姨那玲珑的躯体,只感觉大的要来了,他赶紧就放开了小姨。

只是能像这样这么抱一抱小姨,他就十分的满足了,更进一步的事他可不敢做也不能做,因为那是有违伦理道德的,而且他更害怕影响到他和小姨间的关系,害怕小姨知道他居然是个对小姨都能想歪来的家伙时疏远他。

他望着小姨的面颊,想起了他和月染订婚时的小姨,那时的小姨已经三十来岁,可依然单身一人,岁月赋予了小姨更多的的优雅与恬静,可那份美丽的容颜却好像一直都没有改变过。

他忽然知道十一假期带小姨去那儿玩了,比起高山和大海,那是一个稍显平淡的地方,可那个地方却只有他和后来的月染才知道。

“小姨,你去洗澡吧,洗澡水我刚刚出来时已经给你放好了,等你洗好了,我给你吹吹头发。”

第七十三章 饼干

豆大的雨点打在水泥的地面上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举着单人伞的祁夏将自行车在停车场挺好,就赶紧的跑进了楼里。

昨天夜里两三点钟的时候就开始下起了这场大雨,一直下到了现在都没有停,来学校的路上到处都是积水,但好在祁夏穿着雨衣,骑了一路的自行车,也就只有裤腿稍微湿了那么一点。

说是因为台风的影响,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淡淡的凉意,昨晚给小姨吹干了头发,回到卧室又和想做你的猫忘了两局游戏,他就像往常一样按时睡觉了。

今早起床时,想着既然都已经和欣瑶和好了,外面的雨还下的这么大,他就打算久违的去挤个公交。

可也许是因为昨晚自己和青梅的那番话稍微起了点作用吧,打开手机,他却发现欣瑶已经给他发了消息,说她已经到学校了,于是祁夏就只能灰溜溜的一个人骑着车来上学了。

班里的学生并没有像平时那样来的这么多,因为这场大雨,大家出门都或多或少多了点麻烦,班长的座位还是空着的,倒是平时都来的挺晚的老贾居然已经到了,正趴在课桌上无聊的玩着手机。

“早啊,老夏,昨天晚上怎么这么快就回去了,我和邱硕他们还想拉你一起去吃烧烤呢,结果你人都没见。”

见到祁夏进了班,老贾就冲着祁夏打了声招呼,他聋拉着眼皮,一幅没睡醒的样子,看样子也知道昨晚再外面疯了很久。

虽然老贾一幅随时都有可能猝死驾鹤西去的表情,但祁夏也不担心他,高中时的老贾就是这样,仗着身体好,每天都作到很晚,却也没出过什么事。

“嗯,昨晚跟欣瑶她们吃完饭就回去了,你总不能让我把欣瑶带着跟你们一起去吧。”

“好家伙,我就说你肯定是和蒋大小姐复合了吧,还不承认。快,趁着班长不在,赶紧说说昨晚回去之后和蒋大小姐斗干了啥?”

祁夏瞥了他一眼,对老贾这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他都是懒得理,昨晚他确实是和欣瑶发生了些啥,只怕说出来又会被他喷不珍惜机会了,说什么蒋大小姐都那样倒贴了,自己居然还想着推开。

坐了下来,祁夏将散落在桌面上的书本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将手提包中昨天带回去的作业拿出来,准备塞进抽屉里,可是塞了塞,却感觉不对劲,抽屉里好像已经有了别的什么东西。

弯下了腰,瞅了一眼抽屉里面,他就发现自己桌子里不知道被谁塞了一盒饼干。

“这个是……”

祁夏将方形的包装盒掏了出来,透过透明的盖子,可以看到里面那些形状被做的格外可爱的饼干,即便是还没有打开,祁夏也能闻到一股诱人的香味。

这些饼干都是手做的,并不是买来的,祁夏可以确定,因为小姨和月染有时候也会烤一些饼干来给祁夏做零食,他能认得出来手制的和买来的区别。

而且这些饼干应该都是昨晚刚刚烤出来的,无论是味道还是色泽,都让祁夏不得不承认,这些饼干烤的甚至比记忆中小姨和月染做的还要好上那么一点点。

老贾也被香味吸引了,他扭过头,就看到祁夏的眼前摆了一盒闻起来很香的饼干。

“哇哦,老夏,你的那个神秘仰慕者今天又给你送零食来了?”

老贾的话让祁夏想起来了,他自从升上了高中之后,从高一一直到高考的前夕,他的抽屉里就会时不时的多出一盒像现在这样的手制饼干或是其他一些什么甜点之类的。

他不知道到底是谁抱有什么目的才会经常的投喂他,因为对方总是在没人的时候把这些零食送来,不仅是祁夏不知道,就是问老贾或是邱硕,乃至是总是来的很早的班长也都不知道到底是谁做的。

曾经的祁夏困惑了很久,因为总是这么被一个不知道是谁的人投喂总感觉怪怪的。

不过倒是可以确定制作这些饼干的人肯定是个心灵手巧的女生,因为装饼干的盒子包装的十分女性化,而且,好像是生怕被祁夏发现身份,这些用来装饼干的盒子也都是一次性的,也没见对方来回收过。

他有怀疑过是自家的青梅,但很可惜,自家的青梅虽然甜的腻人又是个小富婆,可手艺却一直都称不上多好,能做些普普通通的家常菜就算成功,很难想象欣瑶能够做出这些色香味俱全,绝对可以卖出高价的饼干来。

他也想过会不会是班长,只不过每次被投喂时,看到班长那略微嫌弃的表情和那好像在警告他绝对不许早恋的眼神,他就知道肯定不会是班长干的。

而除了这两位女生,祁夏也实在是想不出其他关系和他好到愿意不厌其烦的给他送饼干投喂他的女生了。

他也有想过在抽屉里留一张字条,感谢她经常给他送零食,顺便再询问一下她到底是谁,但结果依然是没有任何回信,反倒是字条每次都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起初的时候祁夏每次被投喂,老贾这群家伙总是会起哄个半天,说班里有女生暗恋他,甚至还惹得那时还在和他交往的欣瑶吃了好半天的醋,但时间长了以后,再加上实在是摸不清对方是谁,这群家伙也就习惯了,只是每次祁夏收到零食的时候都肯定会过来蹭上那么几块。

祁夏淡定的打开了包装盒,他直到高中毕业也没有弄清楚到底是谁这么一直给他送饼干,因为对方似乎到最后也没有向祁夏表明身份的意思。

盖子一被打开,盒子里的饼干那烘焙制品的香味就扑面而来,祁夏拿起一块咬了一口,他发现这次的饼干居然还夹心了一些巧克力和奶油,香甜的味道在祁夏的味蕾上炸开,让祁夏眼睛都瞪大了。

“这也太好吃了吧。”他赞叹道,听到祁夏的话语声,老贾忍不住就想要拿一块“有这么好吃吗,让我尝尝。”倒是才伸出手,就被祁夏给打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