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诗羽老婆天下第一
第八十九章 光、虚、人，三界之力
打了个哈哈将蒙德的事情略了过去，而随着脑海中雷电真轻声科普着巴巴托斯的信息，虞戚对这位相当古老的初代风神也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不着调、好酒、恶趣味、肆意妄为、喜欢看乐子、没事的时候，喜欢变成一缕微风，随意的在蒙德的境内飘荡……
总的来说，像是个浪荡的酒鬼，哦，同时还喜欢以吟游诗人的形象出现在平民面前，借用摩拉克斯曾经的话来形容就是……
‘一个轻浮的酒鬼诗人！’
但，毫无疑问，这位神明作为风神确实完全合格的。
‘他拂动琴弦，用神风吹散冰雪，劈开山峦，将温暖的季风引导至蒙德周边，使其眷族摆脱流浪，得以安居。’
‘他将他的智慧传授于蒙德人民，酿造美酒，修建风车，编织飞翼……’
‘设立诸多庆典与节日，希望欢乐足以支持人们撑过漫长的劳苦。一切尘埃落定时，希望蒙德成为无人称王的国度的巴巴托斯怀抱竖琴远走荒野。’
‘因为不愿变成高塔孤王那样的暴君，所以他放弃治理蒙德。虽然每当蒙德遇到危机时，巴巴托斯都会挺身而出……’
听着耳边响起的类似赞美诗篇的般的吟唱，虞戚的表情有些古怪，忍不住在脑海中吐槽起来。
‘这些话，是你自己想的？’
‘当然不是了。’雷电真回了一句，虞戚恍惚间似乎都能看到她冲着自己翻了个优美的白眼：‘这些都是我从蒙德传到稻妻的书里看来的。’
‘以前的时候，七国的文明以及文化还没有这个时候发达，我和影每天呆在天守阁里，除了批改文件，也就只有听听歌戏、观赏舞剧，以及看看书这些事能用来打法时间了。’
‘稻妻安定的时间比较晚，所以，在文学创作方面并不如其他几国来的繁荣，我和影偶尔也会借着七国之间的贸易，托人捎带一些其他国家的书籍回来。’
‘久而久之，看的东西多了，对这些也算是比较熟悉了。’
‘这样啊。’暗中点了点头，虞戚心中却不免有些疑惑：‘不过说起来，风神如果是这样，几百年几百年的不见踪迹的话，那蒙德的人，真的还会信仰祂吗？’
‘你们神明，应该挺需要凡人们的信仰的吧？’
‘并不是如此。’话语间似乎有些犹豫，但想了想，雷电真还是将些许神明间的隐秘透露给了虞戚。
‘我等魔神之力乃是源于自身，并非需要神位或是信仰才能够得以维系，相反，过分沉重的信仰，很容易对神明本身的属性造成影响。’
‘所谓的神位，与其说是一种权柄……倒不如说，是胜者的奖章——自败者身上掠夺而来的，用以展示的战利品！’
‘胜者？败者？’听到这里，虞戚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他能够听得出来，雷电真口中的‘胜者’和‘败者’，指的并非是七神以及被祂们击败的魔神们。
‘是的，胜者和败者……’幽幽的叹息一声，雷电真并没有对此多说什么，而是将话题重新引回了正题。
‘所谓信仰，在提瓦特大陆其实还有一个别名——人界力！’
‘人界力？那是什么？和元素力有什么关系吗？’
‘有，但也不大。’
停顿了片刻，似乎是在整理语言，雷电真继续说到：‘在提瓦特大陆，除去常人所熟知的元素力之外，其实还有其他几种力量，诸如地脉、深渊、污秽等等，算是比较繁杂。’
‘但，整体角度而言，提瓦特的力量一共就只被分为三种：人界力、虚界力、光界力！’
听到这里，虞戚不由得微微屏住呼吸，他有种预感，自己似乎终于要接触到提瓦特大陆和平表面之下，掩盖着的秘密与黑暗了。
‘虚界力，多指深渊的力量，包括斋宫身上沾染的污秽，魔神死后的怨念祟力、还有暗之外海的黑暗，等等力量都是由虚界力分化、转变而来的，属于极端的负面属性力量！’
‘一般的提瓦特人，很少有能够承受虚界力的存在。’
‘等等，狐斋宫身上的污秽、还有负面属性力量……’脑海中猛地闪过一个画面，虞戚眉头一皱：‘你确定很少有人能够使用虚界力吗？’
‘这、至少在我死亡之前，只有深渊那边的人有能力使用虚界力。’
‘但，我要是没感觉错的话，在北国银行中，那些愚人众身上就有着和狐斋宫身上污秽无比类似的气息！几乎每一个都有！’
‘什么？！’难以置信的惊呼出声，但毕竟是曾经的雷神，雷电真很快就冷静了下来：‘难道说。至冬那边的谋划，成功了？’
‘至冬？谋划？’
‘不，没什么。’委婉的绕开了这个话题，雷电真似乎并不打算多说什么。
见状，虞戚也没有选择刨根问底。
‘除了虚界力；光界力的话，知道的人也比较少，但它的另一个名字，你应该就很熟悉了：元素力！’
‘嗯？元素力？你确定？’
‘是的，提瓦特目前流行的七种元素力，本身就是由光界力拆分而来的弱化力量，七种元素力，就如光线折射后的彩虹，共有七色。’
‘并非光界力只能分化七种，实际上，元素力的属性是可以有成千上万种的，但最终还是只留下了七种……’
‘因为，获胜者是你们这些御使七元素的神明？’
‘……准确来说，是获胜者必然成为七元素的神明！’纠正了一下虞戚的话语，雷电真同样没有对此详细解释，将话题继续引向了最后一种力量。
‘人界力，这种力量知道的人比光界力、虚界力还要少，它的来历也比较奇妙，并非自然产生的力量，而是……’
‘由人产生的力量？’
‘源自于人类的力量！’同时念出了意思相近的话语，雷电真并未感到意外，毕竟自己之前已经铺垫了那么多了，虞戚想要猜到这点还是很容易的。
‘人界力，一般来说指的乃是地脉和信仰的力量。’
‘前者乃是世界树的根系，承载着世间一切生灵汇聚而成的记录，他们的活动带来了更多的信息，最终汇聚为了地脉的力量！’
‘这也是为什么，地脉的力量淤积、爆发之后，会投影出各种魔物来。’
‘地脉的力量提供信息，构建模型，元素的力量负责填充，最终组成了魔物！’
“……”嘴角一抽，虞戚的目光微微有些古怪，这种设定，在他听起来怎么就那么耳熟呢！
都是‘数据’的力量，都是由‘世界树’调控诞生的存在，都是能够通过‘数（信）据（息）核（源）’不断轮回的生物……
‘好家伙，合着提瓦特的魔物，原来是数码宝贝？’
‘啊?’愣了下，雷电真并不知道虞戚这句话的意思，一时间难免有些茫然；‘数码、宝贝？那是什么？一种魔物吗？’
‘不不不，没什么，口误而已。’摇摇头，虞戚也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而是催促道：‘继续说……’
‘好吧，接下来就是信仰力，准确来说，这才是人界力的主体。’
‘人类是一种十分奇妙的生物，他们的心灵格外的复杂，有的人能够比神明更加高尚、更加超然，有的人却又能比深渊魔物还要阴暗、还要恶毒。’
‘心灵，乃是人类不同于其他一切生物的，最特殊的地方。’
‘而籍由此诞生出的力量，无论是精神力、心灵力量还是梦的力量，说到底，都是属于‘相信’的力量！’
‘因为相信能够做到这点，所以才会诞生出不同的‘能力’，从而做到曾经做不到的事情！’
‘这便是人界力，也是属于奇迹的力量！’
‘而信仰力……’说到这里，雷电真莫名有些沉默。
而虞戚确实有些恍然，眼中带着些许的凝重：‘引导人们‘相信’神明，将希望寄托在神明身上，相信他们能够为自己带来奇迹……由此，便诞生了明确的指向你们这些神明的‘信仰之力’！’
‘和我记忆中，那些神明收割凡人信仰的行为，确实很像呢！神明提供庇护，凡人则相信神明能够做到一切，所以赋予了信仰以力量。’
‘……抱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雷电真还是忍不住低声致歉，像着虞戚，也像着那些子民！
‘不，不用道歉，老实说，你们这个世界的神明比我了解的要好太多了。’
至少，雷电真祂们是真的爱民如子！
不像前世那些神明，无论是各种神话故事还是各种小说里，神明从来都是俯瞰凡尘，看待平民如看待蝼蚁一般的。
‘……因为信仰力属于人界力，本身其实和你们这些魔神拥有的元素力并不相同，所以你才会说‘过分沉重的信仰，很容易对神明本身的属性造成影响’是吗？’
‘是的。’点了点头，雷电真解释道：‘神明本身其实是可以通过神之心来讲信仰力转化为自身的神力的。’
‘但神之心也是有转化速度的，所以一旦信仰过于沉重，超出了神之心能够转化的上限，就很容易影响到神明本身的力量。’
‘所以，绝大部分的神明，其实对信仰力都是不太关注的，只是将它们储存在神像中，当作一种镇压本国地脉的能源。’
‘而风神，祂所缔造的「千年的大乐章」已经在蒙德奏响了数千年之久，你觉得维持这份仪式的能源，是从何而来的呢！’
‘……我明白了！’暗中点了点头，虞戚抬头看向长生，轻笑道：“不好意思啊，刚才想了点事情，对了说到哪了来着。”
“蒙德的事情。”并没有在意虞戚的走神，长生在桌子上爬了一圈，把自己缠在了一旁的笔架上，继续说到：“蒙德那边，除了狂风的事情也就没其他情况了，至于魔物有没有暴动，我就不清楚了。”
“倒是稻妻那边……”
“嗯？稻妻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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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稻妻，锁国与眼狩
‘稻妻……’听到长生提起这个，虞戚能够明显听出雷电真嗓音中的忐忑。
五百年的时光，哪怕是对于神明来说也太过漫长，漫长到她都快已经忘记了稻妻的点点滴滴。
不知道，现在妹妹怎么样了，还是像以前那么沉默寡言，喜欢吃甜点心、看小说，然后动不动就找人比武吗？
不知道，神子那个小家伙怎么样了，每到冬天还是喜欢化作小狐狸的模样，在雪地里面到处蹦跶，被冻得瑟瑟发抖之后，找狐斋宫或者自己来取暖吗？
不知道，神樱树是否已经种下，影向山现在又变成了什么模样；
不知道，天守阁如今是否有了变化，曾经搭建的温泉是否还在；
不知道，三奉行的家族是否有了更替、雷电五传还有几家保持着传承；
不知道天狗、鬼族还有那些小狸猫，稻妻的妖魔鬼怪们，还有多少依然存在；
不知道……
心中带着太多太多的回忆与疑惑，雷电真屏息着，和身旁的狐斋宫一起，聆听者外面长生的讲述。
并不知道在场还有两位来自稻妻的听众，眼看虞戚似乎对稻妻挺感兴趣的，长生也来了谈性，探头进了杯子里，抿了口蜂蜜水润润唇之后，这才开始讲述起来。
“稻妻的话，我知道的消息倒还是挺多的，听说，那边的情况不怎么好。”
“哦？不怎么好？”耳边一片沉寂，但虞戚还是隐约能够听到雷电真逐渐急促的呼吸，显然，她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淡定。
“怎么说？稻妻说到底也是七国之一，再怎么差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吧？”
而且根据虞戚之前从雷电真那边听来的信息，稻妻的‘原型’应该是地球上某个小日子过得不错的重樱国家。
‘难道说现在的稻妻对应的是幕府时期？但不至于吧？我记得雷电真描述中的稻妻，情况似乎挺不错的啊？’
“怎么说呢，具体的原因我也不太清楚。”吐了吐蛇信，长生似乎苦思冥想了片刻，才有些迟疑的说到：“我隐约记得，现在稻妻的雷神好像已经是二代神明了。”
“但，稻妻那边却又说，雷神从来没有变过，一直都是那位雷电将军的。”
“我其实也搞不清到底是我记错了，还是说，稻妻那边的消息有误。”
“总之，大概是从五百年前的那场灾厄开始吧，从灾厄结束之后，稻妻的那位雷神似乎就已经不在会见外人了。”
“整个稻妻的政务，还有幕府的事情，都交给了稻妻的那什么三奉行来处理……”
“一直到现在，稻妻整体来说，五百年间几乎有多少变化，就像是被人有意的维持着现在的这种情况。”
“没有变化？”挑了挑眉头，虞戚有些惊讶：“你确定？这可是五百年啊，再怎么说，也不可能毫无改变吧？”
“这条消息是不是真的我也不清楚，但听那些跑稻妻海运的商人们的说法，稻妻这些年的变化确实很小。”甩了甩尾巴，长生表示自己也只是道听途说，并不一定保真。
‘原来如此，不变的、永恒么……影，她又钻牛角尖了啊！’
叹了口气，雷电真不知道是在给虞戚解释，还是在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些许的怀念与无奈。
‘我和影乃是双生魔神，掌控着同样的雷之大权！’
‘就如蒙德的巴巴托斯追求着‘自由’，以自由的态度放手了整个国度；璃月的摩拉克斯谨守着‘契约’，以契约规范着璃月的秩序；我和影则是信奉着‘永恒’。’
‘唯有永恒，才最接近天理！’
‘这是我们信奉的理念，但哪怕是亲生姐妹之间，对同一个理念也有着完全不同的理解。’
‘所谓永恒不过是一种无时无刻都在变化的不变，尘世须臾，瞬息万变，唯有把握好每一个须臾的变化，才能够更加真切地贴近永恒。’
‘这是，我所理解的永恒。’
‘万物皆易，唯易不易！’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这句话，虞戚不禁有些赞叹。
‘你这种说法倒是挺有趣的，比我那一段话精简了许多呢，也更有哲学意味了，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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