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少先生
“我记得你的气味…”鳄鱼人鳞片下的眼睛瞪着瓦莱莉。
“你闻到了？在这？”瓦莱莉只能闻到下水道应有的味道。
“我能分辨每一个仇人。”
“好吧，反正我是仇人，你把其他人放了怎么样？我用这个牛腿跟你做交换。”瓦莱莉晃着手里的牛肉
“我要你做为我的晚餐！”鳄鱼人大叫着，向瓦莱莉扑了过来。
瓦莱莉有些惊讶，她在圣诞节时是与鳄鱼人正面战斗过的，当时这家伙被自己按着打，却没想到他居然这么不长记性，还敢正面冲向自己。
看着跑到自己眼前的鳄鱼人，瓦莱莉一个侧身绕到他的身后，右腿一踢，将他从悬崖上踹了下去。
“嘎啊啊啊！我早晚要撕碎你！！！”鳄鱼人坠入深渊，不甘的咆哮声逐渐拉远，直到响起落水的扑腾声。
瓦莱莉有些无语，她感觉这家伙脑子似乎不是很好。
果然，像我这般的高智商人物终究是少数啊！
瓦莱莉在心底感慨着自己的强大。
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瓦莱莉回过头，看到一名警察从通风口里爬了出来。
“…感谢…”由于太黑了，警察没有看清瓦莱莉的长相，但他还是知道是谁救了自己的。
警察的声音有些沙哑，应该是刚才不停的惨叫导致的。
“看来你不是小孩…”瓦莱莉凑近警察，摸着下巴。
“你也是…来找孩子的吗？”警察的声音颤抖着，他显然还是惊魂未定，“对不起，我什么都没做到…还有凯什…”
说着说着，他居然哭了起来：“对不起…我是个废物…”
“冷静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了？”瓦莱莉可没空在这里安慰警察，但她扫视现场，却发现了一滩新鲜的血迹。
“孩子呢？”瓦莱莉皱起眉头，这个警察身上没有过大的伤口，这些血迹是第三个人的。
“我没找到孩子…对不起…那怪物太可怕了…”警察抱头跪在地上，语气中充满愧疚。
“你先别激动，一切还来得及。”瓦莱莉蹲到警察面前，掏出一张干净的纸巾递给警察。“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似乎也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警察接过纸巾，抽了抽鼻子，让自己强行冷静下来：“我和搭档凯什来寻找走失的孩子们，但却遭到了鳄鱼怪物的袭击…”
鳄鱼人先是咬住了搭档凯什，将他丢下了悬崖，而警察却趁着搭档被袭击的机会躲进了通风口。
难怪会这么内疚。
事件的脉络大致清晰了，可能是那群孩子的哪个家长去报的警，而另一个家长找了自己。
也有可能是同一个家长见报警无效后才找的自己，只是没想到警察真的也派人来了。
瓦莱莉点了点头，她站起了身：“你可以回去了，我自己下去看看。”
“你说什么…”警察诧异的抬起脑袋，随后猛烈摇头，“不行，我们是警察，这件事不能交给一般市民…”
“戈登局长会理解的，你就说，你的工作被大名鼎鼎的V给抢了。”瓦莱莉打断了警察的吟唱。
“V…”警察听说过这个名字，他瞪大了眼睛，终于从昏暗的环境中勉强看出了瓦莱莉头上的蓝毛。
“你是新来的吧？”瓦莱莉拍了拍警察的肩膀，“整个哥谭能为牺牲队友而愧疚的警察可是很少见了。”
“不…我们…”警察还想说什么，但却被打断了。
“不用说什么了，你回去报告吧，孩子的事就交给我了…你的队友也是，就算他已经死了，我也会把他尸体带回来的。”
瓦莱莉粉蓝色的眼睛闪着光，倒映着警察惊诧的脸。
警察咽了口口水，他终于艰难的下定了决心：“果然跟传闻中的一样…你是个英雄！我会向局长报告的！”
“不。我可不想当英雄。”瓦莱莉走到了悬崖边，回头一笑，“我是佣兵。”
说着，瓦莱莉纵身跃了下去。
警察看着昏暗环境下消失的身影，捏紧手中的纸巾，心情跌宕起伏。
…
瓦莱莉不是超级英雄，但她不会错过这么好的宣传自己名声的机会。
反正她已经把黑面具企鹅人都得罪遍了，想要坏名声已经不太可能了，不如干脆弄点好名声吧。
悬崖很高，是瓦莱莉没实验过的高度，保险起见，她拉动了腰间的一个拉链，衣服上弹出一个滑翔翼，让她轻盈的落到了地上。
这个降落方式学自蝙蝠侠，她寻思自己也能做出来，于是就做出来了。
悬崖底部也是跟上方一样的圆形隧道结构，只是身边的瀑布溅起了大量污水，让瓦莱莉本能的远离了几步。
周围干岸上没有鳄鱼人，也没有血迹或警官尸体，可能是掉进污水里被冲走了。
如果是普通水流的话，瓦莱莉或许可以尝试扫描DNA来追踪失踪警官，但旁边的粪水里可能塞满了各种人的DNA。
“好吧，让我搜查一下，如果警察先生没死的话，应该会想赶紧离开这摊水吧…”瓦莱莉依旧握着牛肉，自言自语的走着。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目标位置应该还不远。
卷三 哥谭传奇与谜之城 : 第134章NO23.恍惚
大型下水道有很多供工作人员休息的房间，普遍是水泥建的小房子，里面应该有一些急救品，阿伦·凯什挣扎着爬进了这样一座房间。
他的双腿被摔断了，这让他没法正常行动，他只能用还算完好的右手带动身体爬行。
一道血迹顺着凯什的运动而被画出，好在这不是致命伤。
凯什的左手已经不见了，有明显被撕扯痕迹的手腕不停的流着鲜血。
虽然凯什应该尽快止血，但全身的衣服都被污秽沾染，用来包扎可能会感染，下水道中显然也不适合使用明火止血。
“该死…”凯什吐出一口唾液，随后一阵恶心的干呕。
做为最近被派遣到哥谭的新人警察，阿伦·凯什可以说是正义感和工作热情最高的一位，他也因此很受戈登局长的赏识。
就在今天上午，一个妇女突然来到哥谭警局报案，想要警察们找回到下水道冒险的孩子们。
本来这是足以被重视的案件，然而好巧不巧的，黑帮战争突兀爆发了，本就人手不足的警局不得不先将重点放在维持哥谭的秩序上。
但失踪的孩子也不能不管，戈登只好派凯什和另一名警员潜入下水道，先尝试找到孩子们再说。
戈登有猜测，传说中的下水道的鳄鱼应该就是圣诞节逃跑了的鳄鱼人，出于重视，他批准了凯什和警员可以使用大口径武器。
戈登重视的态度也引起了凯什和队友的重视，但他们显然还不够重视。
当鳄鱼人从污水中钻出时，那三米高的绿色怪物几乎填满下水道的空间，坚硬的鳞片弹开了所有慌乱打出的子弹。
鳄鱼人连着武器一起咬掉了凯什的左手，甩着脑袋将凯什丢进了污水中。
凯什被湍急的水流卷走，落下了悬崖，他挣扎着扑腾，耳边除了湍急的水流声就只有队友越来越远的恐惧的尖叫。
他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逃出来的了，只是当他终于爬上岸时，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哪了。
下水道深处漆黑一片，巡逻用的手电也丢失了，能找到这么一座休息间，完全是因为运气好。
当终于爬进房间后，凯什尽全力让自己藏在墙壁的夹角，这扇门很狭小，鳄鱼人应该很难挤进来。
凯什将头靠在水泥墙壁上，感受着左手不断失血的虚脱感。
腿已经断了，这个狭窄的休息间空无一物，显然没有能包扎伤口的东西，下水道信号不好，通讯器也没法联络。
失血和体力流失导致头晕眼花，恶心想吐，耳边还有轰鸣的幻听。
凯什已经无计可施，他绝望的在漆黑中等待自己的死亡。
或许是因为疲惫，眼皮越来越沉重，恍惚间，凯什似乎听到了钟表的滴答声。
临死前的癔幻吗？
凯什本想无视这种幻听，尽量安静体面的陷入昏厥，但不知为什么，钟表的滴答声在耳中越来越清晰。
一股没由来的冲动涌上心头，凯什突然拼尽最后的力气大叫了起来。
“啊啊啊啊！！！”
这会引来鳄鱼人的！我在做什么！
凯什想压制住尖叫，但他的身体却不受控制，更准确的说，是他心底有一种认为自己现在必须尖叫的想法。
虚弱的理智和莫名的想法对抗，凯什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尖叫。
当他终于压制住自己的吼声时，耳边若有若无的钟声已经消失了，冷汗却也浸湿了全身。
这是怎么了？
凯什的精神甚至因为刚才的喊叫而重新清醒了一些，心跳声砰砰加快，他满头大汗的爬动，想快点离开这里。
但已经晚了，他已经听到了沉重的脚步声在由远及近。
凯什屏住了呼吸，他不敢动弹半步。
地上还有自己的血迹，以鳄鱼人的嗅觉，这种血腥味一定早就暴露了自己位置了。
凯什不打算就这么束手就擒，他用剩下的右手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把闪着银光的钥匙，等待会儿鳄鱼人咀嚼自己时，他要用尽力气把钥匙捅进那个怪物的眼睛里！
脚步声逐渐靠近，凯什紧张的心情却微微有一丝诧异。
虽然脚步声音很沉重，但感觉比起鳄鱼人那种大块头，更像是一个人在跳着跑。
似乎是在印证凯什的猜想一般，一个高挑的身影钻进了这座房间，漆黑的环境中，凯什只能看见那个人微微发光的粉蓝色大眼睛。
一个女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凯什握紧了钥匙，因为失血而胀痛的脑袋一时间一片空白。
“看你充满沧桑的脸，应该不是孩子…你就是卡…呃，反正是个警察吧？”瓦莱莉用有一定夜视能力的眼睛看向蜷缩在角落的人。
“你是谁。”凯什想让自己语气正常一点，但还是有些虚弱的颤抖。
“我叫V，不用担心，你的队友被我救下来了，你也一样。”瓦莱莉靠近凯什，似乎要扶起他，但伸出的手却停在了半空。“你在粪水里游泳了？”
“抱歉，女士，我的腿断了。”明白了眼前的人不是敌人后，凯什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他仿佛融化般向后躺倒。
“你还在流血啊…”瓦莱莉看了眼凯什的断肢，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卷纱布和一瓶清水，递到凯什面前，“需要我帮忙吗？”
“多谢。”凯什接过了纱布和水，没有再麻烦女人，自己对自己的断肢进行初步的止血。
瓦莱莉见这小子黑乎乎的脸都有点发白了，但眼里依旧闪着精光，不由得有些佩服。
之前由于找不到人，瓦莱莉搓了一个大型疯帽子，以污水的正常流动声音做为媒介大范围催眠，被催眠到的人会大声吼叫，给瓦莱莉声纹扫描提供方向。
虽然不知道在哪的鳄鱼人似乎没有受到影响，但这个警察还是幸运的被催眠了。
话虽如此，这个警察虽然成功被催眠了，他却只叫了一会儿，就靠自己的毅力硬生生的挺了过来。
是个狠人啊。
瓦莱莉心底微微认可，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纸袋，递向了包扎完的凯什。
“这是…”凯什单手接住。
“玉米汤，可以止痛…还是说你要先漱漱口？”瓦莱莉又拿出一瓶矿泉水。
卷三 哥谭传奇与谜之城 : 第135章NO25.走了，那里能回去
凯什用矿泉水簌口后，狠狠地往胃里灌玉米汤，他甚至喝不出味道，只是感觉因为失温而冰冷的身体在被逐渐温暖。
他真的感觉自己身上已经不怎么痛了，看来这真的是镇痛的东西。
“怎么样？能站起来了吗？”瓦莱莉保持着距离问道。
“我的腿断了，这不太现实。”凯什说着，还右手向地面撑了一下。
本来他只是想证明一下自己的说法，结果只是这么一撑，他居然真的站了起来。
凯什的黑脸上瞪大了眼睛。
“看来对断肢没用…”瓦莱莉则是观察着凯什包裹着绷带的左臂思索着。
瓦莱莉的这个玉米汤作为buff的效果很难确定，记得游戏里食物加的buff都是些提高一些数值或加快体力恢复之类的鸡肋，提升幅度也不是很高，变成现实后也很难准确的感受到。
之所以凯什能这么快感受到治疗效果，主要是因为瓦莱莉加了点气动注射器的治疗药。
由于游戏中出现过因为用药后血液流速加快导致失血而死的倒霉蛋，所以瓦莱莉特意等凯什包扎完之后才给他喝药，而且还是稀释过很多倍的那种。
也幸好这家伙伤口没开裂，瓦莱莉的实验数据又多了一份。
“感谢你，优雅的小姐…你是怎么做到的？”凯什忍住没有跺脚，只是看向自己依旧没有长回来的手掌，微微心疼，却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