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原神，稻妻剑圣 第21章

　　看着被自己气的又说不上话的九条裟罗，柊慎介摇头说道：“裟罗你真是误会我了，整个稻妻论及信仰之忠诚，恐怕也就你义父能与我相提并论了。”

鸣神天子 : 第三十六章 什么时候，虫子也敢出来插话了？

　　听到柊慎介提到义父九条孝行，九条裟罗微微一怔。

　　她还以为对方会继续狡辩，没想到却突然拐了这么一个弯。

　　这个时候，九条裟罗还未曾反应过来柊慎介话中的深意。

　　她和那些被蒙蔽的民众一样，哪怕是质疑自己也绝不会质疑九条孝行，而且她今天突然来到勘定奉行这里调查，其实也是九条孝行的安排。

　　“勘定奉行大人。”九条裟罗语气冰冷，“我没有时间与你闲聊，也不会因为你和我义父的交情而对你网开一面，今天过来，我是奉命对你进行调查，请你如实陈述罪行以及愚人众那边对稻妻的布置。”

　　在九条裟罗看来，义父的安排极为妥当，因为愚人众在外交上向来强势霸道，想要堵住愚人众的嘴，必须要有充分的证据，否则愚人众很有可能会借机发难反咬一口。

　　除此之外，父亲还跟她提了“多和方云亲近一二”，但这种私事很快就被她抛在脑后了。

　　说实话，对于方云，她倒是很难得的没有任何排斥感...大概和方云交流她没有感到任何拘束，也不会被投以厌恶和打量异类的目光，在那天的“信封事件”时，方云默默退去让她能在暗中舔舐伤口也让九条裟罗很感激。

　　但大业未成，何以为家？

　　别的不说，九条裟罗可是在方云面前许诺过要擒下珊瑚宫心海任他处置，不管是把她变成方云的鱼子酱生产机还是剁椒鱼头，至少得有个交代以后才能跟方云以恋人的关系相处。

　　呃，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

　　在感情经验为0的九条裟罗没有意识到自己有成为第一绿者的潜质。

　　柊慎介这边则是人老成精，一听就猜到了九条孝行的布置，冷笑道：“呵，你家义父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算计啊，事情结果还没出来，就想着攘外必先安内了。”

　　他所指的自然是两人默契撺掇女士对付方云的事，俗话说解决不了问题，但可以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在两人的想法中，只要方云这个提出问题的人死了，他们两家就无需向现在这般窘迫，有的是时间进行调整。

　　就算将军大人震怒那也是找愚人众算账，因为两人只是因势利导罢了，女士也是自愿去对付方云的。

　　柊慎介丝毫没有意识到，曾经以鸣神荣耀为信仰的两位武人，在岁月的侵蚀下不知不觉已经变成了两个纯粹的政客。

　　只是随着柊慎介话音落下，连神里绫华都忍不住微微皱眉，她实在受不了对方的虚伪了...他的心中，根本就没把鸣神的信仰当回事。

　　“勘定奉行大人，请您如实陈述罪行，不论如何，调查勘定奉行是将军大人的命令。”神里绫华忍着怒意。

　　但这也是实话，她中止调查线索就是因为九条裟罗的到来。

　　“我说的很清楚了，柊家，一直都对将军大人忠心耿耿，虽然犯了些错误，但更多的是愚人众对柊家的污蔑。”柊慎介依旧是不愠不怒的否认了罪行。

　　柊家的确遭了愚人众的无妄之灾，想全身而退肯定是不行了，但以幕府的规矩，最严重的后果无非也就是他这个家主去蹲几年大牢，甚至都不会影响到他的女儿继任勘定奉行之位。

　　既然如此，哪还有什么好担忧的呢？他坚信自己的家族会和稻妻一样走向永恒。

　　“你...”九条裟罗还欲开口，却见神里绫华朝她摇了摇头。

　　神里绫华早就明白，稻妻的问题远不是眼狩令那么简单，这需要一场自上而下的革新。

　　而改变一切的契机唯有...

　　正当她这么想着，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

　　是谁？

　　众人循着声音转头看去，没想到声音不是来自门外，而是内厅。

　　“小姐，家主大人正在商谈要事，您不能...”

　　“佐佐木，你若是真的忠诚于父亲，这时候就不该拦我，柊家若是真的背弃了鸣神的信仰，我们都会成为罪人，莫要忘了五百年前虎千代将军的事。”

　　身着素色和服的柊千里不顾几个武士阻拦想要冲进内厅，谁都没想到往常看上去柔弱无比的大小姐会如此坚定决绝，但他们都深知柊慎介对女儿的看重，因此生怕磕着碰着她，只能以身体化作人墙阻拦。

　　只是...在柊千里神色肃穆说起五百年前的往事时，几个等级较低的足轻武士都是神色微怔，咬了咬牙，在佐佐木番头的怒视中竟然让开了位置。

　　虎千代，也即是御舆千代，她虽是因为被深渊之力感染发疯才会攻击雷电将军咬断其薙刀，但御舆千代的生子、养子都是深深为此蒙羞，前者遁入山林苦练剑术，甚至很可能是亲自斩杀母亲以正御舆家家名，后者则是为踏鞴砂奉献一生赎罪。

　　即便数百年过去，稻妻子民对雷电将军的信仰却是从未改变。

　　看着这些职位最低的足轻武士让开位置，甚至反过来阻拦佐佐木让柊千里进入内厅，神里绫华有些失神，她似乎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永恒不变之物了。

　　柊千里则是来到她和九条裟罗面前，认真躬身行礼后问道：“裟罗小姐，绫华小姐，我知道你们的为人，请问父亲大人是不是真的犯错了？”

　　但还不等两人回答，柊慎介已经是暴怒厉声喝道：“千里，你给我退下！这件事跟你无关！”

　　这是他第一次失态...他可以用最残忍的手段去对待任何人，但唯独不忍心让女儿受到半点伤害。

　　叛国也好，背弃信仰也罢，这些都是他的过错，与柊千里没有任何关联，她绝不能沾染上一丁点的污点。

　　可柊慎介的态度无疑说明了一切，柊千里不可置信的愣在原地，她无法相信那个教导自己要忠君爱国的父亲竟然变得如此陌生。

　　她张了张嘴，正想要说什么，但这时整个勘定奉行府忽然猛地震颤了几下，桌上的茶杯都因此散落一地，随后窗外则是传来轰隆巨响。

　　突然的变故让所有人都微微一愣，但柊慎介很快反应了过来，连忙探头向窗外看去。

　　只见如光炮般的紫色剑气斜斩而下，宽阔无垠的海面突地分开，而海域之上的漫天风雪也在这一击下戛然而止。

　　眼见着那分开海面，足足长达百米的巨大间隙久久无法合拢，柊慎介脸色铁青，他已经猜到了战斗的结果，一时都无暇再顾及女儿的事。

　　‘不，没事的，我没有留下证据，就算他赢了也不能拿柊家怎么样...’柊慎介强自镇定，可冷汗却不住的往头上冒。

　　虽然还远比不得雷电将军劈出来的无想刃峡间，但此时方云的这一击也算是改变了地形，这种战斗力已经不是凡人的水准了。

　　这一刻，他只能在心里不断安慰自己。

　　‘不，不会的，就算真的暴露了，将军大人也不会杀我，最多只是罢黜柊家，他的话...应该也会遵守稻妻的规则吧？’

　　毕竟，这可是延续了数千年的传统，方云难道要和这数千年的规则对抗吗？他是想顶撞雷电将军吗？

　　柊慎介神色恍惚，都没有意识到周围声音的变化。

　　在他愣神的这段期间，柊千里已经和九条裟罗、神里绫华了解了事情经过。

　　她无法相信父亲已经堕落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正要和父亲理论，忽然听到外面又传来一阵吵闹声。

　　“柊慎介，给我滚出来！”

　　刚才唯一坚持阻拦柊千里的武士佐佐木眉头紧皱，持剑朝着门口走去。

　　‘我可是柊慎介大人的亲信，刚才未能管束手下让小姐闯到内厅已经是极大的失礼，如何能让外人再来撒野？’佐佐木心中冷哼。

　　至于愧对鸣神的信仰？

　　帮柊慎介做了无数脏活的他早就认清楚了，幕府又不是一个人的问题，既然大家都这样，那他为什么不能也捞上一笔呢？

　　信仰又不能当饭吃。

　　所以，即便知晓方云的来意，佐佐木依旧是毫不犹豫的拦在他的面前。

　　“来者止步，即便你是鸣神大社的人也不能对一位奉行如此无礼，等我向...”

　　还未说完，佐佐木的声音已经戛然而止。

　　仿佛千鸟鸣叫般的雷光于方云拳中炸裂，佐佐木的胸口在这一拳下已经被打出了一个巨大的空洞。

　　“什么时候，虫子也敢出来插话了？”

　　方云一脚踹开他的尸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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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神天子 : 第三十七章 夺回稻妻武人的荣耀

　　砰！

　　佐佐木的尸体被方云如同踢走虫子般随意一脚踹飞，在半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重重撞在勘定奉行府内的墙壁上。

　　尸体仰躺着摔倒在地，将佐佐木那双眼瞪圆，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展现在众人面前，就仿佛他从未想象过竟然会有人在勘定奉行府对他出手。

　　沉默。

　　如同死寂般的沉默。

　　“什么时候，虫子也敢出来插话了？”

　　整个府邸之内，只有方云冷酷的声音在回荡。

　　原本因府邸外动乱而汇聚起来的勘定奉行武士此时都是驻足不前，怔怔的看着光明正大闯进府内大门的方云，目光之中满是对他刚才那一拳一脚的震撼。

　　由不得大家如此震惊，这座府邸，象征着稻妻仅次于神明的权势和地位，象征着柊家数百年在离岛积累的权威，象征着稻妻千世万代不变的法度和秩序。

　　而现在看着那倒地不起的佐佐木和墙壁上的血痕，很多参与了和愚人众合作的武士心中都升起一阵对未来的恐慌。

　　而在这时，位于内厅的众人也来到了现场，走在最前方的正是柊慎介。

　　可他连一刻也来不及为心腹佐佐木而哀悼...因为，下一个进入战场的正是他本人。

　　匆忙走出的柊慎介正巧看到了方云踢开佐佐木尸体的一幕，他本是怒火上涌，下意识想以勘定奉行的身份斥责方云，可脑海中浮现出那斩开海面的紫色剑光，一切话语又都悄然咽了下去。

　　不，不对，即便如此，他也不能随意斩杀一位奉行！将军大人都没这么做过！

　　“柊慎介，你倒卖国家重要物资给愚人众，通敌叛国挑动战争，还和执行官【女士】设计袭杀我，老实接受审判吧。”方云冷笑上前，“哦对了，友情提醒，我耳朵现在不大好使，你如果有什么想反驳的话我都听不见哦。”

　　发生什么事了？

　　原本以为方云是来闹事的武士们都在这个大瓜下纷纷愣住，没想到柊慎介大人会疯狂到袭杀鸣神大社的传人。

　　但联想到之前那甚至引发了地面震颤的高强度战斗，大伙顿时面露恍然，皱眉退几步将柊慎介护至身前。

　　三奉行的确高高在上，但稻妻可是神的国度，柊慎介若是敢冒犯神权，无论获得什么下场都是合理的。

　　柊慎介见此勃然大怒，脸色狰狞的喝道：“你们退什么？即便我真的有罪，那也该是由将军大人亲自审判，他有什么资格闯入勘定奉行府？还不给我将他拿下！”

　　他无法忍受方云的戏弄，这让他想起了刚才糊弄神里绫华和九条裟罗的自己。

　　但他高估了武士们对他的忠诚。

　　拿下？

　　你不怂，你咋不跟方云大人干一架呢？

　　什么？你说他是强闯勘定奉行？

　　明明是尊敬的方云大人已经抵达了他忠实的勘定奉行府！

　　方云那干脆利落的一拳一脚震慑住了所有武士，那种睥睨一切的威严的【最强正气】更是让他们仿佛看见了雷电将军的影子。

　　在他说完这句话后，众人面面相觑，反而又往后退了几步将柊慎介护的更前。

　　而这时，九条裟罗和神里绫华也来到了现场。

　　神里绫华瞥了眼方云身后的万叶和庆次郎，稍稍愣了愣随后问道：“方云，你们这是？”

　　“柊慎介和愚人众执行官女士设计袭杀我，女士已经被我斩杀。”方云简单陈述了一遍事情经过。

　　“什么？女士不是已经离开稻妻了吗？原来这是陷阱。”神里绫华心思剔透很快反应了过来。

　　九条裟罗看着方云此时缓缓拔剑出鞘，她连忙制止住方云：“等等，方云，若要审判奉行，确实需要将军大人出手，而且证据方面...”

　　话音落下，柊慎介就仿佛抓住了一条救命稻草般高呼道：“对，你没有证据！”

　　说实话，柊慎介是第一次觉得九条裟罗如此顺眼...今天他对九条裟罗百般糊弄，就是因为平日里觉得她那种秉公执法的天真态度很可笑。

　　但讽刺的是，被他视为亲信的勘定奉行武士全都默默放弃了他，反倒是九条裟罗这个外人在阻止方云。

　　“有。”站在后方的庆次郎忽然走了上来，他呼吸急促，神色几次变幻挣扎。

　　其实方云和万叶都没有逼迫他，但正是如此，庆次郎才会纠结。

　　他所效忠的柊家一直将他当成棋子摆弄，毫不顾忌他的生死，而方云这个敌人虽是要让他接受审判，中途却一直在保护他，也没有任何严讯逼供。

　　“在跟愚人众勾结的那一刻，我已经不配再提鸣神的荣耀。”庆次郎深深叹息，“我背叛大御所殿下是不忠，无视父母教诲贪财贪权是不孝，如今却是不能再当不义之人。”

　　他目光看向在场众人，朗声说出了女士在交易地点提前埋伏的事，这个地方除了他和柊慎介之外根本无人知晓。

　　“庆次郎，你疯了！”柊慎介气急败坏的怒吼，他预料到庆次郎会给方云带路，但从未想过这个小小的足轻武士会为了所谓的仁义就站出来指证，明明他还后续还要被方云审判。

　　这样当众承认叛国罪行，只会让庆次郎被彻底判处死刑，这样对他到底有什么好处？

　　为什么你们就不能自私一点？为什么就不肯遵循稻妻数千年的规则？

　　明明只是那些被他随意摆弄的武人，竟然把他逼到了绝境！

　　方云指尖轻轻拂过长剑，一抹璀璨的雷光自他掠过之处骤然爆发，紫色的雷霆瞬间遍布剑身。

　　晴朗的天空瞬间被阴云覆盖，雷光迸发，电蛇腾空。

　　恍惚间，似有被暗夜笼罩的雪原悄然于雷霆中浮现。

　　与此同时，某种无形的力量自庆次郎身上被吸引而出，再次化作一颗星辰点缀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