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很强,但我的画风在你之上! 第17章

作者:厨子卫宫

  所谓的【斩魄刀】,便是“死神灵魂和意志的化身”,将自身灵压注入到名为“浅打”的白板太刀里,最终养成自己的专属武器。

  性质和玄幻小说里的武魂觉醒或者天赋斗技差不多。

  真央灵术院的学员都是候补死神,在经过前两年的基础培训和甄别淘汰后,大概在三年级就能得到一把浅打,开始进行蕴养斩魄刀的修行。

  而天赋突出者,甚至可以在刚入学就申请浅打,总之尸魂界是个很现实的社会,强者是有特权且无需解释的。

  按说,伊织就该早早找一把浅打,争取早点学会始解,而不是傻傻等着被分配。

  ——但他也有自己的顾虑。

  因为《死神》中有一个隐藏设定:

  作为斩魄刀基础载体的“浅打”,无一例外全部都是由零番队(灵王护卫)之一的“刀神·二枚屋王悦”锻造出来的。

  他和另一位零番队成员,某个号称知晓世间一切的大和尚相互配合,就能知道世间所有斩魄刀的真名!

  甚至于,比斩魄刀主人更早一步知道始解、卍解的解放语。

  而在《死神》世界观里,真名是个相当重要的东西,大和尚更是拥有“剥夺名字”的能力,这就意味着零番队有能力镇压任何一把斩魄刀,就算是山本老头也过不了大和尚那一关!

  这也就是为什么尸魂界存在那么久,强者层出不穷,却没谁说“灵王轮流做,明年到我家”。

  明面上是山本在压着,实际上所有死神体系出身的强者,都被零番队克得死死的!

  原剧情里大概要等到一两百年后,原皮蓝染才会说出一句“灵王宁有种乎?”

  ——然后就被关小黑屋了。

  他甚至没能抵达灵王宫……

  伊织就是在忌惮传说中的零番队,所以这么多年了,伊织也没说去找一把浅打开始修炼始解。

  理论上,只要不对“灵王”产生威胁,零番队是不会出手的,伊织又没想谋朝篡位,按说不用那么担心。

  但他知道,在这个世界观想要成为顶尖强者,总是要跟灵王扯上点关系的,因为本质上无论死神还是灭却师,所持有的力量其源头都是灵王。

  伊织未来若是成为了“超越者”,不小心兼顾了多种力量体系,回过头被大和尚一看,嘿!觉得这小伙子画风清奇,资质不错,是个当候补灵王的好苗子……

  那就悲剧了!

  灵王说是三界共主,实际上却是被摆在祭坛上的羔羊(虽然是他自愿的),还被一群白眼狼弄成了人棍……哪怕只是候补,伊织也敬谢不敏。

  不要觉得零番队属于“正派阵营”就不会做这种事,原著里大和尚就想过,万一事情失去控制,就只好把黑崎一护做成人柱,用来代替灵王支撑三界。

  人家根本没有传统的善恶观念,干起来毫无心理负担!

  哪怕没有这层顾虑,将来他能与零番队相处甚欢,双方好得穿同一条裤子……但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卍解弱点始终捏在对方手中,心里就难免膈应。

  作为一个华夏灵魂,他可是很清楚什么叫“卧榻之侧”的……

  所以,必须给自己留一手,起码不能用官方发放的浅打!

  自己找个合适的武器当载体,以此规避刀神的感知,然后找机会看能不能在异世界完成始解的修炼。

  你大和尚号称命名了尸魂界的一切事物,所以能看穿所有真名,这确实是很厉害。

  ——但我若拿出一把在异世界锻造,同样也在异世界命名,甚至融合了异界能量的斩魄刀,不知阁下该如何应对呢?

第一卷:全瀞灵廷的白月光 : 第23章:论怎么折磨科学家

  《斩赤》——断界——尸魂界——《斩赤》——尸魂界……

  经过繁琐的穿越流程,伊织没有丝毫敷衍,一个环节没差地走完了全部,成功将异界和尸魂界的时间流速重新归置到一比一,这才放下心来安稳地睡上了觉。

  第二天,他本想去上课,但临出门才想起来师范“昨天”给了假,自己还在修养期,倒是不用去课堂了。

  突然闲下来也没什么事好做,思来想去伊织又去找了一趟涅茧利,催一催这位疯狂科学家,让他早日把“物质灵子化转换装置”做出来,就算功率小点也无所谓,否则他在异界得到的东西带不回尸魂界。

  顺便还给他下了一个关于药物逆向工程的订单,只是没有点明具体是哪种药,让他等待下一个通知。

  涅茧利对此非常不满!

  作为一个科研工作者,虽然脑子有点问题,道德观也近似于无,但他的自尊心却一点也不弱,并不是任由他人呼来喝去还乖乖听话的庸人。

  他确实喜欢研究各种东西,但前提必须是他感兴趣的项目!

  循规蹈矩的事情他做不来,也最讨厌别人给他制定规划,仿佛将他当成了工具而不是一个自由的灵魂!

  以前多次和瀞灵廷闹翻被关押起来,一是他走邪路,研究的东西太具有危险性,二却是因为他不愿意按照那些大人物的想法来进行研究,只会选择一些看起来莫名其妙的项目。

  高层不会浪费资源在这些研究上,所以涅茧利只能接私活,赚一些钱来补贴自己的主业,接待了不少像伊织这样的顾客。

  以他的性格来说,肯乖乖帮忙就已经很不错了!

  谁知道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贪心鬼、门外汉,花一万的钱就想办十万块的事,还动不动就各种催促、质疑,真是让人受够了!

  今天,涅茧利的情绪已经堆积到了将要爆发的时刻,就算伊织已经算是相当优质的客户,他也要狠狠发泄一次——

  “尾款我现在就结清,并且从今天开始算六天,你提前几天拿出来转换装置,我就再额外加几成货款。

  那个药物的逆向工程算是另一件委托,从你完成装换装置开始算三天,提前几天完成解药,我就按市场价多付几成。

  怎么样?”

  ——涅茧利突然觉得伊织这小伙子长得眉清目秀,说话也格外好听,一看就是大有qian途,自己作为老前辈还是应该多多支持一下年轻人。

  至于伊织要灵子化装置做什么用,那个什么改造药是从何而来,疯狂科学家丝毫没有过问的欲望。

  涅茧利:身上揣个百八十种违禁品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顺便一提,既然有将物质灵子化的技术,那有没有可能反过来——将灵体物质化呢?”伊织貌似无意地随口问了一句。

  “义骸的事情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涅茧利也不在意,“还没研究成功呢。”

  “不,我说的不是那种跟外套一样的人造躯体,而是将死神本身转化成肉体。”

  “……”

  涅茧利停下手上的工作,意外地看了伊织一眼,而伊织一如既往地挂着人畜无害的微笑。

  “我就是想问问。”

  “据我所知,没有。”

  涅茧利冷冷说了一句,但或许是作为知识分子的卖弄心理发挥作用,让他多解释了两句。

  “如果只是没有生命的死物,那么无论物质化还是灵子化,都不是多难的事情,但‘死神’是不一样的。”

  “人类应该是可以灵子化的吧?反过来死神就不能物质化吗?”

  “不行!

  将人类灵子化虽然是一项禁忌,但技术上完全行得通。”

  涅茧利毫不忌讳地说道:“可你有没有想过人类和死神的区别?”

  “……多一具肉身?”

  “是啊,人类是同时拥有‘表(肉)’与‘里(魂)’的存在,他们想要到尸魂界来,只需将肉体转化为灵子态就好了。

  但死神可没有那么便利的身体,我们所拥有的仅仅是‘里(魂)’而已。

  想拥有跟人类一样的真正肉身,那就需要将‘里’变成‘表’,也就是物质化——

  问题来了,我们的魂魄在物质化之后变成了肉身,可肉身之中到哪里去找另一个魂呢?

  倒是有人提出过借助斩魄刀绕过这个限制,但斩魄刀可不是那么便利的东西……说到底,绝大多数死神连卍解都做不到,根本无法彻底掌握自己的斩魄刀,更何况随意融合、分裂了。”

  听到这里,伊织身形微震,眼中闪过恍惚之色。

  涅茧利不管他有什么反应,自顾自说了下去:“我曾经翻阅过某家贵族的藏书室,以前的瀞灵廷绝对进行过相关的实验,但没有一次成功。

  作为实验体的魂魄不是变成行尸走肉,就是直接崩散。

  换句话说,这是违反客观规律的,就像物质体不能存在于尸魂界中一样,是维持三界运行的法则之一。”

  “……如果按你所说,那死神想要变成‘人类’,就不能直接物质化,而是需要找一具能作为‘表’的躯体,再让自己成为‘里’?”

  “这就是‘义骸’的技术原理!”

  涅茧利咧开嘴笑了,显得诡异而恐怖:“你想知道义骸是用什么材料制作的吗?”

  “……”

  总之,就是死神作为纯粹的灵体,无法凭空多转化出一副躯壳,所以要用人造物充当“衣服”,自己再穿上去啊。

  想明白了这点,伊织摇了摇头:“看来我不适合这个,日后你不用替我关注义骸技术的进展了。”

  伊织想要的是真正属于自己的肉身,能自由在肉身和灵体间转换,并且不会削减实力的那种。

  可不是“借尸还魂”一样的义骸!

  他原本还觉得,以《死神》的特殊性,说不定灵魂物质化是件比较容易的事情,能让他轻易获得肉身。

  但如今看来,这在《死神》里是条绝路……难怪原著中即便队长级的死神来到现世,也需要借助义骸来冒充人类。

  照这样看,还是型月世界观里的【第三法·天之杯】,比较符合伊织的要求……但他现在没有去型月的办法啊!

  而且去了也要打圣杯战争,以他现在的实力想苟到最后……不得不说还是有些难度的。

  “天下事果然没那么简单!”

  伊织洒脱一笑,虽然有些失望,但想开了之后也就不在意了。

  还是那句话,未来的时间还长,有着无限的可能性,他岂能因为一时的不利而灰心丧气呢?

  ‘这小子……’

  涅茧利没想到伊织这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便收回目光,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他推测……不,是百分百肯定伊织是个不安分的家伙,指不定就在暗地里谋划什么惊天阴谋,要对瀞灵廷不利。

  ——但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涅茧利无所谓的,只要不影响三界平衡就好,因为没有了三界,他也就没有了做实验的场地。

  除此之外,就算是四十六室全部死光了,他也不会皱半点眉头,说不定还会高兴一阵子。

  见涅茧利不再说话,伊织意兴阑珊地也打算回家,但心里总有点不舒服。

  怎么说呢,刚才涅茧利那种看透了他,却又充满不屑,仿佛自己是唯一智者的高傲态度,让伊织有些郁闷。

  “对了,刚才说的死神物质化……之所以做不到,简单来说就是‘只拥有一个魂魄的死神,没办法分别转换出肉身和灵魂’——也就是‘1’无法拆分成‘1+1’,对吧?”

  “哈?你还没走?”涅茧利轻蔑地转过头来,“是啊,我解释得很清楚了,你哪里听不懂啊?”

  “不不不,我是突然有了个想法。”

  伊织表现得像是个爱学习的好孩子,很随意地说道:“既然‘1’不够用,那让‘1’变成‘2’不就行了?”

  “你说什么鬼话……嗯?”涅茧利眉毛一动,似乎想到了点什么,追问道,“你什么意思?”

  “据我所知,这世上存在着一种精神层面上的病症,名曰‘人格分裂’。

  虽然只是深层意识因为种种原因制造出的不同侧面,本质上仍归属于同一个灵魂。

  但又没有这样一种可能:不光意识和人格可以分裂,灵魂也是可以分裂的。

  毕竟你看,斩魄刀不也灌注了死神的灵压和精神吗?只是存在形式特殊,不能用来当真正的分身。

  但如果不采用斩魄刀这种形式,而是真的塑造出另一个独立的自我呢?

  这样,一个死神将灵魂分裂成两份,是不是就可以同时制造出‘表’和‘里’了?”

  “——!”

  “更进一步联想,如果灵魂可以分裂成更多份,或者说通过某种技术复制出多个备份,是不是就能不断更换本体,就算一个灵魂被消灭,也能启动其它备份,将知识和意志继续传承下去?”

  伊织想了想:“要是一直有备份灵魂,这岂不是等于永生不灭?

  真是让人憧憬啊,无限的时间可就意味着有无限的精力去观测这个世界……想必在一千、一万年之后,整个宇宙对他来说都毫无秘密可言了吧?”

  “你、你、你——”

  “好了,我要回去做饭了,拜拜~”

  “等一下!小子!给我说清楚!”

  涅茧利追出门来,伊织却早就用瞬步离开了,让浑身血脉喷张的科学狂人只能无能狂怒。

  “回来啊!大不了我把钱退给你!”

  ——

  爽了爽了,这个课题够他研究个几十年的~

  原著里,涅茧利其实就有研究这方面的倾向,某个剧场版里还搞出了个大脑存储器,可见他是隐隐有这个想法的,伊织只是稍稍推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