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妖怪女友们 第248章

作者:暴走中学生

  无形的能量波动从白吟面前荡起,道法·诛邪不侵,全方位的无差别能量震荡被修改为了单向的冲击,像是一枚巨大的炮弹脱膛而出,轰鸣响起,白吟面前骤然一清,像是被电蚊拍扫过的蚊群。

  如果是普通的妖鬼,整个躯干都会在这样的冲击下粉碎,但那些妖魂只是匍匐着窜开,白吟摆动手腕,寸拳的技巧信手拈来,在贴身极短的距离爆发出毁灭性的力量,以暴力强行碾碎了一只妖魂。

  它们哀嚎着溃散,像是被光束击穿的乌云,然后又以极快的速度聚拢,像是赶潮的食人鱼。

  龙螭轻轻摆动袖袍,带着淡红色的云雾在她身旁翻滚,像是叠嶂的波涛,她的动作很轻,不带烟火气,像是款款动人的舞,但云雾正急速绞杀着靠近的妖魂,像是舞衣下渗毒的匕首,云淡风轻又杀意凛然。

  这里空间狭窄,超大型的云雾绞杀无法使用,可如果跑出去打,等同于让这些不受操控却又神出鬼没的妖魂在妖都任意肆虐,它们是吞噬生气的恶鬼,而妖祀是它们的囚笼。

  但即便如此,龙螭的绞杀效率也依旧恐怖,萦绕着她的云雾从淡红变深,像是饮血的刀刃,在负面情绪的影响下,妖魂处于虚体和实体之间,他们免疫一定的物理攻击,被搅碎后却又会流淌出暗红色的血。

  靠近白吟和龙螭的妖魂被迅速绞杀,但紧接着,密密麻麻的妖魂再度出现,它们蜂拥着朝白吟三人前来,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群。

  很显然,如狐花了这么长时间谋划,又耗费了这么多功夫去完成条件,那么造就的必然是绝死的杀招,就像献图的刺客进谏威仪的皇者,他的四周是披甲的将士,当他把图绽开到底部时,必然就是他觉得自己一定能将带毒的匕首刺入皇者的心脏的时候。

  白吟和龙螭的保护中,睚眦正全力搜寻着如狐的痕迹,正如白吟所说,妖魂出现后,如狐果真无法再彻底隐匿自己,但他既然对睚眦的【必报】有所预料,那必然会对此有所准备,至少能让睚眦的搜寻不那么容易。

  随着算仙的缓缓解封,白吟重新找回了曾经的感觉,思维图书馆中,大量的书籍无风而动,在他面前一一展开,像是绽放的花束,哗啦啦的声响中,他的思考速度如暴风席卷。

  他估算着最节约能量与体力的方式,照顾着睚眦的方位,还分心观看着龙螭的发威,让云雾概念的绞杀效率更高,但此刻,他绝大多数的算力都不在这些上,而是在思考一件事,一件在他的推测中,至关重要的事。

  妖魂死去时为什么会带着血?

  白吟是刷爆了能力学全学科的学霸,所以他很清楚,除了概念级能力外,任何异常都要遵循能量守恒定律,负面情绪也是一种能量,给妖魂实体不就够了吗?何必再花费功夫给他们造这么多血?如狐有强迫症不成?

  以及……被拖延了五分钟的事,究竟是什么?

  这两者有关系吗?

  白吟以为这件事是召唤妖魂,但很显然,妖魂的出现并没有被拖延五分钟的时间,也就是说,要么如狐用某种方式逃脱掉了,要么就是,他还有某种动作……能把他们向深渊再推一步的动作!

  滴答,滴答。

  随着刺耳的铃声在白吟心中响起,五分钟到了!

  一旁,龙螭传来了前所未有的,慌乱的声音。

  “我的【云雾】……失效了!”

妖都之师 : NO.108 转(7)道法模拟·诸生尘烬

  当龙螭哀鸣出声那一刻,白吟骤然明白了什么,他一拳轰碎试图咬断他的腰的妖魂,大声问:“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血对你的能力到底有什么影响?云雾概念还能继续使用么?”

  了解白吟的都知道,这家伙云淡风轻的外观从来都只是表象,如果有需要,有必要,他完全可以做到极致的暴力,那拳如果轰在人体上,力度足以把躯干直接击穿,像是被长枪刺入,而紧接着,极具破坏性的能量会像爆开的海胆那样膨胀,将血和骨通通碾碎,像是被龙卷风吐出来的血雨。

  如果他们是在人间界的战场上,这样的一幕足以让士兵哀嚎着逃窜,可现在他虽然依旧在战场,但敌人却都是兽性的妖魂。

  世间再无比这里更险恶的战场,少见的妖皇在这里像是簇拥的蜂群,每一个敌人都试图把你嚼碎咽下去。

  龙螭扯扯唇角,很不好意思说,但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妖皇向来敢作敢当,“如果之前我告诉你,你就会限制我的出手,平时我会接受,但唯独那些妖我要亲自杀掉,因为他们污蔑了你。”

  她停顿一下,“云雾还能继续用,吞云吐雾是我的本能,但它现在已经不是【概念】了!”

  白吟瞬间头皮发麻,并不是因为龙螭的隐瞒,而是最后那句,概念级能力最重要的就是绝对优先和无上限,当它还存在时,不论如狐在妖祀布置了什么,他们都能淡然离开,云雾的无处不在可以无视任何封锁,就像再坚固的大门也很难阻挡空气的流转。

  但现在,这个特性失效了,这本身没什么,但这象征着一个信息,那就是就像白吟今天没想放过如狐一样,如狐也没准备放过白吟,就好比如果猎人将枪口对准猎物的腿而非头颅,就代表着他早已在森林布好了陷阱!

  “螭。”白吟后退一步,侧对着龙螭,能量波再次震荡,将妖魂逼退,他们彼此将正中心的睚眦护住,像是守护帆船的大网。

  龙螭低声说:“是我的错,我会认罚。”

  “你没有错,错误源自我,我没有想过,我对你而言重要到这种地步,你了解我,我却没那么了解你,身为谋者,这是我的失责。”白吟冷静道,“现在,听我说。”

  “好。”

  “如狐的目的就是你的云雾,这本身没什么,但他既然执着于无效你的能力,就代表着他一定对【成功后的情况】做了预备,就像当猎人发现捕兽夹上有一条断腿时,他一定不会让受伤的兽离开,而现在,我们就是断了腿的兽。”

  “嗯。”

  “这种布置不会那么迅速,因为如狐知道,他的对手是我,如果这座妖祀的外层提前做了什么手脚,根本瞒不过算仙,也就是说,哪怕演练再多遍,他也只能从头开始。”

  “嗯。”

  “所以接下来,我会极大幅度震荡这里,如果我也离开,那么就真的永远找不到他了,所以,你带着睚眦离开,等到你把鲜血对云雾的影响全部解决,睚眦已经记住了如狐,而我会牵制他,不让他有时间处理掉睚眦的【必报】,除非死去,否则他永远也逃不掉,而如果他还活着,我必定在他附近,那时候,再来找我。”

  “不。”龙螭说,“你会死。”

  “也许,但他死的可能性比我大。”白吟说,“听谋臣的劝谏是主君的必修课,一意孤行的主君,绝对算不上好主君。”

  “但如果连保护臣子也做不到,根本不配当主君。”龙螭淡淡道,“只是武器没以往那么锋利罢了,依旧是能用来杀生的,我们在一起,至少比你一个人时死的几率小一些。”

  “我听从主君的命令。”睚眦也淡淡说。

  白吟没有再回答,或许平时的他会苦笑着说“现在就就别玩什么‘要走一起走’的烂俗情节了吧?”,但现在,他是算仙,而在算仙的布局中,棋子的行为,并不是由她自己决定的。

  他不再固守于圆中,而是窜入了妖魂的聚落,龙螭瞬间明白了什么,磅礴的云雾立刻追随在白吟身后。她的面色缓缓苍白,像是素白的纸,失去概念的特性后,妖祀外弥漫了整个妖都的大雾几近抽干了她的能量,尽管她立刻将之撤销,但剩余的能量就像近乎干涸的潭水,水中的鱼因为窒息扑腾着挣扎。

  但白吟实在太快了,如同被满月的弓弦射出的箭矢,云雾是追赶箭矢的飞鸟,却被远远甩在身后。

  “白!”

  龙螭望着白吟的背影,下意识想去追赶,身体深处涌出的疲惫却阻止了她。

  所以她只能看着,像是在眺望消失的飞鸟,而她并没有看到,在她身旁,睚眦的瞳孔骤然一缩,像是投入顽石的水波,随后立刻归于正常,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莹白的光突然自白吟的掌中亮起,拉出摇曳的白线。

  很久以前我们就说过,【算仙】的本质是对信息的运用和测算,而身为拥有者,白吟可以得知自己身体上的任何信息,并针对着去改变,他永远不需要体检,只要有足够的知识,他就是自己最好的医生。

  人体是拥有自我保护机制的,因为这种机制的存在,人很难用手把自己的脖子拧断,而当这种机制消失的时候,普通人可以轻松的使用出几百公斤的力量,并击碎自己的骨骼;能力者可以几乎无上限地激发能量,直至自己死去。

  这种状态名为【超限】。

  对白吟而言,【超限】并不是一个陌生的名词,他能操控身体,自然也能解除自我保护,甚至能完美控制超限后的躯体,只是他极少使用这种能力,就像医生总是很注意生活习惯——因为他们都知道后果。

  ——而现在,是使用的时候了。

  他平静的望着被自己吸引来的妖魂,皮肤突然变得赤红,那是毛细血管炸裂时的反应,他的体温急剧升高,像是烧红的烙铁,受到这样的影响,他外放的能量也开始缓缓变红,像是染上了鲜血——但他的眼神却依旧冷漠,仿若亘古的冰川。

  对道法使用者而言,超限并不是什么正面状态,或许可以获得极强的能量强度和总量,但这种状态下,奔腾的鲜血就像滚烫的熔浆,而道法向来是个精细的东西,想用道法,只会先炸了自己。

  但白吟不同,任何时候,他都能冷静思考,像是机械哪怕遍体鳞伤也依旧能继续运转,直到他的结构破碎。

  所以。

  道法模拟·诸生尘烬。

  ——三倍超限。

  .

  .

  ①没错,看看今天的字数,我又加更了……写了快七千字。

妖都之师 : NO.109 转(结)睚眦

  (4500字)

  白吟的速度慢了下来,不只是因为飞速滑落的体力,还是因为他所模拟的能力是一个以自我为中心扩张的能力,只有原本的使用者才能将之进行微操,而白吟只能无差别扩张,所以他必须尽可能远离龙螭和睚眦,避免误伤。

  【诸生尘烬】,这是在对策局的历史中画上了浓墨重彩一笔的能力,它是概念级能力,且比龙螭的【云雾】杀伤性大得多,因为它象征的概念是【粉碎】。

  这一瞬间,领域内所有的妖魂都静止了,他们神情狰狞,有的还保持着前扑的动作,却停滞在原地,像是刻印着妖魔的壁画,诸生尘烬拓展到的地方,激荡的风雨消弭了下来,所有的声音消失,像是妖都以往无数个夜晚,宁静深沉。

  白吟平静地向前走,随着地板的震动,妖魂消失在他面前,像是倒塌的沙堡,它们各个都有着极端强韧的躯体,刀刃砍在上面只会出现豁口,但此刻它们就这么破碎了,没能发出任何声音,连痕迹也不曾留下。

  这是他第一次模拟这样极端强大的能力,如果没有算仙,就算他能使用出来,也会在能力生效的瞬间死去,就像此刻这些破碎的妖魂一样,死于粉碎。而就算拥有着算仙,他也无法做到微操,更做不到记录中那样“瞬间打开并结束”,想要持续生效,只能一直开着。

  即便如此,这个能力对能量的抽取也是恐怖的,血红的能量像是注入水泵同样的领域,当他使用雪离的羁绊能力时,极限状态下可以持续三个小时,可换了这个能力,三分钟可能都不够。

  龙螭望着这幕,前所未有的无力感束缚了她,就像在脖颈处收紧的绳索,痛苦到让她窒息。

  白吟真是谦虚,他怎么会不了解龙螭呢?她对尊严没那么看重,但绝对不会让某个人的努力白费,就像她明明已经能从朱佑樘的锁中出来了,却还是成为妖皇后才主动出门,因为这是他父亲的礼物;

  她最抗拒的事,就是某个人为她做了某些事,而她却辜负了对方。

  所以,当白吟为她争夺到这份喘息时,龙螭清楚的了解了自己该做什么,也明白了最正确的行动是什么。

  可还是不甘心,她很清楚如狐和白吟是没有差距的,或者说一直以来他们的交锋都是白吟的优势,之所以现在后者棋差一着,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她对情报的隐瞒……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了,仿佛你明明能拯救一切,却错过了这份机会。

  她凝视了一眼白吟,像是想将之刻在瞳孔深处,转身就走。

  “睚眦,走。”

  “主君。”睚眦平静问,“想挽回么?挽回一切?”

  在这种急迫的情况下,她的问题显得突兀且奇怪,但龙螭没有纠结这些,而是沉默着点头。

  “真的想么?”睚眦再问。

  “嗯。”

  “好。”睚眦说,“您果然是这样的啊......”

  在龙螭的视线中,睚眦突然笑了。

  睚眦面相凶恶绝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从龙螭认识她开始,这家伙就一直是凶巴巴的脸,很久很久以前龙螭就吐槽过,说你明明这样好看,为什么就不能多笑笑呢?要是哪天你笑了,我亲自帮你找一个靠谱的雄性......

  而每次听见这话,睚眦都只会翻个白眼,虽然嘴上不说,却总能用眼神准确表示出“请主君你去忙别的事吧我这里还有很多事”的意思……然后龙螭就不好意思说话了,天下所有被拖地时的亲妈嫌弃的少年少女都这种心理。

  可现在,她竟然笑出来了,总是皱巴巴的眼睛弯起来,唇角也变成了平和的弧度,像是终于绽放的花,那么漂亮那么好看。

  如果情况不那么危急,看到这幕时,龙螭一定会瞪大眼睛,仔细擦擦,并怀疑自己这双通幽的龙瞳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现在的龙螭依旧瞪大了眼睛,而且是目眦欲裂,她突然吼叫起来,呼啸起龙鸣,像是要咳出血来。

  睚眦笑着拿出一柄短刀,然后淡然地刺进了自己的喉咙。

  龙螭疯了般把手递过去,可一抹无形的震荡把她推开,她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份能量,脑海中像是被一百万个马蹄踏过……因为那是属于白吟的能量。

  那份能量飘到她的身侧,而白吟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那不是纯粹的能量,而是一份被压缩的话语。

  “如果螭一直不愿意离开,也是有办法的,尽管我不是很想使用这种办法。”

  “首先,失去了【概念性】之后,螭的云雾不再不受能量限制,而到了现在,她的能量必然会有极大的缺口……如果要恢复战力,能量的补充是必须的。”

  “为了解决妖都的纷乱问题,我特意调查过妖族这种存在的生理特征,根据我的调查,几乎所有的妖族都有一点共性,那就是‘同类相食’。”

  “在妖的观念中,同类相食并不是一件值得忌讳的事,根据人间界的社会学,任何习俗的形成,都必然有着文化或生理上的理由。”

  “经过我的测试,妖族对同类的血肉吸收性,简直不可思议,就像同样的妖族血肉,我吃了只能补充一下能量,很难有什么成长,但分发给百姓后,他们的身体素质都会有或多或少的成长……尤其是新鲜的,能量未逸散的血肉,当天晚上进食,第二天就起效,堪称奇迹。”

  “我猜测,这可能是妖族弱肉强食习性的根本原因……”

  “……经过我的测试,妖魂这种东西,虽然意识不清,但却还保留着生前的某些【特质】。”

  “这种【特质】能存在多少,是由妖魂生前的物种所决定的,就像狮子拥有着狮群,猛虎却总是形单影只……”

  “所以,有不小的可能性,即便妖魂复苏,它也依旧会被【特质】所影响。”

  “如果说,妖魂是木偶,那么如狐操纵时,绝不是捏着木偶的手脚进行的,而是依靠着【线】,情绪之线……而如果【特质】足够强大,就好比木偶体内有着拧死的发条,那么,即便是线,也未必能操控妖魂……”

  大量的信息在龙螭脑海中膨胀,她下意识扶住额,思维却前所未有地清晰。

  尽管白吟从未直接阐述,但在他手下做事这么久,睚眦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是啊,是有办法的,白吟总是有办法的……或许因为七成解放的算仙还未能彻底碾碎他的人性,所以,自始至终,白吟都只时说了些情报,而没有具体地告诉些什么,或者对她说该做什么。

  但睚眦还是懂了,完全懂了……如果还有什么可以翻盘的机会,那么机会就在她自己身上,她的骨血可以帮龙螭飞速回升能量,而她的死去,和睚眦【必报】的特性,足以让沉睡在这座妖祀的,属于睚眦的妖魂苏醒,并站在龙螭这边。

  而现在,看着合起掌,缓缓接住自己的鲜血的睚眦,龙螭也明白了。

  难怪白吟方才明明有更效率的交流方式,却非要用嘴去说……因为说话的同时,他还要分心二用,用那种方式,朝睚眦说一些悄悄话,绝不能让龙螭知道的话。

  可明白了又能怎样呢?痛斥白吟的无情么?可他是为了谁呢?如狐不止是他的敌人,还是妖都的祸害,而妖都是属于她的。

  斥责睚眦的行为么?可她怎能斥责对方呢?

  她只能颤抖地接过那一汪血,属于睚眦自己的血,鲜红的液体中,倒映出她那张快要哭出来的脸庞。

  龙螭的记忆很好,所有有关她在乎的人或妖的记忆,她都记得很好,就像她仍记得父亲带她看过的山和海一样,她也记得和睚眦的相遇。

  她是在兽林捡到睚眦的,那时她刚处理了纷乱的妖都,从城西杀到了城东,龙种的身份和绝强的力量让她轻而易举地拿到了那个自朱佑樘死去后便被争得血流成河的皇冠,之所以来兽林,只是过来追杀一些逃窜的乱贼。

  有云雾的存在,追杀谁从不是什么难事,龙螭很轻松地杀掉了目标,正准备打道回府,接受属于妖皇的权力。

  那年的龙螭并不大,参考龙族的寿命,她最多算个十几岁的人类小女孩,还是被在家锁了十年的小女孩,之所以接手妖皇的位置,也只是因为这曾经是属于她父亲。

  身为女儿,接手父亲的珍宝是理所应当,如果有别的手想过来拿,那就把那只手切掉。

  所以在这之前,她也只是将皇拿到手,至于之后该怎么做,并没有一个具体的概念。

  睚眦让她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