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怜光
谁知道这NPC会反水把你卖去牛郎店啊！
老白真的一肚子苦手不知道往哪里倒，偏偏他现实长得虽然谈不上多帅气，在一众游戏主播里倒也能称得上清秀，因此“牛郎”这个称呼短短一天内迅速火遍了整个平台，包括现在弹幕里叫他的时候，刷的都是牛郎！
他真的有苦说不出啊...
好不容易从差点出卖节操的危机中逃出来，躲进了这家店里，这还要感谢这个游戏世界里这种明显的阶级诧异，对方那种小店根本不敢带保安进来搜查，而在机缘巧合下他又了解“超梦”这个东西。
这不正好了吗？
既然可以完美体验录制芯片人当时发生的事情，那是不是可以用这个调查一下四方科技？
老白虽然通过牛郎一事认识到了这个“游戏”的NPC真的都非常智能，但他的思路并没有在短短两天内彻底转换过来。
他依旧只把这里当做游戏，认为四方科技成员留下的超梦里也许会有线索。
游戏不都这样吗？
在这些零碎的东西里寻找线索。
但很可惜，这里是游戏，却又不仅仅是游戏。
因此，他一无所获。
“对了，老白你有在这里看到苍羽吗？”
无聊忽然问到。
“苍羽？我来了一段时间了，没看见过。”
老白摇摇头，看着无聊失望的目光又开口道：“走吧，别站在这里聊天了，我请你两喝点东西，分享一下线索，然后帮你们一起找苍羽吧。”
无聊高兴的同意了，完全没在意老白这明显想要横插一脚的动作，而符今雨的左手某处不经意的亮一下，一条消息通过左手的特殊神经链接系统传递到了她的脑海里。
苍羽还在这家店里，并且没有移动。
于是她也点点头同意了下来。
这一层不光只有这样的“大厅”，也有包间，站在这里显然并不是一个聊天的好地方。
“喏，这里的酒也挺有意思的。”
老白指了指墙面上的菜单，“给我来一杯...嗯...多节行者。”
“什么奇奇怪怪的名字，那我要一杯玛莎好了，这名字听上去像是个人名。”
无聊酱吐槽了两句，而正在调酒的店长听到她这句话后笑着回她：“小姑娘，看来你真的忘记了不少事情啊，这里的酒本来就有不少用人的名字命名的，这杯玛莎也是。”
“啊哈哈...”
无聊尬笑一声，她哪里知道这种事？
符今雨点了一杯白水，她对酒这种东西实在没什么兴趣。
等店长做完两杯酒，三人便开了个没人的包厢走了进去。
“我本来是想通过超梦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的，可惜...”
老白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
无聊正好奇的看着手里这本颜色奇特的酒，对他说的话也只能茫然的点点头。
旁边的符今雨无语的看着她一副没头脑的模样，无奈的开口接话到：“你想通过这里的超梦找线索基本是不可能的。”
“任何一张正规的生物芯片，不管是什么种类什么用途，统统都要经过严格的内容审查，而四方科技这样本就跟财团挂钩的企业更不可能在生物芯片这块出现漏洞了。”
“除非是...地下流通的非法私人芯片。”
18.自由
“非法私人芯片？”
老白一怔，显然不知道还有这个东西。
“正常的市面上的超梦生物芯片，会按照提取的记忆的内容来定价，价格有个统一的标准，基本不会太高，毕竟财团把控，不可能把利润让给这些提供记忆的人。”
“但非法的私人芯片就不同的，不经过财团，价格自然也会提高许多。”
符今雨一脸淡定的揭了自家的一点老底却丝毫不以为然，不觉得这点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再告诉别人会怎样，也不在意别人听到这种事后会是什么反应。
她的语气平淡，继续“好心”的给这两个外来人科普到：“许多市面上不允许流通的内容在地下芯片里也能找到，比如...一些极端犯罪记忆，总之，都是一些没经过监管之手，内容没有审核过的记忆。”
最后，她语气意味深长的说到：“很多东西都会被藏在那里面然后流通到黑帮，亦或者邪教手中。”
她显然对这些了如指掌，哪怕她生活在上城区。
而她现在如此慷慨的告诉两人这些信息，自然也有她的想法和用意。
“那你知道这些芯片在哪里能买到吗？”
老白有些急切的询问到。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是听说歌舞伎区是有这种渠道的，但具体...也不是我这样的人能知道的。”
少女的话听起来十分合理，老白也没有丝毫起疑，转而开始研究要如何入手私人芯片的方法了。
“说完了？那...我们去找苍羽吧？”
无聊已经喝完了整杯酒，说话听上去似乎还很正常，只是符今雨转头一看，便看到这个人绯红的脸颊和有些游离的双眼。
...看上去不怎么像完全没事的样子呢。
希望不会是个麻烦的醉鬼，不然她会毫不犹豫的丢下她的。
“去楼上看看，楼上会安静一点，一般约人在这里谈事情都在楼上，或许情报贩子和苍羽也会在。”
老白显然已经摸清楚这家店的布局了，带着二人走上了电梯。
符今雨注意到，原本一直活泼过头的无聊这会却意外的安静下来了，那双总是充满好奇看来看去的眼睛此时也迷迷糊糊的只顾着看着自己，就好像害怕会走丢一样。
倒是乖巧了不少。
如果能一直这么乖巧，也不是不能考虑最后给她留个全尸。
再上一层，这里的风格倒是...安静了不少。
老白觉得有点像那种现实世界里的清吧。
舒缓的音乐，昏暗的环境和一个个小包间，确实是个谈事情的好地方。
那么，苍羽会不会在这里呢？
符今雨其实手中有苍羽的定位信息，但她依旧装作不知的样子跟着老白在这层转了个遍，而她的身后也紧紧跟着无聊这个醉鬼，对方这会显然是后劲上来了，已经不得不伸出一只手捏着她右手的一点袖子来认路避免自己走错了。
刚察觉到袖口似乎被人给捏住的时候，符今雨没忍住皱了皱，几乎下意识的就想甩开，但她又立刻考虑到现在多半还有其他外来人在透过无聊和老白观看这一幕，她便生生忍下了这种冲动，任由这个醉鬼拉着自己。
不过心里还是偷偷给对方记上了一笔。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找遍了这层后，终于在一个角落里，老白看到了苍羽。
少年此时正一脸失落的坐在角落的沙发上，面前的小茶几上摆着两杯酒，一杯没动过，一杯已经被喝光了。
显然，他曾经与什么人交谈过，但结果令他相当失望，以至于现在一脸丧气的坐在这里。
老白在路上已经想好了要如何与男主接近，设定上，这时候的苍羽应该只是个还没成长起来的少年，不难应付。
他走上前去装作一副疑惑的样子问到：“请问...你是苍羽吗？”
“我是，你是谁？”
少年听到声音后茫然的抬头看向老白。
“你可以叫我老白，是这样的，我一个朋友在四方科技工作，但他忽然失踪了，我找不到他的踪迹，但我听说你的父亲也失踪了，就想问问你知不知道点什么？”
在符今雨耳中一个漏洞百出的谎言，偏偏一直被父亲保护的很好此时又急病乱投医的少年立刻就相信了。
他甚至略带激动的站了起来走到老白面前，抓住他的肩膀问到：“你朋友也失踪了？果然！他们就是在骗我！一定是发什么了什么...”
“你先冷静，这样吧，如果你愿意，我们互相交换一下信息然后一起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
不是很有吸引力的话术，苍羽却直接同意了。
符今雨奇怪的看着他，这实在不像一个多聪明多有魄力的人，是如何能做到推翻财团的？
事情的进展远比她想的更顺利，不管是这些外来人，还是这个“男主角”苍羽，都比她想的更好接近，更没防备心一些。
不过，这倒也是好事，剩下不少功夫，她安排的好戏也可以提前登场了。
在老白和苍羽互相交换信息的时候，符今雨将手被在身后，右手轻轻在左手的义体上点了点，几条消息被发了出去。
......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需要去找四方科技员工偷偷卖给私人的记忆是吗？”
苍羽很快了解了现状。
老白点点头表示赞同，随后又说到：“可惜，我不清楚哪里有卖私人芯片的地方。”
“我知道啊！”
苍羽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我曾经在一个人手里买过一些滑板的私人芯片，他那里芯片很多，就在歌舞伎区。”
这件事，符今雨也知道。
或者说，苍羽从出生到现在，所有能被人知道的事情，她全部都知道。
并且她还知道，那个卖私人芯片的贩子，已经在老地方等她们了。
站在一旁的少女神情隐没在昏暗的环境里，只有微亮的眼神中似乎透露出了一丝漠然。
什么地下私人芯片，这这座属于云中财团的城市里，一切都瞒不过财团的眼睛。
哪里有什么地下？
这座城市里可不存在什么“私人产品”。
一切都在财团的掌控里，这只不过是换了另一种方式的罢了。
毕竟，也不能把人都逼的太紧了，总得给他们点“自由”吧？
19.芯片
有了目标，苍羽一秒都不想在这里多浪费时间，而对于老白这样的游戏玩家来说马不停蹄的做任务更是常态。
至于符今雨，她甚至连戏台都偷偷给面前的几位搭好了，又怎么会不参加呢？
不过结账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尴尬的事情，老白的账户余额不够支付他在这里的所有消费了。
他有预感，这个瞬间，也一定会被录屏发出去的。
丢脸丢大了。
老白有些尴尬的看着前台的小姐姐，又看了看她旁边穿着黑色西装的保安，如果不是因为他开着直播，正跟主角走在一起，接下来可能有重要任务，他甚至会考虑直接下线！
已经有玩家测试过了，下线后“身体”会瞬间失去意识，像植物人一般倒地，他们总不能像植物人要钱吧？
可惜，现在不能直接下线遁。
跑也跑不掉，他试过，“在逃牛郎”嘛，那种小店都敢直接逼良为娼，这种大店就更不用想了。
就在老白一筹莫展的时候，旁边忽然响起了一道声音。
“他的钱我付吧。”
是符今雨。
老白看她的目光顿时不一样了，这哪里是什么普通的声音，这分明是天籁啊！
这哪里是什么重要NPC，这就是天使！
“谢谢，我会还你的。”
听到这话，帮他付账的少女只是轻轻笑了笑，“你是苏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没有必要刻意还给我，也许下次就该是你帮到我了呢？”
听听。
多么的善解人意，多么的温柔。
现实哪里有这种女孩子？
这样的女生只会出现在二次元！
不过，苏是谁？
老白思考了一秒，立刻意识到估计是在说无聊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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