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超超级想要你的2000个女修 第252章

作者:灰白之裔

夏奇峰抱住自己的手臂:“我研究过他的言行和论文里的思想,他让我感到害怕,实力并非他衡量万物的尺度,他只是中意于那些能在岗位上发挥作用的人,如果人们能够完成他赋予的工作,那么一个凡人,一个散修,一个正道修士在他眼里都是值得表扬的。

也就是说,肯用心干活的凡人在他眼里可能比什么都不干的修士更优秀,他想要创造一个弱者有容身之地的秩序,并希望所有人获得相对公平的竞争机会,强者能拿的资源比弱者更多,但弱者也应该有一份。

分配问题,对尊贵者的蔑视和对修士一视同仁的劳动要求,是他所有堪称异端的思想里最异端的三个部分。这对于我——自傲于门庭的顾家后裔无法容忍,对于你——专注修行,立志不受世俗羁绊的预订飞升者无法容忍。

我们想要过自己的生活,就必须放下次要的成见,去对付那个力图改变我们生活的人。

长老们只当他是小孩子不懂事闹着玩的,觉得区区元婴境掀不起风浪。冬师妹,你曾和他在南疆同行过一段时间,在你看来,他是那种随着地位改变,而把自己的想法抛在脑后的人吗?”

冬白雪摇摇头:“此贼……头脑甚是顽固,他已经发了疯,不可能再回头。”

索情咒没有发动,但冬白雪在夏奇峰的叙述里取得共情,想起这刻印代表的屈辱。所以她说道:“我会和你摒弃前嫌,一起战斗到桂堂东不会再改变我们的生活为止。”

“很高兴这次你没有独善其身,冬师妹。”夏奇峰握冬白雪的手,“我相信,团结起来的四时宫是不可战胜的。”

冬白雪则回答:“要针对桂堂东,我认为最近的时间点是他明年的婚事,我一点都不希望他的婚事顺利举行。关于这点,我有个计划,你来参考一下。”

夏奇峰的惊愕

冬白雪的方案朴素但有力,她打算在桂堂东的婚礼上公开有关桂堂东出轨的证据,破坏桂堂东的形象,进而破坏他相对其他修士最大的优势项目:公众对于其信誉的肯定。

显然,不和桂堂东冲突的人都欣赏桂堂东的信誉,但不会喜欢他的性欲。特别是,冬白雪打算掺些假料,把桂堂东写成背着未婚妻玩母女花,姐妹花,劈腿还让女孩子打胎的人渣,让他在女修心中的声望直接跌进谷底。

“加料抹黑他的形象是你应该做的,但不应该加太多,保留打胎就够了。女人对打胎的恶感,犹如男人对背刺兄弟行为的恶感,而其他的则过犹不及,反而让人们觉得你在中伤造谣。”夏奇峰说。

“有道理,我修改一下。”冬白雪回答。

然而,两位真传却各怀心思,夏奇峰错愕于冬白雪生活态度180°的转变,不禁让她怀疑,桂堂东干过除击败冬白雪以外的事。

同时,她支持冬白雪的方案,不代表她建议冬白雪立刻实施,因为江纤尘拍下了她分娩子嗣的过程,未婚先孕同样不是什么好名声,把桂堂东逼急了,他可能会把丑闻公布。

这不是夏奇峰的目的,她嘴上说的好听,但如果拿她和桂堂东进行丑闻的极限一换一,她是不肯的。她组建包围网,是为了击败桂堂东后夺回秘密,消除隐患,因而她没和冬白雪说明江纤尘的重要性,以及江纤尘背后那个神秘女修的存在。

实际上,云晓镜对夏奇峰采取了比桂堂东对冬白雪更缜密的保密准备,夏奇峰就算肯牺牲小我,那机制也会阻止她说出真相。

她更不可能知道冬白雪身上有桂堂东的刻印,所以她认为冬白雪是极为可靠的存在和宝贵战力,如果冬白雪肯出力,包围网的胜算大增,击败桂堂东后,她就有余裕去攻灭江纤尘和江纤尘建立的、那个笑话似的国度,也把江纤尘背后那位神秘女修一起消灭。

但在这些美好的设想之前,她必须协助冬白雪组建包围网,这一次组建的包围网耗费巨大,非私人可以负担,所以两人抛下部下,在15日不经飞行法宝而是以传送门直接回到门派的核心世俗领地,然后再从那里前往总部。

不直接传送到总部的原因,是因为四时宫的总部位于太虚幻境,它在离恨天之上,灌愁海之中的放春山遣香洞,是夹杂在现实与梦境之间的间隙地带所修筑的一系列宏伟建筑。

把总部修筑于现实与梦境之间,不是基于安全的需求,而是现实的维度难以实践四时宫的理念“四季轮转”,在这个理念里,一年四季应该是等长,且每个季节都有固定的气温与气象变化趋势,且年份对比下的气温变化相对稳定。

然而现实里,四季是不等长的,修士数量的增加让各个地区的灵气紊乱问题增加,从而导致了许多极端天气的发生。并让全球气温有缓慢下降的趋势。

所以,四时宫把总部建立在现实与梦境之间,这样他们可以半遵守现实规律,半创造性的打造他们的理想城,以理想的方式管理凡人:春生,夏长,秋收,冬藏。

她们回来之后,首先去秋坛找到秋已夕,秋已夕看到夏奇峰的变化时非常惊讶。

此时,四时宫已经有不利于夏冬两坛真传的言论扩散,这是跑的最快的秋已夕为了推脱责任,把四时宫在南疆的利益损失甩锅在夏奇峰和冬白雪身上造成的,他说夏奇峰刚愎自用,说冬白雪缺乏配合,而他虽有力挽狂澜之志,却回天乏术,只能保存四时宫的财产撤向安全的地方。

然而,夏奇峰和冬白雪都觉得,如果秋已夕能看穿地梁宗虚张声势,带领舰队支援夏奇峰,虽然赶不上12日的战斗,但和夏奇峰汇合,杀桂堂东一个回马枪却是可能的。

夏奇峰没有因这种假设而过分怪罪秋已夕的意思,因为她还用的着这位怯战蜥蜴,所以径直说道:“我们只有一次机会了,等桂堂东元宇宙打造完成出关,就是他真正的清算他同辈中敌人的时候。

你觉得我们四个里,谁首先会被清算?”

秋已夕面色惨白,答案不言而喻,因为他配合胡玄冬,攻入徐国曾一度给桂堂东造成过麻烦,特别是他在空战里打赢桂堂东,让他有了吹嘘“我和桂堂东五五开”的资本。

这只是桂堂东清算他的理由,而至于他为什么在首位,秋已夕不想承认,但心里明白自己在四人里最弱,所以一定最先被料理。

“如果别人不拖后腿,我肯定能赢的。”秋已夕还在嘴硬,“上次输掉也不是因为我……”

夏奇峰从秋已夕这里带走九吨黄金,其中有她带去南疆没花完的,还有心虚的秋已夕拿出私人资产补助失血的夏奇峰和冬白雪,并承诺帮忙澄清流言。

三人去找春停云,春停云在战斗之中不擅正面战斗,但其岐黄之术已经初见火候,如果能说服春停云和他麾下的惠民医馆加入,对夏奇峰,冬白雪她们的谋划是极大的助力。

春停云的惠民医馆常年保持三百人的规模,其中一百人坐诊,一百人出诊,剩下五十人带五十个学生,从药典到辨证到施术到临床进行培训。

五十名学生学成后按成绩排位,前十名顶替另外二百五十位医生考核中排名最后十名的,剩下四十名毕业生和降级的十名医生,则被打散分配到地方,可以再度报名,经过层层筛选后以学生的身份归来,立志取回自己曾拥有的一切,也可以就此放下,在地方成为一代名医,开启自己的学派传承之路。

春停云正在培训学生,看三位真传联袂而至,知道必有大事,他在一间用植物装点,充满自然气息的茶室里招待三位贵客,得知了南疆的变故。桂堂东的晋升,还有师弟师妹们的目的。

春停运人高马大,一张国字脸,皮肤黝黑,他笑起来的时候,常给人宽厚老实的感觉,而在四时宫四位真传里,他在医术之外的领域抱着无争的思想,和其他三位真传相处和睦。

此时,他有些兴奋的说道:“实不相瞒,家师已将桂道友的偏执定义为一种疑难杂症,他认为桂道友是因为精神病征导致了他的认知异常,从而出现了行为异常。

因此,他给我们留下课题,希望我们能救治桂道友,将其行为矫正,在敌人之前,他首先是一位病人,对于我们医生来说,他的疑难杂症是让我们跃跃欲试的挑战。”

虽然和想象里不同,但他们成功取得春停云的帮助,让四时宫四位真传达成共识,在和平年代,这是十分难得的事情。

在私下和夏坛大长老,也是夏奇峰在血缘上的姑姑夏言花汇报时,对于这位绝对意义上的自己人,夏奇峰则说的更多:“失去‘繁结’之后,我打算主修‘赤赫血’系列的功法,让我从战术策应型角色变成战斗型角色。”

“那么主家就需要一个新的策应型修士。也好,你是真传,让你这么多年战术牺牲真是为难你了。”夏言花说。

“我希望长老能够向主家建言,处理桂堂东的威胁已经是当前的头等大事,我希望借助家族力量完成包围网的构筑。

这不是小孩子的小打小闹,而是生死决战。桂堂东的上位对那些出身卑微的修士是利好,但于我们这等结成家族,传承稳定的尊贵人来说,他看我们是首恶,我们看他亦是。”

夏言花有些惊讶:“你以前不是阻拦过家族对他私底下进行的行动吗?”

夏奇峰苦笑道:“此一时彼一时,当初我没想到他成长到如此地步,而且我破而后立后,实际已经和他踏上同一赛道。因此,我同样据此请求,希望长老代为出面,赐予我更多门派持有的异域之神的根须,以及家族里能加快我修炼速度的法宝‘如意圭。”

“你愿意为你的要求承担责任吗?根须是门派的力量根基,如意圭是家族每两百年才能制作一枚的消耗型法宝,这两样东西一出,等待你的只有只许胜,不许败。”夏言花说。

夏奇峰不愿意在和桂堂东战斗之前,就背负如此沉重的愿景,但为了得到力量,她不得不先让自己做出沉重的承诺,而至于会不会兑现,她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因为她什么都不做,江纤尘植入她体内的那个杂种就会茁壮成长,她分娩的视频就会被江纤尘当做勒索材料,成为她一生的噩梦。

功法上的破而后立打开了夏奇峰的视野,她说道:“我愿意承担责任。”

夏言花点点头:“这次南疆的历练你吃了些亏,但对你的人生却有好处,你变得比以前更勇敢,更有担当了。我们是修士,比起阴谋诡计,我们更应该依赖自己的力量。”

“谨遵教诲。”

“接下来,该听听主家和门派对你的处罚了。”

夏言花说:“不必紧张,两边的要求是重叠的,那就是要求你禁闭一年,在洞府里思过。”

这根本算不得什么处罚,就算没有这条命令,夏奇峰也打算深居简出,把难堪的泌乳期度过再说。

她当即拜谢长老,离开之后找到冬白雪,说道:“我会闭门思过一年的时间,这一年的时间请让我看看师妹的领导才能。如果师妹表现糟糕,我可能会反悔交出自己的指挥权。”

“你不会有这个机会,许多事我只是不想做。而不是不谙世事。如果我做的出色,你会真心辅助我吗?”

“一言为定。”夏奇峰另一只手包住冬白雪的手背,“我只有一条建议:不要太早展露锋芒,对桂堂东恭顺些,让他以为我们已经畏惧于他的权势与力量,等我出关再说。”

“你还是不信任我,但我答应你,在你出关以前谨慎行动。”冬白雪回答。

夏奇峰回到自己的私人洞府,确认里边没被人动过手脚后,她解开自己外面的衣裙,深色的痕迹出现在小衣上,再解开小衣,有些许粘稠度的乳汁在她沟壑与腰腹之间肆意流淌,而象征生育的色素沉淀与纹路也在皮肤上显现。

乳汁坠落在地,而后被泪水稀释,夏奇峰低等看着地面,在长老,盟友和无关人士面前拼命抑制的委屈和心酸全都融化在泪水里。

她擦擦眼泪,从储物戒里掏出“根须”——四时宫从其拥有的异域之神身上切下的一小部分,每一根都足以让四时宫真传化作“神话形态”,神话形态不会帮助真传晋升新境界,但会赋予他们新的力量,从而超越原有的境界,并且这变化是安全可控的。

春停云的神话形态是讙,一眼三尾,形同野猫,拥有一百种叫声,每一种叫声都蕴藏一种功能;

秋已夕的神话形态是驳,白身黑尾,头生独角,口藏锯齿,像是马一样的生物,在他影响的区域里会停止所有交战,强制和平,避免新的战斗发生;

冬白雪的神话形态是巨蛇,在其视野之内,所有生物都会被缓慢的石化,生命活动与思考慢慢停滞。

夏奇峰主修功法还是繁结的时候,因为走火入魔的状态而无法激活根须,所以她没有神话形态,现在正是时候,她要看看自己的神话形态是什么,以配合功法的修炼。

夏奇峰按照门派教授的办法激活“根须”,根须像是活过来一样缠住她的身体,她的双腿与躯干融合,化作数十条触手,覆盖她的躯干,填满她身躯的空洞,而后把她的身体进一步改造,使得她变成被触手环绕的女性半身,裸露的皮肤表面覆盖着像是乳汁一样润滑液体,而每一根触手的末段,角先生的轮廓隐匿其内,赫然是江纤尘用来羞辱夏奇峰的那一个。

“这是我?”

夏奇峰的神话形态丑的难以置信,但其中蕴藏着的力量足以打消她的疑虑,她开始幻想,这些比起复仇更适合用来处刑的触手,如何惩罚她的敌人。

桂堂东的直觉

5月13日和14日,桂堂东和各方代表在摘星阁中交谈,在不同立场的人表现出不同的态度,使得中立的人们相信,晋升了元婴境他尊重修道界的传统,维护修道界的既有秩序,不会越过边界。

对于支持他的人,他则表达诚挚感谢,叫的出他们每个人的名字和他们做出的贡献,回忆起和他们并肩战斗的岁月和每一个细节。

对于魔修们和南疆土著们,桂堂东则用一连串的事实和即将采取的行动,告诉他们与自己敌对的代价。

“我对大祭司的死表示遗憾,他是作为战士,与我激战到最后一刻,力竭而亡,我们两个虽然立场不同,但我尊重他的努力,所以会把他的尸体还给你们。

但是,如果你们胆敢搞其他什么卑鄙的行动,那么我也不介意使用超出规格的手段:比如将其洗脑为热爱公益事业,积极向上,一生奉献给民众的好修士。”

做好事对魔修们来说,比杀了他们还令人羞辱,帝国使节想撂下两句狠话,但桂堂东看过来,慑于他的气息,魔修拱了拱手,灰溜溜的走掉了。

桂堂东的谈判技巧并没有显著提高,只是他成为齐地现役最年轻元婴修士的这件事,让人们自发的产生敬畏,气势先矮了三分,于是桂堂东谈起来很顺利。

徐丽蓉写信来,遗憾的告诉桂堂东她不能亲自来送行,因为她决心去王城,为父亲的惨死和家族的悲惨往事画上句号,她说在桂堂东下次回来的时候,一定让他看到更美丽和富饶的淑士国。

与她的随意相比,被阴若花派来谢罪的枝兰音就拘谨多了,但桂堂东没有为难她的意思,让她回去告诉阴若花,诚心侍奉阳炎府,王位便可高枕无忧。

5月15日,桂堂东见到南轻絮,她已经收拾好自己的行礼,从属于历晴川的骆红蕖与颜紫绡陪伴着她,见到桂堂东到来后,她们自觉离开了。

“走吧,夫人,我们回家,到时候我带你把几个地方都逛逛。”

“几个地方?”

“首先,我在总部的洞府可算一个家,我和师姐结婚后入住的新府可算一个家,我受封齐国,但打算把临淄作为封国的权力中心,所以临淄也算做一个家,还有升级后的寒鸦号。

这四个家,我希望能陪伴我们一生。”

南轻絮仰头,吸了吸鼻子,最后还是用手抹了抹眼泪。在回去的时候,她住在桂堂东的临时洞府,这是历晴川都没有的殊荣……好吧,真实情况是,历晴川坐镇护卫的战舰上,没和桂堂东同船。

负责在本舰保护他的,是瑞穗率领的小队,是关键时刻,是瑞穗不惜暴露自己身体的秘密,促成桂堂东完成任务,一脚把他踢进异域之神们联手编织的把戏,也促成他的晋升。

他诚挚的感谢了瑞穗,没说瑞穗身体的事,瑞穗却用五体投地的姿势,供出宫小路家族对自己进行的人体改造,还有家族可能有家老级别的人物当叛徒,和其他门派勾结的可能性。

瑞穗这么说,自然是希望以坦白和消灭叛徒为代价,换来桂堂东的宽恕,因为瑞穗很清楚,这事一旦闹大,他全家一个都活不了。

瑞穗是历无咎的耳目,桂堂东乐得拿到对方的强牵制,答应此事。

其他和桂堂东同船的则是和桂堂东在南疆一起冒险的:听说桂堂东晋升元婴境后,不管原本打算在外冒险的,还是在玉革城打工买个房,平稳生活一辈子的都有了别的心思,纷纷请求跟随桂堂东。

桂堂东满口答应,他对修士的需求量很大,于是薛衡香将在临淄拥有一家纺织工场;廉锦枫结束和玉革城的合同,准备在齐国水文厅上班。她把家人一起接来,老实巴交的一家人生平第一次坐飞行法宝,看到日出的壮观景象激动的大呼小叫,也让薛衡香分外落寞,因为她的家人只剩神智时好时坏的表妹。

在此之前,3月出发的尹红萸如今已经抵达临淄,开始为工坊做准备,但形势有了变化,桂堂东准备把蛛女部落送到尹红萸那里,让尹红萸研究如何把蛛丝利用。

魏紫樱和魏紫武两兄妹经过激烈的战斗后,颇有种时代变了的感悟,决心舍弃了他们手中的钢枪,转而准备去阳炎府总部的工坊采购名为连珠枪的法宝,那是一种后膛装,枪管刻有膛线,枪身上附带瞄准装置的法宝。

这类瞄准装置的连珠枪在修士平日的战斗里性价比不高,它的用途是在战争时,手持连珠枪的狙击手站在风帆战列舰的桅杆上,在接舷战时狙杀或者妨碍对方关键人物。

桂堂东懂这对兄妹拿全部家当转型背后的诉求,寒鸦号改造完成后将拥有更大的空间,容纳几个好船员绰绰有余。

司徒蕙儿跟着南轻絮,她自身无欲无求,也没什么培养价值,桂堂东便由她去了,而他在姚止馨的处理上稍有尴尬,因为姚止馨清醒的时候,希望桂堂东不要去除她被改造的能产出灵力珠的体质,希望通过生产灵力珠,报答桂堂东的搭救之恩。

灵力珠对桂堂东有用,但桂堂东还不至于用姚止馨的痛苦来填补缺口,但姚止馨固执己见,或许是因生活被轻易摧毁,或许是所受调教产生的应激反应,姚止馨比起被人可怜的平凡受害者,更想做个凭借自身价值向上爬的人。

桂堂东不讨厌这种进取精神,前提是姚止馨不用伤害其他人的方式向上爬。

也有反过来想要从他的事业里退出的:大明湖剧团的白妞,找他亲自确认之前历晴川的承诺是否有效,以及之前被云晓镜拉过去的,被江纤尘最早征服的三人组,她们现在正式加入鹰之团,让桂堂东有些遗憾,因为她们是瘾君子,性产业和赌博产生的参与者与受害者,本身就具备研究意义。

丹药成瘾,建立在性之上的剥削还有利用人贪婪而设计的种种游戏,是桂堂东日后重点打击的三个领域,而相对的,他要解决涉及这三样东西的修士如何回归社会。

在他搭乘的飞船上,还有一位特殊客人,即被软禁的荷流萤,她要在桂堂东的掌控下“做客”一年的时间,但桂堂东给予了她与真传级别匹配的待遇,她拥有自己的房间,只戴禁锢灵力的拘束装置,大部分要求都能满足。

桂堂东和荷流萤的交谈贯穿了16日和17日,他非常详尽的询问了荷流萤的本事,畏惧让荷流萤知无不言,得知对方有使刀的本事,且不属于月华苑功法,而是荷流萤进入月华苑之前便持有的知识时,桂堂东向荷流萤抛开一份合同:

他希望荷流萤能参考金丹境以下修士的身体素质,从她使刀的本事里挑出几招易学且威力还不错的,配合一些大路功法,编撰出专用于战阵厮杀的刀法,这让荷流萤大为诧异。

“我可是你的俘虏,你的敌人啊。”她说。

“敌人就不能为我所用吗?”桂堂东回答。

“你觉得我不会编出一套害人的功法?”

“等你的功法编练出来,我派人修行后会亲自与之战斗检验,若其中有诈,我回头拿你是问。”

“为什么一定要以我做这件事为前提啊!”

“你曾与我敌对,在诸多清算里,你只是被软禁一年的时间,不觉得这条件过于宽宏大量吗?所以你要在别的地方找补回来。”

桂堂东俯视坐在椅子上的荷流萤:“还是说,你打算在我的地盘违抗我?”

荷流萤只得屈从,她心里暗恨桂堂东,决定他日脱身后一定加入反对桂堂东的联盟,不用想,反对桂堂东的联盟必然存在,因为他是打破平衡之人。

这支舰队速度很快,5月30日夜,桂堂东已经抵达罘山空港,他们在港口外等了一夜,第二天白天,即5月31日清晨,阳炎府在这支舰队举办了入港仪式,阳炎府修士,还住在罘山的凡人家眷,因各种各样的原因在罘山逗留的外人,在港口聚集起来。

礼炮奏响,每一次都让看热闹的人群发出欢呼。桂堂东不禁想起他被历无咎带回阳炎府时,人们也是如此迎接历长老。

桂堂东先回自己的临时洞府休整一天,随船的人员自有人帮忙安顿。6月1日,他去师父的洞府,阳炎府的宗主与十二位长老汇聚一堂,他们是十三座高山,但如今,桂堂东认为他们并非不可战胜。

因为这世间根本没什么飞升,即便步入大乘境,也会迎来缓慢而终至的死亡。能死亡的生物,看起来没有能够超凡入圣的生物可怕。

如今,桂堂东还必须低下头颅,谦卑的向这些强者表示尊重,而那些异域之神在他踏上返乡旅程后,一次也没有找过他,她们全都销声匿迹,所以桂堂东直面门派高层没有任何顾虑。

宗主周满开口说道:“我们聚集在这里,是为了向你元宇宙的构建,它是元婴境修士最重要的工作,元宇宙的构建影响你在精神方面的属性,而进入元婴境之后,修士力量的权重就从物质修炼向精神转移。”

眨眼之间,桂堂东就被带到现实与梦境之间的缝隙,他以漫游者的姿态目睹昆仑山,它是阳炎府的起源和圣地,但毁于第一次世界大战,桂堂东以往只在教科书里见过昆仑山,现在有了近乎真实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