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超超级想要你的2000个女修 第253章

作者:灰白之裔

周满说道:“阳炎府掌握的大道就在那里,但决定怀着何种决心踏上大道,却由修士自己来决定。

昆仑山毁于第一次世界大战,但阳炎府的精神信仰不可泯灭,所以我在踏上大道之上,希望自身和之后每一任阳炎府掌门,都能够成为阳炎府的昆仑山,支撑其阳炎府修士的精神信仰。”

元静仪第二个向桂堂东展示自己的元宇宙,那是一片狂欢的乐园,修士种种极端欲望都能在乐园中得到满足,但元静仪被火焰覆盖,走在其中,气定神闲。

“祝融氏在民间被称作火神,从开族到现在,每一任正统的祝融氏修士都必然热情如火,每一种最渴求的欲望都务必攀升到极致,因为生命就是一团聚形的火焰。

我是为了让自己燃烧到极致而踏上大道,但是……”

后面的话元静仪没说,但桂堂东懂,她把桂堂东推进下一个元宇宙中,看到最美丽和强壮的女性和最能打的战士结合,分娩产下强壮的婴儿,他和他的兄弟姐妹们在训练里成长,以忠诚,协作和热血在战场奋力拼杀,然后又是结合与分娩,把生育,成长,战争无限循环。

张剑锋说:“我认为男人有三次变身的过程:从母亲的产道里挤出,呼吸这个世界空气的时候;身心成为男人,摆脱童贞之身的时候;在战场上厮杀,变成英雄的时候。

英雄是每个男人应该梦想并全力以赴实现梦想的归宿,我等修士当侵略如火,在无数征战后,以英雄之身踏上飞升大道。”

桂堂东的感知刚刚适应战场灼人的热度,他的视野就极速冷却,一座座天平矗立于荒野之上,王建宁的声音传来:“我认为从最基础的阴阳平衡开始,修士的飞升路便是小心翼翼维持平衡,那些令人扼腕的不幸,皆因当事人在某一领域过于积极,而导致自身失衡,在最得意的领域被颠覆。”

桂堂东像是走马观花一样领略过宗主和十一位长老所构筑的元宇宙,最后等待他的是历无咎,他原本以为师父的元宇宙必定会恢宏的奇观,但令他惊讶的是,历无咎的元宇宙是……一台搅拌机。

它被设计成漏洞形,不同的水管吐出不同颜色的液体,倾泻,有的是梦想,有的是阴谋,有的是立场,有的是复仇……这些不同的感情,不同的踏上修士之路的愿望在漏斗中被尽情搅拌,从底端排出时便已经成为淅淅沥沥的泥浆,坠落于地,而后修士的文明便在泥浆之上出现,繁荣,有时也因泥浆受到损坏,但又很快修复。

“这便是师父踏上飞升大道时的决心吗?”桂堂东问。

“你错了,那时我仍有诸多杂念,对母亲的仇恨,对妻子的爱,对门派里古老氏族后裔的艳羡,对死亡的恐惧……

我分不清自己应该是为了什么而选择这条大道,或许每一种情感都均等的发力,催促我迈开脚步。

而我认为,我的那些感情一定能找到某种把它们全部包含进去的概念描述,所以在元宇宙中,我把它们融合,试图让元宇宙告诉我这终极的答案。

可是,元宇宙的构筑,是修士给自己一个答案,所以我的元宇宙构筑出来,只是一片灰色,没有答案,毫无意义的灰色。”

桂堂东低头:“如果这灰泥浆毫无意义,那么这地上的繁荣又是什么呢?”

“这个道理你不难想明白,堂东,回想起我在船上给你讲授的第一堂课,在我谈到灵气的时候,说过这个世界的灵气是守恒的。”

“是的,师父,这令我印象深刻,尤其是你谈到我们的星球是被液态的灵气之海所包裹的时候,让我有种三观被颠覆的感觉。”桂堂东回答。

“灵气守恒,意味着我们的星球能承载的修士规模存在上限,在晋升的过程里,资源不断的向高阶修士富集,所以高阶修士多一下,低阶修士少一大片,反过来说,一个高阶修士的正常消亡,将把富集的资源安全而平稳的归还给世界,让一大批低阶修士如雨后春笋般冒出。

因此,每一个拥有最多资源的个体消亡,都能在未来数十年乃至于上百年里成就一个黄金时代。”

“所以,飞升只是个谎言,即便存在击穿灵气之海而在三千世界遨游,不死不灭,等同于异域之神一样的方法,修道界也不会准许执行,因为每一次成功的飞升,都意味着修士会带走一部分资源,而令剩余的修士修炼越发困难。

大乘境修士是修道界的顶点,富集了最多的资源,所以他们必须在这境界消亡,把资源返回世间。所以,在大乘境之前的修士会斩灭自己的七情六欲,变成冷酷无情的存在,因为存在七情六欲的人,难以克服对生的眷恋。

所以,这世间不允许长生,因为长生将把资源无限制的富集在个体修士身上,造成循环的崩溃,下级修士减少,则会让修道界从下到上变成全面崩塌。

所以,一方面修道界要用飞升这个谎言引诱修士上进,另一方面又要在飞升之前,令修士把资源返还世界,形成循环。

所以,元长老才在我身上搞出那么多事,如果向上走注定死亡,那不如留在下边,凭借权力和力量好好快活一番。”

桂堂东的猜想足以令大多数正道修士崩溃,但他从一开始就没想飞升,所以情绪还好。历无咎不置可否,而是说道:“但是,我的元宇宙已经被证明为错误。”

桂堂东反应很快:“异域之神的力量,它不属于这个封闭的系统,祂们都是外来者。”

“外来者只有祂们吗?”历无咎问。

“师父……”

“你是我的徒弟,小晴的丈夫,门派的未来,我学术的接班人。只要你不做对不起门派的事,那么你在我眼里仅仅是这四个身份。”

历无咎的声音变得低沉:“堂东,我年轻的时候比你更加偏执和激进,至少你身边都是爱你的人。

我曾想对这个世界做很多事,我曾经嘲笑那些所谓成熟稳重的修士是连梦都不敢做的胆小鬼。

现在我则觉得,把爱憎上升到世界范畴无异于对着空气打拳,徒劳无功,梦做的越多,在醒来的时刻,看着现实里和梦境主角没有一丝相似性的自己,越有种悲哀的讽刺。

因为成就大事的人,有哪一个逃避现实?”

“师父,我从没有逃避过。”

“不,你一直在梦里,你梦想改变世界的一切,把自我置于世界的中心思考,仿佛日月星辰在围绕你旋转,而现实里,你被改变的比改变别人的更多,妥协比激进的时候更多,现实是冰冷的,它不屑于回击你,是你一次次撞的头破血流,然后在幻觉里觉得自己的撞击让现实偏移。

你一直在服食梦想这副丹药,而你已经成为重度成瘾者,丹药中断时便做抓狂之状,丹药续上便恢复风度翩翩的境界,甚至比你没嗑丹药的时候还要好。

令人难过的是,这种重度成瘾无药可治。”

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被尊敬之人否定,桂堂东仍显露一丝悲伤:“师父,原来你是那么看我的吗?”

“元婴境是你最后一个做梦的境界,元宇宙是你最后的梦中乐园。堂东,在将来某一天,你会幡然醒悟,会与世界以及你自己和解,你会踏上飞升的道路,然后在大乘境完成自我的消亡,把恩泽与机遇传递给下一代,完成世界生生不息的循环。”

“这循环是少数人的幸福和大部分人的悲惨?”

“悲不悲惨,不是你,而是一个个当事人说的算的。实际上,你最同情的凡人根本不觉得自己悲惨,因为他们对‘活着’这个概念认识极为朴素,把自己的生活当做理所应当发生的事情,根本不懂得什么叫悲惨。

既然当事人不觉悲惨,你又要替他们索取些什么?

如果你仍然抱着那样的梦,就先在你的元宇宙里好好预演一番吧,这种宏大的事情,说出来慷慨激昂,做起来却让你对自己的能力产生愤怒,做超过自己能力的事就是这样。

最后,我希望你在构筑元宇宙的时候,能多想想小晴,她应该和我抱有同样的观念,但她却做好赴死的觉悟,留在你的生活里,你要用什么来回报她对你的感情?”

历无咎退出桂堂东的感知,恍惚之间,桂堂东回到现实里,周满勉励了桂堂东两句,塞给他一个能让他前往夹缝的法宝,便让他回去歇息,因为元宇宙的构思,非一时可以完成……不,反过来说,如果元宇宙的构筑是轻率决定的产物,那才叫人担忧。

他回到洞府,激活法宝把自己浸入现实与梦境之间的夹缝,在没有前后,没有上下的虚无之地,他以想象聚拢工具和材料,拼凑出元宇宙的第一块蓝图。

第一章 义子

1003年1月1日,桂堂东来到罘山第264层,这里是元静仪以及其祝融氏居住之地,如果不算仆从和下属力量,只算被一族承认的主支和七个分支,当今算作祝融氏一族的修士只有五十人。

桂堂东看到,除元静仪之外,祝融氏一族的修士境界最高深者不过是元婴后期,而且因其垂垂老矣,已经失去晋升化神境的希望。

祝融氏老的老,小的小,不分年龄,天赋和意志都不足数,没有一个有晋升化神境的希望。换而言之,一旦元静仪卸任,祝融氏就和那五个已经没落了古老氏族一样,在决策层再无影响力。

因此,桂堂东能够拜入祝融氏门下,认元静仪为义母,这对祝融氏来说是振奋人心的好消息,在他们看来,桂堂东是下任阳炎府宗主,有宗主照拂,他们的好日子又能维持几百年。

不过,这里边的关系比普通祝融氏修士想象的要复杂的多,桂堂东本身已经是历无咎的继承人,如今又拜入元静仪门下,如果他能继承元静仪的资产,再加未来必定属于他的宗主之位,桂堂东自己将持有3.5票,几乎会把阳炎府变成他的一言堂。

阳炎府从建立之初,宗主和长老们的权力就相互制衡,从过去到未来,修士们绝不允许自家门派拥有一个专制和贯彻威权(尽管阳炎府对散修和凡人的统治是威权性质)的掌门人。

因此,尽管元静仪这次过继只是为了让桂堂东和历晴川的婚姻门当户对,但在绝大多数长老们的压力下,元静仪和桂堂东各自做出了一份声明。

声明的主要内容是,这次过继不涉及两脉资产、学术和力量之整合,桂堂东不改姓,桂堂东和其子嗣不具备祝融氏的继承权,而祝融氏也不具备历无咎一脉的继承权。

声明条款的讨论一直持续到十二月底,它谨慎而详细,彻底杜绝了两脉合并的可能性,但当事人元静仪和桂堂东都没想过派系合并问题,元静仪那个建议,更多是为了她的欲望……显然,玩弄自己的义子更对元静仪的胃口。

经过一系列繁琐的仪式,桂堂东在众人的见证下正式拜元静仪为义母,元静仪抓着他的手,笑盈盈的带他参观祝融氏的居住地,其他人被她遣散,只余这对母子一边游园,一边说体己话。

在第一个小时,元静仪是合格的义母,她用温柔的口吻向义子介绍祝融氏的历史与现状与内部的关系,告诉他哪些人值得桂堂东结交,而哪些人可以无视。

第二个小时,他们来到元静仪为桂堂东,也为将来的历晴川准备的洞府,那里边的修炼环境是长老级别的配置,内部足以装下一座城市。

元静仪又用了半小时带桂堂东熟悉新洞府。然后拉着桂堂东的手坐在亭子里,面向他坐下,解开自己前面的衣服,用撒娇式的口吻说:“凡人有句话说,有奶便是娘。我个人理解为吃过奶的是母子关系的重要一步,我的义子,来吃为娘一口奶吧。”

元静仪于去年9月生育,等她生下孩子满月之后,她才通知桂堂东此事,而至今为止,桂堂东都没见过那个孩子,不知道孩子是男是女。

元静仪说,至少要等历晴川生下孩子,让继承问题再无争议和悬念后,她才会考虑让孩子与桂堂东见面。桂堂东在失落的同时,毫无疑问也松了口气,但比起轻松,他的失落更多,因为孩子是无辜的,这个降临于世的孩子一开始就缺少的人生,是放纵的父母的错误。

元静仪靠在围栏上,无形的力量让桂堂东被迫凑近元静仪,细察做了母亲的义母小小的身体。生育并没有让元静仪的身体变得丑陋,相反,她的肌肤变得越发娇嫩,充满活力,仿佛多汁的水果,凑近之后用力吮吸,便能从中吸出“椰汁”。

“哈~堂东,堂东,多喝一点。乳汁是母亲用来哺育孩子的,既然那个孩子暂时喝不到,我就来把你的份全都补回来,以后我可以自豪的说,你是我奶大的。”

桂堂东几乎趴在元静仪身上,高大健壮的他完全遮挡了元静仪的身影。元静仪环抱住桂堂东的脑袋,手掌在他后脑勺与背脊滑动,母亲对儿子的神圣情感与女人对男人的欲望混合在一切,让她的声音温柔,眼眸湿润,淡粉色的兴奋在她肌肤上攀附,由她呼出的暖流排出。

桂堂东没有那种欲望,因为纯净的力量不断在他口腔扩散,融入他的身体之中。他是超规格的存在,所以阳炎府超规格的允许他学尽阳九脉的功法,再加元宇宙的构建……这些东西并非一项一项的完成,而是拆分成若干个部分,交错的学习每一个部分。

如果把桂堂东体内的灵力储备比作蓄水池,那么他学习功法的时候会因为生热而让灵力从体内蒸发一部分,同时,每完成一个小目标,这水池都会拓宽一点,让他的相对灵力储备越来越少,而元宇宙的构建,更是在旁边挖一个比原本更大的蓄水池。

单靠桂堂东自己的灵力恢复能力,他要填满自己新的灵力池要三年之后了,元静仪的哺育来的恰当好处,她用一种相当低成本的方式填满桂堂东不断拓宽的灵力池,每月一次,而剩下的她要么喂给自己的孩子,要么装瓶封藏,以后另做他用。

桂堂东总觉得元静仪的奶量与其身板并不匹配,大概是化神长老的威能?元静仪为自己的奶水充足感到自豪,在她母性压过欲望的时刻,她也会感伤的回忆自己流产的孩子,遗憾未能看到孩子出世,遗憾未能亲手哺育自己的孩子。现在,她感觉自己的心得到补偿。

今天,元静仪只扮演母亲的职责,所以在哺乳结束后,她和桂堂东手挽手,带他去见识她给他准备的聘礼。

“修士结婚要走完完整的三书六礼,三书是聘书,订亲之文书;礼书,过大礼时所用的文书;迎书,迎接新娘之文书。

六礼是纳采,男方通过媒人向女方提亲,你是阳炎府真传,按照规矩需要送三十六种象征吉祥的财物……”

桂堂东听的头皮发麻,急忙叫停了元静仪的礼法科普,他私底下和元静仪相处的时候,身份的隔阂已经消失了。他非常随意的说道:“这些全都仰赖你了。”

元静仪叹息道:“你们小辈只知道麻烦,晴川也是,我和她讲规矩的时候她也是这种态度。可是无论男女,修士只有在第一次结婚的时候才有如此风光的机会,而繁琐的规矩就是为了让宾客们在好的意义上印象深刻,而印象深刻就是风光。

我对不起小晴,所以你一定把她的婚礼操办的风风光光,让外人挑不出一件毛病。”

元静仪这么说,桂堂东就没了发言的立场,尽管这是他自己的婚礼。元静仪看着看着,忽然锤了桂堂东一下,桂堂东莫名奇妙,看元静仪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

“一想到小晴就快被你这个臭小子拱了,我就感觉不爽。”

“我是臭小子,那对臭小子纠缠不休的某人算什么?”桂堂东嘀咕道。

元静仪叉腰说道:“别高看你自己,小晴爱你多过肉欲,而我,肉欲多过爱你。等我什么欲望又消失了,我立马就抛弃你……不,还是再玩三个月,不,三年吧。”

“这是长生的意思,还是元长老的意思?”桂堂东问。

“你还在纠结这件事?对你来说,我是元静仪还是长生有何区别?你都敌不过我带给你的快感,每一次你都被融化。

你可以这样开解你自己:我守规矩的时候就是元静仪,不守规矩的时候就是长生。

这样想,能不能让你好受些?”

元静仪努力踮起脚来,用手轻捏着桂堂东的腮帮说:“笑一笑啊,待会儿你还要见小晴呢。”

历晴川见到元静仪和桂堂东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她出现在罘山造船厂,在那里,新生的寒鸦号正要举行首飞仪式。

正常来说,寒鸦号的改造周期要在一年半到两年左右,但为了赶上婚礼,阳炎府加派了人手,大幅度增加成本后,终于把它的工期缩短到八个月。

举办首飞仪式,即桂堂东载着他邀请的客人去外面兜兜风,检验一下飞行法宝的基础性能,即便有什么问题,造船厂还有两个月的时间改进它。

其中,融断拴在船坞的铁锚是仪式中的重中之重,桂堂东自然会交给历晴川,而历晴川也盛装打扮,光彩夺目,让桂堂东一眼就看到她。

元静仪靠近的时候松开桂堂东的手,但仍然贴的很近,历晴川看到这一幕内心涌出一股酸意,虽然是元静仪,但她还是忍不住吃醋。

元静仪何尝不是呢。她把桂堂东推向历晴川的时候,酸溜溜的说道:“小晴,我把堂东给你带来了,你可要对我儿子好一些。”

历晴川笑道:“姨,你角色进入的也太快了吧,我是不是该担心婚后有个溺爱儿子的婆婆处处给我小鞋穿了。”

午时一到,桂堂东使用与他年岁相等,即三十三种蕴含灵力,表面颜色为红色的祭品,请求不存在的神灵华梅娘娘保佑他的飞行法宝在服役期限内一帆风顺。

白妞再度纳入桂堂东的视野,但这次不是作为打手,而是特邀嘉宾在剪彩仪式助兴。桂堂东信守承诺,回去之后便还大明湖剧团自由,但也和大明湖剧团有个君子协定:

平日里桂堂东会当他们的金主和后盾,替他们摆平麻烦,让他们专注艺术追求。但如果桂堂东有需要,他们也要回来帮忙。

如今,是桂堂东第一次召唤他们,还承桂堂东恩情的大明湖剧团自然要大大的卖一番力气。在欢天喜地的唢呐声里,阳炎府的闲杂人等,或者说气氛组到场,跟着喝彩和鼓掌,把气氛炒热。

念完固定的台词之后,元静仪以桂堂东义母的身份,割开自己的手指涂抹在船身,寓意希望自己分摊孩子可能面临的厄运;历晴川熔断铁锚,迫不及待的说道:“师弟,带我上去转一圈吧。”

桂堂东点点头,但他邀请的贵客不止历晴川和元静仪,还包括了桂堂东邀请的南轻絮、荷流萤还有加紧赶工寒鸦号的施工队,历晴川邀请的骆红蕖、颜紫绡和大明湖剧团。

最后,寒鸦号带着超过一百人离开空港,它经过的时候,港口炮台奏响礼炮。桂堂东陪客人们聊了几句,便招呼南轻絮钻回在崭新的舰长室里,并且没逃过历晴川的眼睛。

“搞什么啊,神神秘秘的。”历晴川嘀咕道。

在南轻絮晋升金丹境之前,历晴川对南轻絮毫无敌意,因为现在的南轻絮就连交合这种事都做不到。而桂堂东和南轻絮背着人,确实在做一件正经的勾当:

桂堂东把一截一截人偶的肢体和球形关节搬出,组装,南轻絮则掏出睫毛、假发和衣服,把人偶尽可能的向自己,也就是勒花天的本体还原。

桂堂东信守承诺,他回到门派之后,利用各种挤出来的时间,利用自己的人脉关系,弄到了他给勒花天绘制的义体草稿所有所需的知识与材料,然后很人性化的问勒花天喜欢什么样的外型,他可以修改。因为他察觉到,自己在义体方面的审美观和魔修有点像魔修,于正道修士来说,这风格就有些叛逆了。

没想到,这简单的问题却把勒花天难住了,因为她不可能描画她曾经用过的身体,不然丘比印巧文之流的魔修,出现在桂堂东身边会引起骚动,白西幽也不行,且不说桂堂东乐意不乐意,去年白西幽在正道修士集会上露过脸,且在大家心目里已经是个死人,现在“白西幽”秽土转生,会引起外人不必要的关注。

她想取几家之长凑出一个完美的人,然而那无疑等同于建立一个新角色,以一个全新的身份生活,她会不会更加迷失?

最后,是南轻絮提出建议,要么是自己给女儿让出身体,要么勒花天的义体干脆以本体为原型,这样便不会加剧认知混乱,方便自己巩固和强化认知。

不过,这也意味着勒花天顶着桂堂东侍妾的外表,是无法回归阴山盟的。阴山盟再怎么不讲究,也不会让桂堂东的侍妾回来当真传。

勒花天没考虑多久便同意了,桂堂东已经察觉到,勒花天不想回到阴山盟了,他有些遗憾但不勉强,因为勒花天放弃后,他和阴山盟的关系便能得到缓和,而勒花天在别处同样能为他效劳,比如他迟早要组建的私人情报网。

这事便那么敲定,桂堂东忽然想到,南轻絮和勒花天在外表上从母女变成姐妹,那么他的认知怎么办?师姐又是什么看法?

勒花天给出的答案是,她的人偶身体绝大部分时间不在公开场合出现,因为她要代替母亲成为寒鸦号的器灵……只是暂时而已,等南轻絮到了金丹境,她就会把职责交给南轻絮。

桂堂东同意了,制作义体不算难,难的是如何让人偶的外型贴近南轻絮,克服了一些困难后,桂堂东终于把义体做了出来,测试寒鸦号基础性能的同时,他捎带着测试自己做出来的义体。

寒鸦号是赶工完成的改装,所以桂堂东的器灵系统还没有落实,桂堂东打算婚礼之后,就把寒鸦号送进船坞二度改装,在他心目中,有器灵的寒鸦号才是完整的寒鸦号。

桂堂东的手按在义体的后背,那里有一个小小的机关,方便勒花天导入新身体。半分钟后,人偶的食指无意识的抬起。一分钟后,人偶睁开眼睛,但直到五分钟后,人偶才勉强站起来,一个踉跄,桂堂东急忙扶住,感觉自己怀里的造物冰冷而僵硬。

“现在你感觉怎么样?”桂堂东问。

“怪怪的,与我夺舍过的任何一具身躯触感都不一样。”

“但声音听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我在义体的喉咙里内置了一个小法宝,能让你发出寻常修士分辨不出的拟真声音。你的皮肤也是,等你适应新身体,可以开启红温功能,让你的拟真皮肤变得温软。”

勒花天打趣道:“有多软?能让桂堂东抚摸我的时候就像抚摸妈妈一样?”

“抱歉,我没找到制作这么厉害材料的方法,你肌肤的触感,大约只能骗骗处男的程度。”桂堂东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