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病弱的我正在挑战抱憾终身解法! 第2章

作者:灯子

难得的,这位寡言少语的养父今天向她多说了几句话。

只是,叫初雪搬离这人类的聚居地,终日与仙峰作伴,打坐念经,修身养性,那可不行!

自己又不是打东胜神洲,跋山涉水丞而来的花果山猴子。

叫她修仙或许在最开始那一世还有可能,现在的她只想每天能够睡个安稳的午觉。

心思没能矫正,想着摆烂取巧的女孩为了以后不必被严厉的清规戒律束缚,很快便上手试图拆解了起来。

而后,发现任凭自己掰弄,石锁都纹丝不动……

这个神明大人为了掳走小孩居然连这种招式都使用出来了吗?!

在初雪向他投去满是震撼,困惑的眼神时,离只是平淡道:“怎么了?”

“我掰不动它。”

小女孩只能委屈巴巴地说。

“……”

大概是这惹人怜爱的样子终究是引起了岩王的恻隐之心,他用指头轻轻叩了叩石锁,那内里的重量顿时锐减,就算初雪也能够轻而易举地拿起它。

剩余时间便是女孩一边想法设法破解,而老父亲则是如检查女儿作业般仔细认真地看着她破解的手法。

偶尔还会说上两句自己的见解。

这种被监督做作业的感觉实在是久违了。

只不过,比起当初要好上太多,那时如果她写得稍慢一些,或是那些题目不会,便会被叱责上课到底有没有在听讲来得好太多。

离的教导比较追求实际,或者说他会将最简单粗暴地解法与思路告诉她。

至于什么背后结构的巧思,又或是别样思路,在他看来并无太多必要。

能不能理解,更是无关紧要。毕竟在现今看来,归终的机关虽然确有其独特之处,但要想左右魔神战争级别的胜负,其难度不亚于叫凡人弑杀魔神。

这些机关只能让凡人活得更好,不必赤手空拳与野兽搏斗,在妖邪来袭有反抗之力。

但也仅限于此——

那么,与其费尽精神钻研,不如多在仙法上花一些功夫。

至少这一些努力都会化作切实的,为仙众阵营提升硬实力的东西。

有他们的庇佑,才会有凡人的安居乐业。

这也是离现在的想法。

这想法并无错漏,甚至可以说,这就是人类的现状。

如同被大大小小的羊群般,被各路魔神圈养于自身的领土之中,有善之魔神,亦也有恶之魔神,而不论哪种,凡人的性命大多不由他们自主。

花费了一些功夫,初雪成功解开了第一道榫卯,只不过每日皆有的困乏之意却是逐渐加重,哈欠连连。

而离也只是注视着她,并不言语,但女孩可以感觉得到。

如果在这里睡着,就算是自动认输,那离也会毫不犹豫将她带走。

她耸拉着眼皮,有些无精打采,又一次回想起当初在蒙德的日子。

那份忧伤之情早已渐渐磨灭,但记忆却是愈发清晰。

属于她与大家珍贵回忆仍然历历在目。

而一次,她的任务却完全没有看到头的可能。

让名为“七七”的僵尸记住自己。

且不说这七七是谁,光是后面的“僵尸”就已经问题很大了喔!

在这个年代,僵尸可不是什么《僵尸先生2:僵尸家族》里那种“搞笑”更多的角色。

而是货真价实的妖魔,遭其袭击者基本十死无生,浑身血肉都会被吸干,哪怕割开皮膜,也不会任何血液流淌何出。

几乎可以说是只剩下皮包骨一样的尸骸。

让这样的僵尸记住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大问题了好吧!

自己的肉虽然确实很香很软,麒麟血大概也有非凡功效,但是要以被吸成初雪干为代价,未免也太……

第三章 所后千年

就在初雪慢慢悠悠解开第二道榫卯锁后,内里啮合的机关空隙更加清晰可见。

而离也专注地注视着她手中的动作,好似并未听见屋外传来的脚步声一样。

直到那青丝佳人轻挪莲步,来到离身后,白藕似的纤纤玉手蒙住他的双眼,声音俏皮灵动。

“猜猜我是谁?”

“我不会让你以外的魔神来到如此危险的距离,归终。”

离面色坦然,端坐于座位上,也并不转过身去看她。就像在叙述一件平平无奇的小事一样,可这却是让尘之魔神烫红了耳朵。

虽知这石头并无他意,但能从如此心如石铁般的岩王那得到如此乊认可,终究是叫那尘心颤动,芽儿破土。

她巧笑嫣然,故作豪放地揽住他的肩膀,大大咧咧地问道:“没错,就是我。真是的,你来了也不和我说一声!”

“这里乃你我共同执掌的璃月,又非造访仙众洞天福地,还需事先递交拜帖。”

离摇了摇头,轻轻挣脱归终的手,而后看向已经停下手中动作,趴在桌面上呼呼睡着的女孩。

他微微皱起眉,出声道:“凡间的调养终究无法修补先天的缺失,这嗜睡之症该当如何是好?”

“有什么关系呢,小初雪毕竟还只是孩子,其他仙兽幼崽这个年龄也是多吃多睡,就让她这么无忧无虑的长大多好。”

归终虽对离那疏远的动作有些不满,但提及自家“女儿”还是相当满意的。

她就坐在女孩身侧,青葱似的手指轻轻点在那水嫩的脸颊上,看着她那如蝶翼般微微颤动地眼睫,顿时吃吃笑起来。

“毕竟我们与其他魔神之间的战争,也没有危急到需要让孩子们上战场的地步不是吗?”

“话虽如此。但她生来便与众不同,也与我等签下契约。若不细心雕琢,岂不浪费璞玉?”

离很看好这个身负“天命”的女孩。到了他这一级别后,能够清晰地感知到,其身上所携带的某种“难以形容,却如命运”般的东西。

寻常魔神若得到她,大概会当场将其吞噬,炼化那缕玄妙的力量。

而像他,亦或是海神这些几乎问鼎尘世顶峰的魔神,则要看得更加长远一些。

须知世间有天理,凡人魔神皆不得僭越。

能够携带此等命星者,注定会为这片布满苦痛与噩梦的大地带来新的变化。

他很想看看那份转机究竟如何——

“那也该由她来决定不是吗?我们那时不是说好了,若她无此志,也该放由她去到凡俗之间生活。”

听见这乐观天真之语,离不得不痛陈利害。

“……就算我等解除契约,放她自由,可也只会凭白害了她的性命。

我且问你,归离原至今遭受海潮之灾几何,在她来到之后,逐年又递增几何?”

问及此处,归终的表情也黯淡了一些,却也如实回答。

“总一千六十二起,逐年递增一百二十余起。”

“那你应知海中魔神作祟正因她而起?”

这个问题归终无法回答,但却也认为离过于偏执。

将外界带来的磨难归咎于一介幼女身上,实在太过不公,又无从反驳。

虽不如岩王那般身负伟力,但归终亦有扬沙千里,遮天蔽日之能。

她也能隐约感受到女孩身上那股对于魔神的吸引力,就仿佛一盘佳肴摆在饥肠辘辘的饿汉面前。

若让初雪就这么出去,恐怕不出两日就会落得为其他魔神加餐的下场。

可是,要让她离开归离原,为母七年的感情又怎是可以轻易割舍的?

大概是看出了归终的犹豫,离再度将视线移回女孩身上。

将此行真正用于说服对方的重磅消息抛出。

“——几日前,留云借风真君告知我,她在凡间领了徒弟入仙门。”

“噢?那位逍遥仙竟然有青睐凡人的一天吗?”

“非也。”离摇了摇头,说道:“此徒乃是人仙混血,只是尚未化形,仍是幼兽。头似羊,体宽如球,长有麟角。”

“欸?也是仙兽麒麟吗……等等,她的年龄是多少?”

“留云借风真君从她的骨龄推算得出,与初雪仿佛,外貌也有几分相似之处。

不出预料的话,大抵正是她那被送去凡间的姐姐吧。”

“……这样呀,那孩子终究还是回归仙途。”

归终略加思索,而后问道。

“你打算让我把她送去留云借风真君那,让她一同培养,也算是让这两个苦命的孩子得以姊妹相见吗?”

“确有此意。只是,我认为或许让她先到「移霄导天真君」或是「理水叠山真君」那先加勤习仙道法门更好一些。”

前者乃是吸收了他岩之力神髓的鹿形仙人,性情温和沉稳,是仙人中难能可贵的亲人派系。

他必然不会因女孩的混血而心存芥蒂,反而会悉心教导。

只是魔神战火迭起,心系普罗大众的「移霄导天真君」必然会奋战于一线,难以诸事照料到女孩。

而后者则与留云借风真君有所交情,是过去一起前来追随他的仙兽。

以他对留云借风真君的了解,若由他亲传仙道法门与仙家修行之理,则可以最大程度上确保女孩到时候入了留云借风真君门后,不会因嗜睡又或懒惰而被赶出山门。

就算是岩王,也并非以强压震慑座下所有仙人。那是对夜叉们的法子,而仙家们则大多各有各的风骨,除却作为他座下弟子的「削月筑阳真君」和「移霄导天真君」可以视若部下。

像是一些外来仙家,他们虽追随于自己,但那只是为求在乱世中得一方势力庇护,得以潜心修习。

这类仙家所签订的契约性质上更接近于“合作”,需要予以尊重,如此方能换得座下仙人们诚心相助。

他当然可以直接将初雪带去留云借风真君门下修习仙法,对方自然会给他面子,收下女孩。

但收徒这件事在如今这个时代里,意义非凡,徒弟需向敬重父母般敬重师傅,为其养老。而师傅也要对徒弟倾囊相授,教予活命的本领。

若收了徒,反而不知该如何施教,贻笑大方,折辱仙家威严,那对于大部分仙家而言,还不如早早请回。

这对于好面子的仙家们而言,实在难能接受。尤其是这女孩身份尤其特殊……

而离又必须确保初雪能够正确无误地走在他规划的道路上。

没错,他已经为其预订好了此后百年间应做之事,只要她安稳地走在此道上,不出千年,定能成为其座下最为可靠的一名半仙,为璃月开辟又一千年的太平。

第四章 拜师留云借风真君

——沉沉浮浮的梦。

这种感觉初雪已经体验过许多次,每次好像睡得深一些,就能感觉到海洋那边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在呼唤她一般。

那是令人感到哀伤的鲸歌,好似在为搁浅于沙滩上的家人而唱。

更重要的是,冥冥之中……就像是自有天启一样,她总感觉那里在吸引着自己。

只不过,梦境每到这个时候就会自行消散。

而后,睁开双眼。

外面天色已经暗沉下来,四周静悄悄的,几乎没有人会在如今的时代里夜晚出游。

也更不存在什么丰富的娱乐手段,大多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初雪可爱地歪着头,看着桌面上仍未解完的石锁,养父不知何时离开,但——

“啊,你可算醒啦。睡得还好吗,我看你睡得很香,像是在做梦一样,都不舍得叫醒你了!”

那如鸟儿般叽叽喳喳,围绕着她不断说着话的归终倒是在这边。

她虽是尘之魔神,却比她见过的所有人都具有人情味,很难想象为何非人的魔神会具有这样纤细又柔软的情感。

“……嗯。”初雪改变了一下趴姿,稍微伸了伸腰,眸光慵懒:“养父没有陪你留下来吃饭吗?”

被她这么一说,归终顿时苦巴着小脸,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