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尼禄大公
他们都是孤高之人啊。
“不一样！不一样的！”他们的孤立是自愿孤立，而不是被孤立，这个家伙在偷换概念。
“一样的。”上杉玄信的眼睛露出了瘆人的光，八幡毫不避及地回视过去，针锋相对。
“我是为了我自己，我们，才做的。”这里的我们是指的他们两人。
“我所阻止也是为了我自己，我们。”他们是朋友。
“真不像你啊。”上杉玄信发出了感慨，“是什么让你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我的做法是目前来说最正确的。”
“明明想不到解决的好办法，任凭继续恶化下去，也选择搁置，这种做法就对了吗？”上杉玄信越过八幡，对叶山隼人说道。
“我......”叶山隼人痛苦地挣扎着，他是真心的希望所有人都能得救，所有人。
“这是最优解，八幡，这是最优解！只有我才能做到，所以也必须我去。”上杉玄信狰狞地向着八幡吼去，阴沉的脸这一刻改变像平静的水面掀起波涛一般。
不能指望其他人毫不顾忌地痛下杀手，就算是还没有苏醒转变为丧尸，人在法律中便定义了自卫反击这个概念，任何主动出手的行为都是错误的。
他出手也顶多是平时做的噩梦又多了一幅场景，梦之所以是梦，就是转头就忘了，根本没有在意的必要，因为已经习惯了。
“我知道！”八幡毫不避让。
“既然你已经做好觉悟了，那就去做吧。”雪之下雪乃这时走来。
“你！”比企谷八幡转头看向凛冽的冰之女王。
“丧尸我已经确认了，任由它们苏醒，肆虐，对总武高来说并不好。”
雪之下雪乃也是一个温柔的人，上杉玄信知道她其实是想说大家，但是还是换成了总武高这个学校的名字。
“就是这样的。”上杉玄信笑着对八幡说道。
“我知道了。”八幡态度无奈地软化了下来，他深吸了一口气，“我跟着你一起去。”
“没有那个必要......”
“我也去。”雪之下雪乃同样说道。
“我也要跟着。”叶山隼人也同样说道。
你们啊......
第九章：危机解除？
上杉玄信向着对面的教学楼走去，身后跟着的还有比企谷八幡、雪之下雪乃和叶山隼人，走之前叶山隼人认真地叮嘱身边的同学，如果出了什么情况，就把通道封死。
已经有人去通知老师了，但是他们已经走到了教学楼。
“雪之下，真的是丧尸吗？”叶山隼人看着没有异样地向雪之下雪乃确认道。
“是的，我亲眼看到了。”她轻抚着头发，看似不屑地直视着前方的路，“无意义地在地上扭曲着，看见人就有目标性地张开獠牙，想要咬上去，如果拿电影里的丧尸来比喻它们这种类人的物种，确实是恰如其分。”
她并没有玩过游戏，但是电影什么的有看过，和自己的那个恶劣的姐姐一起看过恐怖电影之类的。
上杉玄信打开了第一间教室的门，这是三年级的教室，里面空荡无一人，只有一群倒下躺在地上的学生。
“你要怎么做？”八幡问道。
“折断他们的脖子。”上杉玄信走近第一个学生身旁，“看样子它们也是有靠大脑与神经活动的，如果脊椎中枢神经被破坏的话，它们的身体应该也不能动了。”
说着，他将右手抚在学生的脖颈，左手拉起其手腕抵在脉搏处。
有血液流过，脉搏微乎其微，但体温特别低了，已经不是人类的体温，简直就和冰冷的尸体没什么两样。
手在放在其胸口处，左边心脏的位置，心脏已经不再跳动了，丧尸真的很奇妙啊。
确定了其确实没有活着，上杉玄信对身后的人说道：“确认了，他确实死了。”
“真的确认了吗？”叶山隼人这一刻依旧试图在挽回着什么。
“嗯。”上杉玄信双手掰住其头颅，给予最后的慈悲。
“咔嚓。”清脆的声音回响在寂静的教室中。
叶山隼人也上前自己想要确认他们是否真的活着，他想要证明上杉玄信是错的，自我牺牲的做法是错的，他一直所坚持的自己的做法才是正确的，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信念。
“......”
“......让一让，你这是最后一只了。”上杉玄信轻推叶山隼人僵硬的身体，然后将脚下最后一个学生的脖子扭断。
之后的速度就快了很多，三年级很快就解决了，在它们没醒来之前的时间是要争分夺秒的。
叶山隼人在一路上都一直沉默着，一直跟着是因为只有这样才会让自己安心。
八幡也是，他下不去手，所以才会愧疚，他无比讨厌这样的自己。
雪之下雪乃则紧盯着那个看似无情的男人的一举一动，不知在思考着什么，今天大概是她世界观崩塌的一天，但是也是她自由的开始。
等走到二年级的教室后，八幡回头看向特别楼，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他看到了，平冢老师他们就站在对面，看着自己这边。
没有任何动作就是对他们最大的支持了，这样才能被学生们认为是正确的。
雪之下的班级，倒在地上的是教数学的中村老师，上杉玄信给予了他和学生们同样的待遇。
虽然雪之下雪乃全程没有什么表情，她心中还是有些悲伤。
一年级的教室已经有了一些变化，一些学生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在教室的桌凳间被绊倒，砸倒了一堆桌椅，无意识地一瘸一拐地游荡着。
上杉玄信走到它的身后，右手按住它的下颚，最初的丧尸，手上很干净，真的被感染那也是因为咬伤，体液的传播，单凭现在指甲并没有什么危险性。
“......啊。”叶山隼人发出一道叹息。
一楼的教员室，那是教料理课的鹤见老师，人很好，在家政课堂上的表现也很不错，已经结婚了，单单认出这一个人的八幡细数着这个老师的曾经。
理论上应该已经都解决了，但还是稍微等一会，观察后续的情况吧。
等再从四楼连廊回去后，他们引起了学生们的围观，并非没有人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但是叶山隼人的存在让他们没有多说什么。
远一些的学生们一边抬头看一眼他们一边低头议论着什么，近处的只是将视线撇开，刻意得有些假。
“我去找平冢老师。”叶山隼人说道，然后向着楼下走去。
“我们怎么办？”以防万一，八幡凑到上杉玄信身旁问道。
“让我参观一下你的社团教室如何？”
第一次来到侍奉部的房间，除了门外侍奉部的名字之外，没有一点东西可以证明这是一个社团了，屋内基本空空如也，因为最占地方的桌子已经都搬走了，这里本来就是当作储物的废弃教室。
除了几个纸箱，一张可折叠的长桌，就是墙角成摞的椅子，与房间中间相对的两把椅子。
现在房间空无一人，毕竟发生了这种事，聚在一起会更有安全感，所以大家都聚在了走廊。
上杉玄信走到远处本属于雪之下雪乃的座位坐了下来，八幡则是坐在了对面的他自己的椅子上，雪之下雪乃皱着眉头看了看被霸占的座位，自己拉了一个椅子，因为刚才的事她倒是对这个男人有所改观了。
“好累~”上杉玄信摊在椅子上，头朝后仰，看着白色的天花板。
“确实~”八幡也好好地摊在椅子上，仰头朝天，因为这家伙的逞强。
“接下来没有我们的事了吧？”八幡是避世主义者，老老实实地待在自己的空间，不去打扰他人，他人也不要来打扰他，才是自己最熟悉的安心。
“我们还不能休息啊。”
“？”八幡一惊，“你这家伙又想拉着我做什么？”
他这里可没有把旁边的雪之下给算上，她严格来说并不属于他们中的一员。
“说吧。”他可了解这家伙了，会拉上他这件事，毕竟他们是朋友。
上杉玄信没工夫卖关子，直截了当地说：“我看到受伤的学生。”
八幡皱着眉毛，附和着：“我也看到了。”
“所以我们现在还算不上安全。”
八幡赞同道：“嗯，迟早这些人也会变成丧尸。”
上杉玄信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放心，这次大概率不是让我们自己顶在前面。”
“具体呢？”完全不能信赖啊。
“八幡，你知道我们要如何掌控总武高吗？”
“！！！”是这个话题吗？
“告辞。”八幡干脆利落地起身，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这么说你是想回家了？那么如何保证路上的安全？”
八幡顿了顿，发出沉思的鼻哼声，随后重重的再次坐下。
“那你有什么想法？”
“我......”
噔噔~噔噔噔~
上杉玄信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他掏出来一看，联系人的名字是霞之丘诗羽。
他手指轻点接通键，将手机放到耳边，“抱歉接个电话。”
“喂。”对面霞之丘诗羽的声音率先传来，声音中带着匆忙。
“我在。”
“诚君，我的、我的学校发生了大规模的晕倒事件。”霞之丘诗羽那以往没有的吐息显示着她的内心紧张不安。
她在班级最后面的座位上坐着，弓着身子打电话，时不时地抬头观测班级里的动向。
正常来说可能是什么食物中毒之类的，但在陆续有人晕倒后，她立即想到了昨天诚君在电话里说的灵异事件。
异常接二连三的出现，就足以引起她的警觉。
当班级中的学生晕倒时，她还抱有侥幸，并不觉得这值得打扰，因为现在是上课时间。
但是晕倒的还包括正在讲课的老师！
“嗯，我这边也是。”
“诚君那边也是！”
“听我说，霞之丘，这确实不是普通的事故，我已经确认过了，他们是丧尸，那些晕倒的人是最初的感染者，经过病毒的繁殖，他们最后都会变成丧尸。”
“丧尸？！”霞之丘诗羽压低了声音，但是身边不是没有人在。
“丧尸！”身边人大叫了起来，紧接着全班为之寂静，目光全都转向班级后面发出声音的学生，又发觉到真正的来源，那位私立丰之琦学院两大美女之一的霞之丘诗羽。
深蓝色的水手服和与之相称的百褶裙，头戴白色发箍，和班里其他女生都不一样的黑色裤袜，霞之丘诗羽毫无疑问是私立丰之琦学院瞩目的名人。
“怎么了？”上杉玄信明显听出手机那边的杂音消失了。
“没，没什么。”霞之丘诗羽轻描淡写地说道。
“咣当”一声，一个男生将他扶着的晕倒同桌下意识地丢开，班级的视线随即转移过去，但那名男生抿了抿嘴，向后挪了挪。
霞之丘诗羽班里的还没有晕倒的学生左右对视，心中万般不相信，但全都远离了晕倒的人群，啊，倒不如说，看到有人往远处移动，自己也跟着移动，然后大家全都有所动作，称之为一片雪花引起的雪崩也不为过。
而男生不好有什么动作，但班级里几个还能和霞之丘诗羽说上话的女生们都靠近、贴近霞之丘诗羽，希望能从电话里听出什么来。
“呼。”霞之丘诗羽叹了口气，“你......”
她就看到了桌前的女生双手合十，一副拜托的姿态，其他围着的女生也有样学样地拜托着，但这可不是平常八卦的时候。
“......我班级里的其他同学也想听听，可以吗？”
“没问题。”
霞之丘诗羽听到回复，便打开了手机的外放，好让班级里的其他同学听见。
上杉玄信先将讲起了他之前的事，“我最开始在学校门口看见了一个挣扎着晕倒的男人，保安上去被咬到脖子，失血量很大，随后就变成了丧尸。”
“已经确定他们两个都死了，没有心跳，但是身体还在动，就和电影里的丧尸一模一样。”
“这......”霞之丘诗羽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但班级里所有的学生都第一时间远离了身边的人。
“晕倒的是最初的感染者，他们会慢慢转化为丧尸，而死亡或者致命伤会加速这个过程，至于被咬到的话，大概已经被感染了，可能的话先绑起来，再看看后续情况怎么样。”
上杉玄信将他总结的经验和接下来的措施都说了出来，他也说不出口，你已经没救了，等死吧这样残酷没有希望的话。
“注意一点应该没事，先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如果可能的话，确保整个学校的安全，不行的话就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霞之丘诗羽第一时间想到：“那回家呢？”
上杉玄信摇了摇头，否决道：“既然学校里就这个样子了，外面毫无疑问更乱，走路或者骑自行车的话，路上的安全无法确保，电车更是移动的棺材，想逃都没有地方逃，学校里的丧尸是有数的，但外面的情况要更加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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