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等分的法兰西圣女 第93章

作者:顾闻涛

13.龙血,给我加点!(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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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思考一下,布兰度十分怀疑,尼可·勒梅所谓的【世界毁灭】的威胁,是否真的存在。

虽然柯若说过一句,崔丝汀化身的是【末日红龙】,但要布兰度接受这个事实,他还是觉得荒谬。

他一个平平无奇的骑士团团长,整天想的就是一些蝇营狗苟的事,怎么突然就能通知他,说炼金术士已经研究决定了,就由你来拯救世界呢?

让他怀疑更深的是贝德福德,以布兰度所见,这位摄政王和残忍的疯子并不搭边,只要尼可·勒梅同他详谈一番,贝德福德也不可能支持一个毁灭世界的计划。

虽然如此,布兰度至少可以相信,到时候世界是否毁灭两说,尼可·勒梅多半难逃一死,而自己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那也就没办法了吧,这可是为自己的生命而奋战啊。他悠然地想着。

顺便抚摸着安妮夫人柔美的胴体。

布兰度现在身处摄政王妃的房间里,睡在温软的大床上,四面看去,尽是豪奢而不失温馨的陈设,看得出来,安妮夫人是一位热爱生活的女士,竭力地把这里营建成她与贝德福德的爱巢。

但很可惜,贝德福德或许并不爱她,又或许已经没有了再爱一个人的心力。大多数的时间,摄政王都在他治下的各地巡视,住在军营和官署更是常事,只在确实没有什么事忙的时候,回到约翰宫里,聊尽夫妻的义务——这还是为了笼络勃艮第,而不是对安妮个人的怜惜。

这一点布兰度很快就发现了,只是稍换了个姿势,让安妮夫人俯卧下去背对着他,她便紧张得像个未经人事的少女,笨拙地一味逢迎。

现在,她正伏在布兰度的胸膛上,低声啜泣,使她像是伊甸园里的苹果,孕育着践踏一切禁忌的诱惑。但她眉眼间的高贵气质,柔嫩无暇的每一寸身躯,又像是华清池上的荔枝,凝结着人世间的血汗和权力,任君采撷。

“我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她小声地哭着。

布兰度被她的哭声吵得心烦,便狠狠地揪了下她玫红色的凸起,教她惊叫失声。

“呀!”她捧着胸脯,满目噙泪地仰头,布兰度小心地伸下手,拭去她的泪水。

这种时候,能让她冷静的话,是什么呢?他自嘲地得出答案:

“我爱你。”布兰度虚伪至极地说着,紧紧抱住了颤抖的女人,“胜过这世上的任何人。”

安妮不敢相信地看着他,满面潮红。于是他又重复了一遍,加以许多肉麻的情话。

布兰度清楚地知道,勃艮第的安妮将是一枚极为好用的棋子,也蕴含极大的风险。他可不会单为了肉欲,或只是试验尼可·勒梅所述的龙威,就把手伸向一位有夫之妇。

他能说出浩如烟海的情话,只因为他毫不爱她。

“安妮,我曾遇到过无数生灵,体验过无数美景,可最让我遗憾的,是这一切没能和你共度。但也许是上帝的安排吧,我应该感谢的是,祂仍然让我遇见了你……”

摄政王妃的耳廓都充了血,轻轻地耸动着:“我才……不信呢……父亲说过,勒曼格尔在女人身上的话……一句都不能信。”

“那真可惜。”布兰度幽幽地叹着,“老公爵一定没有见过他女儿长大后的样子,抱着您这样令人怜爱的女孩,谁还能说出违心的假话呢?”

“我都这个年纪了,怎么还是女孩……”安妮把头搭在他肩头上,仿佛撒娇一般地耳鬓厮磨。

果然很麻烦,布兰度想,他径直坐起,一把抬起摄政王妃的大腿,换来一阵连绵的娇吟。

他肆意享用着安妮的一切,将她在自己的手中变幻形状,折成各种羞耻至极的姿势。在她一声高过一声的迷乱呼喊中,布兰度狠狠地贯穿她柔嫩的躯体,毫不在意地在她身上留下各种残虐的痕迹。

直到安妮脱力的躯体匍匐下来,布兰度才把她翻转着,抱进怀里,轻声安慰。

她的声音也渐渐地变了,不只是表达着痛苦与刺激,还夹杂着一丝亲昵的甜腻滋味。

布兰度心想,这样下来,自己总算是和安妮夫人变成了共犯,囚笼的裂痕变得更大了。我布兰度孤身一人,能达成这样的成果,全靠自己的聪明才智和魅力……

他想了想,还是直视着安妮夫人的眼睛,尝试着放出龙威。

“咿呀……”她黏黏糊糊地叫着,艰难地把布兰度推出她的身体,乖巧地俯身张口,开始清理布兰度和她欢爱的痕迹。布兰度低头看去,她闭着眼,棕色的卷发往来摇曳。

“我说,你听。”每一次进入贤者时间,布兰度的思维都绽放出睿智的火花,他现在完全确立了一个计划。

“呜嗯。”安妮勉强发出应答的声音。

布兰度邪恶地笑着:“我会设法保护你的家人的,安妮,因为我爱你呀,我会把你的家人当做我的一样爱护,即使只为了你。”

摄政王妃感动着,加快了几分动作。

“但你也应该知道,勃艮第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

呜……”安妮含糊地回应着,睁开眼睛,羞惭地同布兰度对视。

她只是单纯,并不痴傻,能感觉到贝德福德对勃艮第的疏远,也会向忠于勃艮第的政治顾问请求建议。

然而当她询问四方,都没有得到能拯救勃艮第的承诺:接连被圣女骑士团重创,勃艮第已经成了一块抛出去的肉,用来引开愤怒的雌兽。

反而是这位世交,布锡考特的儿子,向她在危难中伸出了手,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今天安妮的冲动举措,或许也有几分这样的情愫吧。

尽管,布兰度觉得自己才是祸乱的根源。

要不是自己凝结起一个骑士团,香槟很快就会变成一团散沙,勤王的法军也会四下回去过冬。而要是自己还在贞德身边,这个冬天也会以休养生息为主……

偏偏自己“遇害”,贞德自然地成为了一群法军的核心,要趁着本来不利用兵的冬日,一鼓作气地摧毁勃艮第的力量,来年才能独力攻打英军。

不,说到底,这是贝德福德的错啊!布兰度恍然大悟,把仅剩的那点歉疚也都丢开,放心地说出接下来的话:

“安妮,你应该明白一个问题吧,勃艮第需要什么?”

“什么?”安妮夫人松开口,下意识地问道。

布兰度皱眉,轻轻踢了她一脚,她赶紧将两团温软贴了上去,用方便答话的方式继续工作。

“你们需要羊毛,英格兰的羊毛是最好的客户,你们也需要安全,圣女骑士团的力量卡在香槟,正好把勃艮第的领土分成三块。”

事实上还不只,考虑到贞德和洛林本土的联系,想必洛林公爵会开心地组织人民箪食壶浆,以迎接骑士团大军,把勃艮第人彻底赶出洛林和巴尔……

那这样一来,塞纳河、马恩河、默兹河,勃艮第联通南北的三河全被切断,当中还有贞德率领的三河骑士,把勃艮第裁成南边的勃艮第本土,和北边的卢森堡-皮卡第-低地一片纺织区,互相不能呼应。

一言以蔽,勃艮第现在无力自守,还持有大片富饶的领土,若是坚定投英,法国人的屠刀就要架上脖子,坚持投法则纺织厂立即凋敝,损失巨大。

“所以我有一个提议。”布兰度微笑着,“为什么不合作呢?”

“合……合作?”安妮惊讶地问道。

“是啊,勃艮第苦苦地整训军队,扩张势力,不都是为了在这个乱世中得到安心么?如果和骑士团同盟,重新恢复三河水路,自然能得到安心。而你们和英格兰贸易多年,想要和英格兰本土联系,应该也不是难事,巩固本就稳定的商路,你们仍然可以安心。”

“抓住这个机会吧,安妮,你们的仇敌阿玛涅克派,正失去了他们的首领,没有人能阻止勃艮第和骑士团达成同盟。查理七世不可能给你们的条件,骑士团却可以,只要你想,我就能帮你达成这一愿望。”

安妮呆住了,布兰度也不催他,因为这确实有些骇人听闻。

可仔细想想,这究竟有什么冲突?

骑士团和勃艮第并无血仇,勃艮第也没有向骑士团报仇的资本,相反,如果加强和骑士团的同盟,不管是英还是法,都没有打破这个同盟的力量。

骑士团也没有打到英格兰本土的计划,至少布兰度之前认识的那傻妞还没傻到这个地步。

而保留勃艮第对低地的统治,更能留存英格兰本土的羊毛出口,是合则两利的举动。

然后,摄政王妃终于察觉到了其中的关窍:“可是,这中间,必须要排除掉——”

她慌乱地后退一步,坐倒在床上,无助地暴露出她柔媚的春光,继而用力地摇头。

布兰度俯下身,捧起她的脸,停住她的迷惘:“是啊,安妮,威胁着你的故乡的,到底是谁呢?”

“约翰……贝德……福德……”摄政王妃失神地说着。

布兰度哈哈大笑,一把将她抬起,开启了最酷烈的征服。他要用近乎撕裂的痛苦,把这个扭曲的思想烙进安妮的心中。

终于提到这个名字,两人都格外兴奋,终于,安妮夫人不再被动地承受这一切,而是跨坐到布兰度身上,卖力地犯下背德而淫邪的罪行。

在紧扣的十指中,她哭得一塌糊涂,流着泪同布兰度深吻,直到彻底脱力昏厥。

再醒来时,安妮夫人看见了清澈的晨光,正透过窗户照进来,布兰度站在窗前,双手舒张,宛如一个神圣的十字。

她痴痴地看着他,几乎想低下头亲吻那个影子,随即看见布兰度和善地转过脸来,对她说着:“来看呀,安妮,这是我陪你经历的第一场雪。”

忍着下体的疼痛,安妮想着昨天的疯狂,禁不住又红了脸,但还是踩着地毯走到他身边,被他霸道地揽入怀里。粗壮的气息吹拂着她的面庞,仿佛天上飘下的雪也变成了粉红色。

她绝不会知道的是,布兰度望着眼前的雪景,想的却是:

为她做了这些微小的工作,在让娜知道一切的时候,能不能对我下手轻一

点呢?

14.团内无派,千奇百怪(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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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觉间,凛冬已至。四下都光秃秃地,只余枯叶零丁。

贞德骑着白马,越过寒廖的山野,西北面吹来凄烈的海风,她雪色的旗子在风中抖动,排开簌簌的雪粒。

皮卡第已经离海很近了,或许向北十几公里,她就能见到一生未见的奇景,但少女只抿着嘴,一任寒风割着她的脸,引着队伍向前。

士兵们只是沉默,因为圣女许久未曾笑过的缘故,队伍里满是肃杀的氛围。如此也好,他们来到皮卡第,本也没有指望过当地人的感激和欢呼。

唯一能安慰的,便是他们一连串的胜利。他们攻破了康布雷,又在亚眠击破了勃艮第公爵的大军,掉过头来,韦芒杜瓦不战而降,在这片富饶的土地上,他们每个人都赚到了足以享用多年的财富。

“没有敌情!”斥候踏着薄雪回返,士兵们低低地欢呼了一阵,贞德也点了头,他们加快步伐,在白茫茫的天地间拉出一道漫长的行迹。雪花细碎地飘着,逐渐将这道行迹吞没。

很快,他们便看见蓝底白十字旗在前面的小镇上飘扬,那是天使珂赛蒂的旗帜。伴着时隐时现,很快被海风吹散的烟柱。

营地里预备着热水和火堆,士兵们笑着分散,自去火边找相熟的人谈话,询问别来的经历。而贞德直接走向镇中心,珂赛蒂正在那里。

“让娜姐姐。”她抬起头,露出生疏的神情。

这也是很正常的,自进入皮卡第以来,她就屡屡向贞德提出抗议,让她约束士兵们的暴行。可在贞德看来,那全不算是暴行。

只是战争中应有的耗损罢了。几乎所有的军官都支持贞德,而非一个天真的女孩……但贞德偶尔也会在心里叩问,之前的自己,是不是也像她一样?

贞德从没当过姐姐,但在珂赛蒂面前,她必须扮演好这个角色。

“我听说,你这里被羊皮兵袭击了,很高兴你没事。”圣女久违地笑着,可她自己都觉得这个笑容空虚无比。

“感谢您的关心,让娜姐姐。”珂赛蒂礼貌地答道,“保护我的士兵们十分英勇。”

“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增派一些侍卫。”

“不必了,请把兵力留在军事上更关键的地方。”

贞德的拳头捏紧了。

“我这是在担心你,姐妹。”她微微躬身,恳切地对小修女说道。

小修女怜悯地看着她:“我也在担心你呀,让娜姐姐。”

“很抱歉打断你们——”卡特琳娜悄然走进,平静地质询道,“珂赛蒂姐妹,您是在用我军的药品,为羊皮兵和勃艮第俘虏治伤吗?”

贞德瞪大了眼睛,愣愣地看着珂赛蒂,而小修女像是早有准备一样,轻轻地点了头。

“是这样的,卡特琳娜姐妹,他们也是基督的信徒,我……应该试着去拯救他们。”

卡特琳娜轻叹一声,半蹲下来:“姐妹,需要我提醒您吗,您所支用的一切,都是我们法兰西人民贡献出来的,他们绝不希望看到,自己拥戴的圣女,却在救治他们的仇人。”

小修女只望了她一眼,就转开头:“让娜姐姐,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我……”倏然间,贞德说不出话来,但她旋即坚定了目光。

“珂赛蒂,我们没有力量去拯救所有人。只能祈祷不要让爱我们的人失望。”

小修女面带悲伤:“即使你知道,我只是学习你在帕提的样子吗?那时候您为死去的英国人告解,现在却要残忍地杀死这些人吗?”

贞德轻抚着她的面颊:“是的,这世界很复杂,有时候我可以做一件事,可有时候我又做不到。这冬天还很长,如果你下不了决断,就让我来下。”

她森冷地笑着:“反正,我背负的罪已经够多了。”

“等等,让娜姐姐——”珂赛蒂喊着,但贞德只留下了卡特琳娜,大圣女轻易地压制了小圣女的呼叫。

“拉罗谢尔的卡特琳娜!”小圣女咬牙切齿地说着,“你把让娜姐姐变成了什么样子!”

“她应该成为的样子。”卡特琳娜闭上眼,轻声回答。

稍后,镇上响起一连串惨叫,贞德提着带血的剑,重新入内。

“解决了。”她凛然道,“我知道你大概不会原谅我的,姐妹,但我也有我的考虑,请你……”

“稍等一下。”卡特琳娜睁开眼睛,快步走到贞德面前,压低声音,“让娜,你不能这么粗暴地对待她,骑士团会分裂的。”

随着男爵的故去,珂赛蒂承载了他的遗德,又因为夏洛特长期养病,她逐渐成了医院护卫唯一的领袖。

要知道,目前唯一还活跃在抗击混沌前线的独立骑士团,正是罗德岛医院骑士团。虽然他们的组织关系早和治病救人的初衷大相径庭,但这也证明了,依靠医院这一团体,是可以培养出精诚的武装力量的。

甚至于,在卡特琳娜看来,这支力量比贞德手下肆虐皮卡第的军队,更加纯粹、虔诚。

但贞德充满戾气的眼神,分明地

警告着她:纯粹,有用吗?

卡特琳娜退开一步,贞德便带着杀气,走到珂赛蒂面前:“姐妹,我必须保证你的安全,我们不知道贝德福德驱赶了多少羊皮兵过来,你马上回夏隆。”